“您沒想過再試一次?”再試一次有沒有成功的機會。“剛剛聽了您唱的歌,我猜測有幾首應該是離開盛偉娛樂後寫的吧,跟十年前寫出來的歌相比,現在您寫的歌更好了。錢海笑笑:“你聽得出來我進步了?”“當然,我還能聽出聞貫軒之前的歌都是您寫的,您走之後,他換了不止一個槍手。”錢海一怔,反應過來後頓時哈哈大笑。“過去十多年了,聞貫軒居然還不會寫歌,他的天王寶座坐地應該很心虛。”錢海笑著笑著,臉色慢慢變得悲涼。“會寫歌的在街頭無人問津,沒有真材實料的,耍耍伎倆就過得好。多麽諷刺……”“您想不想將那些東西搶迴來,我可以幫您。”錢海失笑。“要怎麽搶?聞貫軒身後的盛偉娛樂如今已經成了行業巨頭,而且他們手上拿著能有力證明聞貫軒的證據,鬥不過的。你個小朋友,什麽時候成為我的粉絲的,居然認出我來了。你說你可以幫我,但我看你家裏條件應該……不怎樣,拿什麽幫我啊,不怕被他們報複嗎?”虞淮見錢海沒將他的話當真,覺得這是少年人的玩笑話,不禁皺了皺眉。他半蹲在錢海身前,薄薄的肌肉線條透過襯衣的輪廓隱隱顯現,夏日的高溫催著飽滿雪白的額頭冒出細細的密汗,泛著光澤的烏發、稚嫩的麵孔無一不在泛著活力的年輕氣息。“我現在隻問您一句,您有沒有那個心思?”錢海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麵上用來掩蓋頹廢態勢的笑容漸漸消失,像是要逃避什麽似的站了起來。“我啊,早已經認命了。”說完就準備走。仿佛害怕少年再用這種堅定正直的目光盯著他。虞淮看著他的背影,漂亮的桃花眼直直凝視著他,大聲說道。“您的夫人最近身體還好嗎?”錢海身影一頓,倏地轉過身。-“親愛的小淮,我走了之後你會不會想我啊。”薑頌脫了鞋,十分不雅地一隻腳跨在ktv的沙發上,一手用手圈住虞淮的脖頸,一手拿過話筒懟到虞淮嘴邊。薑頌一直在y國長大,在國外上藝術高中的時候隨父母工作的申調申請了交換生,在青藤高中上了一年學,現在時間到了,便要走了。兩人一高一低以怪異的姿勢站著,差點沒把虞淮勒窒息。站在低處的少年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桃花眼裏淡漠消失不見,隻有滿滿的無奈。薑頌真是個人來瘋,當初披的安靜文藝青年皮子,熟了後自個兒就把那皮子掀了。虞淮嚴重懷疑薑頌交朋友前期掩蓋自己的真實屬性,是怕人被他煩跑了。“來來來,說一句。”薑頌歡脫地從莫翼手裏搶過另一個話筒,也給它舉到虞淮嘴邊。虞淮心裏毫無波動,麵無表情對著懟到嘴邊的倆話筒說了句。“謝謝,不想。”薑頌還沒動作,坐在暗處玩手機的宋時城不知何時從邊上冒了出來,一把將薑頌齁走。“讓我和小淮說兩句嘛。我都要迴y國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呢。”“你不是剛加上他微信?”宋時城毫不留情地拆穿。“感情當然是要線下聯係才更好啊。”“也行。手機拿出來。”宋時城攤開手。薑頌警惕道:“幹嘛?”“不是你說線下聯係更好,那線上就沒必要聯係了,微信好友刪掉。”“我不!等我迴了y國我還要和小淮徹夜聊天呢,你在我手機裏刪了人,我就告訴小淮,讓他治你。”“你……皮癢了是吧。”宋時城危險地眯起雙眼。“啊啊啊啊,不是,我錯了爸爸。別、別打,今天是我的送別宴啊,你就這麽對我?”兩人在這邊鬧騰,宋時城的同學兼損友莫翼悄悄拿著果汁坐到了虞淮身邊。“給,知道你不喝酒,特意拿的果汁。”虞淮輕聲道了聲謝。“你和薑頌挺有共同語言的,很少見他嘴裏天天念著一個人。這個暑假我們出去玩,每次都要提你。”“是嗎?”虞淮和莫翼相處的不多,因此和莫翼說話時不鹹不淡的,禮貌歸禮貌,卻沒有和薑頌聊天時的熟稔感。“嗯。”莫翼悄悄觀察著好兄弟喜歡的少年,有些納悶為什麽少年和薑頌討論音樂的時候妙語連珠,對著老宋和他就變沉默了。昏暗的ktv內,五彩斑斕的光束旋轉著,給包廂平添了幾分熱鬧的氛圍,也多了幾分曖昧。莫翼的身體側了側,看了眼少年。今天少年穿著淺藍細格紋的襯衣,袖口處鬆鬆地挽著,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關節,那隻纖細得好似很容易這段的手臂拿著剔透的玻璃杯,散發著幾分說不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