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網查閱植物的種類,用英語做成ppt,晚上集合的時候展現出來。愛好攝影的薑頌將拍照的活攬下來,拿起拍立得就往沙灘背麵的樹叢裏衝。“誒,等等。”宋時城將薑頌攔在原地。“怎麽了?”“在這裏等我一下。”薑頌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又看看虞淮。“老宋幹嘛去了?”虞淮搖搖頭。宋時城早上還沒和他說過話。不消片刻,宋時城就迴來了。薑頌盯著他手上的驅蟲噴霧比了個拇指。“還是你機智。”給薑頌噴了噴之後,宋時城往自己身上噴了幾下,視線轉向沉默的虞淮。看了他兩眼,沒說話,徑自走到他麵前先給他衣角噴上,然後蹲下身,噴他的褲腳。虞淮先是吃驚,差點往後退。“謝謝。”宋時城沒有接受道謝,沉默地起身。“走吧。”長嘉島是個不大不小的島嶼,海島上的植被茂盛,所以他們想要完成活動的任務並不難。難的是,怎麽在晚上的演講中出彩。經過一天的同吃同睡,抽簽選出來的小組成員們都熟悉了彼此。一個個成群結隊、興致高昂地往植被茂盛的樹林裏走。“思寧,你看什麽呢。”和徐思寧同組的曹玉濤好奇問道。“沒什麽,一個熟人。”“熟人,誰啊?”“你不認識。”徐思寧朝著虞淮的方向努努嘴,“在孤兒院時的朋友。”徐思寧很不喜歡別人提他曾經是孤兒院的孩子,能讓徐思寧主動提起那三個字的人,曹玉濤實在想看看。“啊,你說的是哪個?”曹玉濤的目光疑惑地在虞淮三人之間打轉。他家旁邊就有一個福利院,之前還特地趴窗戶上觀察過福利院裏的孩子。可能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照料,吃穿也僅僅是溫飽的程度而已,那裏的孩子總是帶著一種自卑和不自信。開朗自信的孩子也有,不過數量明顯少於前者。往往直到裏麵的孩子長大,有了獨立的能力,才慢慢走出過去的陰影,變得自信起來。“最左邊那個。”曹玉濤望去,徐思寧說的那個男生長得瘦瘦高高的,應該是冷白皮,比天天念著防曬的徐思寧白了好幾個度。麵龐精致顯幼,不過如雕刻般的五官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他幼稚軟弱,隻給人一種清雋透底的舒服感。那通身的氣度,背脊挺得筆直,曹玉濤很難把他和隔壁孤兒院的孩子聯係起來。曹玉濤仔細看了兩眼,發現他的衣角和鞋子都白的過分,才發覺出些許端倪。“看著一點都不像。”曹玉濤嘖嘖稱奇。徐思寧聽到這話,不太高興的哼了聲。“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沒有人領養。整天一副對人愛答不理的模樣,怪不得沒有人領養他。”曹玉濤看虞淮和薑頌說話的樣子,心裏覺得徐思寧說的話有偏差。“走,我們跟在他身後,看看他們都拍了什麽。”徐思寧見他們的身影要消失在樹叢一側,連忙跟了過去。曹玉濤張了張嘴,徐思寧已經快步走了。“快拍。他們剛才在這站了好久,肯定拍下這株花了。”“這不好吧,我們沒必要和他們一樣。”“你不懂,虞淮可是學霸,這花肯定有什麽特別之處。我們可以跟著他拍,我電腦比他在行,到時候用ppt弄好一點,肯定能贏他們。”曹玉濤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徐思寧這樣的行為很不妥。“難道不想要今天活動的獎品?要是我們贏了他們,肯定能當第一。”曹玉濤皺著眉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