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在十五歲便生病而死的妹妹,而她的名字正是安南菱。

    我不認為普通的兄妹之情能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父皇將妹妹隨筆寫的一張字條和三國相爭的藏寶圖放在一起。

    父皇在被迷魂香迷的失去意誌時喊的是自己妹妹的名字。

    父皇愛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

    我對著手中的字條苦笑,瞧瞧,原來他這般癡情,隻是癡情的對象,不該,不能,也不許。

    我突然就覺得心髒發冷,為什麽我又知道了秘密,而且是屬於一個帝王最深切的秘密。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寢宮,隻是剛進門就察覺房間內有些怪異,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些酒味。

    我試著低聲喊道:“表哥?”

    房內無人迴應。

    我的神經更加繃緊,剛想開門出去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緊緊摟住。

    那人灼熱的唇瓣在我耳邊摩挲輕吻,濕熱的舌尖時不時的舔舐著我的肌膚,接著那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帶著不熟悉的醉意在我耳邊沙啞的低聲道:“阿藍,你現在,又想往哪裏逃?”

    作者有話要說:

    三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因河蟹所以成了搞笑章節,河蟹過後會改過來,內牛,親們忍耐啊!!

    聽到屬於宇文睿的清冷嗓音我本應該放鬆,可事實上我卻更加警惕了起來,隻因為他身上那濃濃的酒味以及話語中的迷離。

    想到這裏我有些奇怪,怎麽其他人喝了酒之後身上帶著的是令人作嘔的酒精臭,他卻是濃烈卻怡人的酒香?

    莫非酒精這東西也是外貌協會的?

    身後的人並沒有因為我的沉默而停止動作,而是慢慢的用鼻尖蹭起了我的後頸,緩慢的,挑逗的,伴隨著溫熱濕潤的氣息。他低沉的笑了一聲說道:“怎麽不說話?”

    我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低聲道:“表哥,你喝酒了?”

    宇文睿毫不含糊的“恩”了一聲。

    我又道:“表哥……醉了?”

    “醉?”他低低咀嚼著這個字,接著將頭埋進我頸間悶聲笑了起來,“是啊,我醉了,你說,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我暗暗磨了磨牙,嘴裏卻是十分乖巧的道:“表哥該迴府,叫人煮碗醒酒湯,喝了醒酒湯躺下好好休息。明天一早

    起來就沒事了。”

    “唔?”宇文睿的聲音突然就變得含糊,“阿藍,你在說什麽?”

    我耐心的又說了一遍,“表哥該迴府,叫人煮碗醒酒湯,喝了醒酒湯躺下好好休息。明兒起來就都好了。”

    “恩……”宇文睿使勁的蹭了蹭我,“沒聽清楚,許是真醉了。”

    我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裝,你竟然給我裝?怎麽剛才不見你聽力失靈?我告訴自己得淡定,於是道:“那,表哥,我扶你到椅子上坐會兒。”

    宇文睿纏在我腰間的手緩緩的環上我的肩膀,接著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我身上,“恩。”

    說是宇文睿靠著我,其實也可以形容成我整個人被他環在懷裏。我被他壓著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卻在即將要椅子邊的時候感覺左腳被什麽絆了絆,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後就摔到了地上,不過倒是不疼,因為底下有個超級肉墊,宇文睿同學。

    宇文睿此時正緊閉著雙眼,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表哥,醒醒,別睡。”

    宇文睿半開了眼睛,棕色的眸子帶著朦朧的迷霧,慵懶的說道:“瞧瞧,阿藍,你以為我是誰,這樣也能睡著?”他皺了皺眉,“我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聞言一驚,不舒服?別告訴我他是想吐。我連忙道:“那趕緊起來。”要是這個姿勢吐了,那可真叫做“銷魂”……

    我說完後就立馬支著他的胸膛起身,隻是到一半的時候背被人使勁的按了一下,接著就猛的趴了迴去。我的鼻子被磕的生疼,再試著起身卻又被按迴了他的胸膛。我揉著鼻子看著一臉愜意的宇文睿,“表哥,地上涼。”

    宇文睿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放鬆反而更緊了些,細長的眸子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不怕,涼點兒剛好可以清醒下。”

    “明兒該著涼了。”我試著掰開他的手,“你還是上床上躺會兒吧,我去叫人。”

    宇文睿眯了眯狐狸眼,俊美的臉龐生出幾絲陰冷,“怎麽,就這麽想躲開我?”

    我再笨也察覺他今天晚上有些喜怒無常,我在心底暗暗搖頭,看來這廝確實醉了。我道:“表哥,我們先起來吧。”

    宇文睿原本扣在我腰間的手驀地就移到我的頸間按下,使得我近距離且無閃躲的對上了他深不見底的眸子。他半眯著眸子勾起了薄唇,眼中傾瀉出無邊的光華,“阿藍,你為什麽總想著逃呢,你可知有些人有些事情,你無論如何也

    逃不過。”

    我淡笑,視線不避不閃,“表哥說的什麽話,逃?不逃?與我何幹?”

    “瞧瞧瞧瞧。”宇文睿唇邊的笑意更甚,襯的他俊美的臉龐更加迷人,隻是眼底的冷意卻凍了幾分。“與你何幹?也對,在你眼裏這些算的上什麽分量,你安柯藍是誰,誰能入的了你的眼。你就比那出了家的還要看淡紅塵,不在乎凡夫俗子,不是嗎?”

    “表哥說的是。”我順著他的話接下,“阿藍心小,管住自己就好。”

    “管住自己就好?”宇文睿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偏偏不信你這一套,你以為你現在還能一身無事的躲開?”他輕撫著我的臉頰,唇邊笑意肆意且邪魅,“我和你分享了那麽多的秘密,你,怎麽躲的開?”

    他右手在我腰間緩緩摩挲,薄唇輕觸著我的嘴角,“那天,你就在門外,不是嗎。”

    我緊抿著唇瓣不說話,他說的“那天”是哪天,我們,心知肚明。

    “怎麽不說話?說是?又或者否認?”他的語氣那麽的輕柔,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卻無端端的叫人發冷,“要我替你說嗎?說你那天就站在門後聽著我娘告訴我,我宇文睿根本不是宇文將軍的兒子。”他眼中似掀起了巨浪般的洶湧,一字一頓的看著我道:“我宇文睿隻是個雜種,是個她一時糊塗和人偷情生下的雜種,是個她厭惡卻不忍心打掉的雜——種。”

    我的心髒猛的收縮了下,雙手也緊緊的握起。我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這樣的宇文睿,我……不懂。

    “阿藍,你這是什麽表情?”宇文睿忽然又是輕笑,指尖溫柔的觸著我的眉毛,“同情?又或者是憐憫?為什麽要同情我?為什麽要憐憫我?”他的神情在一瞬間染上暴怒,粗魯的按下我的臉,兩人的鼻尖緊緊頂住,“你憑什麽同情憑什麽憐憫,你也隻是個受人冷落的呆子,你也隻是個絲毫不被你父皇放在眼裏的女兒,你憑什麽同情!你憑什麽不在乎任何事情!你憑什麽”

    “憑你自己瞧不起自己。”我開口打斷他的話,語氣嘲諷且冷傲,“宇文睿,我同情你,我憐憫你,隻因為你瞧不起你自己。”

    我的話落下後空氣中立刻彌漫了危險的氣息,宇文睿邪佞的看著我,緩緩道:“你說什麽?”

    我冷笑著道:“我說什麽?我說的可不就是我一直以來想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膽怯,嗤笑了一聲,“宇文家的大公子?皇上禦封的京都禦史?卻原來隻是個冒牌的小子。”

    我不管他逐漸變冷的神色繼續道:“原來將軍夫人同將軍的恩愛都是假的,原來將軍夫人耐不住寂寞出了牆,原來將軍疼愛了二十年的兒子是別人的種,原來將軍夫人對兒子疏遠隻因為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按照她的意願出生的。”

    我低笑,淡淡的道:“那你宇文睿,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宇文睿捏住了我的手腕,俊美的臉上一片陰冷。

    我沒有理會手上的疼痛繼續道:“你從小天賦過人,你從小就有文韜武略,你將宇文將軍從父皇的陰謀之中救出,你重新整頓軍隊樹立軍威,你將宇文府再次抬上頂峰。你在朝中勢力壯大,如今更是滿朝遍布你的黨羽,你可謂是隻手遮天,連父皇都對你敬畏幾分。可看看你做的這一切,你隻不過要證明自己優秀,你要證明即使你不是宇文毅的親生兒子也那樣優秀。”我停下,伸手蓋上了他的雙眸,“又或者……你是想證明,你是宇文毅的兒子,因為,你那樣優秀。”

    我笑了起來,肆意而嘲諷,“可是宇文睿你記著,即使你再優秀再出色,你也不是他的兒子。誠如你自己說的,你是個雜種。”

    隻因為,你說自己是“雜種”。

    隻因為你自己,而已。

    宇文睿聽完這番話後眼中沉寂的如同暴風前的海麵,藏著無數風險和未知。他突然施力捏的我痛唿出聲,接著便是一個反轉將我壓在了身下,低低的問:“說完了?”

    我使勁的想要掙脫出手,“你還想聽什麽?鬆手!”

    (河蟹期:下麵的內容就是阿睿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冷冷的麽麽阿藍之類等等等等,比較霸道粗暴,喘不過氣等等等等,kiss嘛就這麽迴事,親們在腦子裏好好yy下,阿睿很強勢巴拉巴拉之類的。)

    我極力躲著他的口口,剛伸手想推人卻被他扼住了手腕,接著身子便不可動彈的被壓製住,不能反抗。(河蟹期:阿睿一招以退為進,又對阿藍動嘴皮子的,麽啊麽啊麽的,阿藍連抗議都說不出口了鳥,在黑暗的夜裏顯得特別滴清脆啊哈哈哈哈,悲劇,大概就是醬紫,親們湊合著看看。)

    (河蟹期:兩人就貼在一起分不開啊好緊啊,阿藍躲著阿睿就反應靈敏的追啊,然後你追我趕的,阿睿的情緒是非常的高昂啊啊啊,阿藍想踹人可一個不小心就感覺到了阿睿的衝動,然後她就嚇到了,就安靜的不反抗。)

    表掙紮,表衝動,衝動是魔鬼啊魔鬼!

    宇文睿含糊的笑了一聲,攻勢略略放緩。他離開我的唇瓣目光幽幽的看著我,“怎麽不繼續反抗?”

    我嚴肅著一張臉道:“表哥,剛才說的話你別介意,我隻是想說,你是誰都不要緊,隻要你是宇文睿就好。”如此這般,你的怒氣也該消停下來了,然後巴拉巴拉的,我們起身吧。

    宇文睿修長的手指揩去了唇邊晶瑩的可疑物體,優雅的眯著眸子對我道:“剛才不是氣勢足的很麽,不是罵的暢快麽,現在怎麽不接著罵?”

    “表哥,我隻是見不得你那麽消極而已。”我異常誠懇。

    “認錯?”他邪氣的挑眉,“阿藍,晚了。”

    (河蟹期:阿睿竟然扯掉阿藍一邊的衣裳!然後就跟幾百年沒啃過骨頭似地在那麽啊麽,麽的阿藍想拍死他。然後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阿睿終於充分顯示了自己的悶騷,所以說啊男人們真的是不可靠啊,內牛,我在胡言亂語)

    “宇文睿你停下來!”我對這種曖昧中帶著侵略的親吻實在是無力,隻能使勁的擰著脖子搖擺,可即使這樣也躲不開他的唇。

    宇文睿忽然重重的咬了一下,接著粗聲喘著氣抬起頭,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裏彌漫著濃濃的情意。

    我可以看到他的胸膛急速起伏,似正在壓抑自己強烈的情感,我對他搖了搖頭,“你醉了。”

    他俊美的臉龐漾起一抹笑容,卻讓人覺得無比的落寂與脆弱。他用額頭蹭了蹭我的臉,淡淡的道:“我隻是想要她愛我一點,可是她卻說我根本不是她期許的孩子。”

    他單薄的唇瓣勾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細長的狐狸眼裏淡然卻空洞。他低低的開口,聲音飄渺,“阿藍,她不愛我,那麽,你能愛我嗎?”

    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失神。

    愛……他?

    我垂下眸子苦澀的想著,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敢。

    我不敢去深愛你,宇文睿。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因河蟹所以成了搞笑章節,河蟹過後會改過來,內牛,親們忍耐啊!!

    四十章

    那晚我並沒有迴答宇文睿的話,宇文睿也沒有堅持追問答案。他隻是安靜的抱著我在床上坐了一夜,如同年幼時的那些夜晚,相互依偎卻靜謐無聲。

    原來光陰似水,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那麽多的日夜。

    這幾日我倒是安分的躺在床上養傷,不為別的

    ,隻因那晚的“盜寶”行動似乎過於勇猛,我手臂上的傷口開裂並且有些化膿,驚的細細又將我碎碎念了一番。我乖乖的聽著她的訓話,覺得自己著實該好好聽著。

    好吧,我承認,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麽去見父皇,即使他仍在昏迷。

    我不是沒有見過宮中的糜爛,比如妃子與侍衛偷情,宮女與太監淫亂,大臣夫人與權臣的眉來眼去。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對這些事情見怪不怪,隻是到這一刻才知道我其實對這種超乎倫理的愛情還是驚詫並且難以理解的。

    這個男子是我的父皇,同我的母親一起給我生命的那個人。

    我皺著眉頭開始想象他的這種感情,這個男子將自己最濃烈的愛情給了自己的妹妹,並且深藏心中。我並不是鄙夷這種感情,我隻是覺得怪異,怪異老天為什麽總是喜歡製造些虐戀情深,好讓人的一生都活在糾結之中。

    古往今來愛情都沒有錯,錯的是時間,是身份,是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我嗤之以鼻,瞧瞧偉大的人類給愛情的辯解,“一個美麗卻遺憾的錯誤”。可人類之所以給愛情這麽美好的借口,隻因為在麵對絢爛而誘人的迷惑前,他們貪戀如煙花般耀眼的瞬間與極致歡愉,他們放縱並且迷失了自己。

    我突然笑出了聲,帶著嘲諷。我從不向往偉大的愛情或者飛蛾撲火,我想做的隻有好好愛自己。

    終究,我是一個這麽自私的女子。

    宮裏在這些日子裏也別樣沉悶,在經過這麽一次較量後各國都需要時間去善後。我聽說雲澤正在大亂,並且如火如荼,我琢磨著這其中定有不少是宇文睿的功勞。我暗暗想著宇文睿在某方麵還是雲澤的功臣,至少不久以後雲澤就會結束那種混亂的局麵,重新開始新的征途,無論是好是壞。

    我想起那個我叫了多年“七哥”的絕美男子,他現在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國家去承載自己該有的責任。他會怎麽樣呢?日夜忙碌於複雜的鬥爭中,在稍歇片刻的時候腦中會突然閃現我們的過去,爾後繼續忙碌?

    我相信那個表麵無所事事實則心藏重任的男子會一步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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