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我釣上n條小魚而瑩露沒有釣到一條魚後,皇姐優雅的走到我們身邊問著,“你們在幹什麽呢?”

    瑩露動也不動的迴道:“釣魚。”

    皇姐看了看瑩露身邊空蕩蕩的水桶,疑惑的問道:“呃,魚呢?”

    我無視瑩露那張一直抽搐著的俏臉,指著池塘對皇姐愉快的道:“都在這裏。”

    “我估計宮裏最閑的也就你一個了。”皇姐提著裙子上前看了看池塘,“大表哥和七表哥這幾天都忙的見不著人了。”

    我想可不是麽,這兩位都是大忙人來著,當然,皇姐肯定也不會閑著。“皇姐,這次你要表演什麽?”

    皇姐轉過身歎了口氣,“還能是什麽,霓裳舞唄。”

    “霓裳舞?什麽是霓裳舞?”瑩露丫頭好奇的接口。

    我思索著用什麽形容詞,“恩,霓裳舞就是,就是,很美很美的舞。”

    “那很美很美的舞是什麽樣子的?”瑩露的眼睛裏都要掉出星星了。

    我再思索了會兒,“很美很美的舞就是霓裳舞。”

    皇姐笑出聲,“瑩露你真想知道什麽是霓裳舞?”

    瑩露急忙點頭,一臉求知欲。

    皇姐勾起漂亮的唇瓣,半眯著水眸風情萬種,“那麽,我跳給你看可好?”

    瑩露應的毫不猶豫,“好!”

    我看著自己被水打濕的衣裳,抬頭道:“皇姐,我去換衣服。”

    於是瑩露留在池邊欣賞皇姐絕美的舞姿,我慢吞吞的迴宮換了件衣裳再準備迴到池塘邊。隻是迴去的時候卻發現除了瑩露,還有一個人也在欣賞著皇姐的舞姿。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那男子身材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大些,背對著我隱在一棵大樹下看著皇姐優美的舞姿,瞧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似乎還看的入了神。我摸著下巴打量了他許久,最終輕輕的走到他身旁茫然的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麽?”

    男子轉過臉看我,表情微微有些慌亂,但隱約泛著金色的眸子裏卻是深邃不驚,“我早就聽人說雲彌國內皆貌美傾城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我眨眨眼,“你在看我皇姐跳舞嗎?”

    “皇姐?”男子相貌長的極其普通,雙目卻是炯炯有神隱含霸氣,“莫非姑娘是……五公主?”

    我有些驚訝,喲嗬,我的名聲已經遠傳國外了?

    我朝他酣甜一笑,“我是阿藍。”

    男子俊目微斂,聲音低沉醇厚,“原來是五公主……果然,也是名不虛傳。”

    我想著名不虛哪兒傳?呆子傳?

    “那麽,五公主可否為我指下路?”男子朝我笑笑,普通的相貌竟也生出幾分氣魄,“我是雲戰的使臣,雲彌皇宮實在是大,我一個不留神就跟丟了…..”

    我在心底挑挑眉,指路?成啊,這個我在行。“你要去哪兒呢?”我問的極認真。

    “朝陽殿。”他淡淡道。

    我小手一拍,“朝陽殿啊,簡單,往這邊走。”我毫不猶豫的指著相反的方向說道。

    男子的“謝”字停在了口中,原本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表情有些僵硬,“公主,我要去的是朝陽殿。”

    我笑道:“對啊,這就是去朝陽殿的路。”

    “公主確定朝陽殿是往這邊走的?”男子又問了一遍。

    我極其誠懇的點點頭,“就是往這邊。”

    男子沉默了會又道:“公主,我好像記起來了,朝陽殿是不是該往這邊走?”

    “不是。”即使他指的那條路是對的,在我眼裏那也是錯的,“朝陽殿就是往那邊走。”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可是我覺得這邊的比較熟悉……”

    我有些歎氣,“朝陽殿真的是我指的這條路。”

    男子眼角也可疑的抽了抽,“公主,我真的覺得我指的才是對的。”

    “唉。”我大大歎氣,看著他無奈的道:“好吧好吧,你說是就是。”

    男子噎了一下,“朝陽殿確實是這條路……”

    “是那是那。”我揮拉揮拉手,“就這邊就這邊。”

    “不是,”男子有點不淡定,“它本來就是這邊……”

    “對那對那。”我點頭點頭,“本來就這邊本來就這邊,可以了吧?”

    男子眸子裏的金色更濃,“它本來就是這邊!”

    我沉默,而後疑惑的看著他,“我都說朝陽殿是這邊了,你還不滿意啊?”

    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額邊青筋隱隱跳動,“多謝公主指路,我這就走。”

    說完步履匆匆加重重的離開,引的我若有所思的一笑。

    雲戰使臣相貌普通,可那雙眼睛卻霸氣的不普通。

    我摘了片樹葉

    隨意把玩,父皇啊父皇,你這次的壽宴,動靜可真不小了。

    雲戰使臣來之後雲澤和其他小番邦的使臣也陸續到達,壽宴在緊鑼密鼓中準備著,皇宮裏的氣氛一日比一日熱鬧,暗地裏人們的戒備卻是越來越深。

    又是夜幕降臨,我無力阻止時間的流逝所以隻能隨著流逝飄蕩。我吹熄了燈準備上床睡覺,卻被不請自來的那人趕跑了睡意。

    我單手叉腰,無力的看著笑的開懷的俊美男子,“孟少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來去自如?”

    孟少玨即使即使一身黑衣也是風采如玉,他半眯著鳳眼笑的誘惑,“貓兒,我想你了。”

    我幹幹笑了幾聲,指著自己的肚子說:“你想我肚子裏的這條蟲子了?”

    “瞧你說的什麽話,它可不是蟲子,它是我的寶貝。”他走至我的身邊,輕輕撫著我的臉道:“你現在吃了我的寶貝,也就是說,你必須代替它當我的寶貝。”

    我往後退了一步,“孟小奸細,有什麽話你就快說,我要睡了。”

    孟少玨慵懶的看了我一眼,從袖子裏拿出個小瓶子遞給我,“拿去,補血的。”

    我拿著瓶子嘖嘖有聲,“烏雞白鳳丸啊。”

    “什麽?”他挑眉。

    “沒什麽。”我將瓶子扔在床上,“沒事了?沒事就趕緊走吧。”

    孟少玨聞言斜勾起薄唇,鳳目半眯著道:“阿藍,你真的不擔心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淡笑著看他,“擔心能阻止的了你們?”

    孟少玨一把將我拉至他的身前,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阿藍,你真是個聰明的丫頭。再這樣下去我恐怕會舍不得放手啊……”他狹長的鳳目閃過一道光亮,墨染的眸子深沉黝黑,“阿藍,雲彌若滅,你可願跟我走?”

    我定眼看著他,一字一字的道:“孟少玨,你信不信,即使我什麽都不做,你也贏不了宇文睿。”

    孟少玨眸子裏的笑意漸漸退下,俊美的臉龐升起了些邪氣,他輕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低沉磁性,“阿藍,我拭目以待。”

    孟少玨說完後便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忽然有些忐忑。

    明天,又會發生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tat沒留言沒動力...

    三四章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就被細細拉了起來,意識模糊的任由她替我折騰著

    。細細哭笑不得的對我說道:“公主,今天你可不能還迷迷糊糊的了,待會兒要出宮巡遊呢。”

    我微微打起精神,“啊?”

    細細仔細的梳著我的頭發,“往年你都沒跟著皇上出去巡遊,今兒可不能偷懶了。公主今年十五歲,下個月就該舉行你和四公主的及笄大禮了,今晚也剛好可以讓各家公子認識認識。”她突然笑笑,眼裏帶著促狹,“不過認不認識都沒多大區別了。”

    我揉了揉眼睛,意識稍稍清醒了些。細細不說我還真忘了,我今年已經十五歲,而雲彌國內女子十五便是及笄之年。

    “公主,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你自己,明明和四公主一般大的年紀,隻是怎麽就這般孩子氣?”細細皺著眉有些苦惱,“都怪奴婢平日裏順著你將頭發利索的盤成童髻,恩,今天可不能這樣了。”

    “細細,好麻煩啊。”我扯著頭發道。

    細細這次可不買我的帳了,攬過頭發便開始動手,“就算麻煩公主也得忍著,也叫其它宮裏的知道,我家公主也是個美人胚子。”

    我在心底歎了老大一口氣,唉,女人的攀比之心啊,真是麻煩。

    我半眯著眼睛又開始打瞌睡,腦子混混沌沌的略過了很多東西,可卻沒有一樣能記得清楚。直到細細一聲讚歎將我拉迴了現實當中。

    “公主,你瞧瞧,可真是個美人兒。”細細得意洋洋的說道:“奴婢就說公主生的不比四公主差。”

    “公主,現在來換上這身衣服。”細細現在已經處於了欲罷不能的狀態。

    我打了個哈欠順從的照做,看著那細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終成了有些欣慰的感歎。

    細細輕輕拉住我的手,半垂著眸子道:“公主,真的長大了呢。”

    我抬頭,然後微愣。

    鏡中嬌小的女子一襲水藍色的紡紗長裙輕柔飄逸,襯的她多了幾分柔弱清麗。往常總是盤成童髻的頭發如今鬆鬆垮垮的半挽在了後頭,發間用了些精巧細致的小銀飾,餘下的頭發則是柔順的垂在胸前,比起平常的“丫鬟頭”不知淑女了多少倍。她半眯著眼睛,眸子裏彌漫著薄霧,額間點綴著精致的梅花,在細碎的劉海下若隱若現。那張還帶些嬰兒肥的臉蛋兒上透著淡淡暈紅,紅唇輕輕抿著,似說還休。

    以上,無一不顯露著屬於少女的羞澀姿態。

    我微微傾斜了腦袋,鏡中那清麗的少女便跟著我一起傾斜。我眨眨

    眼睛,鏡中那人也跟則我眨眨眼睛。我莞爾一笑,這世上果然沒有醜女人。

    白日裏的巡遊風平浪靜的過去,皇姐在巡遊結束後便急忙來到我身邊誇我今日打扮的脫俗,說晚上該吸引不少公子。我聽著覺得好笑,再打扮如何,相貌再美又如何,男子若愛的隻是這臭皮囊,那不如不愛。

    夜幕很快就降下,宮裏四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我和其他幾個皇姐們一同入了座,安靜的看著這場盛宴的開始。

    壽宴在宮中的“萃珍殿”裏舉行,父皇正居中上的龍椅上,妃子公主這些女眷則是依次坐在父皇的身後。前堂左邊坐著的是朝中重臣和王宮子孫,右邊則是外來使者和雲彌國內有權有勢的貴族們。

    殿中人們對著父皇賀壽祝語,父皇滿臉笑容,客套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下麵的人也豎起耳朵聽了一遍又一遍,殿中一片其樂融融。

    “皇上。”一名來自小番邦的使者起身,恭敬的說道:“臣此番前來帶了些薄禮,枉皇上笑納。”而後拍手示意身後的隨從獻上禮物,道:“臣帶來的是南海百年壽玉一對,東竹千年人參十株,雪山靈芝十株,外加西海夜明珠五顆。祝皇上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父皇笑道:“多謝西丘使者。”

    有了西丘使者的帶頭,其它的使者們也是精神抖擻的拿出了自己帶來的東西,除了雲戰和雲澤。

    雲戰的兩名使者依舊神色淡然,不為所動,似是漠不關心又像是信心十足。而雲澤此次派來的那名老者則是淡笑看著一切,眼中意味深長。

    我在後頭靜靜的觀察,宇文睿此時同平常無異,淡然的拿著酒杯應付著身旁人的搭話。宇文修也是笑的妖孽,不時和對麵的貴族女子們交換著視線。而右邊的孟少玨也是慢條斯理的喝著酒水,如同每一個貴族子弟。

    這時各邦使臣都送完了禮,雲戰使臣才緩緩的站起身子走向殿中,對著父皇道:“雲彌聖上,我皇這次遣我等過來賀壽,隻準備了一樣壽禮。”

    這話落下後殿中立刻一片嘈雜,其它幾邦的使臣們紛紛露出驚詫之態,間或藏著鄙夷。雲戰使臣卻是不為所動,接著笑道:“我皇獻上‘雲蠱’一枚。”

    殿中立刻沉寂。

    我情不自禁的握緊了雙手,雲蠱,他說的是雲蠱?

    “此雲蠱乃是天下至毒,也是天下至寶。”雲戰使臣緩緩說道:“此蠱能種下至毒之毒,卻也能解天下百蠱。我皇在幼時偶然得之

    ,飼養至今已有十餘年。不知這份壽禮,雲彌聖上可滿意?”

    父皇哈哈大笑,“雲戰果然一片誠意,朕自然是滿意,來人,賜酒!”

    我暗暗看了孟少玨一眼,果然看到他臉色暗了幾分,下一秒視線就往我掃了過來。我不躲不閃的迎了上去,孟少玨,看來你這次沒和雲戰事先商量好啊,怎麽就讓他送來這麽個東西呢?

    孟少玨微微眯了眯眼睛,唇邊染上笑意,視線移開。

    “雲彌聖上。”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雲澤的那名老者已經來到了殿中,他撫著白須道:“我皇這次也隻準備了一樣壽禮,就不知聖上能否瞧的上。”

    父皇道:“李大人客氣,朕好奇不已啊,大人這次帶的是?”

    那老者低低笑了一聲,吩咐身後的兩名男子抬了一個大盒子上來,接著道:“老夫這次送上的乃是雲澤宮內已經上了千年的合欒樹。”

    父皇聞言猛的站起身,“合欒樹?果真是合欒樹?”

    “此樹乃古代神獸下棲之處,滿五百年後結十果,可治奇症。滿千年後則樹散幽香,香氣遠散百裏,聞者可治百病。且樹身製成桌木可令長期接觸者延年益壽,百毒不侵。”

    “好好好!”父皇大笑,剛想說話卻隻見殿中那兩名男子打開了盒子,霎時一股幽香快速的飄散到了空氣裏,濃鬱芬芳。

    老者笑意更甚,“恭祝雲彌聖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旁邊候著的侍衛迅速的上去關上盒子,但剛關上後卻神色開始異常,接著眼神迷離的開始胡話了起來。父皇濃眉一皺,喝斥道:“這是怎麽迴事!來人!將那兩人拉下去!”

    侍衛們應“是”,可走到一半時那老者卻又將盒子打了開,侍衛們行動變的遲緩,而殿中坐著的眾人竟也開始胡話了起來。我的意識也隨著濃香的彌漫開始模糊,身側的女眷們也都暈暈乎乎的張嘴念叨著什麽,情況一片混亂。

    父皇突的坐下,手扶著額頭道:“李大人,你,你這是何意?”

    老者倒還是站得筆直,笑道:“我倒是忘了,這合欒樹本是聖物,所以凡塵俗子們聞了自然是不適應的。”

    我眨了眨眼睛試圖揮去眼前不斷搖晃著的幾個人影,這合欒樹裏肯定有蹊蹺,瞧這殿中人個個跟發了癲似的胡言亂語,隻有那老者還有少數幾個人還清醒著。而那少數幾個人則是孟少玨,宇文修,還有——宇文睿?

    宇文睿

    為什麽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難道他有解藥?

    我專注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然後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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