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d是一種新的視聽產品，它出現後立馬會像免維護電池淘汰舊產品一樣，把錄像機和錄像帶踢出市場。” ‘聖光’總部的會議廳，聚攏了來自江西和雲南兩省的領導，以及帝都的銀行和媒體人員。會議廳的投影儀將一個電路圖照射在白幕上，可惜大部分人看不懂。 白幕下擺著兩台電視機，一台接錄像機，一台接沒外殼的大堆電子器件組合體。就這麽一堆線路板，伺服電機，激光頭構成的玩意，被稱作‘vcd’。 這實在叫人懷疑是不是一場騙局。 “‘聖光’去年末買下了安徽‘萬燕電子’，我們從這家企業獲得了vcd的發明權。本來我們可以不收購的，因為他們壓根沒注冊產品專利。” 周青峰站在台上，嗬嗬嗬的笑。台下的人都莫名其妙，不是太懂這位大爺到底要介紹什麽。 “我知道你們並不是很清楚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沒關係，我不指望你們對未來有像我一般的了解。我隻是通知你們，我要做什麽。你們也隻關心我要在什麽地方花多少錢？ 但我還是要簡單講講，vcd是‘視頻壓縮盤片’的英文縮寫。它代表了一係列的視頻播放標準和專利技術。包括解碼板，激光頭，伺服方麵的。 大多數專利在荷蘭飛利浦手裏。 飛利浦公司有太多發明專利了，以至於他們對某些看起來沒錢途的專利不夠重視。‘聖光’也是在去年的年末將包括解碼在內的諸多技術給買斷了十年的球專利。 說實話，這花了集團不少外匯。但我認為是值得的。因為這將開啟一個新的市場，足夠讓‘聖光’賺的盆滿缽滿。 當然了，我把各位召集起來不是光吹牛，也是需要幫忙。比如我請了昆明好幾家電子所來，還有成都光電所，就是需要對vcd技術進行深入開發。 我們現在還沒辦法生產解碼板，激光頭和伺服機構。如果這些重要部件部靠進口，將大大擠占利潤，我會投資將它們逐步國產化。此外” “對不起，打斷一下。”會議室有個記者舉起手，“周總，我相信你的眼光，這個什麽vcd肯定很有市場。所以你會把它出口，對嗎？” “當然會。” “可是‘聖光’被美國人製裁啊。” “那就跟美國人談啊，讓他們解除製裁。” 嘩相比麵對vcd的愣神，周青峰這話倒是讓會議室裏眾人更加驚訝。部委來的官員就困惑道：“周總，你怎麽跟美國人談？” 周青峰聳聳肩，指向辦公室的一角，“集團法務部的黃鸝黃總監在處理這事。不如讓她來跟大家說一說。” 黃鸝正在底下做筆記，猛然被點出來也有些措手不及。可眾人盯著，她隻能站起來先自我介紹，然後談了談‘聖光’跟美國人接觸的過程。 “我們法務部首先跟美國國務院取得聯係，希望他們慎重考慮對一家民營企業的製裁是否合乎道理？美方一開始對我們的要求非常冷淡，但近期情況已經有所改變。” 眾人更疑惑，有人問道：“你們雇了美國律師？聽說他們的律師挺貴的，但如果搞得好，說不定真的能幫上忙。” 黃鸝苦笑的搖搖頭，“我們沒有雇傭美國律師。跟美方接觸的初始，我們也是很不適應。他們非常傲慢，根本不想搭理我們，甚至不願意聽我們的申訴。” 又有人問道：“或者你們找了華盛頓的遊說公司？這可更花錢，但確實可以接觸到美國議會的那些議員，進而影響法案。” 黃鸝還是苦笑，“我們對遊說公司也了解過，但他們給的報價都高的嚇人。而且在別人的地盤內幕套路太多，很容易白白浪費時間，所以我們放棄了。” 眾人疑問更多，繼續問個不停。黃鸝頓時難以招架，隻能扭頭看向總裁。周青峰一聳肩，“直接告訴大家不就得了，沒什麽好隱瞞的。” 黃鸝為此連連歎氣，隻能低聲說道：“我們加強了跟伊朗的聯係，了解部分非西方國家的實際需求，並表示願意為他們提供某些技術和產品。” 會議廳內的嘩然之聲更大，眾人看周青峰的目光更驚訝——這家夥居然以公司的名義跟別國進行合作，就為了讓美國解除製裁。 “那麽具體做了什麽？”有人問道。 這下周青峰來迴答了，“我們以五千萬美元的低價，給伊朗修好了兩架f-14a‘雄貓’戰鬥機，並替換了部分機載設備。 比如f-14a的航電還是六十年代的電子管水平，我們給它換成了同等重量但性能更先進的晶體管航電。 這種更換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其雷達性能因此提升十幾倍，擁有過濾地麵雜波的下視下射能力。 這都是用我們自己技術完成的升級，沒有依賴美國人。伊朗軍方對此非常滿意，覺著自己花掉的幾千萬美元物有所值。他們正考慮將第二批停飛的戰鬥機交給我們升級。” 眾人聽的目眩神迷，呆若木雞。誰也沒想到‘聖光’居然能玩這手，擺明是把美國人的臉都抽腫了。 周青峰繼續說道：“伊朗經濟現在很困難，目前缺外匯進行第二批升級。所以他們最近正打算把石油賣給我們抵賬。 不過伊朗人堅持要美元。我正在跟他們談，一半美元，一半軟妹幣，或者一半用貨物代替。比如vcd。 美國人現在肯定很頭疼，之前是我們找他們談。他們拿出一堆規矩要我們遵守。可現在輪到他們找我們談，也不太在乎什麽規矩不規矩了。 至於最後談的怎麽樣，完取決於‘聖光’的實力。我們越強，這事越好談。我們若是弱小，自然是什麽都談不成。 也許要談幾年，也許最終談不成。不過沒關係，培養點跟美國人談判的人才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學學他們的無恥和下作。” 眾人聽著直歎氣，深深體會這話的意思。 之前提問的記者再次舉手，“周總，聽您的意思，是不管美方如何，您都要搞vcd並將其推廣開。那麽這個項目到底有多大？真的落戶到昆明嗎？” 眾人耳朵紛紛豎起。 周青峰齜了齜牙，“vcd是多個產業鏈配合才能完成。首先是播放的機體，第二是盤片的生產和壓製，再次是片源內容的轉錄。 這個產業初始投資不會少於五十億。但真正建成了，一年就可以迴本。我是一點都不擔心其發展的前景。至於落戶點” 有了前麵一番鋪陳，底下的領導搶著開口：“不用考慮了，落戶昆明就好。省裏提供五十億資金的信用擔保，用工用地和水電都優先保障，這個項目我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