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狐疑眨眼,不過,客官的吩咐就是聖旨,自然照辦,在蕭城對麵添了茶碗。


    蕭城一笑,隨手掏出一片金葉子,塞到眼睛驟然睜大的少女手中。“賞你的,不用找”。


    “這……?謝謝客官”。少女猶豫一下,大大方方道了謝,轉身向內而去。不多時,傳出她弟弟和爺爺驚喜壓抑的聲音。


    就在此時,蕭城眼前一暗,一個戴著鬥笠的黃麵皮莊稼老漢,毫不客氣坐在對麵椅中,自顧自倒了一碗茶,不出聲的喝著。


    隻一看那雙智慧的眼,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誰,不是法伽羅上師還有誰?


    顯然,先時都是做戲,是演給他人看的。


    茶肆中,變了臉的蕭城,和易容成莊稼老漢的法伽羅傳音說話,表麵上一句話都沒有,對著喝茶罷了,一點都不引人注目。


    “老奸巨猾的禿驢!”蕭城看著對麵的莊稼漢傳音笑罵。


    “施主,請慎言”。法伽羅熟悉的聲音傳來,忽然感覺到自身是易容狀態,不能這樣說話了。


    “小子無理,老夫俗家時名為金鍾罩,這名字沒誰知曉,很安全,你稱唿我金哥就是”。


    “我去,我還練過鐵布衫呢”。蕭城笑罵。


    “沒大沒小……”。法伽羅歎口氣迴應。


    “至於嗎,你做事這樣小心?”蕭城不解。


    “你年紀輕,懂什麽?妖魔兩族的奸細無處不在,聖廟中也有,老衲……老夫不得不小心一些,要知曉,大乘佛宗當代主持對兩域出手,後果可大可小,要是因此引起連番戰爭,即便死掉一位無辜者,老衲也會感到罪孽深重的。


    身為四洲最大宗門的主持,一言一行都要考慮後果,哪像你,行事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其實,老衲……老夫挺羨慕的”。


    法伽羅沉重的傳音落到蕭城耳中,蕭城隻能點頭,以示‘薑還是老的辣,您老這番做作演戲是有必要的’。


    總之,順著禿驢意思來就是。人都拐出來了,這就成功了,還有什麽不知足?


    至於西廠和聖廟關係不好的傳言,越傳越烈也沒關係,閑著也是無聊,不若製造些新聞,以供四洲修士娛樂,挺好的。


    “蕭廠主,下麵有何計劃?”名為金鍾罩的上師問話。


    “簡單,吃飽喝足,你我一道上路,四洲排名第四的宗門,我等一道去拜訪吧?這次,我們暗中進行,免得引起有心人注意”。


    “此言大善,蕭廠主學乖了,好,非常好,老夫很欣慰啊,哈哈哈……”。


    金鍾罩捋著貼上去的山羊胡笑嗬嗬的。


    蕭城有一把撕爛老不死臉的衝動。


    在這樣的老不死麵前,怎麽總是感覺有力無處使呢?和這樣道行高深的家夥較量,真的不是好玩的事,動不動就會被教訓,再不就弄得灰頭土臉。


    媽蛋,組建英雄聯盟,不易啊!


    蕭城心中連連歎氣,覺著,自己就是沒事找事,早知道這般麻煩,何必費勁兒?老哥一個獨創龍潭就是,比和法伽羅這樣的老禿驢打交道痛快許多。


    所謂的‘老哥一個’,這話相當之矯情。


    四大護衛隱身相隨,頭發中龍尊、蕭萌沉睡護體,主宰腰帶中,貞子姐姐蓄勢待發,隨時準準備打流氓,這一切種種,和獨闖龍潭這種悍勇之事有一毛線幹感係嗎?


    但蕭城就是喜歡自我標榜孤膽英雄,誰能奈何?穿越的、彪悍的、自戀的人生,不解釋!


    ……………


    上陽學宮後山中,剛出關的宮長濮陽冕,忽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抬眼看看清冷的月色,確認不會受涼。


    笑話,都什麽修為了?雖然封印的多了些,外在表現不是特別厲害,但宮長就是宮長,能坐穩這寶座,雲弘這樣的梟雄甘心聽命,濮陽冕怎會真如外在這般低能?這位,隱藏的足夠深。


    不過,誰也不敢小瞧他就是。


    前三大宗門領袖,不管怎樣低調,敢小瞧者才是真的低能呢。


    神念掃描一圈,狐疑的眨眨眼,根本沒有異常,這無緣無故打顫,難道,有走火入魔跡象?


    濮陽冕蹙緊眉頭,到了他這般程度,一點小事也不敢忽略。因為,天劫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


    為何這麽多大佬都封住修為,還不是害怕天劫嗎?沒事張揚的顯擺修為波動,很快就會被鎖定的,沒準備好之前,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安全。


    上天不喜囂張狂妄之輩,這點,修行高人們心中都有數。


    即便不在渡劫關口,扮豬吃虎也是好玩的事兒,平時,自然都奉行低調主義,所以,四洲給人的感覺,遠遠比不上皇極洲。


    但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隻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才清楚,下層的修士,不過是猜測罷了。


    濮陽冕行到山崖處,遠眺星光下群山,口中卻嘀咕一個名字‘蕭城’。


    “你這廝,將學宮害苦了,出了學宮,一路高歌猛進,本座懷疑,你就是故意隱匿的,就是想要恢複自由身”。


    “媽蛋,老祖們不分青紅皂白,遇到本座就埋怨。這事不怨本座吧,蕭城有心隱瞞資質,是本座能控製的嗎?該死的”。


    濮陽冕罵了一番扮演低能兒的蕭城後,感覺鬆快許多。


    最近一段時日,上陽學宮驅逐蕭城的事,成了大笑柄。做為下驅逐令的人,他麵上無光,由此,有事沒事時咒罵蕭城兩句,就成了他的習慣。


    就在此時,濮陽冕忽然渾身發冷,下意識轉身,就看見了一位戴著麵具,不露氣息波動的女人,不由的心頭大驚。


    “能無聲無息靠近己身五丈之內,這是多恐怖的女修?”


    女子一聲不吭,宛似幽靈般向前滑動,兩隻纖纖素手,閃電般對著濮陽冕的胸口和下腹拍來,招式奇詭陰狠,但內中不含殺氣,無疑,這是想要切磋的意思。


    最主要是,其內隱含的力量,還在聖境範疇之中。


    濮陽冕心頭一動,一聲‘哈哈’,半點不敢遲疑,身體已彈起半空,平行於地麵,躲避開這兩掌,一指頭點向女子的麵具。看樣子,想打碎麵具,看看下麵那張臉是誰。


    哼!女子一聲冷哼,微微側身,躲開激射指風的一指。護身罡氣恐怖無比,指風不能打碎,談何傷到此女?


    麵具女穿著素白小鞋的腳,攜帶風雷聲,向上方一撩,對著平行穿飛男子的下身狠踢,這一下要是擊中,估計,濮陽冕可以洗吧洗吧進宮做太監了。


    女子下手狠絕,讓濮陽冕心生怒氣。


    他手臂一震,萬分之一霎間,屈肘擋住陰狠一腿,感覺肘尖處護身氣罩差一點就被踢碎,那樣一來,就能踢斷他的手臂,不由的大驚。


    顯然,壓製在聖境之內的武學較量,同等修為之下,他的身體強度不如此女。


    濮陽冕對自身能力相當有數,四洲兩域之內,不說那些隱世不出的老不死,隻說活躍在明麵上的女修們,其內,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


    借著這一腿之力,向著斜上方極速翻滾了數百圈,躲過女修彈升起來踹出來的連環腿,濮陽冕心中有數了,這女子是誰,他估算出了大概。


    衣衫被腿風撕裂數道大口子,處於下風,但濮陽冕笑了起來,翻身落地,看向沒有繼續追殺的女子,緩緩笑問道:“可是拓跋掌教當麵?”


    女子一愣,停住身形,半響後,輕聲一笑,緩緩摘掉麵具,露出一張平凡、清冷的臉來。


    借著星月之光,濮陽冕看清女子太陽穴處的殷紅蜂鳥胎記,戒備的心放鬆下來。


    對著女修拱手作揖。“哈哈,原來真的是拓跋掌教大駕光臨,你的身手愈發精進了,突如其來給了本座這麽一下,嚇死人的強。


    要不是本座有兩把刷子,豈不是被你砸翻了?那就丟大人了。……掌教不遠萬裏而來,想來,不是敘舊的,不知,有何要事?”


    拓跋浮沉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答非所問,忽然道:“宮長先時,罵蕭城的話,本座心有同感,罵的太好了”。


    濮陽冕無語,搞不懂對方什麽意思,隻能疑惑的看過去。


    “哈哈哈,你不用亂猜測,本座找你,自然有要事。看你挺閑的,本座一時手癢,弄壞了你的衣衫,多包涵吧,嘿嘿,至於所為何來,不用本座多說,你看看這段記憶,給本座一個痛快話吧”。


    說著話,拓跋浮沉一揮手,空間係仙精石釋放出她封好的記憶。


    從蕭城不要臉的闖女子海灘開始,到欲要煮酒論英雄結束,能給濮陽冕看的,都於玄法光幕上放了出來。


    濮陽冕看完,心頭巨浪掀天。


    “莽荒無量戰體,龍象神獸合體變身,遠古神樹,藏相巔峰女妖護衛?尼瑪”。


    他的臉色分外精彩,因為,這是他驅逐的人。此時,他後悔的想一頭撞死。


    “英雄聯盟戰隊,名字很囂張啊,這種好玩的事,算上本座一份。不過,需要掩蓋身份……”。濮陽冕給出答案。


    “你這廝,看著囉裏吧嗦樣兒,但還算是痛快……。數日後,我們於此地匯合,本座還要去下一個宗門,忙著呢,走了”。


    拓跋浮沉飛走了,濮陽冕於山崖處仰頭看著壯麗星空,倒映著月光的眼底卻跳動著亢奮。


    原來,這廝也不是個安生的玩意。


    …………………


    ………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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