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繚繞,殘垣斷壁,原本坐落在一級城月城湖畔的血族居住地此時一片狼藉,一眼就可以看出發生了劇烈的戰鬥!幾十具已經燒焦的屍體,依稀可以判斷是血族的侍者。


    匆匆趕來的血破天看著這慘烈的一幕,頓時心中的烈焰騰騰燃燒,滿腔的怒火讓他仰天怒吼道:“孤千皇!我血破天與你勢不兩立,他日,定要取你項上人頭祭奠我血族逝去的亡者!”


    長嘯猶如巨龍怒吼,整個湖麵炸開無數道浪花,大地都為之顫抖!


    這時,突然從山林之中,竄出一道身影!未待血破天身邊的血族長老上前攔住,黑影猛然跪倒在地,長發盡是汙穢,身上破爛不堪的華服上滿是血汙!


    “元軒!”血破天驚唿一聲,連忙扶起身前跪下的男子!


    當男子撩開亂發,露出滿是汙穢的麵容時,幾位長老不禁驚道:“家主!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父親!”血元軒痛哭道:“父親,孤千皇這個雜種,讓老蝰帶領著十名九蟒蟒衛,強行想要帶走聚集此處的血族核心,我拚死逃出,鶯兒和二弟妹都被帶走了,我施展血遁才逃過一劫!我們該怎麽辦?”


    “哭什麽!”血破天怒喝道:“我血族男子,流血不流淚,收起你的軟弱。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成何體統!”血破天怒罵道,但隨即想起血元軒使用血遁,玄海大傷,實在不忍心再責怪,於是歎了口氣,隨手引來一道湖水,將血元軒身上的汙穢盡皆清洗,而後一道火玄,精確的控製著溫度將其身上水分烘幹。


    “慢慢,老蝰了什麽?”血破天壓下怒火,沉聲道。


    血元軒調整了下心情,惡狠狠道:“孤千皇那個狗東西,派遣老蝰前來,告知我們血族通敵叛國,抓捕論罪。我還未話,當即動手,我們沒有防備,加上對方有老蝰在場,幾乎死傷殆盡。還撂下話,若是七日之內,您不親自去帝都一趟,所有血族全部處死!”


    血破天沉吟片刻,雙眉緊鎖。幾息後,血破天冷聲道:“果然←→←→←→←→,是孤千皇,不留一絲一毫的機會,殺伐果斷。他必然是想刑訊逼供,總有幾個撐不住的軟骨頭,然後在長老門成員麵前當眾定我的罪!屆時,我百口莫辯。孤千皇,你可真夠狠的,沒有給我任何準備的時間和辯駁的機會。很好!不愧是心狠到連兄弟都可以利用,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殺掉的人。”


    “父親!如今該怎麽辦?”有了血破天,血元軒似乎有了主心骨,情緒也漸漸穩定,但仍不知所措的問道。


    眾長老以血破天為核心,此時隻能指望他做出決定,麵對一域之主,此時的局麵,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


    “既然孤千皇想要動手,我們絕對不會有機會搬迴,如今的孤千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靠著長老門登上帝位的年輕人。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選擇對血族動手,看來,他的境界應該是有進境,恐怕,已經晉升至高階武帝了。如此來,我們唯有一種選擇!”血破天麵色淡然道,對於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他早已看透世事,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是父親!鶯兒和冷兒……”血元軒看出了血破天的決定,頓時急道。對於他,血鶯和血冷就是他的命根子,血冷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若非血冷誤入海神殿,因此被血破天安排負責聯係海神殿和冰火域,這場戰爭未必能夠達成三方協議!如此優秀的兒子,血元軒自然不可能忍心就這麽放棄!


    “啪!”忽然,血元軒被一巴掌抽懵了!他愣愣的看著血破天,不解道:“父親,為什麽打我?難道,你要我放棄冷兒麽?”


    血破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怒吼道:“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成器的兒子?到了今日這個地步,你還看不清楚局勢麽?難道,你要我賠上整個血族去送死麽?你覺得,孤千皇可能給我們一絲活下去的機會麽?蠢兒啊蠢兒,因失大,你叫我幾百年後怎麽放心把家族交到你手中?”血破天仰天長歎道:“罷了,也怪不得你。”隨後沉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魔域尚可蟄伏數十年,何況我血族?古域是待不下去了,唯有冰火之域與我們同仇敵愾,尚有我們容身之所。我們即可趕往冰火域,以冰火域如今的局勢,我們無異於雪中送炭,待遇未必比在這古域差。”


    “那血族的那些功法怎麽辦?我血族祖上留下的聖階功法‘嗜血決’的原本還在密宗的大殿裏,難道,就這麽拱手送給孤千皇?”血元軒不甘道。


    血破天似乎對自己這個曾經寄予厚望的兒子徹底失望了,撂下一句:“孤千皇冒著一絲被長老門譴責的風險,不就是為了血族的嗜血決麽?嗜血決配上孤始族的血祭,兩種同是吸取武者精血凝練玄氣的聖階功法究竟會產生什麽效果,尚未可知,也許,最後爆體身亡也有可能。既然有危險,何必去擔心。如今,我們還有選擇麽?如果我猜的沒錯,血族所有據安排了 重兵,一旦發現我們,必然被群起攻之,若是孤千皇和帝都隱藏著的武帝強者趕來,你以為,我們還有機會逃走麽?”


    不在理會失魂落魄的血元軒,血破天帶領著三名長老和十幾名族中核心,迅速趕往冰火之域!


    數日後,在確定了血破天逃亡冰火域後,孤千皇當即宣布了這條消息,並將所有血族定為叛國罪,但並沒有即可屠殺。


    於此同時,一隻豢養的信鷹從帝都角落飛出,徑直飛往魔域紫雲峰!


    ……


    ……


    帝都!隻身一人的孤千皇來到了囚禁血冷一族的特製監牢。


    紫色的鎖鏈穿過肩胛骨,滿頭長發淩亂的披在身前,遮擋住女子的模樣,卻掩蓋不住女子傲人的身軀。即使淪為囚犯,渾身破爛,卻難掩女子嫵媚。雪白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修長潔白,腿玩年不過如此!


    聽到腳步聲,女子艱難的抬起頭,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動人的柳眸陰狠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古域的主宰!


    孤千皇絲毫不在意對方幾欲殺人的目光,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女子的下顎冷笑道:“這不是號稱血族第一美女的血雨沫麽?嘖嘖嘖,果然令人垂涎三尺。那些屬下真該好好管管,如此美人,怎麽可以這麽殘暴的對待?嗯?”漫不經心的將手搭在穿過著女子誘人鎖骨的鎖鏈。


    “嘶!”感受到一股錐心的疼痛,女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怒罵道:“孤千皇,你這個惡魔!有種你就殺了我,我血雨沫絕不皺下眉!”


    “沒想到血族還真有硬骨頭,比起你們家族的主上血破天,我更欣賞你!”孤千皇邪笑著將手放進了血雨沫的胸口,充滿侵略性的揉捏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啊!”血雨沫痛苦的慘叫著:“殺了我,孤千皇,我求你殺了我!”作為血族的女神,如今卻在一個陌生男子手中被任意欺辱,一股屈辱感讓血雨沫近乎瘋狂!


    “殺了你?殺了你我有什麽好處麽?血雨沫,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收迴肆意侵犯的手掌,孤千皇將臉頰湊近血雨沫的眼前,帶著邪魅的笑容道:“給你一個少受痛苦的機會,告訴我血族密宗在何處?武技閣又在哪?告訴我,我可以不殺你,甚至,封你為妃,讓你享盡榮華,怎麽樣?”孤千皇低沉的聲音在血雨沫耳邊誘惑道。


    “呸,你妄想!你不是域帝麽?武技閣你會找不到,你不用再誘惑我了,想讓我淪為你的玩物,聽你驅使,你怎麽不上天呢?”血雨沫嘲諷道。


    唾沫自然不可能吐到孤千皇,但是卻讓孤千皇對血雨沫失去了耐心。但是,他卻更加詭異的笑著道:“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不懂的珍惜。不過,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放心,我會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不用妄圖自殺,這套鎖鏈,是專門從海神殿附近的海域抓來的噬玄鰻製成的,不會給你自斷經脈的力氣。所以,好好享受我給你安排的獎勵,我相信,你會對我感恩戴德的。血族幾百名武者,終究會有軟骨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孤千皇走出了牢房。隨後,對著門外的護衛道:“把我安排好的蟒衛帶到這裏,為帝國效力,我自然不會虧待他們,讓他們享受下武尊女子的美妙,記住,不要弄死了,否則殺無赦!明白了麽?”在侍衛戰戰兢兢的答應中,孤千皇進入下一個牢房!


    天字號囚牢,關押著血族核心血破天的弟弟血怒,作為二把手,血怒一直是血破天左膀右臂,武技閣的位置,他自然清楚。這次,孤千皇沒有給咬牙不送的血怒活下去的機會。三個時辰,當孤千皇一臉滿足的從牢房走出,隻留下一具幹癟的屍體,詭異扭曲的麵令人不寒而栗。享受著‘血祭’吸取精血帶來的精純天地靈氣,孤千皇開始一個個抹殺血族的成員。


    以血為因,順勢殺掉異己,孤千皇十數年的帝位,已經將帝王權術運用的無比熟稔。而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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