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城外,兩名少年衣衫破爛,臉色焦黑,並肩攜行!


    蕭遙搭著古夜肩膀,嘿嘿笑道:“真他娘的刺激,可惜老子一頭飄逸的秀發都差點被燒焦了。”滿臉烏黑的蕭遙此時不複逍遙公子的派頭,一身白衫焦黃不說,俊逸的臉龐黑的不像話。


    古夜更甚,渾身被血汙染紅,左臂下垂,顯然受了傷。


    古夜微微一笑道:“這個朱長,不愧是主事,顯然是個大魚。硬吃了一記烈火焚城不說,臨死還把老子肩胛骨打折了,呸!”古夜罵咧咧道,但臉上的笑容卻難掩他此時劫後逢生的喜悅。


    兩人來到一處溪流,蕭遙直接躍入,洗著渾身的血汙,而古夜則緩緩入溪,冰涼的溪水冷冽無比,刺痛著古夜的傷口,而古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蕭遙見此,挑眉道:“古夜,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人,受了這麽重的傷都不叫疼,要是我早哭爹喊娘了。”


    古夜不語,緩緩用一手抓住脫臼的手臂,用力一扭,哢嚓一聲,將肩胛骨複位。


    “我去,古夜,你真是個狠人。”哢嚓聲讓蕭遙看著都忍不住替古夜喊疼。


    古夜微微一笑,扯開破爛的衣裳,看著自己胸口,被白劍生穿胸而過的劍傷早已痊愈,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古夜心中暗道:“更痛的都有,不過老子恢複能力強,怕個卵?”


    兩人收拾好渾身汙跡,古夜從長袖裏的域晶鏈中取出兩套嶄新的衣服,隨意取了一件丟給蕭遙。


    “七彩域晶鏈?我去,古夜,沒發現你居然是個富翁啊,老子真是看走眼了,你說你守著銀山金海,去接什麽任務?”蕭遙大叫道,扯動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古夜白了蕭遙一眼道,心中暗道這是妹子送的,能賣麽?


    ……


    ……


    夜刃樓不愧是雄踞於古域的勢力,古夜和蕭遙兩人一路朝千裏之外的天羅宗而去,一路上每一處臨近城池的地方就有夜刃樓的夜刃衛阻擋。


    古夜和蕭遙一路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反正殺的兩人都麻木了。幸好一個一樓主事也不算是什麽太重要的任務,否則來的就不僅僅是古武士水準的殺手了。不管盡管如此,古夜和蕭遙兩人還是力有不殆,盡管僥幸不死,受傷在所難免。古夜倒好,蕭遙一路上直跺腳道:”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你小子,放著逍遙公子的花花生活不享受,和你一路被追殺。”


    “……”


    “話說古夜,你怎麽恢複的那麽快,老子都快疼死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你丫的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一路上蕭遙問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句。問的古夜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頓時古夜心中也隨之產生疑惑:“我的身體到底隱藏著什麽?為什麽我擁有比玄獸更加恐怖的恢複能力?我到底是不是人類?”


    不過,這詭異的念頭隨即被古夜拋之腦後,管他是人是魔是獸!我古夜既然來世間一遭,就不能白活,榭娘之仇,一樣要報,欞榭,一定要找到,拒婚之辱,必須討迴。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積跬步,行千裏!兩人一路殺戮,盡量抄著人煙稀少的山林之路走,古夜仗著自己不懼靈獸的神秘能力,兩人跌跌撞撞終於來到了天羅宗。


    一路上,古夜都不怎麽說話,把蕭遙給氣的半死不活,最終無奈的一個人自言自語。


    到了天羅宗山腳下,古夜終於開口問道:“蕭遙,我可是被無數勢力追殺的人,你就不怕給天羅宗帶來滅宗慘禍?”


    聽到古夜的話,蕭遙頓時怒道:“怎麽說話的?老子是那種卸磨殺你這種悶驢的人麽?”悶驢是蕭遙給古夜起的外號,對於古夜既不喜歡說話,又像頭驢一樣倔強的要死,於是蕭遙給他起了這個外號,隻是古夜從來沒答應過。


    “你不願卸磨殺驢,屆時帶來慘禍可別怪我。”古夜淡然道。


    蕭遙拍了拍古夜的肩膀道:“你小子別考驗我,我蕭遙雖然武境差點,人長得帥了點,脾氣好了點,背景雄厚了點……”


    蕭遙正誇的開心,見古夜斜眼望著自己,訕訕一笑道:“雖然說天羅宗不比那些古武家族,深不可測,但好歹位於十大宗門前列,我就不信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天羅宗。”


    見古夜還略微猶豫,似乎想走,蕭遙頓時急眼了:“你小子別想走,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騙來,不對,是帶來天羅宗,你不給老子撐撐場麵,老子絕不放你走。”


    “……”


    最終古夜還是上了天羅宗,然而,是被蕭遙連拖帶拽的帶上山的,因為那一句騙來的,讓古夜頓時心生警惕。雖然知道眼前這個雖然不正經、不靠譜的男子不會害自己,但是誰知道他會整出什麽幺蛾子,古夜很虛啊。


    不同於流雲宗的仙境,天羅宗更像一處學修之所,無數的建築林立,仿佛一個巨大的城池,高聳的亭台樓閣,無數的劍台、房屋。不過高山之上,景色總是別有韻味。


    “什麽人?”兩名負責接待來客的年輕弟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哎呀我去,老子多久沒迴來了,居然連待客的弟子都不認識了?”蕭遙頓時覺得失了自己少宗主的麵子,頓時就要給兩個弟子一頓爆栗。


    古夜拉住蕭遙抬起的左手道:“你小子看來地位不咋地啊,連普通弟子都不認識。”


    “……”


    最終古夜和蕭遙坐在石階之上,默默的等著弟子前去報告。


    “你們兩個,別坐在此處,免得擋住別人路過。”剩下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滿臉鄙夷的看著衣著樸素的兩人。


    蕭遙可不是什麽善類,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叫你有眼不識泰山。


    還未等蕭遙出手,那名弟子矯健的往後一跳,瞬間跳到了迎客亭內。


    “怎麽?還想動手?我天羅宗可是宗門聖地,你倆想死麽?看你們的樣子,是想前來加入宗門的鄉巴佬吧?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我們宗門門檻很高,不是你們兩個凡人能夠進入的。”尖嘴猴腮的弟子謹慎的看著蕭遙,仿佛怕蕭遙真的動起手來,他隻不過是個外門弟子,三腳貓的功夫,對上古夜和蕭遙,且不說古夜健碩的身體,蕭遙也比他高了一個頭,頓時心裏有些發虛。


    古夜聊有興趣的看著那名不開眼的弟子,然後嘲諷的看了眼蕭遙,明擺著是樂見其成的看客模樣。氣的蕭遙咬牙切齒說道:“你小子看我笑話不是?天羅宗弟子上千,有一兩個不開眼的有什麽稀奇的?”


    聽蕭遙的話,那名弟子瞬間就不開心了,滿臉鄙夷道:“你還敢對天羅宗指手畫腳?你死定了,等會兒師兄來了,我一定要他把你們倆打殘然後丟下山。”


    “……”古夜搖了搖頭,一副我很失望的樣子,看著蕭遙吃癟,古夜心中頓時莫名的舒暢,一路上被追殺的糟糕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蕭遙也懶得和這名腦子有點毛病的弟子計較,氣唿唿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齒。


    天羅宗上,本來隻需半柱香時間的路程,負責通知的弟子慢悠悠的走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來到負責接待前來宗門客人的接待司。


    “劉師兄,山下來了兩人,一名名叫蕭遙的男子說是宗門弟子,所以前來報告。”


    一名青年弟子,狹眼麻子臉,不耐煩的說一句:“蕭遙?什麽東西,老子從來沒聽說過宗門有這號人物。”


    李宇低聲道:“劉師兄,要不查查宗門弟子的名單?說不定真的是宗門的弟子迴宗也說不定。”


    劉野看了眼李宇,不耐煩的說道:“宗門幾千名弟子,我哪來那麽多時間差?宗門弟子出宗,哪次不需要登記,而且大都是結伴出任務,哪來的單獨出行的弟子?滾滾滾,小爺我煩得很,別拿這些小事麻煩我。”


    李宇不敢再說話,他隻是個外門弟子,對於這名新晉的管事,實在不敢絲毫的得罪。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詢問道:“那?那兩人怎麽辦。”


    “哎呦!”劉野狠狠的給了李宇一個爆栗道:“你小子是不是傻?老子說了,這種小事別來煩我,給我打發了,什麽蕭遙,老子還是瀟灑,讓他從哪來滾哪去。”


    這一次,古夜沒有阻止蕭遙,蕭遙一巴掌糊在了李宇和猴腮弟子臉上。


    “你死定了!老子馬上去找幫手,你給我等著!”尖嘴猴腮臉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撒腿就往山上跑,蕭遙也懶得去阻止罵咧咧道:“我去,太丟臉了,接待司老李怎麽搞得,一個迎客亭弄的烏煙瘴氣的,老子見到他,非打的他哭爹喊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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