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夜由於逃命般的疾奔而踉蹌跌倒在地上時,一條巨大的紫蛇猶如雷電跳躍在古夜背上輕輕一點,劇烈的灼痛感傳來,古夜瞬間痛暈過去。


    紫色充斥著峽穀,肆虐的雷電猶如狂蛇亂舞,兩壁青石一觸即碎,化作齏粉碎落滿地。也虧的如此,否則古夜恐怕要被砸死!一時,紫光破天,猶如神跡!


    ……


    ……


    紫雲峰上,渾身黑袍的白發鶴顏老者負手而立。望著森林丘陵居多的南方,眉頭微皺。似乎感受什麽,老者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即口中喃喃道:“紫雷出世,想必遇到有緣之人,末影,你終可以瞑目。”


    紫雲峰居於蒼皇古域的偏僻一隅,紫雲峰地勢極高,猶如一柱立於天地之間。


    本該如仙山之地的整個紫雲峰卻似乎被無盡的黑暗籠罩,天空中總是有經久不散的黑雲籠罩,無論花草樹木,盡皆凋零,方圓百裏盡是枯木敗枝,終年有灰色霧氣縈繞。


    蒼劫域,不死地!


    老者長袍一揮,無數蝙蝠從角落飛出,竟漸漸融為一體,赫然出現一名渾身黑衣男子!男子拱手而立,隻是低頭不語。


    白發老者閉目而語:“紫雷動勢,孤千皇很快就會動手,你隻身前往隱龍山脈,務必提前將那名新晉紫雷的主人給我帶迴來,無論生死!”


    老者雙眼睥睨天下,頓時氣勢駭人,身旁黑衣男子倒退三步方才止住身形。但噤若寒蟬連頭都不敢抬起。老者單手一握,百米外一棵百年枯樹頓時爆開,木屑四濺,化為齏粉。


    “魔域毀於孤千皇,上任魔子末影與九爪骨龍雙雙殞命,紫雷乃魔兵,否則早就被孤千皇尋到。我魔域被自封於此千年,恐怕世人早已忘了我們的存在了吧?墨蝠?”老人雲淡風輕的說道,言語間提到的卻盡是千年前的辛秘,也不知老者活了多少歲月。


    墨蝠仍是不敢言語,生怕觸怒眼前的老者,他絲毫不懷疑若是老者發怒,會是多麽的可怕!


    老者並不在意,繼續說道:“去吧,若是有人阻擋,殺無赦!”


    ……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古夜終於蘇醒。感覺到背後的灼燒感已經褪去,但仍然有焦味的氣息傳來,想必傷的不輕。古夜已經幾天未曾吃食物和水了,嘴唇幹裂的厲害,臉色也略顯蒼白。


    忍受著背後的傷痛,古夜蹣跚的走向紫槍的位置。右手已經痊愈,古夜狠狠的甩了甩因壓在身下而發麻的左手,眼睛卻謹慎的盯著那柄長槍。終於感覺那柄長槍再次陷入沉寂,方敢步步為營的靠近。


    紫槍靜置,若不是峽穀滿地的石屑,竟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當古夜進入七八米之遙的時候,紫槍似有靈犀,竟徑直飛向古夜。隻是,紫槍槍頭竟是指向古夜。古夜大驚失色,口中大喊:“給我停下,有完沒完?”大抵是被這把古怪的槍給欺負出了脾氣,古夜憤怒的吼道,但身體還是做出了本能的躲避動作。


    誰知,紫槍居然真的停滯了下來,失去了激射而出的那股力氣,紫槍落地。


    古夜驚訝的看著紫槍,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麽聽話?”不敢置信的伸出左手去提起重至少有四五百斤的紫槍。期間自然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哆哆嗦嗦的最終提在手中,古夜再次雙眼布滿疑惑。此時的紫槍竟似木質般輕巧,輕輕一提便入手。


    “莫不是認了主?”古夜倒也不是無知的人,雖然境界不咋地,但這點見識倒還是有的。兵器認主後與主人體內玄氣唿應,便會變得如臂揮使。但古夜心中仍然不相信,因為即使認主,也不過輕上些許,仍要靠自己臂力支撐,而且試問一把屠龍之槍,前刻還幾乎殺死自己,怎麽可能眨眼認自己為主。古夜猶疑片刻,終究下定決心,左手持槍,玄氣源源不斷的輸入紫槍。


    異狀突生,紫槍再次湧出雷電,隻是相比之前,既無不堪控製的顫動,也無可怕的紫蛇亂舞。隻見紫槍上不時閃爍紫光,隨著古夜玄氣輸入,漸漸遍布整把紫槍。


    古夜大喜!嚐試著控製著玄氣爆發,隻見紫雷暴增,順著槍頭激射而出,將不遠處一塊跌落的石頭炸成數塊!


    古夜見此先是喜不自勝,瞬間卻有些意興闌珊。能否離開這峽穀尚未可知,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再過一兩日,如果找不到出路,恐怕就得餓死了。


    不過,天生樂觀,極具耐心的古夜並未頹廢,而是振奮精神。想來,能夠花十年尋一棵傳說中稀世珍草的人,這等窘境算的了什麽。


    就在古夜在附近尋覓著那一兩棵未被砸死,尚認識可以吸取點水分的雜草時,古夜心中閃過一絲驚醒之悟。紫雷!千年古樹!這兩物豈不是造就驚雷草必備的條件?


    想罷,古夜喜上眉梢。頓時心中充滿激動,滿心期待的撥開那被碎骨和亂木堆積的古樹樹頭。卯足了幹勁的古夜雙手飛舞,卻仍不忘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扒壞了了那名城主府中白須老口中能夠改變命運稀世少有的天才地寶。


    愈發接近謎底,古夜愈發的緊張,眼神愈發的謹慎。驚雷草!難道就藏在這古木之下。


    當古夜挖地三尺都未見那印象中紫色遍布根莖葉須的驚雷草。滿心希冀的古夜頹唐的跌坐在泥地上。


    古夜雙眼失神的坐在那裏,看著那從中折斷的巨大古木樹樁,口中喃喃道:“怎麽會沒有?驚雷!古木!難道不正驚雷草的生長條件麽?”滿臉惆悵的古夜呆滯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隨後一個躍起,臉上再次充滿了樂觀積極的顏色。


    對著那黃昏絕美的夕陽之色,古夜眼中帶著些許哀愁和堅定。口中說道:“等了數十年,難道還等不起下一個幾年?榭兒,古夜哥哥最堅強了是不是?”想著榭兒那嬌俏乖巧的模樣,心中頓時再次升起無限的希冀。古夜怎麽都不會相信那個口中總是喊著古夜哥哥的小辮女孩會死去。


    收拾心情,古夜不再去思量究竟為何驚雷草為何仍無蹤跡。將那柄長槍用碎掉的上衣布條背負著,古夜一槍一人,朝著夕陽滲透而進的那一縫出口徑直走出。夕陽之下,裸身露出堅實肌肉的少年嘿嘿一笑到:“天不亡我,未必沒有我古夜睥睨天下的一天,既然你不行跟了我這個如今尚未入古武士的廢物,若是他日不能超凡入聖,做那一槍驚天下之人,那豈不是辜負了你屠龍之能?既是如此,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喚作:聖痕,如何?一槍雷痕天下驚!豈不是霸氣的很?”


    峽穀之中,負槍少年既是對那似乎隱約間顫動附和的紫槍,也是對自己說。


    年少不懷驚天誌,怎可逆天攀玄巔?


    ……


    ……


    綿延的山脈,似乎無窮無盡。


    清溪小流之岸,綠衣少女俯身低頭,任由冰冽的溪流衝刷自己的三千青絲。而清溪小流另一邊,渾身衣著金色流裙的小女孩嘻嘻哈哈的潑弄著溪水,時不時撈起水中暢遊的小魚捧於手中,隨後任由其從青蔥指尖躍入溪水之中,樂此不彼。


    青絲浮沉,綠衣女孩起身將水漬略微甩幹,隨後用一圈係於手腕的青色布筋將一頭長發隨意束起。


    女子看著笑顏花綻的小女孩,微微一笑說道:“玥兒,別玩了,約莫黃昏了,再有一壺茶的時間就入夜了,我們得找個休憩的地方。”隨後挽著長裙裙角,小心翼翼的從大些不浸水的石頭上踏過小溪,輕輕催促玩的不亦說乎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眼,見女子走進,拍了拍身上嬉戲時沾染的水跡。奶音盎然的答應道:“哦,欞榭姐姐,那我們去哪呀?”


    聽著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詢問,欞榭微微一笑說道:“去尋個可以遮風避雨的石洞,不然晚上會有野獸來抓你哦。”


    誰知龍玥絲毫不畏懼的迴答道:“才不怕那些小動物呢,它們都怕我,不和我玩。”


    欞榭微微一愣,隨即釋然,心中想到:“是啊,一路走來,從未見有什麽野獸接近。昔日母親口中的虎豹豺狼竟然似乎繞道而行。”欞榭知道小女孩並非普通人,但其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令百獸畏懼,看起來怎麽也奇怪。


    不過龍玥就是個小女孩,欞榭也不去追究太多,心中想念古夜哥哥和逝去的娘親。但世道艱險,欞榭痛心自己無法為母親收屍,一時雙眼濕意湧起,但心中想著母親也一定不希望自己出事,而且還未找到古夜哥哥,也就壓下了那點小女子心思,接下來的日子,自己要堅強的麵對一切。至少,要活著見到古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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