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和白子默的關係至今都沒有緩和一點,顧長溪任務在身,覺得很難辦。


    又因為古若宗三番四次都要來找顧長溪,打定注意非要讚助顧長溪去讀個好學校。這事兒沒多久就驚動了張琴,張琴直接拎著一口袋現金走到顧長溪麵前:“給,收了這些錢離我們家遠點。”


    顧長溪用指尖挑開口袋,見裏麵都是成捆成捆的百元大鈔。一拎口袋,分量挺重,能砸死個人!


    張琴見她拎了袋子,眼裏閃過一絲嫌棄。果然是貪他們家錢財的人,她這輩子拿錢打發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小妖精。


    “拿了錢快點閃人。”張琴滿臉嫌惡地看著她,尖酸刻薄的說:“這錢可是你這個小學徒一輩子都掙不來的,你趕緊拎錢走人,不知廉恥……”


    張琴的話還沒說完,清澤已經蹦起來一爪子撓花了她的臉。張琴蒙住,她的臉?她每周都要去美容院保養的臉,居然被一隻畜生給撓花了!


    “我要殺了你的貓。”張琴扭頭四看,看桌上放著一把小剪刀。一絲惡意從她眼裏一閃而過,她剛朝剪刀撲過去,清澤這一迴直接把她拍暈在地。


    等古若宗又來遊說顧長溪接受他的幫忙時,就見張琴狼狽的攤在地上,而一旁還放著先前她提來的一袋子現金。


    自己老婆是個什麽性格,古若宗當然一清二楚。這下話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了,直接蹲下身把暈倒在地的張琴扶起來往外麵走去。


    “等等。”


    古若宗停住腳步迴頭,顧長溪指著那一袋子現金:“拿迴去。”


    看著地上的錢,古若宗心情滿不是滋味的。他在心裏埋怨張琴,平時捕風捉影也就罷了,這一迴怎麽鬧到這上頭來了?


    麵對顧長溪毫無溫度的眼睛,古若宗在心裏歎了口氣,覺得迴去應該好好和張琴商量一下。她總是這樣一意孤行,也難怪子默會有反逆心裏。


    他扶著張琴艱難的蹲下身子去提錢袋子,這時候張琴醒了過來。剛茫然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一把搶過錢丟到顧長溪麵前,趾高氣昂的說:“正好,古若宗你也在。”她斜眼冷笑:“今天我就當著你們兩的麵說了啊,不管你古若宗是覺得這姑娘是好苗子還是天才,總之我不許你和子默跟她走的太近。”


    “張琴。”古若宗無奈小聲道:“她才多大,你想歪了。”


    “呸。”張琴推開他,兩手叉腰:“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打的小九九,你記住古若宗,你是入贅到我家的上門女婿。你要匿名捐錢我不介意,你資助誰讀書我都不介意,但就不能是這個姓顧的。”


    張琴當著顧長溪的麵給古若宗下麵子,古若宗有些難堪。他心裏的火氣也蹭地一下上來了,指著張琴色厲內荏的說:“張琴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長溪這個孩子是個好的,你為什麽要處處針對她?”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處處針對她?”張琴冷笑:“你以前幹的那些事兒當我不知道呢?我告訴你古若宗,你和姓顧的斷了來往,誰還稀奇來針對她!”她又不屑的哼了一聲:“她也配!”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古若宗氣的渾身顫抖:“難怪子默總是不願意迴家。”


    “古若宗,你什麽意思?”張琴很生氣,保養的細密緊致的廉價上竄起了怒火。她目露譏諷地看著古若宗笑,剛開口說話就被飛來的一捆鈔票砸暈在地。


    古若宗呆住,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顧長溪拍了拍手:“抬走!”


    古若宗沒動,下意識問了句:“砸起來手感怎麽樣?”


    顧長溪說:“想砸自己拿錢。”


    古若宗有些心動,但看了眼臉上帶著血絲絲的張琴他還是放棄了。雖然很多時候張琴蠻不講理起來他真的很想扇她兩巴掌,可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能打媳婦兒。


    他又歎了口氣,對顧長溪說:“今天這翻話本是家醜,如今被你聽到了。你……”他難以啟齒地看著顧長溪,很想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想幫你?你想不想知道張琴為什麽對姓顧的那麽有成見?


    可是一麵對顧長溪那雙了然一切的眼睛就問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又歎了口氣,對顧長溪柔聲說:“對不起,我妻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顧長溪淡道:“我從裏到外都硬的很。”


    古若宗神色一僵,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這迴非常麻利兒地看著張琴消失在顧長溪眼前!


    青澤在地上滾了一圈,有些唏噓:“潑婦的如此理所當然的人,本大爺還是第一次見。”它在心裏琢磨,這討厭的人還要不要幫助白子默和張琴和好啊?


    這是個難題!


    顧長溪沒迴答它,專心致誌地將經泡在蒸餾水當中的瓷器碎片用鑷子夾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瓷器碎片拚好,再塗上一層無色無味的特質膠水,放在玻璃櫃中保存起來。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這件青花寶月瓶是清理文淵閣的時候,從書架後麵找到的。


    她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把碎成渣渣的青花寶月瓶複原。別說,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顧長溪心裏還挺滿足的。


    她拿手帕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手,才問道:“白子默怎麽樣了?”


    這是打算管了?


    青澤愣了一下,忙開口說:“見天兒的跟著白蛇後麵打轉呢。”


    顧長溪點頭,垂眼看著蹲在地上的青澤。吃了白蛇給的內丹,青澤整個身體都縮小了一圈,看起來就像個大耗子似的。


    “怎麽了?”看顧長溪一直盯著自己看,青澤有些納悶:“難道你終於發現本大爺長的好看了?”


    顧長溪伸手彈了彈它的耳朵:“青澤,你的家鄉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青澤這才懂了,原來顧長溪是想它聊天來著。


    它低頭竊喜,書上說當一個人想了解另一個人的一切時,就說明有戲。它正兒八經的想了好久才說:“我的家鄉狐狸很多妖怪很多,那裏隻用拳頭說話,誰更厲害誰就是真理。”它看著顧長溪:“你想去看看嗎?”


    顧長溪搖頭,又問:“如果我死了你怎麽辦?”


    青澤愣了一下,琉璃色的瞳孔忽然就溫柔下來:“找,三千世界無窮無盡的找。”


    顧長溪手一頓,她知道這隻狐狸說得是真話。


    她忽然想到了白蛇和小青,妖精果然有一顆至誠至真的心。認定了人就是一輩子,她捏了捏青澤的耳朵:“為什麽?”


    狐狸的耳朵很敏感,被她這樣捏在手裏倒有些舒服。青澤愜意的眯起眼睛,抖了抖胡子安逸道:“不為什麽,就是喜歡。”


    顧長溪微怔,手下不覺就用了力。青澤疼的一激靈,忙用尾巴卷住她的手腕。顧長溪這才迴神,歉意地揉了揉青澤毛茸茸的腦袋。


    恰好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白蛇輕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顧長溪你在嗎?”


    顧長溪抱著青澤站起來走到門口,白蛇對她笑:“我明天要走了,特意來找你辭別。”


    顧長溪偏頭看著她:“去蓬萊嗎?”


    白蛇點頭,遞給她一個青色的荷包:“這裏麵是我煉製的靈藥,你好好收著,以後說不定有用處。”


    顧長溪也沒矯情,直接收了荷包。請白蛇進屋喝茶,白蛇最近看起來明麗了許多,她飲了一口茶才笑道:“文淵閣那邊的禁製已經完全打開了,隻是那些妖怪……”


    白蛇低著頭,早些年間,因為她恢複了記憶。得知小青殺了許仙,一氣之下和小青決裂把他關在了古墓的八寶球裏,希望他能潛心修煉,早日擺脫世俗紛爭得道成仙。


    卻沒想到小青對她的執念竟然從本體逃離出來,變成了人類許宣的模樣。一抹執念想維持人形談何容易?所以許宣來到故宮,在文淵閣下了結界把故宮的妖精鬼怪都關了起來,供他吞噬增長靈力維持人形。


    而白蛇之所以一直沒察覺到許宣的身份,是因為許宣偷吃了她的丹藥,抑製了身上的妖氣。


    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故宮大部分的工作也完成了,她必須在小青化龍之前趕到蓬萊助他成仙。說來也是一場笑話,她執著的在人間徘徊了千年,臨到走時才發現除了小青之外她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說上話的人。


    白蛇抬頭看著顧長溪,隻有她和自己有一點類似,都是不屬於這個年代的人。可是她比自己幸運,因為她懂得珍惜!


    收迴複雜的心思,白蛇對顧長溪說:“子默這孩子與你有緣,替我照看他。”


    顧長溪沒點頭,她不太喜歡幫別人照顧教養孩子。


    白蛇卻不介意,她知道顧長溪會答應的。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天已經暗了下來。白蛇起身告辭,看著一如千年前的明月,白蛇想如論他這一次想成仙成佛,她都跟著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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