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朝廷。”白司眉頭也鎖了起來,雙眼中透著稍許擔憂之色。


    “可是為什麽,這南宮將軍不是鎮守皇城的大將軍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樣一來,百姓們就會對朝廷失去信任,民心也會動dang)不安。”徐仙依舊不能理解。


    “你還記得師傅說這南宮霸天是他的哥哥嗎?還有之前羅師弟提到的‘權變’。”王子韓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師兄你的意思是!”徐仙有些不可置信,他無法想象百姓心中的守護神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畢竟他是平民出生,南宮將軍曾經一度是他們的榜樣。


    “我隻是猜測而已,天都城中玄仙以上的修仙者一共有三個,除去南宮將軍和羽公公,剩下的第二位玄仙會不會就是我們的師傅。”王子韓苦思冥想著,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並深深為自己的聰明而折服。


    白司一邊聽著一邊緩緩地點著頭,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正在猶豫著究竟要不要說出來。


    “我聽家裏人說過,百年前,南宮家族一共有兩個絕頂天才,他們二十五歲便飛升成仙,五十年成金仙巔峰,而後不足百年就已經成為玄仙巔峰了。”白司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其中一人名叫南宮霸天,是南宮家的長孫,而令一個則是次子,他叫南宮霸業!”白司輕緩地說出了那個名字。


    他們沒有現遠處城牆之上的白衣男子子竟然微微顫動了一下。


    南宮力背對著他們,嘴角緩緩地牽起了一抹笑容。


    他乃是半步太和仙,王子韓他們再怎麽躲藏,隻要他想知道,他便能知道他們的談話。


    “弟弟,他們是你的弟子嗎?原來這麽久過去了,你去了天山派啊!”他仰天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為南宮權默哀還是在感歎世界的渺小。


    “噗嗤,南宮霸業。”王子韓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沒有想到南宮權以前的名字竟然讓如此中二。


    “咳咳,你迴去之後可千萬不要告訴師傅。”白司麵色有些難堪,他突然有些後悔把這些事告訴他們了。


    尤其是王子韓這個大嘴巴,指不定哪天就抖給所有師兄弟了,於是他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劍,想著要不要殺他滅口。


    “那當然了,師兄絕對守口如瓶,否則天打五雷轟。”王子韓點頭,實則腦袋裏在迫不及待地想將這件事分享出去,管他什麽守口如瓶,反正他已經渡劫成功了天雷也劈不死他。


    “對了,提起師弟你家人,我突然想起來到現在都不知道師弟你是哪裏的人呢!你居然知道這麽多事,想必家裏一定勢力斐然吧?”王子韓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別管我是哪裏人,你不也瞞了我們


    很久嗎?”提起他的家,白司的臉瞬間跨了下來,他瞪了一眼王子韓,不屑地瞥過頭去。


    “哎,你看我們出生入死,同甘共苦,我都把秘密說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說一說。”王子韓窮追不舍,提起八卦他瞬間來了興致,還鼓舞著旁邊徐仙和他一起追問白司。


    徐仙也有些好奇,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附和著師兄。


    “我不說。”白司冷哼了一聲,“當年南宮霸業和南宮霸天因為某些事不和,大打出手,以至於皇城瓊宇坍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聽說南宮霸業被南宮霸天重傷,灰溜溜地逃出了天都城,從此以後下落不明。”


    他很快岔開話題把王子韓的注意轉移了到了南宮權的往事上。


    “哦,所以說師傅是從皇城裏逃出來的?難怪他一到晚上就喝得爛醉如泥,還不洗澡,像個糞坑一樣,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往事呢?”王子韓樂了,“我就知道這臭老頭肯定有著不光彩的往事,沒想到居然這麽刺激。”


    “你說師傅壞話。”白司突然輕喝了一聲,他伸手一握,一顆玻璃球便被他捏在了手心。


    這魂析術本是天山派的內門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法術,它能夠提取人的記憶,或者複製人的記憶。白司本不該會這一秘術,可是當年剛剛成為內門弟子的王子韓習得了魂析術之後想在師弟們麵前裝bi),不小心把魂析術的口訣和使用方法透露出去了,而白司恰好也學會了。


    “你你你!”王子韓望著白司手中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是這有什麽辦法,魂析術是他自己偷偷瞞著師傅教給他們的,誰讓自己藏不住秘密呢?


    他知道白司是把自己剛剛聽到王子韓說的話給錄下來了,隻要他把這話帶給南宮權,以他那臭脾氣自己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你幫我保密,我也幫你保密怎麽樣?”白司拋了拋手中的玻璃球,他還是不相信王子韓的大嘴巴,因此還是得找個東西威脅他。


    “你你你,這麽勁爆的消息怎麽能夠隻有我們知道呢?當然得師兄弟們一起享受才對啊!”王子韓的聲音小了下來,斜著眼睛去看徐仙。


    可是徐仙刷得扭過頭去,根本不想管他。


    “3。”


    “2。”白司板著臉突然開始倒計時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嗎!”王子韓哭無淚,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師兄,居然被一個師弟把控地死死的,他這個大師兄做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這還差不多。”白司話畢,小心地把記憶珠給收好。


    好在現在他不用再想著去滅王子韓的口了。


    “師兄,那你說這南宮將軍為什麽要讓百姓對朝廷失望呢?”徐仙望著兩個爭鋒相對的師兄忍不住


    小聲提醒了一句,想讓他們迴歸正題。


    “這我也不太清楚,關於南宮家的事我也知道地不太多。”白司搖搖頭,他也不明白南宮將軍的所作所為。


    “管他那麽多幹嘛呢?這都是凡間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王子韓大手一揮,仿佛滿不在乎,“我們還是好好擔心一下我們自己吧,任務還沒完成,倒是折了一個隊員,還把燕師弟他們給弄丟了。”


    “燕瑾瑜他們人哪兒去了?”白司突然也想起了正是,不管南宮將軍為什麽要這麽做,都和他們無關,他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城門被封鎖了,他們出不去了。


    “我隻和他們說了在城門口匯合,卻忘記說是在城門內了,這會兒想必他們是被堵在外麵了吧!”


    王子韓尷尬地搓搓手,一時間沒了目的,像隻沒頭的蒼蠅一樣亂飛著。


    白司輕歎了口氣,沒有想到一個原本看似簡單的任務竟然會被搞得如此複雜。


    “這結界我們也不可能闖地過去,我們還是先去把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再說吧,師弟他們有無念的保護,想必不會有事。”


    徐仙點了點頭,意思是讚成白師兄的話,王子韓想了想也是,與其在這裏空等著,還不如先去找花清樓把事問清楚了再說。


    他們三人的影化作一道道黑影,消失在了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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