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權跟著青衣弟子迴到了雲山閣內,雲山閣的主比紫清宮要小上太多,看上去隻比客房大一些。


    此刻四名弟子正在裏麵焦急地等著他們。


    “師傅。”王子韓見到南宮權跨門而入,趕忙迎上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清楚了。”南宮權一向頑皮的臉上竟然露出不苟言笑的神,這是慕雲棄才該有的神。


    弟子叛門一事極其嚴峻,就和當初的餘子清一樣,是能夠震驚整個天山派的大事。


    “是司空逸長老門下的弟子淩雲風,他殺了天都城的報管理員李飛然後消失了。”王子韓也算的上是收集報的專業人員,因此他的匯報簡單扼要。


    “司空逸長老門下的弟子沒理由啊,司空逸那老頭雖然長得醜,脾氣還不好,但是對自己弟子還是很疼的。要說慕雲棄手下的弟子我倒是信。”南宮權摸著下巴,他平裏與司空逸交好,自然不希望他的弟子幹出背叛天山派的事。


    畢竟這有辱師門,司空逸長老很有可能受到牽連。


    “可這就是事實啊。”王子韓眼見南宮權不信,皺著眉頭想了想。


    “不過也確實有些奇怪,我和這淩雲風在去報站的路上還聊過天,他馬上就要下山了,沒理由要背叛天山派啊”王子韓有些苦惱,說實話他也不太相信和他聊了一路的大男孩子會是兇手,他看上去那麽憨厚老實,怎麽可能會殺人呢可是自己提取到的記憶應該不會有錯。


    “有什麽證據嗎”南宮權冷靜地問道。


    “我用魂析術提取了死者的記憶,隻是很模糊。”王子韓掏出一顆七彩斑斕的圓球,遞給了南宮權。


    李飛死前與淩雲風交談的一幕全部出現在了他麵前。


    記憶珠中的那個人就是淩雲風不會有錯了。


    “那個時候就是剛剛看完記憶珠,淩雲風就消失不見了,看樣子是畏罪潛逃了。”王子韓補充了一句,他還是覺得淩雲風的逃跑意味著他和此事有著莫大的關係。


    “真的是淩雲風,我見過這個孩子。”南宮權沉思了一下,他和淩雲風有過一麵之緣。


    還是因為司空逸提起過的,他的天賦不好但是勤奮努力,別的弟子休息時他還在修煉,這一切司空逸全都看在眼裏,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修仙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的,所以司空逸才會拜托南宮權讓他進報部,因為那樣他就有時間下山去見他父母了。


    但盡管如此,淩雲風七年了,也隻迴去過五次,他對搜集報一事格外認真,每次都是一取到各分支的報就立馬禦劍飛行迴來,。哪怕不吃不喝,哪怕是半夜三更。


    就這樣一個勤奮的弟子,南宮權怎麽可能相信他幹出這種事來呢要是這件


    事被司空逸知道,他會多傷心


    “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你帶弟子迴天都城再查探一番,順便將淩雲風找迴來。”南宮權想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和王子韓說。


    “是,師傅。”王子韓領命,他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隻是那時急著迴來稟報,也沒來得及一探究竟。


    “等等。”眼見王子韓帶著幾名弟子剛要走,南宮權又喊住了他。


    “你們對天都城不熟悉,我喊一個熟悉天都城的人給你們引路。”


    “謝謝師傅。”


    南宮權揮手喊一邊的弟子,“去喊新晉的弟子燕瑾瑜來。”


    “新晉弟子”王子韓以為自己聽錯了。


    新晉弟子剛剛入門不到兩天,就要派他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這在天山派都是前所未有的事,當年的餘子清更是在山上呆了十幾年都未曾下山過半步。


    “是的,你沒聽錯,這天都皇城怕是沒有比他更熟悉的了。”南宮權一直嚴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緩和的微笑。


    “是。”既然南宮權都這麽說了,王子韓也不再懷疑,既然師傅都這麽說了,這燕瑾瑜必定有過人之處。


    雲山閣弟子的內房,昨弟子招新大會剛剛落下帷幕,各個弟子的房間還沒有安排好,一直拖到第二天才開始。


    整個雲山閣的弟子不足百人,空房也有很多,但他們還是需要兩個人一間。


    “你們有沒有自願住在一起的沒有的話就有我們來安排房間了。”一名白衣內門弟子手裏握著一筒竹片,帶著他們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走過。


    每有兩名弟子選好同一間房,他便會在竹片上寫上他們兩人的名字掛在外麵的門牌之上。


    “兩個人一個房間啊,但我們是三個人該怎麽辦能擠一擠嗎”洛清水似乎還有些大失所望,自己不能和燕瑾瑜他們住在一起。


    “三個人的話隻能分開住了,因為每個房間隻有兩個鋪。”握著竹筒的弟子聽到洛清水近乎失望的聲音,再看看一邊的訕笑的燕瑾瑜和滿臉冷若冰霜的羅天陽,還在想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還想二男一女擠一擠


    “師兄你別聽她亂說。”燕瑾瑜麵子掛不住了,趕忙解釋道。


    “麻煩師兄記一下,羅天陽和洛清水一間房。”白衣弟子點了點頭,工整地寫下了二人的名字掛在了一旁的房間門口。


    這就是他們二人的房間了。


    羅天陽沒有製止他,和燕瑾瑜一間房顯然比和洛清水一間要好,他生怕一天到晚經受洛清水的精神折磨,以至於把自己的目的都忘了。


    “那我呢,那我呢我可不想和不認識的人住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洛清水可憐巴巴地望著羅天陽二人,恨不得擠進他們兩個


    的房間中去。


    “你別著急。”燕瑾瑜迴頭在還未安排好的弟子中尋找著什麽,正好對上了燕傾城清澈的瞳孔。


    見到燕瑾瑜正望向自己,她慌忙低下頭去,像是不想被他發現。


    “你給我過來。”燕瑾瑜繞到後麵去,揪著燕傾城的衣服就把她拉了出來。


    就算已經被南宮權給認出來了,她依舊還是一副女扮男裝的樣子,滴滴地低著頭,任由燕瑾瑜把她拉扯到眾人麵前。


    “麻煩師兄寫一下,燕傾城和洛清水一個房間。”燕瑾瑜賠著笑容。


    “我不要,我才不要和這個小白臉一個房間,別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要是半夜非禮我怎麽辦”眼見燕瑾瑜隨便給自己拉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給自己當室友,洛清水不滿意地叫了起來。


    昨南宮權雖然在眾人麵前拆穿了燕傾城的份,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而當時的洛清水更是神恍惚,因此不知道她是女子。


    “等一下我再告訴你原因。”燕瑾瑜故作神秘。


    白衣師兄也不含糊,趕緊寫下了二人的名字。


    “你就是師傅昨天說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弟子是嗎長得秀氣的,女兒想必也不錯,為啥要扮男人呢”他歎了口氣,不解地搖搖頭然後將手裏的竹牌掛上。


    燕傾城羞地臉都紅了,被燕瑾瑜扯著進了他們的房間。


    “我說你玩夠了沒有,化個不男不女的妝幹嘛,還不快點卸了”燕瑾瑜和洛清水們四人進了房間,他立馬拉下臉來,裝作很是生氣的模樣。


    “哼,要不是那個死老頭把我戳穿了,你肯定還不知道是我”燕傾城嘟著嘴,一臉的不服氣。


    “你啊,總是那麽調皮。”燕瑾瑜無奈地撇撇嘴,這神和當初麵對洛清水時是一樣的。


    無奈中透著些許的憐和關心。


    “還不是因為你,跑來天山派玩兒也不帶人家”燕傾城說著解下了自己的發髻,露出了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


    “真是女的”羅天陽沒有吃驚,倒是洛清水長大了嘴巴,似乎震驚了。


    “是啊,她是我的妹妹,燕傾城,從小就調皮搗蛋古靈精怪的。”攤上這麽個妹妹,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誰說的,要不要我把皇兄小時候在後宮的樹上掏鳥蛋的事給抖出來還有你從小到大幹的傻事,全抖出來”燕傾城嘴一歪,氣唿唿地鼓著腮幫子。


    “別別別,好妹妹,哥哥錯了。”一提到自己的囧事,燕瑾瑜就耷拉了下來,平裏威嚴的風範在妹妹麵前煙消雲散。


    “她是你妹妹,豈不是她就是公公。”洛清水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想起那個名字。


    她曾經在小人書上看到過,皇子的妹妹應該叫什


    麽她記不起來了。


    “公主,沒錯她是我父皇的第三個孩子,二皇子叫做燕瑾琪。”


    “別提那個大壞蛋了。”一提起燕瑾琪,燕傾城的臉上就垮了下來,似乎真的生氣了。


    “怎麽了”燕瑾瑜不解,雖然他知道燕瑾琪素來不喜歡自己,但他終究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就算他派人來殺自己,他都可以不計較。


    “我聽南宮將軍說,他煽動朝裏的大臣想讓父皇罷免你的太子之位然後讓他繼承,還好南宮將軍迴來的早,否則可能真叫那群小人得逞了”燕傾城憤憤不平地講著。


    聽了她的話,燕瑾瑜沉默了有好一會兒。


    “黃妹,你說誰來當太子,或者誰來繼承皇位真的重要嗎如果燕瑾琪有治國之才,他來當這個皇帝我覺得並無什麽不可。”


    “皇兄,你怎麽能這麽說”聽到燕瑾瑜的話,燕傾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可能沒有想到燕瑾瑜會是這種反應。


    “燕瑾琪他為人險毒辣,還頗具心機,要是讓他當了皇帝,天下的百姓不得遭殃了嗎”


    “嗯嗯,我雖然不知道那個燕瑾琪是誰,但是聽名字就不是個好人。”洛清水也跟著點頭附和道,她對燕瑾琪一點都不了解,連當龍溪山莊裏的玉麟塵正是他派來的都不知道。


    但是聰明的羅天陽已經明白了大半,可這皇室之爭,和他們這些修仙者沒有關係,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天山派的弟子,更加無權去參與參與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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