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我又辭職了。」


    「嗯。」


    「對不起,我真的很沒用。」


    傅柏秋輕拍著她的背,笑著說:「傻姑娘,你是你自己的英雄,怎麽會沒用。」


    夏嵐身體發抖,不說話。


    「對了,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問你的事?」她岔開話題。


    「就是你給她畫過定製的那位顧客,或者......叫粉頭比較合適?」


    夏嵐抹了把眼睛,停止抽泣,點頭:「記得,怎麽了?」


    「你先告訴姐姐,為什麽不想認識對方。」


    姑娘沉默了,低頭思索一陣,喃喃道:「隔著網絡,人們總是容易把一切事情想當然,在於小姐的預設裏我是美好的,但真實的我會破壞這種美好,不見天日久了,畏光。」


    傅柏秋心揪了起來,一陣陣疼,她拂開夏嵐額前碎發,笑容溫柔依舊:「如果姐姐告訴你,於小姐是我認識的人呢?」


    夏嵐猛地抬起頭。


    .


    幾天後,夏嵐出院了。


    傅柏秋問過媳婦兒的意見後,把她接到家裏來住了一段時間。


    關於「於小姐」,她沒透露太多,隻說是自己認識的人,不姓於,姓喬,讓她保密,然後自己決定要不要認識對方。


    槿崽天天帶著她們練琴,說把樓下那架舊鋼琴送給夏嵐,不過姑娘沒肯要,覺得太貴重了,自己也隻是半桶水,偶爾過來玩玩就好。


    茶餐廳裏缺一個後勤文員職位,傅柏秋讓夏嵐去試試,然後吩咐店長弄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盡量用微信或企.鵝跟她交流工作。


    夏嵐可以安心畫畫了,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加上存款,她可以盡情畫自己喜歡的。


    轉眼到了七月中旬。


    十六號槿之要飛去柏林錄製專輯,錄完後飛紐約演出,至少又是半個月的分離。


    兩人抓緊時間享受分離前的瘋狂。


    房間、陽台、浴室、廚房、車庫、樓頂......到處都是她們的痕跡。


    「崽崽別動,我的手被吸住了。」


    傅柏秋坐在沙發上,一條胳膊托住槿崽後背,另一隻手在浪花裏翻騰,她趁槿崽不注意,偷偷加了根指頭。


    「唔——」


    時槿之麵朝她而跪.坐,因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而擰起了眉,張著嘴隻能發出一聲低嚀。


    「不行...毛毛...三隻太多了......」


    「乖,一會兒就好。」傅柏秋柔聲哄著,親了親她xx,指尖緩緩往上推。


    槿崽xx比較短,似乎很容易就推到頭,此刻飽脹至極,誰也不敢亂動,約莫等她適應了,傅柏秋壞心眼地勾了勾指尖。


    她一下便癱了。


    「唔,毛毛好壞,別——」


    話未說完,那留在外頭的大拇指按了按,她仰著頭尖叫一聲,不受控製地發抖。


    水漬一滴一滴濺在傅柏秋腿.上。


    ……


    晚上的航班,到下午了還在世界大戰,兩人像不知疲倦似的,越x越有精神。


    雙雙變成「榨汁姬」。


    傍晚吃過飯,傅柏秋把媳婦兒的行李箱提上車,坐到後排膩了會兒,掐著時間點出發去機場。


    播放器裏流瀉著悠揚婉轉的小提琴音,這是時槿之寫給她的曲子,叫《天使》,鋼琴伴奏,小提琴主奏,起初恬靜輕緩,而後沉鬱醇厚,聽者耳朵懷孕。


    她從u盤裏打開聽第一遍就愛上了,然後下載到手機和車裏,每天循環數遍。


    崽崽說,是遲來的三十歲生日禮物,準備了近一年。


    【為什麽命名《天使》?】


    【因為你是我的天使啊】


    前方就到機場了,車燈推開濃重的夜色,傅柏秋嘴角帶笑,放慢了車速。


    航站樓前停下,傅柏秋剛拉起手剎,旁邊的人就撲了過來,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整張臉上,不留絲毫縫隙。


    「老婆,親親我。」


    ——啵唧!


    「這裏再親一下。」她指了指嘴巴。


    ——啵唧!


    傅柏秋覺得自己像個蓋章機,媳婦兒指哪兒蓋哪兒,可惜沒塗口紅,否則定然讓她頂著滿腦袋唇印進去。


    像是心有靈犀,這個念頭剛閃過去,時槿之就從包裏掏出一支小羊皮306,獻寶似的遞過來,「老婆,快塗滿嘴巴,然後親我。」


    噗。


    傅柏秋哭笑不得:「你想被人圍觀嗎?」


    「親這裏。」她撩起頭髮,拍了拍自己養魚的鎖骨。「我要帶去柏林。」


    同上次她帶迴來的一樣。


    「好。」


    傅柏秋莞爾,摘了蓋旋出一點膏體,拉下車頂鏡子,借著航站樓的燈光細緻地將口紅塗滿嘴巴。


    微暗的光線裏,那顏色嬌艷嫵媚,熱辣張揚。


    她塗完抿了抿嘴,轉頭湊到時槿之身前,蓋章似的吻了一下。


    完美的大紅唇。


    時槿之對鏡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頭,「老規矩,不許自力更生,憋著留給我。」


    「遵命,我的夫人。」


    .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傅柏秋滿以為自己能像前兩次那樣輕鬆憋住,誰知槿崽走後第三天就開始難受了。


    大半夜,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心火燒得腦子亢奮,強行入睡多次失敗後,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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