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道爾,我不會懲罰你,因為那於事無補,就算我現在也讓你消失,那些被你殘害的天使也不會複活(天界創建初期,神大人還不會使用靈魂複活之術),那又何必再添新魂。”卡歐諾斯說的非常無奈,他的心裏是不想懲罰這個自己可以用生命來保護的摯友,但是他同樣明白那些被菲道爾殺害的天使也需要保護,為難的心情頓時布滿了卡歐諾斯的臉上,這一切被菲道爾看的真切無遺。


    “卡歐諾斯,你是天界的神,你需要公平的對待天界的每一個生靈,我知道就算我消失了也換不迴那些被我殺害的天使,但是你要是不做出裁決,以後這個天界還會再次出現類似的事情,我承認我太衝動了,我聽了阿斯莫離的話後,腦袋就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再加上我看到表麵以後,就更加不能平複自己對你的憤怒,所以我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卡歐諾斯為了天界,請對我做出裁決,我什麽都不會怪你。”


    “什麽,你說你是聽了阿斯莫離的話,才會到了禁地嗎?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使用的是淨化後的邪惡力量來維持生命之樹的成長?”卡歐諾斯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麽,但是他不敢往那個方麵去想,眼前這位摯友已經麵臨被懲罰的命運,他實在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視如己出朋友消失或是背叛,但是福禍兩相依,不想麵對的殘酷事實還是出現了。


    “阿斯沒有和我說過,要是我知道了,我怎麽會做出現在這樣的事情,要不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該有的理智,我怎麽會······”菲道爾不想說下去了,因為要再次想起剛才消失在自己武器之下的天使,他就無法抑製的要那自己償命。


    “果然,是他,為什麽呀?為什麽?”


    沒錯,就算菲道爾再怎麽衝動,也不會那生命開玩笑,他是那樣愛好和平,對待這些天使就像對待家人一樣,要不是受人蠱惑,他怎麽也不會做出這樣殘忍血腥的事情。


    “卡歐諾斯,不要再猶豫了,請做出你的決定吧。”菲道爾下跪祈求卡歐諾斯能對他做出懲罰,因為他實在被心裏的負罪感,壓的喘不上氣了,或許這時候隻有死亡或是消失才會解脫心裏的束縛。


    可是卡歐諾斯並沒有馬上做出決定,隻是讓人把菲道爾關到禁斷之城,等候裁決,而他則帶著心痛、難過走向了那個他怎麽也不願意相信會改變的人的方向。


    此時的畫麵消失了,沒有再次出現,誰也不知道到底卡歐諾斯對菲道爾做出了什麽裁決,到底阿斯莫離是故意挑唆,還是無心為之。


    “怎麽消失了,菲道爾?”


    “後麵的畫麵是我和卡歐諾斯有生都不願意看見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無意間看到一本像是日記一樣的東西在禁斷之城最深處的地方,恰好那時候我也被關在那裏,上麵有寫著關於傳聞中的那次——搖籃事件的些許內容,難道那就是你····”


    “是的,那是我的日記,我被關在禁斷之城後,我知道卡歐是不會對我做出裁決,因為他總是願意相信別人,就算是遭到了背叛,他還是願意用真心來等待那個人的迴歸,但是我不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我必須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和悔恨的心,都寫出來,我要讓後麵的人知道這個被卡歐封為天界禁忌的——搖籃事件。”


    “那為什麽你後來不見了,而且連靈魂都消失了?”加百列對於這個還是很想知道答案。


    “有一天,我無意間聽到禁斷之城裏的天使談論到,阿斯莫離背叛的天界,選擇黑暗世界後消失於天界之中,我就知道卡歐諾斯麵對了令他會崩潰的事件,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阿斯莫離就像是卡歐的影子,他們連力量都是一樣的,卡歐對於阿斯那是毫無保留,要是被一個自己視為生命共同體的人背叛,那種打擊,你們能想像嗎?”


    “那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受了阿斯莫離的蠱惑才做出那些事情,現在神大人已經知道不是你的責任,你為什麽不選擇留在他的身邊,繼續做他的摯友,這樣神大人不就不會心痛的厲害了?”


    “加百列,你太天真了,菲道爾曾經做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抹滅的,隻要他存在在天界一天,神大人就會記起他,也就會記起那個搖籃事件,若是你知道你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錯後,還會繼續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直活在心痛之中嗎?”米迦勒很能體會菲道爾為什麽後麵會選擇離開天界,消失不見。


    “這······”被米迦勒‘教訓’後,加百列無話可說,凱斯則在旁邊看到加百列被米迦勒訓斥後,像一個乖巧的小綿羊一樣不說話,就覺得好笑,這個高傲的天使,隻有米迦勒才能馴服,同時也想,等到戰鬥結束後,一定要向米迦勒討教降服之術。


    “是的,就想米迦勒說的那樣,我無法原諒自己,我不能帶著罪孽一直出現在卡歐諾斯的世界裏,我必須消失,所以我逃離了禁斷之城(是因為卡歐不願意刻意的看管他,所以對於他的看守基本上算是沒有),當我來到了埋葬天使靈魂的祭壇(那時候祭壇還隻是一個像是天使墓地的地方,還沒有後麵的能夠使天使靈魂複活的能力)。”


    “你想埋葬自己嗎?”


    “我怎麽還有資格呆在那裏,我隻是祭拜了我曾經殺害的那些天使,和那些在這次叛亂中為了我犧牲的曾經部下而已。”


    “那你後來是消失在什麽地方?”


    “那時候我來到了禁地,因為那裏有一個能徹底讓天使消失的深淵——亡靈深淵,我知道隻有我跳進深淵之中,我就徹底消失於任何一個時空之中,不管是靈魂還是*,而在那裏,我見到了我最痛恨的人——阿斯莫離,此時的他已經成為黑暗邪惡的主宰者。”


    “你遇到他?他是不是要你一起加入黑暗?”


    “是的,他曾經對我做的和說的,就像今天他和路西法說的做的一樣,其實米迦勒你是我的化身,而路西法則是阿斯莫離的化身,因為他是阿斯創造出來的。”


    “不會吧,路西法和我們應該是一樣的,都是由神大人創造的,我們曾是天界的七大創世天使,怎麽會變成是阿斯莫離創造的。”


    “你們七大天使知道為什麽有的能擁有穿梭於冥界與天界的能力,這就等於能自由使用黑暗力量。”


    “是的,我們之中烏利爾就能自由行走於冥界與天界之中,難道他也是······”加百列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兄弟才剛恢複身體,要是他也是阿斯莫離創造的,後麵還會再次麵臨失去,太可怕了。


    “因為七大天使是卡歐和阿斯共同完成的,而阿斯身體裏有著的黑暗力量就能使創造出來的天使掌控黑暗與光明,而你們七個並不是同時被創造出來,在卡歐知道阿斯把黑暗力量注入路西法的身體裏時,就不允許他繼續創造後麵的天使,所以隻有路西法繼承了阿斯的力量,在阿斯叛變天界之後,路西法就被卡歐封印了黑暗的力量,所以之前的路西法是一個善良強大的上階天使。”


    “因為阿斯失去了對於路西法的掌控權,所以他才想找你是嗎?”


    “是的,因為我心底的那點黑暗,讓他覺得我完全能取代路西法,雖然我沒有黑暗的絕對能力,但是隻要隨他一起進入黑暗,我就能從他那邊獲得力量,多麽可笑,我是那麽痛恨黑暗和邪惡,但是最後卻是這兩個來邀請我,多麽諷刺。”


    “那你怎麽說的?”


    “加百列。”米迦勒看到他一直在*著菲道爾說話,就生氣。


    “我隻是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若是我選擇了加入,那你們現在看到的應該是我成為魔鬼的樣子,而不是還是原樣,我沒有答應,反之我和他戰鬥了一番,因為那時候他剛墮入黑暗,還不能完全適應在光亮中戰鬥,所以我戰勝了,他消失了,卡歐也在那時候出現了。”


    “神大人出現了?”


    “是的,沒想到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他還是把我當成生命的摯友。”


    “神大人對你說了什麽?”


    “他阻止我跳入深淵之中,因為隻要跳進去,將永遠消失,而這個深淵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能消除跳入人在世間留存的任何記憶。”


    “那就是說,你要是跳進去了,你存在過的記憶和證明都會消失?”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吧。”米迦勒已經完全能想到菲道爾對神大人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了,太執著,太在乎,就是因為執著和在乎,讓他不能忘記自己對神大人做出的傷害,而米迦勒完全繼承了這樣的情感,所以他不用經曆什麽樣的事實感情,就能體會很多情感的流露。


    “是的,我必須讓他忘記我,這樣他才會真正的成為天界的神。”


    聽到這裏,凱斯哭了。


    “你怎麽哭了?”加百列不明白為什麽女人總是眼淚做的,動不動就能掉下眼淚。


    “我能想象那時候神大人和你見麵,但又馬上麵臨分別,而這樣的分別將是永恆,連記憶都不能擁有,太殘忍了,太殘酷了,我忍不住。”


    “···········”聽完凱斯的話,連加百列和蘭斯也眼眶濕潤。


    菲道爾這時候迴憶起那時候和卡歐諾斯最後一次見麵的場景。


    “菲道爾,你一定要這樣嗎?我說過我會忘記,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摯友,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你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麽嗎?你太殘忍了,你輕鬆一跳,消除的不是你的罪孽,而是我對你那些珍貴的記憶,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那麽久,有開心,有難過,有傷痛,有淚水,有累,有苦,這些都是我們共同經曆的迴憶,而這些迴憶對我來說是多麽的彌足珍貴,難道你不是嗎?你怎麽能讓這些記憶消失。”卡歐諾斯近乎吼叫的說出這些話,聽的人實在心痛。


    “就是因為那些迴憶對於你來說是珍貴無比的,你就會一直放在心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做了傷害天界,傷害你,傷害那些視我為親人的天使們,甚至我因為一己私欲我殘害了他們,這些難道你要選擇忘記嗎?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生命的朋友,我不能讓你的記憶裏留下汙點,我做不到,卡歐,現在我隻能這樣做了。”說完,菲道爾準備往深淵裏跳。


    “等等,菲道爾,聽我說完,是你是做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你認為你這樣的一跳,真的能消除你存在的證明嗎?你錯了,那隻是暫時忘記,因為這個空間沒有改變,環境沒有改變,隻要有一天我走過一個曾經和你共同存在過的空間時,我的記憶就會恢複,到時候我將承受的是比現在痛上幾萬倍的感覺,你消失了,卻讓存在的人承受痛苦,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確實,有時候不是忘記,而是記不起,當你迴憶起來的時候,才會發現傷口一直都在,隻是結疤了,沒有了疼痛感,但是當你揭開傷疤的時候,疼痛的感覺還是會再次出現,那麽就要經曆兩次傷痛,而後麵的一次你會更痛,因為你忘記了曾經最重要的。


    “那我該怎麽做?”菲道爾聽完後,覺得卡歐說的話實在有理,他已經傷害了一次,不想再次傷害。


    “我會讓菲道爾消失,但是你會在另一個身體裏複活,我要你和我一起看著天界成長。”


    “那就是你要找一個我的替身?”


    “是的,而那個替身我已經找到了,他是我的傑作,在他身上我賦予了很多能力,現在就缺一個善良的靈魂,我需要你,菲道爾,你願意嗎?”


    聽到卡歐說還需要他時,菲道爾沒有猶豫,答應了卡歐的請求。


    菲道爾在另一個身體裏複活,那為什麽魔鬼卻說他已經消失了?米迦勒他們聽完菲道爾的話後,又出現了什麽?時間不多了,到底卡歐諾斯做了什麽?請期待第八十八戰——勝利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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