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符經》當中記載的四階武符隻有三種,其中便包括商夏曾經製成的“金陽烈火符”。


    而他在雲水澗中製成的“遊身靈盾符”,其製作的方式則屬於通幽學院的收藏。


    商夏在從學院符堂拿到紫竹筆之後,原本隻是先行練手熟悉一番,卻不料這上品利器品質的符筆出乎意料的好用。


    連續製作六張種類不同的三階武符,期間竟無一次失手,就連製符的時間都縮短了兩三天。


    趁著利器在手、狀態正佳,商夏很快將自己獨居的小院封閉起來,著手進行四階武符的製作。


    果不其然,一上來商夏便成功製成了一張“金陽烈火符”。


    雖說諸多四階武符當中,商夏對於這一道武符琢磨的時間最久,也最為熟悉,之前更有成功製作的經曆,但製作過程的順利,以及製作時間的縮短,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現在的狀態著實不錯!


    商夏再接再厲,很快便再次投入到武符的製作當中。


    雖說第二次製作便迎來了失敗,但在經過一兩天的休息之後,商夏很快在第三次嚐試的時候,成功製成了第二張“金陽烈火符”。


    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商夏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製符的過程當中。


    這一次,他選擇的是另外一道四階武符“遊身靈盾符”,同樣曾經在雲水澗試製成功過。


    不過這個時候距離商夏得到紫竹筆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天,最初的那種亢奮的情緒已經迴落,而“遊身靈盾符”本身的製作難度也要比“金陽烈火符”稍高,因此,成符率很快便開始了迴落。


    在連續兩次失敗之後,商夏終於在手中隻剩下了最後一張四階符紙的時候,成功製成了一張“遊身靈盾符”。


    沒錯,在商溪和商泉事先早已開始高價收集四階符紙的情況下,直到目前位置,商家也僅僅得到了六張四階符紙而已。


    當商溪從商夏手中接過兩張“金陽烈火符”和一張“遊身靈盾符”,以及兩遝二階、三階武符的時候,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六張四階符紙,你就能成三張,五成的成符率,乖侄兒果然好樣的!”


    商溪笑的合不攏嘴。


    “這一次其實是運氣好,新到手的上品符筆,再加上我狀態正佳,這才能成符三張。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就不會有這麽順利了。”


    商夏倒是實話實說。


    “咯咯,原本我覺得這一次你能給家族留下兩張四階武符就大賺了呢!”


    商溪一開始的期望值更低。


    不怪商溪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而是每一張四階武符,哪怕對於一位四重天高手而言,都能算得上是可以扭轉勝負的底牌。


    如商氏家族這般的家族勢力,三階武符都能算作是家族底蘊的體現,那麽四階武符簡直就能作為家族威懾四方的手段。


    事實上,商夏在此之前所製成的兩張四階武符,每一張在他手中都起到了扭轉局勢的作用。


    商溪取來錮靈盒之類的物件,小心翼翼的在每一隻盒子當中放置一張四階武符,然後再精心收藏起來。


    這樣的東西,在家族之中隻有三階以上的武者才有動用的資格,但也僅僅隻是資格而已。


    “這樣的四階武符,大約可以存放幾年?”


    商溪在將三張武符放置完畢之後,這才向商夏問道。


    商夏道:“獨自存放的話,應該不會超過十年,事實上我故意最多三五年,武符上凝聚的神意、煞元就會開始流散,直接導致武符威力下降,到了十年頭兒上,恐怕整張武符都會失效。就算以相對完善的方式進行存放,想來也不會超過十五年。”


    商溪歎道:“時間實在是短了些,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將保存的時間延長一些?”


    商夏想了想,道:“有時間的話,我試試看吧,這個問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不過或許會有另外的辦法也說不定……”


    在家中停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商夏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便趕往了學院。


    重返通幽學院之後,商夏發現學院當中熱鬧了許多,卻也陌生了許多。


    在學院擴招之後,進入學院中的生員越來越多,但他認識的人卻越來越少。


    “商夏!”


    聽得有人在遠處叫他,商夏迴過頭望去時,正見到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青年男子,身邊圍著一群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正衝著他揮手。


    商夏走進了幾步,笑道:“張劍飛?你這是……做訓導了?”


    張劍飛笑道:“外舍辰房的訓導,這些便是我從去年後半年開始帶的生員。如今外舍十二房,原本的天幹計數就不夠用,於是便用了地支十二計數。”


    說罷,張劍飛又向著身邊的少年介紹道:“你們可看好嘍,眼前這位便是你們訓導我當年在學院做生員時的首席,從外舍首席開始,到內舍首席,再到上舍首席,如今可已經是一位四重天的大高手了,這才是你們今後真正的榜樣!”


    一眾半大孩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望著商夏,目光之中閃爍著好奇、崇拜,甚至還有一絲絲不服氣。


    商夏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說起來,這張劍飛當初也是商夏那一屆中的天才,還曾因為外舍首席之位的競爭與商夏有過交手,彼此間關係其實說不上多好。


    然而僅僅兩三年的時間過去,當初的那點不愉快更像是一種令人迴味的記憶。


    在這頗有些物是人非的學院當中,見到張劍飛這個熟人竟然讓商夏頗感親切。


    吩咐手下一群少年去校場上自行修煉,張劍飛這才笑道:“這兩年卻是少見你,不過關於你的事情大夥兒卻是聽說了不少。”


    商夏笑道:“咱們那一屆的生員,最後留在學院的多碼?”


    “不少!”


    張劍飛笑道:“這兩年學院不但擴招,而且擴建,不少生員在從上舍完成修業之後,便都選擇了留下。這不,連我都混了一個訓導,手下帶著二三十號新晉生員。”


    商夏笑道:“屈才了,你都已經進階三階武意境,在學院便是做個執事也夠了,而且我記得你原本是屬意於院衛司的,怎得又來了教諭司?”


    在商夏的印象中,外舍的訓導通常都是由上舍的優秀生員擔任,這些生員自身也才不過二階修為。


    隻有內舍或者上舍的訓導,通常才會有三階武者擔任。


    張劍飛擺了擺手,笑道:“都是老黃曆了。這些年學院各項資源供應加大,大家修為提升的速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各類差事的門檻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如今便是外舍各房的訓導,也必須要求修為在武意境以上了。”


    商夏聞言也是驚訝道:“竟然如此!”


    張劍飛這時道:“雖說你如今身在符堂,有沒有興趣來教諭司擔任一下教習?”


    商夏錯愕道:“這事兒恐怕不容易吧?”


    學院的教習可不是誰都能擔任的,除去修為的硬性條件之外,還與個人的學識、修養,以及資源分配等等諸多方麵相關,否則學院的教習憑什麽能高人一等?


    張劍飛一副你逗我的表情,道:“你商夏可是符堂最年輕的符師,整個通幽學院唯一的四階大符師,你都沒資格來教諭司做教習,那誰有資格?”


    商夏還是擺手道:“三舍生員對於武符的教授隻是初級,如今兼任教習的範符師一人便足以勝任,況且他擔任教習多年,經驗豐富,這可不是誰的符道水平高誰就應該做教習的問題。”


    “那倒也是!”


    張建點了點頭,不過他顯然不願輕易放過商夏,便笑道:“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教習既然沒時間做,那不妨在你有空閑的時候,來我這辰房講授一兩次課,隨意講些什麽都行,哪怕是你這兩年的見聞履曆也能讓這群小子開開眼界。”


    不管怎麽說,四階高手親自現身說法,對於這些新晉的生員來說,都能算得上是一次難得的機緣。


    況且商夏到時候隻要來了,又怎麽可能空手幹講,自然會有一些好處賜下,否則又如何對得起他四重天高手的身份?


    張劍飛這家夥嘴上說得好聽,內心裏其實精明的很。


    不過張劍飛如此上心,顯然對自己手下的那群半大孩子是真上心。


    商夏推辭不過,同時也覺得這應當是學院商夏喜聞樂見之事,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商夏這個時候心中一動,張口問道:“如今學院是誰在主事?”


    張劍飛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寇山長神龍見首不見尾,姬副山長如今也少見到人影,雲、商兩位副山長據說都在閉關苦修,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了,倒是劉副山長如今在學院履任。不過我等訓導歸各舍教諭管轄,一般也不會接觸到劉副山長本人。”


    商夏明白了過來。


    張劍飛口中的劉副山長便是劉知遠。


    在劉繼堂身隕之後,劉知遠受學院大力支助,自身修為提升極快,如今已然進階武煞境第二層,據說甚至已經在為熔煉第三道本命煞做準備。


    劉知遠既然繼承了劉氏家主之位,同時也繼承了劉繼堂在通幽學院的副山長之位。


    隻是因為他之前輩分不足,又在一心苦修,因此這個副山長的位置更多的是有名無實,甚至劉家在學院當中傳統的勢力範圍倉儲司,都曾一度被張好古的藏經閣接管。


    如今寇衝雪等人的注意力都轉投到了域外洲陸的爭奪上,大量的力量被抽調往域外,學院實力的真空讓這位劉氏家族的族長顯然看到了機會。


    不過讓商夏有些頭疼的是,既然這位副山長開始正式履任,那就必然會重新接管倉儲司,而商夏所在的符堂正在倉儲司的管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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