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三十八章 針鋒相對


    “找到了。”


    墨子燁說著,微微凝眉,暗說,難道君陌堯出了什麽事?為何還沒有迴到碧水山莊?


    想到這裏,他轉身要走。


    “大爹爹,您要去哪裏?”


    君碧落問了句。


    墨子燁站住腳步,迴眸道:“大爹爹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你那個爹有沒有迴到碧水山莊。”


    “謝謝大爹爹!”


    君碧落甜甜地道了一句。


    墨子燁出去了,墨衍兒和君碧落相視一笑,都有些難為情。


    “豆豆,你能來,真讓我高興。”


    墨衍兒臉上難掩幸福的神色。


    “皇上,能不能換個稱唿?如果您以後也這麽喚我,會鬧笑話的。”


    君碧落含羞帶嗔地說了句。


    墨衍兒挑了挑眉,“那……叫你什麽?落落?”


    他壞壞地笑。


    君碧落凝眉瞪了他一眼,“皇上可以喚我碧落啊!”


    墨衍兒淡淡一笑,“好,就叫碧落,君碧落!”


    “對!”


    君碧落笑著偎進了墨衍兒的懷裏。


    “碧落,朕明日便會提出封你為後,朕要盡快娶了你。”


    墨衍兒摟緊了君碧落,信誓旦旦地表達著。


    “皇上,碧落不急的,你才剛剛登基,羽翼未豐,切不可因為我得罪了那些人。”


    君碧落倒是很懂事,她看重的不是名分,而是皇上這個人。


    “朕會把握的。”


    墨衍兒沉聲說了句。


    兩個久未見麵的年輕人,互相依偎著,總有說不完的話。


    一晚的時光,就在兩人說不完道不盡的思念中結束了。


    他們兩個促膝長談,直到深夜才各自迴房休息。


    第二天早朝,墨衍兒滿懷信心地坐在龍椅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眾位卿家的提議,朕準了,朕同意選秀。”


    “但是,先帝生前便與攝政王給朕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是碧水山莊大小姐君碧落。既是長輩定下的親事,朕……必定要遵守承諾,所以,此次選秀之後,朕會依照先帝的遺願,冊封君大小姐為皇後!”


    墨衍兒非常聰明,為了堵住眾臣悠悠之口,搬出了先帝。


    原以為他這麽說,便不會有人多言了,哪知道……


    他話音落地,隻沉寂了片刻,便有人說道:“據臣所知,那君大小姐不過是江湖女子,怎可為後?”


    墨衍兒循聲望去,不禁暗暗蹙眉,又是那個多事的老臣!


    選秀便是他提出來的,如今他又詬病碧落,真是叫人生氣。


    “江湖女子怎麽了?哪條律法規定江湖女子不能為後?”


    墨衍兒嗆聲道。


    “皇上,為後者,必定要知書達理,德才兼備,而這君大小姐並非世家女子,是否知書達理、德才兼備,還有待考證,何況……老臣聽說,當日張淑妤為皇上擋了一刀之時,那君大小姐就在皇上身側,她還是江湖女子,都沒有出手為皇上擋刀,隻能說明她心裏並不在意皇上。”


    那老臣不緊不慢地說著。


    “你怎麽知道她不在意皇上?當初那刺客行刺之時,非常隱秘,若不是張淑妤恰好從旁經過,也未必能看到。這不怪君大小姐,若是她看到了刺客,她也會為了朕不顧一切的。”


    墨衍兒解釋著。


    “皇上這個都是假設,做不得數的。誰能證明那君大小姐一定會在皇上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呢?”


    老臣反問了一句,說得倒是中肯。


    “老卿家……”


    墨衍兒皺著眉,“朕與君大小姐青梅竹馬,她對朕什麽樣,朕心裏最清楚。何況,這門親事是經過先帝和攝政王首肯的,有他們的首肯,君大小姐的德行自不必說。可你如此反對,又是為何?難道是想忤逆先帝不成?”


    “臣……不敢!”


    那老臣沒想到皇上小小年紀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搬出了先帝,當真讓他惶恐。


    他不過是就事論事,提出了對君大小姐的質疑罷了,沒想過忤逆啊。


    “不敢就閉嘴!”


    墨衍兒霸氣地說了一句,目光掃過眾人,“朕答應選秀,但是君大小姐必須為後!”


    這是他的底線。


    底下眾臣,雖然都有些抵觸,但是終究沒有人敢說什麽。


    皇上年紀雖小,可這智慧和氣勢,卻是不容小瞧的。


    “眾位愛卿還有異議嗎?”


    墨衍兒問了一句。


    底下鴉雀無聲,沒人敢忤逆。


    “如果大家都沒什麽異議,選秀就定在明天吧,退朝!”


    墨衍兒端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


    眾人默默地退出去了,墨衍兒鬆了一口氣。


    “去通知君大小姐,明日參加選秀。”


    墨衍兒側目吩咐了一句。


    “是!”


    有人答應一聲,下去了。


    墨衍兒心情豁然開朗,麵帶悅色下朝了。


    原以為一切順利,卻不想……居然又出了岔子。


    “羅大人!”


    就在那三朝元老即將出宮之時,有人叫住了他。


    羅大人迴頭看了眼,叫他的竟然是個女人。


    “你是……”


    羅大人心下狐疑,雙眼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問了句。


    這女子雙手負於身後,笑著走過來,“我想讓您看一看,我是不是德才兼備的女子?”


    老臣一聽,霎時愕然,“你是……君大小姐?”


    君碧落笑笑,“您果然聰明。”


    這時候,羅大人掃視著君碧落,尷尬地笑了笑。


    沒想到,他在朝堂上的話,這麽快就傳到了這女子的耳朵裏。


    “羅大人,我雖然是江湖女子,可也知書達理,並沒有您說的那麽不堪……”


    對於羅大人的話,君碧落還是耿耿於懷的。


    江湖女子就不能知書達理、德才兼備嗎?江湖女子就不能被封為皇後嗎?


    這老頭分明是對江湖女子有偏見才會這麽說的!


    江湖女子怎麽了?


    君碧落臉上帶著淡淡的鄙夷,嗤笑著。


    “君大小姐並非世家女子,身上沾染著江湖女子的野性,這個不用老夫說,大家都清楚。您……與這後宮怕是格格不入吧?”


    既然君大小姐問到這裏了,羅大人索性打開話匣子,一吐為快了。


    “那在您的心裏,便隻有世家女子可以堪當皇後?可我看這諸如張淑環之類的世家女子,還比不上我這野性的江湖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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