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之隨著她不斷的親著,眼底的暗色卻越重。有被壓抑的感情,不受控製的咆哮著。


    蘇安涼再一次親上他的唇,低喃:“九十九次我愛你。”


    她心頭一動,想要再去親他。


    鬱之卻避開了她最後一次吻,翻身將她壓住。


    蘇安涼被他扣在身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接著,他近乎是殘暴的索取,像極了他們的第一次,有些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之將她扣在了懷裏,用力的咬在了她的肩頭。


    蘇安涼痛吟了聲,她很疼,非常疼,像是那塊肉都要被咬下來了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隻難受,心底難受。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後背,他隻有那麽一瞬間的緊繃,就放縱了。


    或許是因為她的放縱,或許是長久以來他的躲閃,她總覺得,這後背有什麽。


    她摩挲著,直到在一角摸到了什麽。


    當她想做什麽的時候,鬱之突然起身。


    她看不到他,可他居高臨下的壓力,卻讓她心經。


    鬱之啞聲說:“蘇安涼,記不記得,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蘇安涼猛然怔住:“記、記得……”


    鬱之就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間吻:“你說,時間會分開我們嗎?”


    蘇安涼咬唇:“不會。”


    鬱之沉默了好一會,說:“如果有一天,我不記得你了呢?”


    蘇安涼雙眸一縮:“你不會忘記我!”她說的急促不安,好一會她慌亂道,“我相信你,哪怕你忘記我,你的靈魂也會記得我!”


    為什麽……


    為什麽這一刻會有這麽強烈的不安。


    因為他這句話?


    不是的……


    “九哥,你……”


    “噓……”鬱之突然靠近她,按住了她的唇,“時間還有,我們還可以放縱一次。安安,感受我……”


    “九哥……唔……”


    她的話被封住,接著,就是被他支配的快感。


    她強撐著理智,可鬱之太了解她了,輕易的剝奪了她的感觀。


    等結束的時候,蘇安涼疲憊極了,她感覺身體的力量都被抽幹了。


    這個時候,鬱之才開了燈,一瞬間晃了她的眼。


    鬱之很溫柔的幫她清洗,幫她重新換了身禮服,然後半跪在她麵前,幫她穿好了鞋。


    是一雙,很不方便的細高跟鞋。


    蘇安涼默默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這個時候,鬱之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他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枚極小的耳釘。


    他深深的眸子看著她,說:“安安。”


    蘇安涼悶聲應了聲:“嗯。”


    鬱之捏著手中那枚小小耳釘說:“前段時間很忙,是因為它。”他說,“發現了一個和蘭開斯特相似的民族,文化很詭異,卻有些相似。試試看,或許能摘掉命。”


    “真的隻是因為它嗎?”蘇安涼看著他的眼,情後的聲音還有些啞,加上她哭了許久,更是帶著濃重的鼻音。


    “安安……”鬱之取出耳釘,緩緩靠近她的耳朵,猛然按了下去。


    那一瞬間疼痛襲來,卻聽他又說:“我從不做多餘的事。”


    蘇安涼被神經牽扯著思維,好一會才適應這疼痛,他看著深深的眼,問:“你是想告訴我什麽嗎?”


    鬱之笑了笑:“你說是就是。”


    蘇安涼眼淚就開始往外冒,鬱之無奈的將她抱在懷裏,說:“你是個聰慧的姑娘,我知道,你又看到了老爺子留下來的信對不對?”


    蘇安涼的身體有那麽一霎那的僵硬,她抵在他的肩頭不說話。


    鬱之緩慢摸著她的發,低喃:“安安,我不是神,我也會被逼無奈。”


    “我隻是害怕……我好害怕……”蘇安涼有話已經到嘴邊了,可她還是說不出,“爺爺為什麽說你有必須要做的事?為什麽說,我有很多選擇……”


    鬱之不說話,就聽她狠狠道:“我從來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鬱之!”


    蘇安涼不斷搖頭:“不管爺爺要做什麽,我都一定不會離開你的,鬱之,你休想撇開我。”


    鬱之點頭:“不會丟下你。”


    “真的?”


    他深深看她,說:“嗯,不會,隔著山海,我都不會丟下你。”


    蘇安涼點頭,重重的點頭,伸出手指強行勾住他的:“九哥哥,說話要算話。”


    鬱之突然怔住,看著交疊在一起的指尖,聽著她溫柔的輕喃,竟是想到小小軟軟的她。


    他就笑了出來:“當然。”


    蘇安涼聽到他的承諾,眼淚就收了起來,她慌亂的擦著,卻被鬱之拿開了手,他幫她一點點擦掉。


    “我是不是很醜?”她能感覺到眼腫了。


    “安安最好看。”


    蘇安涼小心的碰了下耳朵,她疼到臉都變了:“下次可不可以輕一點……”


    鬱之點頭:“下次,我一定會輕一點。”


    蘇安涼低頭看他,卻見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肩頭,她問:“九哥,你是不是想給我留個記號?”


    鬱之抿唇:“我有些後悔了。”


    “我很喜歡。”蘇安涼就笑了,“九哥給我的,我都喜歡。”


    “那如果是困苦災厄呢?”鬱之頓了下,就啞聲問著,眼底是濃重到看不清的黑。


    “喜歡。”蘇安涼摸著他的臉,甜絲絲道,“這個世界上,唯獨你,唯獨你一心為我,我別無他求,隻要是你給的,一切都會讓我歡喜。”


    蘇安涼就靠近他,想要吻最後一下。


    鬱之眼底有濃重的感情喧囂,可他卻很敏銳的錯開了,嘴角帶著似邪氣的笑:“最後一下,比之前的都著急了。”


    沒親到,蘇安涼有些懊惱:“就差一下了!”


    是誰都會在意吧?


    一件事要完成了,偏生,有人故意吊著!


    鬱之緩緩拉起來她,將她肩頭的禮服拉好,淡淡道:“對啊,最後一下了。”


    “九哥,你學壞了!”她盯著他的唇,覺得撓心撓肺的在意。


    “我要你記得,一直記著……”


    “九哥,你說了什麽?”


    鬱之說的時候,門剛好關上,蘇安涼沒聽太清。


    “沒什麽,出去轉轉好了,午夜時分,有禮花。”


    “好。”


    蘇安涼半靠在他懷裏,隨著他緩緩向外走,她說:“九哥今天讓我碰了你的背。”


    鬱之點頭:“想你碰了。”


    “有秘密?”


    “嗯……”


    “九哥什麽時候會告訴我這個秘密?”


    “你會自己發現。”


    “自己發現……”


    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蘇安涼看著他,沒等到他迴應自己,卻是等來一道門開,重新沒入人群。


    甲板上非常熱鬧,杯觥交錯,人人帶著熱情的麵具與人攀談。


    鬱之出現的瞬間,就迎來了不少人上前,一個個倒是少了些懼意,多了很多恭維。


    蘇安涼安靜的看著,見他運籌帷幄,輕鬆應對所有人,眼底有驕傲。


    鬱之察覺到她的視線,低頭看她,吻了吻她的額頭:“看什麽?”


    “看你,你長得太好看了。”


    蘇安涼摸著額頭,有些傻乎乎的,在眾目睽睽下紅了臉。一道冰冷的視線,從一側傳來,看著這一幕,雙眼充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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