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鬱之說到做到,她被送迴國了。


    這天,鬱之等了很久,他都沒來。


    蘇安涼固執得等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飛機要起飛的時候。


    她知道不能任性,要將她秘密送迴國,需要無數人去操作,隻為了不泄露痕跡。


    時間一到,她轉身,一步步上了飛機。


    快進去的時候,她遙遙望了過去。


    突然,她綻放出了一抹笑容。


    風揚起她的黑發,她衝遠方招招手,然後毫不猶豫了上了飛機。


    莫南崖循著她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角落陰影下留下的一抹影子。


    這個位置,蘇安涼竟然能看到。


    鬱之其實想著不要來,他怕會忍不住上去,將她硬拽下來,然後鎖起來,讓他要滿意了再說。


    可是,再拖下去,會打亂了那小東西的進度。


    這幾天,她在所有可用的時間裏,都在學習,她分明,是想要去鎏金斯的。


    既然她想要,克製下自己,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反正,十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並不差這些時間。


    莫南崖找到他的時候,鬱之再吃糖,蘇安涼臨走前,為他做的,用豔麗緋色包著,顆顆飽滿精美,透著香甜。


    掃了下一側的糖紙,莫南崖嘴角一抽。


    “爺,您吃太多了。”


    見他不悅的側眸盯著他,被他眼底的兇利和暴怒下到背脊生涼。


    睨了他一眼,鬱之的眼,又看向了飛機離開的方向。


    莫南崖深吸了一口氣,默默說:“小姐說,怕您身材走樣,這是剩下一個半月的全部口糧,吃光了,讓我不準給您。”


    對於鬱之偷吃糖的這種做法,莫南崖覺得好笑,可這為主子要維持表麵的矜貴和冷傲,他也隻能當作不知道,順便拿著蘇安涼來說教。


    “身材走樣?”


    鬱之剛打開糖紙的修長指尖穆然一頓,圓潤的指頭小心緊了緊。


    莫南崖的視線在他身體上掃來掃去,笑的像隻狐狸:“爺,您難道沒發現,您稍微長了那麽一丟丟肉?”


    “肉?”


    鬱之的嗓音越來越陰森。


    想著,這幾天,好像都是蘇安涼做的飯,他會忍不住多吃一些。


    但是,運動明明很多,一點都沒落下,還要比以前更多一點。


    他不禁眯起了雙眸,認真的垂眸看著自己的身體。


    “嗯,您再不好好鍛煉,您會敗給無數小鮮肉。”


    莫南崖點點頭,隻當沒看見他抬手戳著自己那八塊腹肌,小心擦過自己的人魚線的小動作。


    鬱之的臉沉底黑下來,默默把糖重新包好,默默放迴他的寶貝盒子裏。


    “小鮮肉?”驀然側眸,染著皚皚白雪的薄唇微挑,涼涼道,“陪我練練。”


    莫南崖的臉繃不住了:“爺,不如,去找哈得斯練練?”他不想!


    鬱之搖頭:“不好,我覺得暫時和你練下比較好,這樣我才有把握。”


    把握你個大頭鬼!


    不就是調侃了幾句嗎!


    這還不是為了讓您撇開注意力,不要再沉迷自家寶貝的迷魂湯!


    總之,莫南崖給自己下了一個巨坑,最終被教訓的不行,第二天渾身疼痛,沒有起來床。


    最讓他咬牙切齒的是。


    鬱之說:“南崖,總坐辦公室不好,你需要鍛煉,否則身材會走樣,你看,你身上的肉,比我多。”


    尼瑪!


    這位爺難得沒惜字如金,但是說的話,怎麽這麽欠揍!


    想了想,他給蘇安涼發了條短信,內容是:爺偷偷吃了很多糖!!


    蘇安涼看到短信的時候,剛剛準備休息,一整天的訓練下來,讓她有些無力。


    看著他的短信,還有後邊那無數個感歎號,她覺得,莫南崖一定會又被鬱之氣到了。


    她眯著眼睛,很認真的想了想,默默給鬱之編輯了一條短信:九哥,糖吃多了會加重腎負擔,不好,老的快。


    鬱之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參加一個宴會,麵前正有一個老狐狸。


    以往,他並不會在意這些人有意無意的挑釁,可當看到蘇安涼的信息時,一個沒忍住,打斷了那老狐狸的腿,順便,還將不少議論他身姿的男人,一個個全都送進了醫院。


    這一天,小雨淅瀝瀝,天色還勉強可看,可九爺卻發火了,並且,是數年裏,最大的一次。


    以至於讓無數家族都在猜測背後原因,人人自危,總感覺暴雨風要來臨。


    不過,莫南崖的目的倒是達到了,這位主子,終於不再暴躁著要迴去找蘇安涼,好好工作了,而且,這段時間,竟然要他安排一次係統訓練。


    嗯……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


    因為秋如歌的係統照顧,她的身體恢複很快,那種無力的感覺也消退了很多,漸漸正常。


    可是,就像鬱之所說,她會更離不開他。


    她的身體在離開鬱之後不久就開始痛,密密麻麻,絲絲縷縷,牽扯著整個身體,擴展到血液,肌肉,乃至神經,最終侵占到所有細胞。


    這種痛不強烈,和哈得斯帶來的痛相比,這溫柔至極,甚是是在她沒察覺的時候,就侵占了她的感官,宣示著它的存在。


    可偏偏是這種痛,更讓人無法忘卻,因為她不用分擔精力去適應,去應對。


    它的存在,什麽都不影響,隻是它一點點侵占,溫水慢煮,讓她的身心和靈魂在這種緩慢的滲透裏一點點臣服妥協。


    若說哈得斯給與的痛是被逼無奈的承受,那這種痛就是套離不開的罌粟詛咒,一個死命抗拒,一個無力抵抗。


    她知道,這就是鬱之給她的感覺。


    終其一生,她都躲不過一個鬱之。


    其實,這樣很好,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要愛他,在意他,也讓她清晰的知道,她什麽時候可以再次見到他。


    她想,他迴來的那一天,她一定會比所有時候都要歡喜。


    因為,她的全部都在告訴她。


    可她卻不知,有一天,這讓她喜愛的提醒,也會成為她甩不掉的夢魘,讓她的心髒每天都在撕裂愈合……


    曾經輕而易舉所擁有的,變成了痛苦不堪的求而不得……


    每一天,都如同行屍走肉,隻希望,這份痛痛一點,再更痛,最好讓她痛到無法思考想念,而不要像這樣細細如同小泉一樣,時刻提醒著她。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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