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流蘇紗裙拂拂立於窗下,有風吹過,徐徐清涼,麵上酥麻一片。

    這是大典舉行的前一刻,依照炎王朝的慣例,此時應該是帝後齊齊禱告之時,望一望天,太陽仿佛都躲到了雲層的後麵,我嘴角飛快閃過笑意,伸手折斷了刺手的花莖,那鮮豔的花朵死氣的沉沉垂落在地,還在掙紮,還在唿吸。

    我舉杯暗暗咽下那炙熱的烈酒,撫上腹中的骨肉,自從那一場大火之後,他在我肚中也顯得死氣沉沉,你是不是早就預見娘親此刻的處境,所以,不願意再來煩擾娘親呢?

    有莫名的溫暖串上心頭,怎麽說,有是他與我的心頭骨肉。

    時近四月,景色頹敗,腹中的骨肉已經五個月了,紗窗日落,有黃昏西斜的感覺。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的兆頭。

    黃道,忌日。

    心緒還在浮遊,卻見玉人走過外麵的層層包圍,略帶一絲慌張的跑到我身邊,附在我耳邊,道:“小姐,皇上已經上了祭壇。”忽然她壓低了聲音,眼睛象四初望了望,似乎是放了心,才暢開話題,道:“小姐,有問題。直人那邊傳來消息,說雲太妃是要皇上在祭壇上親自處決大將軍,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我手上的茶杯一抖,笑容絲毫不減,微顫著冷笑,“她倒是個急性子!這樣迫不及待的要開刀了,倒也是不顧念著她的侄女大體麵。既是這樣,我也無須客氣了。”

    說罷,我將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沉聲道:“玉人,去將從府上帶來的陳年女兒紅拿出來,給開門的人一人一壺。說是我賜給他們,保我這暢音閣安全的。”

    玉人麵露難色,“他們恐怕是不會喝的。”

    我冷笑一聲,罷一罷手,“這宮中可是四通八達的,他們要真是喝了,我還真是不好辦呢,照我說的做吧。”

    玉人點頭,“是,小姐。”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有人上了門來。

    一看,竟是直人,他見我即刻開口道:“娘娘這是何苦呢,在這風口浪間上竟還在太妃的眼皮下做這樣的事。”

    我啞然笑道:“公公如今也是越發閑起來了呢。”

    他一聽我這樣講,即刻收了聲,“娘娘,太妃要你立刻去大典觀摩禮。”

    我挑一挑眉頭,有些戲謔問道:“她還說什麽了?”

    “這……”見他為難的連眉頭的皺在了一起,我大笑起來,“算了,不難為你了。”

    與是,喚過一旁的玉人與小魚,“幫我梳妝吧。”我似想起什麽,略一凝神,道:“對了,將那日皇上賜予我的朝服拿出來吧。”玉人一聲不吭的轉身去拿,直人有些擔憂後怕的望了望,絞著衣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慢慢見我梳完妝,戴上碩大貴重的飾品,打扮甚是隆重,當初炎清便說了,這衣衫的圖樣如若不細看,被有心人拿做文章,那還真是一件大事,那可是凱覦皇後寶座,可時候要被打入冷宮的。

    隻是,如今,冷宮,熱宮,與我又有什麽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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