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接近大亮,我獨自一人在大床上悠悠自得。

    晃眼一圈,這似是炎清的行宮,我驚了一跳,嗓子裏嗆得有些難受,忙喚到:“玉人玉人……”

    玉人急急從門外奪步而進,一邊拍輕輕拍打我的背部,一邊低首道:“娘娘醒了,小心著身子,江太醫說娘娘吸入了太多的濃煙,要好好的條理。”

    “不礙事,不礙事。”

    說罷道叫來小魚,扶起我更衣洗漱。

    我皺了皺眉,不由得問起:“皇上去了哪裏?”

    玉人低沉答到:“皇上在慎刑司審了一夜呢,似乎到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直人晌午時過來了一趟,說是順女咬定了是娘娘要她去江太醫那裏拿的雜酚皂液,說是您吩咐她要她在各個被寵幸的宮妃膳食裏下毒,好讓她們終生不孕,尤其是玉充儀。”

    我淡淡喝吞了一口水,問道:“江太醫如何說?”

    “江太醫早已背得濫俗,照娘娘的話說,雜酚皂液在太醫院有專人管理,他又如何拿得到呢?太醫院總共隻有四盒,都是以備不時之須時用,皇上已經命人去取,果然那藥絲毫也沒有動過。”

    我冷笑道:“哼,本宮可讓素兒從宮外弄了八盒來,就算是江太醫親手拿給她,也沒有證據,況且宮中這往返記錄,本是沒有的,她若一口咬定是本宮主使她去江太醫處取的話,又有何人信?遲早連屍首都找不到!”

    小魚憤恨道:“想不到那賤人竟是雲安若的心腹,這下可連華昭儀都牽連了!”

    我挑眉一笑,“哦?怎麽說?”

    小魚道:“皇上聽說她是華昭儀處過來的人,一早便招了華昭儀去問話,倒是雲安若,那宮女口口聲聲咬著她,皇上也並沒有將她怎麽樣!”

    我心中沉道,是啊,雲安若是皇長子的親生母親,又有太妃這張護身符,炎清勢必是會給雲太妃的麵子的。

    我沉吟一聲,“雲太妃那邊怎麽說?”

    玉人歎道:“還能怎麽說?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當時有那麽多的人聽見那宮女在叫著雲安若與妊微微的名字,雲太妃一聽說,馬上出麵保了雲安若,如今是躲起來了,還敢有什麽大的動靜,不怕將皇上惹火了,一旨將她那寶貝侄女下獄麽?”

    我笑笑:“玉人如今也是越來越犀利了呢!”

    小魚在一旁感慨的笑道:“如今妊夫人正在受審,那宮女的一番話,可是將她生生推入了火坑,皇上狠狠望著她那臉,恨不得都快吃了她,當時玉充儀聽說玫兮宮出了事,也是第一個跑來,明見著皇上那張陰沉駭人的臉,還死不要命的粘了上去,簡直是聲淚俱下,梨花帶雨,說她不該走的,一走娘娘就被困在火海裏,皇上隻問了她一句,朕聽說你要這宮裏的人都去幫你搬遷,玫兮宮才會走水,你一走玫兮宮便火光衝天?哼,嚇的那玉充儀臉都白了,急忙跪在娘娘麵前,說皇上冤枉她了呢。”

    小魚講的繪聲繪色,連我也不免被她逗得笑開了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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