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孔明軒的洞中,孔明軒道“咱們捉住這叫古城星光的鬼子,大有來頭,城裏的鬼子是非把他搶迴去不可,這溝裏潛伏著這個鬼子,把咱們所有的密秘都看去了,一旦城裏的鬼子大舉攻山咱們要吃虧”雲悍道“這溝太大了,別說藏一個人,就是藏一百個人,也不好找”胡銘和道“這個營地,已讓鬼子摸清了,司令的意思是,要全軍轉移,可是全軍轉移的話,那潛伏的鬼子也會看到,到時一旦打起來,咱們會吃虧”孔司令道“劍鋒,雲悍,胡連長想出一個法子,能讓咱們全軍轉移,卻不給那潛伏的鬼子看見,這事得你兩個出力,那潛伏在林中的鬼子是高手,這你們也知道,我們這邊,你兩個一個槍法好,一個武功好,所以這事得你兩個來做。”
雲悍道“司令,有命令你隻管下吧”孔明軒道“好,龍兄弟,劍鋒,你倆吃過晚飯,就帶著那鬼子古城星光向山下走,我還叫幾個人跟著你們一道,你們一定要做出神神密密的樣子,裝出是偷偷出發的樣子,那潛伏在林中的鬼子一定會跟著你們下山,一路上你們得小心一點。那鬼子下了山,今晚我帶著弟兄們轉移,到我的第二個營地去,你們到了山下,找一個開闊地,就把那鬼子結果了。這一路上得小心些,那個狙擊手見你們幾個押著古城星光下山,隨時都有可能向你們開槍。”
胡銘和道“你們記住,等下拿一個手榴彈綁在那古城身上,把導索用根細繩子接長拿在手裏,這樣那狙擊手就不敢貿然向你們開槍,你們把古城星光帶到山下,一刀把那古城殺了,這時那潛伏的鬼子突然看他你們把古城殺了,必然會向你們開槍,所以你們要找一個平地或是公路視野開闊的地方動手,這樣一旦和鬼子的狙擊手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雲悍道“司令,你不是想把這鬼子送到重慶去嘛”孔明軒道“日本人寧願殺了他,也不會讓我們把他押到重慶,這人是個燙手山玉,隻有殺了。”
雲悍和孫劍鋒和王靖國幾個戰士去夥房用過飯,兩個戰士用竹子做了一個擔架,把那古城星光帶過來死死綁在擔架上,為了讓那潛伏在林中的鬼子看到,抬到洞口時,孔明軒大聲對雲悍幾人道“你們一定要把他送到山下,到了公路上有國軍的部隊接應你們,等把這鬼子送到了重慶,你們就立了大功。”
胡銘和大聲道“這個鬼子很重要,不能讓他逃了,你們把手榴彈綁在他身上,要是有情況,就拉這繩子 ,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逃了”
王靖國拿著火把在前麵帶路,雲悍手裏拿著結著手榴彈導索的繩子,尖起耳朵細聽。林子裏四方都是黑森森的。不知名的鳥兒古怪的叫著,什麽走獸唿唿的在林中跑著,雖然聽不到一點人的聲響,但每一人心裏都明白,在黑暗深處,那個象幽靈一樣的狙擊手的手裏肯定拿著一杆子彈上膛的槍死死的盯著自已。
五人提心吊膽在黑暗中前行,走到雞叫頭遍,已快到山腳,找一個大石堆把鬼子放在當中,五人輪班睡了一會兒,天亮後接著再走,不多時下了山,霧氣起來,四下一片白茫,突然看到大道邊上一棵樹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東西,王靖國跑過去揭下,卻是一把日本軍刺釘著一張白紙,上麵寫有字,拿過張紙交給孫劍鋒,孫劍鋒和龍雲悍一看,嚇得臉色都變了。
隻見那紙上寫道“朋友,在這裏等我,我拿你們兩個心愛的女人來換人”雲悍轉身就要向山上跑,孫劍鋒一把拉住他,道“你做什麽?”雲悍急道“我上山去保護小蜂”孫劍鋒道“不要慌,不要著急,說不定鬼子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花小蜂和孔司令在一起,那能說捉就讓這鬼子捉去了?”王靖國道“發生什麽事了”孫劍鋒才知道他不識字,把紙上的話說了,王靖國道“你們放心,鬼子同我們一道下的山,他下山時,司令已帶著大家轉移了,這次轉移的營地,鬼子再上山,肯定找不到她”雲悍急道“萬一找到了怎辦”孫劍鋒道“他要真把小蜂捉來,咱們就去同他挽”雲悍道“我不放心,我得迴去”孫劍鋒道“怕隻怕鬼子跟本沒迴去,就是嚇你的,等你走在半道上,一槍就把你結果了,再來慢慢收拾我們這幾個”雲悍知道他說的在理,就是放不下心,不知如何是好,怒道“你狗日的怎一點不著急,難為小蜂對你這樣好”孫劍鋒道“我怎麽不著急了,我還巴不得一下子飛到小蜂身邊保護她”王靖國道“你們放心,司令這次轉移,鬼子肯定找不到他們,咱們還是按原計劃走”雲悍氣得跺足,道“那就這樣,哼,那個鬼子要真動了花小蜂,我保證讓他和這個擔架上的鬼子一起,都不得好死”
五人抬著那古城星光下了山,不多時到了公路上,公路四下都是平地,沒有藏身之地,但霧色迷重,使是大搖大擺的跟過來,也未必能看見,按計劃本來是在這裏殺了這鬼子,可是現在卻不敢動手了,隻怕那鬼子狙擊手真的上山把花小蜂捉了過來換人。
幾人在公路邊上停下,孫劍鋒道“雲悍,你不要幹著急,咱們在這裏等那鬼子一天,要是明天他還沒現身,說明他沒捉到花小蜂,咱們就放心大膽的殺了這個鬼子”雲悍到“這是公路邊,咱們幾個抬個鬼子在這裏,一旦有鬼子的軍車通過,那可不妙”五人都覺得雲悍說得有禮,就抬了古城星光向公路邊上的一個小坡兒走去,心想那鬼子如真的捉了花小蜂來換人,也能找過來。上了坡,隻見一個向陽的地麵上,站著幾個老鄉,正在挖坑,邊上放一口棺材,正冷火冷灶的埋一個死人。五人就不敢向上走了,在林子裏停下。隻見那夥老鄉埋了人,有一個老頭哭嚷一陣,就收起鋤頭下坡去了,想來這亂世,人命如狗,埋一個人也如此草率到了極點。五人這才抬了那鬼子過去,隻見那新墳上插一個木牌子,上麵用毛筆寫道“恩公勝大六之墓”這才明白,原來墳裏埋的人不是死者親人,而是朋友,這死者生前對這人有恩,死後得享一口薄棺,沒給野狗子拖去果腹,也算有些運氣,要是遇到那忘恩負義的,隻怕這口薄棺也享受不了。
雲悍突發奇想,道“你們說,這霧氣這麽大,要是那個鬼子沒有迴山裏去捉花小蜂,還跟在咱們屁股後麵,他看不看得清咱們”孫劍鋒道“隻怕看不清,這霧太大了,走近了才看得清”雲悍招招手,叫大家付耳過來,低聲把自已的計劃說了,孫劍鋒道“好法子。”幾人同時動用,用手拔拉那墳上的土,那墳埋得很草率,土也沒夯緊,轉眼間把那口棺村挖了出來,雲悍撿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塞在那鬼子古城星光嘴裏,外麵用布條子死死綁了,讓他說不得話來。孫劍鋒打開棺材,把那個叫勝大六的死人身上的衣服拔下來給古城星光穿上,把古城星光的衣服穿在那死者勝大六身上,王靖國幾人七手八腳把古城小鬼子塞進棺裏,又埋下地裏去了。古城星光一身給綁成了粽子,一點也動不得,睜大了小眼驚恐萬分,臉上嚇得再無一點血色,眾人幾分鍾時間完成了活人換死人的動作,四下看看,霧氣重重,想來那暗中跟來的鬼子,不會看到。
五人抬了那死人,大步向公路上走,雲悍故意大聲道“咱們還是迴到山腳下那大道上,等那鬼子”孫劍鋒道“好,咱們慢慢走迴去,那鬼子要真拿住了花小蜂,咱們就同他換人”
五人一麵說話,一麵四下看,林子黑影重重,除了樹還是樹,不但沒有鬼子的動靜,連野狗子也沒一隻,五人抬了那死人,又向得勝山走去,到了先時那鬼子留紙條的地方,放下擔架,拿出水和幹糧來吃,一麵吃一麵做出喂擔架上人的樣子,嘴裏還罵道“你狗日的,比給我當兒子還舒服,又喂你吃的,又要抬你”
山間的霧氣一點點兒散去,頭上出現了太陽,太陽不緊不慢的西行,不由過了一個白天,林子裏還是沒一點動靜,雲悍和孫劍鋒的心裏象油煎,林子裏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緊張的看過去,隻怕看到花小蜂給一個兇神惡煞似的鬼子挾持過來。等到天黑,那種可怕的景象始終沒出現。
雲悍懸著的心慢慢鬆下來,道“看樣子,那鬼子是嚇唬我們的,這麽長時間他沒捉到花小蜂,想來她們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鬼子根本捉到到她”孫劍鋒道“再等一下,等到明天早上還沒動靜,咱們就把那古城星光幹掉迴山去交差。”
這一夜五人在林中過夜,雲悍心中忐忑,做了幾個惡夢,那裏睡得好,到第二天天明,五人都道看來鬼子真是嚇唬人的,正要起身去公路對麵那小山坡去殺那古城星光,突然,隻見濃霧中走來一個人,雲悍跳了起來,伸手拔出大刀,孫劍鋒幾人唰的一聲,拿槍對住了那人。
那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隻見他穿一身草綠色的鬼子軍服,軍服上掛著一張破網,網上掛著許多枯枝敗葉,臉上胡亂用黑色的油彩畫些條紋,象是叢灶孔裏躥出來的,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閃著森冷的光,一隻手提著一杆狙擊步槍,一隻手卻拿著一張很小的日軍軍旗,這鬼子雖說化了妝,雲悍還是一眼認出,這人就是那鬆金幸城。
那鬼子嘿嘿冷笑兩聲,道“支那的兔兒爺勇士,咱們又見麵了”雲悍大刀一搶,撲了過去,叫道“你個狗日的,老子那天那一刀怎沒殺死你”那鬼子動也不動,道“姓龍的,你真的敢殺我?你心受的女人,也不要了”雲悍放下刀,狠狠道“我保證,你不得好死”孫劍鋒道“小鬼子,有什麽花招就使出來。”那鬼子舉起手來,啪啪拍了兩個巴掌,就見前麵一個小坡上,騰地升起一團火,光光中,隻見一個女八路軍戰士給綁在樹上,搭拉著腦袋,長長的頭發都垂了下來,把臉全蓋住了,看身形,依稀是花小蜂的樣子,孫劍鋒道“那個肯定不是花小蜂”心卻不由得慌了起來,看那女八路的身形,明顯就是花小蜂的樣兒。
那鬆金道“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想換人了?”舉起手又啪的拍了一下,那站在女八路身邊的小鬼子,伸出手來猛地把她的衣服扯下半拉,露出裏麵的紅色肚兜來,雲悍急得大叫“住手,換,我們同你換”那鬆金笑道“為了捉住你們的女人,我一天一夜沒睡覺,這個買賣,你們作對了”孫劍鋒道“叫你的人把她押過來”鬆金道“不行,你們人多,我隻有兩個人,搶人的話,我搶不過你們,這樣好了,我退到那裏,咱們同時向對麵跑過來,各自搶各自的人”雲悍心想自已擔架上的是個假貨,不管怎樣換也不會吃虧,道“好,就這樣”
鬆金向後退到那小坡上,突然大叫“過來”。說完兩個鬼子邁著短腳向坡下衝了過來,雲悍五人也放下擔架,同時向山坡上衝去,孫劍鋒跑得最快,眨眼間衝到那八路身邊,隻見鬼子已把她的肚兜扯了下來,半個白花花的乳房露在外邊,孫劍鋒心中來不及憤怒,急忙伸手要解自已的衣服給她包上,這時雲悍已衝了過來,他見到樹上的女人的春光,來不及臉紅,突然問到一股香味,這香味他曾經問過,是一股很濃的化學品香水的味兒,不是花小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兒,突然想起,那日在鬼子司令部,看到一夥鬼子在拍淫亂電影,那個武功了得的女鬼子身上,就有這個味兒,就在這時,突聽得身後那鬆金小鬼子噓的一聲吹響了口哨,那女八路猛地抬起頭來,雲悍大叫小心,伸手推開孫劍鋒,那綁在樹上的女八路突然伸出雙手,手中寒光赫赫,一刀捅了過來。
原來樹上綁著的,根本不是那花小蜂,而是鬆金昨日急行迴城,叢司令部搬迴來的鬼子女諜龍田香芝,這龍田香芝當日給王華生在腦袋上打了一下,竟然沒死,不過去失憶了,成了呆子,再不能做間諜,這些日子一直在司令部養傷,失憶證雖沒治好,身上的功夫卻恢複了,雖是癡癡呆呆,殺起人來卻比以前更兇悍,隻是聽不懂命令,那小泉司令手下大有人材,有個叫山本準的鬼子,本是個訓狗的軍曹,毛琢自薦來給龍田香芝治病,用了個多月時間,把這兇慢的女鬼子訓成軍犬一樣聽話,鬆金幸城迴城帶著這重新訓練有素的龍田香芝跑到得勝山,鬆金讓她穿上女八路的衣服來騙人。
電光火石之間,雲悍哪能把過中細節想清楚,眼見那女鬼子一刀捅來,雲悍推開孫劍鋒,身子向後一側,已然不及,那女鬼子一刀正刺在雲悍肩頭,雲悍大叫一聲,手中刀向那女鬼子刺去,那女鬼子突地一轉身,抱著雲悍受了傷的胳膊一掄,把雲悍扔倒在地。
孫劍鋒幾人不知女鬼子的厲害,同時撲了過來,那女鬼子倒在地上,雙足一登,把孫劍鋒踢下坡去,又一滾身橫掃,打倒兩個鐵血軍戰士,雲悍這時一個鋰魚打挺,跳了起來,也不去撿落在地上的刀,猛撲了上去,那女鬼子看得準了,一腳向雲悍襠裏踢來,雲悍早防著這一招,伸手抱住女鬼子踢來的腳,大腿一夾想把她的腳也給出扭斷,那女鬼子卻比那古城星光更加了得,身子一轉,右手支地,另一隻腳猛地踢向雲悍麵門,雲悍急向地上一倒滾開,伸手叢地上拿起血龍刀,又向那女鬼子撲了去,那女鬼子迴身把住王靖國的雙手,一推一拉,把他扔下坡去,突地又拿住了另一個鐵血軍戰士的長槍,猛地一推,把那戰士向雲悍扔了過來,雲悍急忙把那戰士接住,龍田看芝突地大叫一聲,右手五指如鉤,已拿住了衝過來的一個鐵血軍戰士的嚨頭,一用力把那戰士的嚨頭抓破,那戰士頸中鮮血直流,倒下坡去,雲悍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女鬼子如此兇悍,簡直象是野獸,那女鬼子殺了一人,兩眼發出紅光,一縱身又向雲悍撲了過去,雲悍大刀一揮,使一招鐵鎖斷江,那女鬼子閃身躲過雲悍刀鋒,雙手前伸,竟來奪刀,雲悍刀把一頂,打向女鬼子胸口,那女鬼子身子如風,猛地轉到雲悍身後,雲悍知道這女鬼子摔跌身法了得,雙足向後踢開,轉身一招分雲拔霧使出,刀上招式未盡,那女鬼子已欺身進前,抱住了雲悍身子,雲悍急忙拿個馬步,反手一把包住那女鬼子,猛地向坡下滾去。
孫劍鋒見兩人叢上麵滾了下來,調過槍頭想砸,卻又怕打中了雲悍,這時那鬆金幸城一夥已衝到那擔架邊上,揭開上麵的布,看到裏麵睡的跟本不是古城星光,而是一個不名身份的綠頭死屍,鬆金幸城火冒三丈,大叫一聲,迴頭就是一槍,坡邊上一個鐵血軍戰士應聲而倒,雲悍和那女鬼子纏鬥,大叫“孫劍鋒快跑”孫劍鋒迴過頭向前放了一槍,把鬆金身邊的鬼子放倒,這時那鬆金又是一鬆打了過來,把一個正要跳下坡來幫雲悍的戰士放倒,孫劍鋒見勢不妙,跳上坡扶起那受了傷的戰士,同王靖國幾人飛也似的逃入林中。
雲悍兩次和那女鬼子相鬥,那女鬼子都坦胸露懷衣衫不振,雲悍是個童子娃,如何見得這東西,嚇得眼也不敢睜大了,臊得心慌意亂,身上功力自是大減,那女鬼子的武功確實了得,成了癡呆經那山本軍曹訓練過後,更是嗜血兇殘,招法又極是叨鑽古怪下流之極,是以雲悍給那女鬼子打得,幾無還手之力,這時見幾個戰友倒在血泊之中,孫劍鋒和王靖國已逃開,雲悍驚惶之心漸去,穩下心來,同那女鬼子小心相鬥,那女鬼子個子不大,力氣自不如雲悍,隻是出手陰狠,精熟摔法,既不要臉也不怕死,隻要給她近身纏上,就要吃虧,雲悍同她打了一陣,漸漸摸熟了女鬼子的招術,這時見那女鬼子突地身子向下一短,雲悍料得她又要使那一招鑽襠頂頭的下流招術,雲悍向前一躍,躲開她這一招,迴首一刀,手中刀鋒,直奔女鬼子項下,那女鬼子身子向後一昂,躲過刀鋒,左足飛出,直奔雲悍襠下,雲悍早料得女鬼子會使這個陰招,刀鋒迴落,在那女鬼子大腳上揮出一個血口子,那女鬼子一聲尖叫,向後躍開,雙拳在胸,和雲悍相持不動。那鬆金跳了過來,卻不放槍打雲悍,叢腰間摸出一把軍刺扔了過去,道“香芝小姐,用刀吧”說完拿出掛在胸前的口哨,噓的一聲,那龍田芝子伸手接住軍刺,反握在手,著地滾進,直攻雲悍下盤,雲悍的龍家六合刀走的正是地趟刀線路,自不-能讓她刺中下盤,躍起躲過,揮動血龍刀,和那女鬼子當當當纏打在一起,雲悍手中刀沉而長,那女鬼子手中軍刺輕而短,兩人你來我往,拚殺不止,雲悍不由暗自佩服,這女鬼子的武功,果然不同一般,竟然不在自已之下。
那鬆金站在一邊,不但不放槍打雲悍,反倒叢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相機,隻要見到雲悍落下風,就按動快門,搶拍一張,雲悍知道這鬼子有給人拍照的愛好,隻是不知他拍來何用。
突然電光一閃,那鬆金手中相機閃光刺得雲悍雙眼發花,那龍田香芝一刀刺進,雲悍左手探出,已拿住她的右手,龍田香芝左手一鑽,抱住了雲悍頸子,雲悍不等她用力來摔,大叫一聲,一個大扛背,把那龍田香芝遠遠的扔了開去。
龍田香芝八格一聲,騰地跳起又要撲過來,突然,隻聽一人叫道“原來是個女鬼子”雲悍和龍田香芝鬆金幸城都是一驚,三人同時轉過頭去,隻見濃霧中站著五六個人,手中拿著手槍,對住了場三人。原來二人酣鬥之際,這幾個人趁著霧氣,不知不覺的摸了近前。
雲悍見那幾人是中國人,笑道“我們的人來了,小鬼子,快投降”鬆金正要動手開槍,一個大漢大聲叫道“一動就叫你腦袋開花,日本鬼,不要亂動,拿刀的這位,你就是那姓龍的家夥,是不是?”雲悍一驚,聽這人口氣似唿極不友好,這夥人是什麽來頭?那鬆金是個中國通,見那夥人手中的槍同時也瞄著龍雲悍,知道這夥人未必便是敵人了。道“朋友你是什麽人?這個人,就是姓龍的”
一個身材高大長發暴堅相如惡鬼一樣的漢子拿著槍走了過來,把手槍頂在雲悍頭上,惡聲叫道“你就是殺紅槍會會首的那個姓龍的?”雲悍道“你是什麽人,怎不打日本人,卻把槍對著自已同袍”那人道“老子是什麽人不關你的事,日本人沒惹我,我打他做什麽?狗日的,你下手也太黑了”猛地掄起手槍在雲悍頭上一砸,雲悍隻覺一陣劇痛,險些昏了過去,叫道“原來也是個漢奸,紅槍會的二狗子。”那漢子道“老子王長生不是漢奸,你殺了我爹,老子要剝了你的皮”一揮手,身後幾人撲了上來,拿繩子把雲悍綁了起來。那幾人手裏都拿著手槍,雲悍哪裏敢動。
鬆金看到這裏,心中暗喜,看來這夥支那人,不是大日本的敵人,紅槍會的人,已同意同皇軍合作了,算得是自已人,上前道“原來是紅槍會的好漢,朋友,這個姓龍的,對我們很重要,請你把他交給我”
那漢子猛地轉身,暴睜雙眼,咧著一口黃黑相間的大暴牙,把臉貼到鬆金臉前,一字一句道“小鬼子,你給我聽說,我王長生,永遠不會是小鬼子的朋友,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給我滾”鬆金沒想到這人如此無禮,熱屁股對個冷板凳,怒道“八格,紅槍會拿了皇軍的槍,已答應同皇軍合作”那漢子理也不理他,走到龍田香芝身前,睜著大眼在龍田香芝胸前看了又看,淫笑道“鬼子婆娘,你的功夫很好,但也太不要臉了,架都打完了,還不把這個東西收起來”說完拿著那手槍在她胸前戳了一下。又道“倒也是好東西,可惜長狗身上了。
那龍田香芝也不生氣,睜大眼癡癡呆呆的看著那人,她腦子受了傷,見這個人綁了龍雲悍,要分清這人是自已人還是敵人,對她來說太難了,慢慢伸手把衣服攏上,又握起拳頭,看著鬆金,突然道“打不打?”鬆金歎了一聲,道“龍田,今天不可以再打了”龍田香芝嘿了一聲,放下拳頭,呆呆的站著,臉上全無表情。那紅槍會的王長生看那龍田香芝兩眼呆滯,麵無表情,又低著頭圍著龍田香芝身子走了一圈,突然大聲道“鬆金,敢情你這鬼子婆娘,武功雖好,卻是個呆子?”那鬆金道“是的,她的腦子壞了”王長生歎道“日本人果然了得,一個呆婆娘,也練出這麽好的功夫,厲害”鬆金道“她是給這個姓龍的,用卑鄙的手段打成了癡呆的”王長勝道“原來如此,你這女鬼子下流,這姓龍的卑鄙,再旗鼓相當不過”龍雲悍怒道“你他娘的才卑鄙”那王長生猛地跳到雲悍身前,道“姓龍的,你說錯了,我不是卑鄙,我是又下流又卑鄙,我的外號叫死不要臉王瘋子,你到江岸邊上打聽一下,江湖上的朋友,有幾個不識得老子的,你敢殺我老頭,雖然我老頭不是個東西,但也不能給你殺啊”
雲悍奇道“你真不是個東西,怎說自已爹不是個東西,那勝德威,我記得隻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勝必武,一個叫勝必義,你是不是他的野兒子?”王長生呸了一聲,伸出大手打了雲悍一個耳括子,怒道“你狗日的,我爹叫王義洪,你死在我手頭,不要太糊塗了,老子殺的人很多,在下麵夠湊幾桌麻將了,你別到下麵連是怎麽死的也說不清,你殺勝德威,關我吊事”說完一揮手就向前走,那幾個紅槍會的人押了雲悍,就向前走,鬆金追上,道“紅槍會的朋友,這人你不能帶走”
雲悍道“司令,有命令你隻管下吧”孔明軒道“好,龍兄弟,劍鋒,你倆吃過晚飯,就帶著那鬼子古城星光向山下走,我還叫幾個人跟著你們一道,你們一定要做出神神密密的樣子,裝出是偷偷出發的樣子,那潛伏在林中的鬼子一定會跟著你們下山,一路上你們得小心一點。那鬼子下了山,今晚我帶著弟兄們轉移,到我的第二個營地去,你們到了山下,找一個開闊地,就把那鬼子結果了。這一路上得小心些,那個狙擊手見你們幾個押著古城星光下山,隨時都有可能向你們開槍。”
胡銘和道“你們記住,等下拿一個手榴彈綁在那古城身上,把導索用根細繩子接長拿在手裏,這樣那狙擊手就不敢貿然向你們開槍,你們把古城星光帶到山下,一刀把那古城殺了,這時那潛伏的鬼子突然看他你們把古城殺了,必然會向你們開槍,所以你們要找一個平地或是公路視野開闊的地方動手,這樣一旦和鬼子的狙擊手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雲悍道“司令,你不是想把這鬼子送到重慶去嘛”孔明軒道“日本人寧願殺了他,也不會讓我們把他押到重慶,這人是個燙手山玉,隻有殺了。”
雲悍和孫劍鋒和王靖國幾個戰士去夥房用過飯,兩個戰士用竹子做了一個擔架,把那古城星光帶過來死死綁在擔架上,為了讓那潛伏在林中的鬼子看到,抬到洞口時,孔明軒大聲對雲悍幾人道“你們一定要把他送到山下,到了公路上有國軍的部隊接應你們,等把這鬼子送到了重慶,你們就立了大功。”
胡銘和大聲道“這個鬼子很重要,不能讓他逃了,你們把手榴彈綁在他身上,要是有情況,就拉這繩子 ,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逃了”
王靖國拿著火把在前麵帶路,雲悍手裏拿著結著手榴彈導索的繩子,尖起耳朵細聽。林子裏四方都是黑森森的。不知名的鳥兒古怪的叫著,什麽走獸唿唿的在林中跑著,雖然聽不到一點人的聲響,但每一人心裏都明白,在黑暗深處,那個象幽靈一樣的狙擊手的手裏肯定拿著一杆子彈上膛的槍死死的盯著自已。
五人提心吊膽在黑暗中前行,走到雞叫頭遍,已快到山腳,找一個大石堆把鬼子放在當中,五人輪班睡了一會兒,天亮後接著再走,不多時下了山,霧氣起來,四下一片白茫,突然看到大道邊上一棵樹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東西,王靖國跑過去揭下,卻是一把日本軍刺釘著一張白紙,上麵寫有字,拿過張紙交給孫劍鋒,孫劍鋒和龍雲悍一看,嚇得臉色都變了。
隻見那紙上寫道“朋友,在這裏等我,我拿你們兩個心愛的女人來換人”雲悍轉身就要向山上跑,孫劍鋒一把拉住他,道“你做什麽?”雲悍急道“我上山去保護小蜂”孫劍鋒道“不要慌,不要著急,說不定鬼子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花小蜂和孔司令在一起,那能說捉就讓這鬼子捉去了?”王靖國道“發生什麽事了”孫劍鋒才知道他不識字,把紙上的話說了,王靖國道“你們放心,鬼子同我們一道下的山,他下山時,司令已帶著大家轉移了,這次轉移的營地,鬼子再上山,肯定找不到她”雲悍急道“萬一找到了怎辦”孫劍鋒道“他要真把小蜂捉來,咱們就去同他挽”雲悍道“我不放心,我得迴去”孫劍鋒道“怕隻怕鬼子跟本沒迴去,就是嚇你的,等你走在半道上,一槍就把你結果了,再來慢慢收拾我們這幾個”雲悍知道他說的在理,就是放不下心,不知如何是好,怒道“你狗日的怎一點不著急,難為小蜂對你這樣好”孫劍鋒道“我怎麽不著急了,我還巴不得一下子飛到小蜂身邊保護她”王靖國道“你們放心,司令這次轉移,鬼子肯定找不到他們,咱們還是按原計劃走”雲悍氣得跺足,道“那就這樣,哼,那個鬼子要真動了花小蜂,我保證讓他和這個擔架上的鬼子一起,都不得好死”
五人抬著那古城星光下了山,不多時到了公路上,公路四下都是平地,沒有藏身之地,但霧色迷重,使是大搖大擺的跟過來,也未必能看見,按計劃本來是在這裏殺了這鬼子,可是現在卻不敢動手了,隻怕那鬼子狙擊手真的上山把花小蜂捉了過來換人。
幾人在公路邊上停下,孫劍鋒道“雲悍,你不要幹著急,咱們在這裏等那鬼子一天,要是明天他還沒現身,說明他沒捉到花小蜂,咱們就放心大膽的殺了這個鬼子”雲悍到“這是公路邊,咱們幾個抬個鬼子在這裏,一旦有鬼子的軍車通過,那可不妙”五人都覺得雲悍說得有禮,就抬了古城星光向公路邊上的一個小坡兒走去,心想那鬼子如真的捉了花小蜂來換人,也能找過來。上了坡,隻見一個向陽的地麵上,站著幾個老鄉,正在挖坑,邊上放一口棺材,正冷火冷灶的埋一個死人。五人就不敢向上走了,在林子裏停下。隻見那夥老鄉埋了人,有一個老頭哭嚷一陣,就收起鋤頭下坡去了,想來這亂世,人命如狗,埋一個人也如此草率到了極點。五人這才抬了那鬼子過去,隻見那新墳上插一個木牌子,上麵用毛筆寫道“恩公勝大六之墓”這才明白,原來墳裏埋的人不是死者親人,而是朋友,這死者生前對這人有恩,死後得享一口薄棺,沒給野狗子拖去果腹,也算有些運氣,要是遇到那忘恩負義的,隻怕這口薄棺也享受不了。
雲悍突發奇想,道“你們說,這霧氣這麽大,要是那個鬼子沒有迴山裏去捉花小蜂,還跟在咱們屁股後麵,他看不看得清咱們”孫劍鋒道“隻怕看不清,這霧太大了,走近了才看得清”雲悍招招手,叫大家付耳過來,低聲把自已的計劃說了,孫劍鋒道“好法子。”幾人同時動用,用手拔拉那墳上的土,那墳埋得很草率,土也沒夯緊,轉眼間把那口棺村挖了出來,雲悍撿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塞在那鬼子古城星光嘴裏,外麵用布條子死死綁了,讓他說不得話來。孫劍鋒打開棺材,把那個叫勝大六的死人身上的衣服拔下來給古城星光穿上,把古城星光的衣服穿在那死者勝大六身上,王靖國幾人七手八腳把古城小鬼子塞進棺裏,又埋下地裏去了。古城星光一身給綁成了粽子,一點也動不得,睜大了小眼驚恐萬分,臉上嚇得再無一點血色,眾人幾分鍾時間完成了活人換死人的動作,四下看看,霧氣重重,想來那暗中跟來的鬼子,不會看到。
五人抬了那死人,大步向公路上走,雲悍故意大聲道“咱們還是迴到山腳下那大道上,等那鬼子”孫劍鋒道“好,咱們慢慢走迴去,那鬼子要真拿住了花小蜂,咱們就同他換人”
五人一麵說話,一麵四下看,林子黑影重重,除了樹還是樹,不但沒有鬼子的動靜,連野狗子也沒一隻,五人抬了那死人,又向得勝山走去,到了先時那鬼子留紙條的地方,放下擔架,拿出水和幹糧來吃,一麵吃一麵做出喂擔架上人的樣子,嘴裏還罵道“你狗日的,比給我當兒子還舒服,又喂你吃的,又要抬你”
山間的霧氣一點點兒散去,頭上出現了太陽,太陽不緊不慢的西行,不由過了一個白天,林子裏還是沒一點動靜,雲悍和孫劍鋒的心裏象油煎,林子裏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緊張的看過去,隻怕看到花小蜂給一個兇神惡煞似的鬼子挾持過來。等到天黑,那種可怕的景象始終沒出現。
雲悍懸著的心慢慢鬆下來,道“看樣子,那鬼子是嚇唬我們的,這麽長時間他沒捉到花小蜂,想來她們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鬼子根本捉到到她”孫劍鋒道“再等一下,等到明天早上還沒動靜,咱們就把那古城星光幹掉迴山去交差。”
這一夜五人在林中過夜,雲悍心中忐忑,做了幾個惡夢,那裏睡得好,到第二天天明,五人都道看來鬼子真是嚇唬人的,正要起身去公路對麵那小山坡去殺那古城星光,突然,隻見濃霧中走來一個人,雲悍跳了起來,伸手拔出大刀,孫劍鋒幾人唰的一聲,拿槍對住了那人。
那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隻見他穿一身草綠色的鬼子軍服,軍服上掛著一張破網,網上掛著許多枯枝敗葉,臉上胡亂用黑色的油彩畫些條紋,象是叢灶孔裏躥出來的,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閃著森冷的光,一隻手提著一杆狙擊步槍,一隻手卻拿著一張很小的日軍軍旗,這鬼子雖說化了妝,雲悍還是一眼認出,這人就是那鬆金幸城。
那鬼子嘿嘿冷笑兩聲,道“支那的兔兒爺勇士,咱們又見麵了”雲悍大刀一搶,撲了過去,叫道“你個狗日的,老子那天那一刀怎沒殺死你”那鬼子動也不動,道“姓龍的,你真的敢殺我?你心受的女人,也不要了”雲悍放下刀,狠狠道“我保證,你不得好死”孫劍鋒道“小鬼子,有什麽花招就使出來。”那鬼子舉起手來,啪啪拍了兩個巴掌,就見前麵一個小坡上,騰地升起一團火,光光中,隻見一個女八路軍戰士給綁在樹上,搭拉著腦袋,長長的頭發都垂了下來,把臉全蓋住了,看身形,依稀是花小蜂的樣子,孫劍鋒道“那個肯定不是花小蜂”心卻不由得慌了起來,看那女八路的身形,明顯就是花小蜂的樣兒。
那鬆金道“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想換人了?”舉起手又啪的拍了一下,那站在女八路身邊的小鬼子,伸出手來猛地把她的衣服扯下半拉,露出裏麵的紅色肚兜來,雲悍急得大叫“住手,換,我們同你換”那鬆金笑道“為了捉住你們的女人,我一天一夜沒睡覺,這個買賣,你們作對了”孫劍鋒道“叫你的人把她押過來”鬆金道“不行,你們人多,我隻有兩個人,搶人的話,我搶不過你們,這樣好了,我退到那裏,咱們同時向對麵跑過來,各自搶各自的人”雲悍心想自已擔架上的是個假貨,不管怎樣換也不會吃虧,道“好,就這樣”
鬆金向後退到那小坡上,突然大叫“過來”。說完兩個鬼子邁著短腳向坡下衝了過來,雲悍五人也放下擔架,同時向山坡上衝去,孫劍鋒跑得最快,眨眼間衝到那八路身邊,隻見鬼子已把她的肚兜扯了下來,半個白花花的乳房露在外邊,孫劍鋒心中來不及憤怒,急忙伸手要解自已的衣服給她包上,這時雲悍已衝了過來,他見到樹上的女人的春光,來不及臉紅,突然問到一股香味,這香味他曾經問過,是一股很濃的化學品香水的味兒,不是花小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兒,突然想起,那日在鬼子司令部,看到一夥鬼子在拍淫亂電影,那個武功了得的女鬼子身上,就有這個味兒,就在這時,突聽得身後那鬆金小鬼子噓的一聲吹響了口哨,那女八路猛地抬起頭來,雲悍大叫小心,伸手推開孫劍鋒,那綁在樹上的女八路突然伸出雙手,手中寒光赫赫,一刀捅了過來。
原來樹上綁著的,根本不是那花小蜂,而是鬆金昨日急行迴城,叢司令部搬迴來的鬼子女諜龍田香芝,這龍田香芝當日給王華生在腦袋上打了一下,竟然沒死,不過去失憶了,成了呆子,再不能做間諜,這些日子一直在司令部養傷,失憶證雖沒治好,身上的功夫卻恢複了,雖是癡癡呆呆,殺起人來卻比以前更兇悍,隻是聽不懂命令,那小泉司令手下大有人材,有個叫山本準的鬼子,本是個訓狗的軍曹,毛琢自薦來給龍田香芝治病,用了個多月時間,把這兇慢的女鬼子訓成軍犬一樣聽話,鬆金幸城迴城帶著這重新訓練有素的龍田香芝跑到得勝山,鬆金讓她穿上女八路的衣服來騙人。
電光火石之間,雲悍哪能把過中細節想清楚,眼見那女鬼子一刀捅來,雲悍推開孫劍鋒,身子向後一側,已然不及,那女鬼子一刀正刺在雲悍肩頭,雲悍大叫一聲,手中刀向那女鬼子刺去,那女鬼子突地一轉身,抱著雲悍受了傷的胳膊一掄,把雲悍扔倒在地。
孫劍鋒幾人不知女鬼子的厲害,同時撲了過來,那女鬼子倒在地上,雙足一登,把孫劍鋒踢下坡去,又一滾身橫掃,打倒兩個鐵血軍戰士,雲悍這時一個鋰魚打挺,跳了起來,也不去撿落在地上的刀,猛撲了上去,那女鬼子看得準了,一腳向雲悍襠裏踢來,雲悍早防著這一招,伸手抱住女鬼子踢來的腳,大腿一夾想把她的腳也給出扭斷,那女鬼子卻比那古城星光更加了得,身子一轉,右手支地,另一隻腳猛地踢向雲悍麵門,雲悍急向地上一倒滾開,伸手叢地上拿起血龍刀,又向那女鬼子撲了去,那女鬼子迴身把住王靖國的雙手,一推一拉,把他扔下坡去,突地又拿住了另一個鐵血軍戰士的長槍,猛地一推,把那戰士向雲悍扔了過來,雲悍急忙把那戰士接住,龍田看芝突地大叫一聲,右手五指如鉤,已拿住了衝過來的一個鐵血軍戰士的嚨頭,一用力把那戰士的嚨頭抓破,那戰士頸中鮮血直流,倒下坡去,雲悍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女鬼子如此兇悍,簡直象是野獸,那女鬼子殺了一人,兩眼發出紅光,一縱身又向雲悍撲了過去,雲悍大刀一揮,使一招鐵鎖斷江,那女鬼子閃身躲過雲悍刀鋒,雙手前伸,竟來奪刀,雲悍刀把一頂,打向女鬼子胸口,那女鬼子身子如風,猛地轉到雲悍身後,雲悍知道這女鬼子摔跌身法了得,雙足向後踢開,轉身一招分雲拔霧使出,刀上招式未盡,那女鬼子已欺身進前,抱住了雲悍身子,雲悍急忙拿個馬步,反手一把包住那女鬼子,猛地向坡下滾去。
孫劍鋒見兩人叢上麵滾了下來,調過槍頭想砸,卻又怕打中了雲悍,這時那鬆金幸城一夥已衝到那擔架邊上,揭開上麵的布,看到裏麵睡的跟本不是古城星光,而是一個不名身份的綠頭死屍,鬆金幸城火冒三丈,大叫一聲,迴頭就是一槍,坡邊上一個鐵血軍戰士應聲而倒,雲悍和那女鬼子纏鬥,大叫“孫劍鋒快跑”孫劍鋒迴過頭向前放了一槍,把鬆金身邊的鬼子放倒,這時那鬆金又是一鬆打了過來,把一個正要跳下坡來幫雲悍的戰士放倒,孫劍鋒見勢不妙,跳上坡扶起那受了傷的戰士,同王靖國幾人飛也似的逃入林中。
雲悍兩次和那女鬼子相鬥,那女鬼子都坦胸露懷衣衫不振,雲悍是個童子娃,如何見得這東西,嚇得眼也不敢睜大了,臊得心慌意亂,身上功力自是大減,那女鬼子的武功確實了得,成了癡呆經那山本軍曹訓練過後,更是嗜血兇殘,招法又極是叨鑽古怪下流之極,是以雲悍給那女鬼子打得,幾無還手之力,這時見幾個戰友倒在血泊之中,孫劍鋒和王靖國已逃開,雲悍驚惶之心漸去,穩下心來,同那女鬼子小心相鬥,那女鬼子個子不大,力氣自不如雲悍,隻是出手陰狠,精熟摔法,既不要臉也不怕死,隻要給她近身纏上,就要吃虧,雲悍同她打了一陣,漸漸摸熟了女鬼子的招術,這時見那女鬼子突地身子向下一短,雲悍料得她又要使那一招鑽襠頂頭的下流招術,雲悍向前一躍,躲開她這一招,迴首一刀,手中刀鋒,直奔女鬼子項下,那女鬼子身子向後一昂,躲過刀鋒,左足飛出,直奔雲悍襠下,雲悍早料得女鬼子會使這個陰招,刀鋒迴落,在那女鬼子大腳上揮出一個血口子,那女鬼子一聲尖叫,向後躍開,雙拳在胸,和雲悍相持不動。那鬆金跳了過來,卻不放槍打雲悍,叢腰間摸出一把軍刺扔了過去,道“香芝小姐,用刀吧”說完拿出掛在胸前的口哨,噓的一聲,那龍田芝子伸手接住軍刺,反握在手,著地滾進,直攻雲悍下盤,雲悍的龍家六合刀走的正是地趟刀線路,自不-能讓她刺中下盤,躍起躲過,揮動血龍刀,和那女鬼子當當當纏打在一起,雲悍手中刀沉而長,那女鬼子手中軍刺輕而短,兩人你來我往,拚殺不止,雲悍不由暗自佩服,這女鬼子的武功,果然不同一般,竟然不在自已之下。
那鬆金站在一邊,不但不放槍打雲悍,反倒叢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相機,隻要見到雲悍落下風,就按動快門,搶拍一張,雲悍知道這鬼子有給人拍照的愛好,隻是不知他拍來何用。
突然電光一閃,那鬆金手中相機閃光刺得雲悍雙眼發花,那龍田香芝一刀刺進,雲悍左手探出,已拿住她的右手,龍田香芝左手一鑽,抱住了雲悍頸子,雲悍不等她用力來摔,大叫一聲,一個大扛背,把那龍田香芝遠遠的扔了開去。
龍田香芝八格一聲,騰地跳起又要撲過來,突然,隻聽一人叫道“原來是個女鬼子”雲悍和龍田香芝鬆金幸城都是一驚,三人同時轉過頭去,隻見濃霧中站著五六個人,手中拿著手槍,對住了場三人。原來二人酣鬥之際,這幾個人趁著霧氣,不知不覺的摸了近前。
雲悍見那幾人是中國人,笑道“我們的人來了,小鬼子,快投降”鬆金正要動手開槍,一個大漢大聲叫道“一動就叫你腦袋開花,日本鬼,不要亂動,拿刀的這位,你就是那姓龍的家夥,是不是?”雲悍一驚,聽這人口氣似唿極不友好,這夥人是什麽來頭?那鬆金是個中國通,見那夥人手中的槍同時也瞄著龍雲悍,知道這夥人未必便是敵人了。道“朋友你是什麽人?這個人,就是姓龍的”
一個身材高大長發暴堅相如惡鬼一樣的漢子拿著槍走了過來,把手槍頂在雲悍頭上,惡聲叫道“你就是殺紅槍會會首的那個姓龍的?”雲悍道“你是什麽人,怎不打日本人,卻把槍對著自已同袍”那人道“老子是什麽人不關你的事,日本人沒惹我,我打他做什麽?狗日的,你下手也太黑了”猛地掄起手槍在雲悍頭上一砸,雲悍隻覺一陣劇痛,險些昏了過去,叫道“原來也是個漢奸,紅槍會的二狗子。”那漢子道“老子王長生不是漢奸,你殺了我爹,老子要剝了你的皮”一揮手,身後幾人撲了上來,拿繩子把雲悍綁了起來。那幾人手裏都拿著手槍,雲悍哪裏敢動。
鬆金看到這裏,心中暗喜,看來這夥支那人,不是大日本的敵人,紅槍會的人,已同意同皇軍合作了,算得是自已人,上前道“原來是紅槍會的好漢,朋友,這個姓龍的,對我們很重要,請你把他交給我”
那漢子猛地轉身,暴睜雙眼,咧著一口黃黑相間的大暴牙,把臉貼到鬆金臉前,一字一句道“小鬼子,你給我聽說,我王長生,永遠不會是小鬼子的朋友,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給我滾”鬆金沒想到這人如此無禮,熱屁股對個冷板凳,怒道“八格,紅槍會拿了皇軍的槍,已答應同皇軍合作”那漢子理也不理他,走到龍田香芝身前,睜著大眼在龍田香芝胸前看了又看,淫笑道“鬼子婆娘,你的功夫很好,但也太不要臉了,架都打完了,還不把這個東西收起來”說完拿著那手槍在她胸前戳了一下。又道“倒也是好東西,可惜長狗身上了。
那龍田香芝也不生氣,睜大眼癡癡呆呆的看著那人,她腦子受了傷,見這個人綁了龍雲悍,要分清這人是自已人還是敵人,對她來說太難了,慢慢伸手把衣服攏上,又握起拳頭,看著鬆金,突然道“打不打?”鬆金歎了一聲,道“龍田,今天不可以再打了”龍田香芝嘿了一聲,放下拳頭,呆呆的站著,臉上全無表情。那紅槍會的王長生看那龍田香芝兩眼呆滯,麵無表情,又低著頭圍著龍田香芝身子走了一圈,突然大聲道“鬆金,敢情你這鬼子婆娘,武功雖好,卻是個呆子?”那鬆金道“是的,她的腦子壞了”王長生歎道“日本人果然了得,一個呆婆娘,也練出這麽好的功夫,厲害”鬆金道“她是給這個姓龍的,用卑鄙的手段打成了癡呆的”王長勝道“原來如此,你這女鬼子下流,這姓龍的卑鄙,再旗鼓相當不過”龍雲悍怒道“你他娘的才卑鄙”那王長生猛地跳到雲悍身前,道“姓龍的,你說錯了,我不是卑鄙,我是又下流又卑鄙,我的外號叫死不要臉王瘋子,你到江岸邊上打聽一下,江湖上的朋友,有幾個不識得老子的,你敢殺我老頭,雖然我老頭不是個東西,但也不能給你殺啊”
雲悍奇道“你真不是個東西,怎說自已爹不是個東西,那勝德威,我記得隻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勝必武,一個叫勝必義,你是不是他的野兒子?”王長生呸了一聲,伸出大手打了雲悍一個耳括子,怒道“你狗日的,我爹叫王義洪,你死在我手頭,不要太糊塗了,老子殺的人很多,在下麵夠湊幾桌麻將了,你別到下麵連是怎麽死的也說不清,你殺勝德威,關我吊事”說完一揮手就向前走,那幾個紅槍會的人押了雲悍,就向前走,鬆金追上,道“紅槍會的朋友,這人你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