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和到雲悍的棚子裏,說有任務要出去,叫雲悍跟他一道去,雲悍問什麽任務,銘和說“團長有個老朋友,是個財東,送了些棉花給我們,團長要我去拉迴來”雲悍道“這種事怎要你親自去”銘和說我也不知團長怎樣想的,偏要我親自去,還叫你也去。

    雲悍本沒心思去,聽說是團長的意思,不好拒絕,就跟著去了,同去的還有幾個學生兵,都是團長點名必須去的,其中有一個姓王,叫王國將,名字很威風,人卻長得很白淨斯文,儀表不凡。

    一行五人上了路,知道那財東姓沈,是大風山北麓下的三柳灣的人家,一行人也不敢走大路,撿小路前進,第二天上午才到了三柳灣,跟著一條不大不小的河進了村子裏,隻見村子裏很是安靜,遠遠近近有些鄉人在田間勞作,隱隱約約聽得雞狗之聲,恍恍惚惚山霧漂來漂去去。一行人走到村子東頭,隻見一座很大的青瓦院子,一個身穿黑綿衣的財東樣的胖子站在門前,銘和一行五人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但走路的樣式和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都不象一般的鄉裏人,那人看了看銘和一行,臉上神色有些變化,想來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胡銘和上前道“打擾了,敢問老板,有個叫沈興財的人家在那裏”那人看了看胡銘和,又看了看他身後各位,道“你是楊放屁的人”雲悍笑了笑,團長名叫楊放古,但和團長交情深的老朋友,都戲稱楊放屁,看來眼前這人,便是那姓沈的財東,道“本團長官楊放古,特命我等幾人來拜會沈老板。”那人道“我就是沈興財,等你麽老久了,怎麽這麽久才來,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就走,銘和帶著五人跟了進去。

    進了沈家院子,五人這才發現情況不對,隻見沈家院子裏站了十好幾個人,多數是些大嬸子老婆子,見銘和一行人走了進來,那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婦人都站在院裏,臉上古古怪怪的笑著,拿眼細看這一夥後生,其中一個年歲同沈興財同當的婦人,走了上來,笑道“都是些好後生,快到屋裏坐了”將銘和一行迎到廳裏坐下,那沈興財一旁相陪,說些閑話,那那沈夫人坐了片響,喜滋滋走了,不多時隻見一個傭人端上一個盤子,裏麵卻是五碗荷包蛋,請五人吃,銘和客氣道“那裏敢這樣麻煩,實在太客氣了”沈興財道“遠道而來,先吃早點。”雲悍肚子早就餓了,拿起來就狼吞虎咽,一口氣把碗裏五個蛋吃了下去,王國將為人斯文,吃了三個,那蛋放的紅糖太多,有點悶人,就吃不下去,雲悍低聲道“你得吃完,這地方的風俗,不吃完這蛋,是對主人不敬”王國將道“太甜了,真吃不下,那能一下子吃五個蛋”雲悍道“隻有請我幫你了”王國將就偷偷同雲悍換了個碗。

    那沈婦人樂滋滋的看著這此小夥子吃完蛋,收著碗一下去了,銘和一心想拿了棉花走人,那姓沈的卻偏不提這迴事,慢慢的問起五人,叫什麽名字,老家那裏人啊,家裏還有幾口人,院子裏的婦人們笑嬉嬉看著堂上五人,不時有人叢外麵走進院子裏,參加到參觀這五人的行列中去。院子裏的婆姨越來越多,低聲說著什麽。

    銘和越看越不對勁,暗想怎麽這麽多人來看熱鬧,這一帶是孔司令的地盤,鬼子很少來,也沒有偽軍,但也怕時間長了不太好。這時那沈老板正在問王國將,將人家的祖宗八代都問清了,那沈夫人卻走上堂來,細細問起雲悍來,雲悍有案子在身,不敢報上真實家門,隻得胡編亂說。

    就見一個夥夫樣的人上前道“夫人,是殺雞還是殺羊,殺雞的話殺幾隻”沈夫人說“這些個後生,跟著姓楊的吃了苦,你雞也殺,羊也殺,好好弄一桌嘛”銘和急忙起身,道“夫人,那裏能這樣麻煩,隨便吃什麽也可以,我們還忙著要走。”沈夫人道“來了就玩一陣,那能這麽快就走了。”雲悍道“楊團長的朋友待客地道,早知道這樣,咱們就多來幾個弟兄了。”沈財主笑了笑,道“楊放屁一個粗人,沒想到手下還有你們這幾個這麽斯文人。”雲悍看了看王國將,心想我可算不得斯文人。

    那院子裏的大娘大嬸越來越多,人多膽大,竟伸手指指點點起來,低聲品頭論足。雲悍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不對勁。

    雲悍起身道“叔,你家的毛坑在那裏?”那沈興財皺了皺眉頭,道“在院子後麵,請便”雲悍就進了後院,找毛坑放便了,出來時見東廂裏油煙衝天,滋滋聲老遠都聽得見,全是魚肉下鍋的聲音,雲悍慢慢走了過去,聽得裏麵有人說話,雲悍貼著牆腳細聽,隻聽沈夫人道“香姑,你去看看嘛,個個都是好後生。”一個年青女子道“伯娘,我怎好意思去,你給我拿主意吧”沈夫人道“你自已挑夫媳,可是一輩子的事,自已去挑,才挑得上一個趁心的。”香姑道“隻要有手有腳,就行,我還挑三揀四的?”沈夫人道“你就是膽子小,香姑,我給你說,這五個小夥子,有四個長得斯文,有一個長得又黑又壯象頭牛。”雲悍聽到這裏吃了一驚,難怪剛才院裏那些婦人,看自已一夥的眼神那麽奇怪,原來團長是把自已幾個騙來給人家當女媳,她說那頭牛,肯定是說自已。

    又聽沈夫人道“四個斯文小夥子裏麵,有一個能說會道,叫胡什麽的,我是最看好他,但是這人帶個眼睛,是個瞎子,這樣的人咱們不能要,下地肯定不是好把式。還有一個姓王,那人材真是少見的好,保證你也歡喜,隻是不怎說話,身子骨看來不是很好,十個蛋,隻吃了三個,剩下的全給那姓龍的吃了。”香姑道“那人這麽吃得,吃了十七個蛋?”沈夫人淬了一口,道“我看十七個蛋都還沒喂飽他,他一聽老三上來問殺雞還是殺羊,眼裏都放光了,敢情是個吃貨。”

    香姑道“吃得多,做活兒肯定也是好手”沈夫人道“倒也是,香姑,你還是去看一下,在隔壁偷偷看一下也好,你倒底要那一個。”香姑道“伯父怎麽想的?”沈夫人道“我還沒問過他,他仔細地問那姓王的後生家裏的情況,看來是相中了他了,我也是這樣想的。”香姑道“那就是那姓王的吧。”  沈夫人道“那我去給你伯父偷偷兒說,唉,香姑,你父母死了,我的兩個兒子也死了,咱們找這個女媳,是要靠他給我和你伯父養老送終的,人品最重要,我看姓王的小夥不錯,那狗日的楊放屁,把那個姓龍的吃貨也喊來相親,明顯是沒安好心,是想把我們吃窮”

    雲悍聽到這裏,又是生氣,又是好笑,隱著笑迴到廳裏,沈家的下人已奉上了荼來,雲悍暗想把不把這個軍事機密同銘和說,想了想還是先不忙說,等中午先暢快大吃一迴,再同他說。姓沈的婆子說我是個吃貨,我就吃給她看,當下拿下荼杯,故意喝得唿唿作響,十足粗人的樣子,迴過頭來看姓王的,王國將小口品荼,消灑十足,雲悍暗罵“你狗日的,把老丈娘都迷上了”這時那沈夫人走上堂來,低頭在沈財主耳邊說了一句話,沈財主會意地點了點頭。

    沈財東見侄女拿了主意,就仔細同王國將談起來,把其他幾個小夥冷在一邊,王國將受寵若驚,細心迴話,心裏全然不知情,到中午時院子裏的婦人們散開,雲悍一夥也到院子裏走動一下,銘和陪著沈財東,讚他這房子好,風水花,風景好,閑扯混時間,後來就說到棉花的事上,沈財主道你放心,等吃過飯,我叫人把棉皮子裝上車,幫你們拉迴去,銘和這才放心了。

    雲悍拉著王國將閑話,道“姓沈的有點怪,啥子都問,象選女媳一樣。”姓王的道“我也覺得奇怪,龍兄弟,這家人有錢,來給他當女媳,倒是好事”雲悍道“你心裏也這樣想,隻是不知道人家家裏有沒有女兒”王國將笑道“就是有,也看不上咱們這些當兵的。”雲悍道“王哥,我看姓沈的是把你看上了,說不得真想選你當女媳,咱們去看看他女兒好不好看”王國將道“哪裏去看”雲悍道“家裏來了客,他女兒肯定是在廚房裏幫忙,咱們去那裏看”王國正道“這多不好,胡亂往廚房裏闖”雲悍說“我臉皮厚,我幫你去看一下”說完就向廂房裏走,廚房裏一個傭人正在炒菜,見雲悍躥了進來,叫道“小哥,你要啥嘛?”雲悍道“蛋吃多了,肚子漲得慌,老哥,煩你要幾粒胡椒,吃下去順順氣,放個屁就好了。”那傭人哈哈笑了起來,邊上一個坐在地上洗菜的少女也格格的笑出聲來,雲悍正是要來看她,反正她選的是姓王的,也沒選自已,自已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便細看那少女,隻見長得白白胖胖的,算不得好看,也算不上難看。雲悍心裏有了數,就走出來找到姓王的,道“那妹子長得好,比楊貴妃也有得一比”

    中午的宴席果然很快準備好了,有雞有鴨,有魚有肉,味道又好,酒也好,雲悍反正背了吃貨的名,就老實不客氣吃了起來,吃得一桌人都拿眼睛看著他,銘和一個勁的幹咳,雲悍隻作不知,狼吞虎咽不亦快哉,沈老板道“龍兄弟好肚量,吃得多,做得多,力氣肯定大”幾個戰友就紛紛讚歎雲悍不但力氣大,武藝還好。雲悍基是得意,就有了些酒興,姓沈的在一邊勸酒,雲悍一不小心把持不住,就喝醉了。

    等雲悍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叢床上起來,四下沒找到銘和幾人,心裏就奇怪起來,出了門到院子裏正碰到沈家那叫香姑的妹子,雲悍還沒開口,那香姑臉就紅了,逃也似的跳進房裏去了,雲悍道“妹子,我那些弟兄啊?”香姑在房子裏應道“拿了棉皮子,早就走了”雲悍道“怎麽不等我一起走,王國將在那裏,也走了嗎?”香姑就不應了,雲悍極是著急,道“妹子,你同你叔父說一聲,我迴去了,多謝他的招待”

    屋子裏一人大聲道“小夥子,你先不要走”便見那沈興財走了出來,笑道“小夥子,我有一件事得給你說明,你不能走”下院子裏把雲悍拉到屋子裏裏,雲悍自已動手倒一杯涼荼喝了,那姓沈的道“你們團長和我是老朋友,你們現在,缺錢少物,我這家裏,你也看到了,我隻有一個侄女,自已沒有子女,這麽大個家,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請幾個長年,也得有個人帶頭來管,是以我和他們團長做了個生意”

    說完拿出一z張紙來,雲悍也通文墨,隻見上麵寫道“胡銘和等人聽令,滋派你等到三柳灣沈家辦事,沈家支援我部甚多,如有所求,如要爾輩暫時在沈家安身,必言聽身叢,不得有違,否則當犯軍規論處”雲悍心想我又不是楊團長的人,他哪裏管得了我,迴頭看院子門口坐了幾個人,顯是防著自已逃跑的,雲悍也奇怪,沈家把自已扣下來做啥?他們不是相中了王國將的嗎?那沈財興道“你就先不要迴部隊,在我這裏當一年長工得了。”雲悍也不著急,暗想你豈能留得住我,道“好啊,你這裏吃得好,我真不想迴去了,在這裏當長工多好。”沈興財就放心了,陪雲悍坐了一會兒,喚過一個老長工,道“老江,你陪龍兄弟到四下看看,哪些是咱沈家的家產”

    那老江就陪著雲悍四下村子裏走,沈家田產基多,不比雲悍老家的田產少,幾個年青的長工遠遠跟著,好象是防著雲悍跑。雲悍同那老江混了一上午,老江見火候已到,把雲悍拉到田邊,低聲道“老弟,你走大運了?”雲悍道“我走啥大運,當長工也算走大運?”老江道“老弟,今年你是長工,明年你就是東家了?”雲悍道“能有的事?”老江道:“你還不明白,老弟,東家是想選你當女媳。”雲悍道“哪能啊,他選中的是王國將嘛,哪裏看得上我”老江道“啊,原來你什麽都曉得,不糊塗啊。本來是選的姓王的小夥,後來香姑在廚房看到你了,說你長得壯實,沈家田土這麽多,須要一個有勞力的人,就改了主意,選你當女媳,這一年明麵上是讓你當長工,實際上是個觀察時期,老弟,你稍微斯文一點,得了沈興財的歡喜,明年就正經挑你當女媳了。”

    雲悍奇道“怎到咱們部隊來選女媳,怎不在本地選”老江道“沈家這幾年年年死人,兩家人死得隻剩下三個人了,才合到一家,這鄉裏的人都說沈家犯殺,不敢取香姑,也不敢上門當女媳,沈興財說軍隊裏的人殺過人,殺氣大,能壓住邪,就想找一個當兵的當上門女媳,你們團長同他打牌,輸了錢又還不起,就答應拿個後生子來抵帳,龍兄弟,老哥哥把這些實話都給你說了,是要你明白是怎麽迴事,我看你這人有殺氣,你一定不怕”

    雲悍這才明白了,道“倒是一筆好生意,不過,我不是楊團長的人,我還是迴去,叫楊團長派一個他自已的人來抵帳,再見”說完甩開大步就向村子外跑,那幾個跟在遠處的長工叫著吼著追了過來,雲悍越跑越遠,突然路口邊跑出三個小夥子,攔在路口道“你不能走”雲悍道“姓沈的還學會打埋伏”跳過去伸手把三個人打倒,哈哈大笑著向村子外跑去了。

    雲悍跑出三柳灣,獨自走在林中,不由覺得好笑,暗想楊美兒老爹,真是有些糊塗,他的外號叫楊放屁,果然作事有些不穩餒。

    雲悍腳步快,胡銘和一行拉著車子走得半,雲悍走在半路就遇上了哥哥,銘和一夥人看到雲悍,就哈哈大笑,紛紛道“雲悍,沈家當女媳多好,怎跑了迴來,”雲悍向胡銘和發火,說“哥,你怎把我一個人扔下就走了”銘和笑道“人家手裏有團長下的軍令,我也沒法子”雲悍道“你們這團長,有些糊塗,怎能把自已的弟兄拿去送人,好在我還不是你們團的人”銘和道“雲悍,那沈家就相中了你,我想你武功好,他們也攔不住你,就讓你先在那裏多睡一會”王國將道“再說隻有你一個人看過沈家那小姐,留你下來最合適”眾人聽說雲悍見過沈家的女兒,就一起問起那女子的高矮胖瘦長相好不好看。雲悍如實說了,又說沈家鬧鬼連年死人,才想找個當兵的上門擋擋殺氣。銘和說“原來是這樣,我一路一直在想, 姓沈的家財萬貫,為何偏要找一個當兵的當倒插門,原來是這個原因”雲悍道“兩個老的本來是看中了王哥的,說王哥長得斯文,後來又怕他不會做活,還是我這五大三粗的,又可以當女婿又可以當苦力,一人兩用,才改了主意。”一行人說說笑笑,把兩板車棉皮子拉迴了營地,吩咐各班弟兄來領去當被子用。

    楊放古在營裏睡了一天,精神好多了,看到五個弟兄都迴來了,心裏有點奇怪,這件事做得有些心虛,也不好問什麽。銘和進他的棚子報告說棉皮子拉迴來了,楊放古讓他坐下,道“銘和,咱們現在有多少人,多少槍?銘和道“咱們有二百一十三人,一百七十二條槍,還有些炸藥,沒有重武器。”楊放古道“你們這幾次打鬼子,成績很好,比以前在正麵戰場上打的鬼子還多,可是鉻和你想沒想過,你們無論為抗日立多大的功,上鋒卻跟本不知道,真是勞而無功。”銘和道“團長,這個事我也想過,咱們打鬼子,倒不圖上峰記不記功,我是想,團長你在這裏堅起這杆大旗,投奔的人越來越多,咱們現在應該恢複咱們三十九團的編製,也應當和重慶方麵取得聯係才好”楊放古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娘的,劉大寶那夥偽軍,現在都拿著老蔣的餉銀,咱們弟兄舍身忘死的打鬼子,餉銀倒還沒著落”銘和嚇了一跳,幾唿不相信自已的耳朵,道“安國軍還在拿著黨國的餉銀,不會吧,怎麽會這樣”楊團長道“起初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後來劉大寶喝醉了,親口向我說起,我才相信了,他們現在還是國民革命軍編製,軍部裏他的老關係都還在,軍部也有軍部的考慮,繼續給他的部隊發著餉銀,日本人也給他發銀子,這家夥,真是發了國難財”銘和氣得心裏在流血,暗暗罵著糊塗的黨國,突然想到“團長去找劉大寶要賭賬,不知要沒有要迴來,按團長的性子,要是要迴來了,早就說起來,他迴來後閉口不談那事,想來是沒有要迴來。”

    楊團長道“銘和,你為人機靈,又有文化,,我想派你去後方找瘳長官,瘳長官和祝師長是同學,你找他,他看在祝師長的麵子上,會幫忙的。到武漢,一來是恢複咱們團的編製,二來最好是搞一個電台來,咱們也好和上峰聯係。”

    銘和道“咱們打了鬼子幾次,鬼子現在老實多了,叢這裏去武漢,路上都是劉大寶的安國軍,我和八路軍的肖政委談,我們兩部分人合起來,把娘娘村劉二狗子的窩端了,這樣就打開了到江岸的交通”楊團長搖了搖頭,說“都是中國人,不要中國人打中國人,讓鬼子高興,安國軍雖說是偽軍,但不同於鬼子,銘和,這世道混,不是什麽都講打的,安國軍不來打咱們,咱們千萬不要去打他,咱們是黨國的軍隊,安國軍也是國民革命軍的編號,隻是聽叢於南京汪家政府。八路軍當然盼咱們和安國軍鬧翻,巴不得咱們和安國軍打起來,八路軍都是些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

    銘和聽得很不舒服,又不能同團長爭論,楊團長畢竟對他有提拔之恩,再說了他還是美兒的親爹啊。銘和道“團長,你說我什麽時候出發到武漢去?我小心一點,避開安國軍過江就是”楊放古哈哈大笑,從床上站了起來,走過來拍著銘和的肩膀,道“銘和,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豈會讓你去犯險,再說了,你以為你的團長一點本事都沒有,你看,這是什麽”說完叢懷裏拿出一個信封來

    銘和道“這是啥”楊放古道“這就是戲文上說的金牌通達令”胡銘和打開看卻是一封路條不象路條介紹信不象介紹信的東西,隻見上麵歪歪斜斜鬼畫桃符一樣寫道“這個人是老子心腹,莫擋路,隻管放他走。劉大寶邪正”上麵還蓋一個大紅章。銘看看得忍不住想笑,這劉大寶這老粗,不知在那家人的扁幅上,學來“雅正”兩字,寫路條上本來就不通,卻還寫成了別字,寫成了邪正,看來漢奸之所以能當漢奸,這臉皮厚不怕丟人也是一個重要的心理因素,團長能搞到這東西,看來團長倒真有些本事。

    第二天銘和就來向雲悍告辭,雲悍要跟著一起去,銘和不讓,說你還是呆在這裏,咱們隊伍剛剛有些氣候,你還要幫著打仗,再說你還要救耿爺。說起耿爺雲悍就著急起來,三天過去了,鬼子還沒什麽動靜,再過幾天,隻怕熊田的屍體都爛了。就怕鬼子舍不得用耿天彪一個大活人來換個死熊田。

    沒想到下午派到城裏的探子就扯了一張鬼子的布告迴來,布告上說鬼子明日放耿天彪,懇請中國軍隊把熊田司令的屍體放到公路上去。鬼子布告全是用毛筆寫的,有一行字用紅色黑水寫道“來而不住非禮也,皇軍希望要迴熊田司令的屍體,一定放耿天彪先生迴山”遊擊隊的人都不太相信,怕鬼子有什麽陰謀,銘和又走了,要銘和在,讓他分析一下多好,雲悍心裏亂得狠,暗想明天鬼子再不放耿爺迴來,老子又去闖他的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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