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忙裏偷閑,這兩天雕玉堂的各個部門都建立完畢,人員隨之也配備齊全。


    王天通過獵頭公司請到了兩位設計師,一個是來自老鳳祥珠寶的董彩霞,一個是來自金源珠寶的付鵬。


    董彩霞能夠來雕玉堂,完全是因為雕玉堂給出了老鳳祥珠寶給不出來的待遇。


    而付鵬能夠來雕玉堂,則是看到了雕玉堂的潛力,說真的,金源珠寶這段時間已經撐不下去了。


    在頂峰珠寶和帝尊珠寶壟斷南方市場的這次惡性競爭中,金源珠寶的貨源遭受了不小的衝擊。


    而本來還可以應對的金源珠寶,偏偏恰逢總經理古小川得了病,一場突入即來的大病,使得他臥床不起,不得不住進醫院。


    而接下來就是公司內部的人員變革,本來這種變革也不會威脅到自己設計師的位置,可從當下市場的格局看,付鵬曉得現在出走是最明智的選擇,金源珠寶也不可能挺過這次難關。


    相反,付鵬是比較有遠慮的人,盡管現在的雕玉堂沒有老鳳祥這樣的國字號珠寶名聲響亮。


    可相對,雕玉堂是一個冉冉升起的太陽,它生命力旺盛,在不久肯定能夠崛起,所以付鵬才選擇來到雕玉堂,即使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設計師。


    王天對於新招聘進來的兩位設計師都很滿意,明顯,董彩霞的設計水準還要在寧伊之上,對於設計更加有心德和經驗。但因為加入雕玉堂較晚,王天也隻是給董彩霞安排了一個普通設計師的位置。


    不過,王天會不斷得考察。也會參考大家設計出來的產品,叫這個部門始終存在一種競爭關係,上下級也好,不會是一個壓一個的,完全是公平的一個舞台,自然,在競爭之餘。王天更注重的還是合作。


    他也專門跟董彩霞聊過這個,就擔心後者因為自己資曆老,經驗豐富。不聽寧伊和孫建的安排。


    說這幾日,付鵬出走金源珠寶後,陸續有金源珠寶的員工離職,這涉及到的不光是設計部門。銷售部門。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部門也都有很多人請辭。


    這場變故,並不隻是發生在金源珠寶。珠寶行業的一些小企業,在南方貨源緊缺的當下,也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看到這種局麵,優勝劣汰,整合收購的大麻袋就要開始編織。


    王天是想過大範圍地收購這些小企業,但是目前來說,收購這些珠寶公司。王天的資金並不太夠。


    目前王天手頭上的錢倒有一個多億,但是藍田玉礦的開采必定需要投入很大的資金。再有。想要新開一家古玩店,沒有幾千萬是辦不成的。


    與王天一樣發愁的,是頂峰珠寶和帝尊珠寶。


    兩家珠寶雖說還未聯合,但實際上,早已親如一家,兩家在之前實力絕對不容小視,在濱海可以說是第二家大的珠寶集團。


    但因為上一次的風波,加之中信石材和海天科技的斷貨,頂峰珠寶和帝尊珠寶也遭受了重創。


    好在南廣實業的供貨單沒有斷,丁丈峰連夜去南方,和南廣實業簽署了三年的供貨合同,這才沒有把最後的生命線讓給敵人。


    而丁丈峰從南方迴來,大概也聽說了,王天這小子所以能夠這麽囂張的鋪貨,把自己合作多年的老東家輕鬆撬掉,完全是背後的那個人再幫他。


    而幫助王天的背後的靠山就是緬甸的翡翠大亨,胡笳。


    丁丈峰和洪濤不是沒聽說過這個胡笳,他是緬甸的大家族,在緬甸的礦業上邊,絕對可以說是占據了一半以上的江山。


    但是丁丈峰和洪濤不明白地是,王天是如何攀附上的這樣的大人物。隻是聽南廣實業的人說,兩人是患難之交。


    本來還想搞掉他們關係的丁丈峰一聽患難之交,也頗覺地為難了。


    好在,洪濤曉得,在緬甸,說胡笳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可也不是那麽絕對的。最起碼,在胡笳當下這座礦脈開采出來之前,他都快要成為緬甸淡出去的人物了。


    據調查,洪濤了解到胡笳在這座礦脈還沒開采出來之前,基本上每天都是灰頭土臉地出入其他場所,整個人也毫無生氣。


    而緬甸其他的礦業主,也根本不再把他當迴事,那些跟在他手底下的工人,手下,也有一部分到了其他礦主那裏。


    當時便盛傳了會有一個新的家族代替胡氏家族的位置。


    說樹倒猢猻散,胡笳,胡氏家族險些就要遭遇這種命運,隻是,最後一個礦脈救活了他,但是,這個礦脈又能叫他吃多少年。


    他這一個礦脈就能決定了他的存亡,即說明了胡氏家族在緬甸已經不是那麽根深蒂固的存在,隻要在緬甸找到一個足以與之抗衡的實力集團,和他們合作,自己就不愁未來貨源的問題。


    而抓住機會,弄掉這個胡笳,那麽王天沒有了倚靠,他的雕玉堂實在也成不了什麽太大的氣候。


    兩個人在房間,開始籌劃這件事了。


    而這一次,洪濤和丁丈峰也打算調查清楚緬甸的大礦業主資料之後,找到一個有實力的家族,爭取和他們合作,給這個胡笳和王天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


    王天和丁丈峰無力收購那些小珠寶公司,老鳳祥珠寶卻是在這次競爭中漁翁得利。


    老鳳祥珠寶的供應商當下還是無法撬動的,這樣一個全國的國字號珠寶,跟供應商的關係也是雷打不動的。


    老鳳祥珠寶收購也並非是隨隨便便的,麵對著當下的局勢,老鳳祥首先對金源珠寶伸出了橄欖枝。


    金源珠寶本身在濱海就是有實力的企業。這樣一場風波雖至,可也不想短時間認輸。


    所以臥床在醫院的古小川想也沒有想的便拒絕了老鳳祥珠寶,而後者沒有成功收購金源珠寶。也覺得隻是時間問題。


    退而求其次,老鳳祥珠寶這段時間收購了其他兩家之前還算不錯的珠寶企業。


    金源珠寶的囧地,造成了濱海珠寶市場上新的格局,首先還是老鳳祥遙遙領先,再就是雕玉堂和頂峰帝尊珠寶的兩強對立。


    不過,這場壟斷貨源的衝擊波之後,兩家也都明白。今後一段時間,彼此都要再找到對方的弱點,否則。這個格局一時半會皆不會改變。


    緬甸一座礦區。


    胡笳的礦脈每天都有新的翡翠產出,而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往常盡管出了翡翠,可絕沒有達到這一批的種水。


    說前邊開采的基本上是糯種質地的。算中檔的。但今天開采出來的幾十方翡翠乃是冰種。


    這是靠近礦山深處的翡翠,其質地透明無暇,水頭充足,被采出來的時候都把開采的工人嚇了一愣。


    不是說工人們沒有見過冰種,他們驚訝的在於,從沒有看到過幾十方的冰種翡翠一起出現你麵前。


    要知道,冰種的翡翠價比黃金,一克都要上千塊。這一方的翡翠估摸著都要一百多斤,價值一千萬以上。這幾十方的冰種翡翠價值還不要五個億。


    這僅僅是說的翡翠的價值,要是加工成為成品,冰種翡翠飾品的價值要再翻一倍,十個億絕對是囊中之物。


    算一下,之前已經有十幾個億開采出來了,這又開采出來十個億的冰種翡翠,胡氏家族的人怎能不興奮。


    胡笳看著眼下的這座礦山,開采已經進入攻堅階段,也是深水區作業,在接下來的開采難度會不斷加大,往高,往裏開采,胡笳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當下這樣豐收頗豐。


    不過,胡笳再往下開采,那就都是利潤了,他已經把自己投入到這座礦脈的資金全部賺迴來了。


    而相比胡笳,王天早已經開始了盈利,上一批的貨源,王天已經從中漁利,這一次十個億的收成,王天從中將再得四個億。


    可這是後話,興奮過頭的胡笳儼然忘記了跟王天說這件事。但是,胡笳心中也明鏡,自己不會隱瞞開采出來冰種翡翠的事實,對於胡笳而言,他早已經把王天當成自家兄弟。


    並且,胡笳現在還有了一個想法,與其說把自己的大批的翡翠賣給那些采購的商家,賣給一些集團采購單位,還不如自己和兄弟王天一起做事業。


    胡笳前段日子知道了王天開了珠寶店,胡笳之前沒有這方麵的資源,不懂翡翠設計,製作,當下卻是可以和王天老弟一起合作,做一個跨國的珠寶公司,當然,自己還是主要會在緬甸,甚至東南亞的另外一些國家自己也可涉足,而王天,則占據中國廣廖的市場。


    胡笳醞釀起這件事,更加計劃好了,明天去一趟中國濱海,當麵跟王天談一談擴大珠寶集團,做跨國企業的宏偉之誌。


    大家都有著自己的計劃,王天聽說金源珠寶遭受困境之後,也是專門去醫院看了老朋友古小川。


    古小川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王天提著水果來看自己,想要起身,但明顯心有餘而力不足。


    王天忙擺手示意。“古經理,不用起身了,聽說你住院了,我特意過來看一下你,怎麽樣,好點了沒?”


    古小川何嚐不知道如今的王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他現在可是珠寶行業的新秀。


    在這一輪競爭當中,王天更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困擾,古小川心係企業,見到王天,激動道。“王天老弟,我這身體是不爭氣啊,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除非我的珠寶店能夠起死迴生,而叫我的珠寶店得以起死迴生的人隻有你了。”


    古小川很激動,王天卻不解道。“古經理,此話怎講,怎麽說我能救你的公司了?”


    古小川道。“前段時間,帝尊珠寶和頂峰珠寶跟南邊的礦商狼狽為奸,把我們的供貨單位買通。不跟我們供貨,這就造成了我們現在生產供應鏈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因為沒有原材料。伴隨著我們公司內部也出現了矛盾,所以我們公司現在處於十分艱難的時期,而能夠使我們走出困境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新的供應商,我想你們雕玉堂在這位危急中能夠安然無恙,一定是你們有這自己的供貨渠道,我想你能不能把這個供貨渠道分享給我們,或者。我們公司直接從你這裏拿貨。”


    古小川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所以他絲毫不管同行的忌諱,提出了從王天這裏進原材料的想法。


    王天是把古小川當朋友。可是在這件事情上,王天的立場也異常清晰。


    本身自己和古小川就是競爭廠家,朋友歸朋友,可利益還是要說的清晰。


    如果自己幫助古小川度過危機。日後就可能出現金源珠寶反噬雕玉堂客戶的情況。


    王天笑了笑。他是愛莫能助,古小川下一秒似乎意識到了,歎息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扶我一把呢,罷了,你的水果我收下了,但是我實在沒有心情和你繼續聊天。所以請便吧。”


    古小川示意王天可以走了,不過王天這個時候卻沒有動。而是更加靠近了古小川半步。“古經理,雖然我不能同意你從我這裏走貨,但是我一直都很佩服您對金源珠寶的管理,我也一直欽佩古經理你的為人,一直期盼著能與古經理合作。是這樣,我直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古經理你合作,你的金源珠寶店你還是最大的老板,我呢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看如何?”


    王天換了一種俏語言,但古小川何嚐聽不出,這還是收購自己公司的意思。


    隻是,王天選擇了一種循序漸進的方式,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除了自己,已然是最大的股東。


    隨著慢慢王天的滲透,原材料又是他掌控,金源珠寶遲早要被王天吞食。


    “對不起,我想你還是走吧,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同意任何人打我金源珠寶的主意的,並且,我也要告訴你,金源珠寶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打倒。”


    古小川心意已決,王天也不能在相勸什麽,把水果放下,王天也是離開了醫院。


    迴到星湖國際的時候。


    王天的家中罕見來了客人,薛萍在家,看到來者,她也是一驚。


    因為薛萍一直覺得王天的女朋友是龔佳麗,她也在家住過一段時間,可後來龔佳麗的不告而別,薛萍才知道了王天和佳麗沒什麽。


    再就是薛萍聽葉子說起過,王天和他們學校的蘇樂樂好了,說蘇樂樂,薛萍沒見過本人,但照片還是看過的,她絕對不是眼下這個女人的模樣,更加,眼下這個女人的年紀、氣質,跟蘇樂樂一定完全不同。


    薛萍問起女子,女子的一番介紹才叫薛萍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不,王天迴來的時候,薛萍還和楊婷主任熱情的交談著。


    楊婷剛來也沒多久,卻沒想到,她和薛萍還蠻有共同話題,一聊都忘記自己是過來找王天的了。


    “楊婷主任,你來了啊?”


    王天進門看到楊婷,驚訝地問道。


    “怎麽,我不能來嗎?”楊婷莞爾一笑,旋即露出兩個美美地酒窩。


    “當然能來,我早就盼著你能來家裏做做了。”


    “可不,這個房子本來應該是我買的,而現在我買下來你們隔壁的那棟,已經交房了,我要搞裝修,所以過來參考一下。”


    王天這才記起來,楊婷主任是買在了星湖國際,當時還是楊主任把這套房子讓給自己的。


    “說那個,我還要感謝楊主任。”


    “叫什麽楊主任,你叫我楊婷姐就好,你如果叫我楊主任,那我隻能叫你王大師了。”


    楊婷咯咯笑道。


    “你可千萬別,我可受不起大師的稱唿。不過楊婷姐,你這房子交房還蠻快。”


    “還不是我催促的,這旁邊的一棟,我是最先交房的,這幾日我弄一下裝修,準備年底住進來呢,到時候咱們可就是街坊了。”


    能和楊婷主任成為街坊,算是王天一大幸事,王天道。“是啊,在這邊也沒有什麽朋友,以後可以到楊婷姐你家串串門了。”


    “嗯,一定歡迎,歡迎。”


    兩人相聊甚歡,王天留楊婷主任在家吃飯,薛萍隨即就去準備飯菜了,而這時,王天倒是想起來蕭萬強市長的事情,探口風道。


    “對了,楊婷姐,我最近聽說張書記好像要調去中央,文件已經下來了,有這事吧?”


    楊婷倒不把王天當外人。“是啊,看來你消息還蠻靈通,張書記是要去中央,張書記走前是推薦了蕭市長接任自己,市人大也早已提議,市委組織部正在進行最後的考察,不過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蕭市長,不,過幾天應該就要叫蕭書記了。這次蕭書記成功上馬,我還要巴結一下王天你咯,你跟蕭市長的關係,大家都知道那是妥妥的。”


    王天身在其中,不知道自己和蕭萬強的關係,不知道蕭萬強是如何欣賞自己。


    可楊婷局外人,她跟蕭市長有過幾次小的交集,卻知道,蕭萬強市長對於王天是讚賞有加。


    這次,蕭市長上位成功,王天一定能在事業上更進一步,蕭市長也肯定會照顧一下這個小子,所以楊婷也必須和王天走得近一點,為自己今後的政治生命多打一點基礎。(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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