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鼎乃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征,螭吻雕刻在鼎上用以固宅保家,辟邪祥瑞。看來,這件青銅鼎很可能是古時候用來保佑皇權建築的法事螭吻鼎。


    陸竹此刻震驚了!


    尚未清洗這青銅鼎之前,陸竹是以為這鼎很值錢,卻沒想到,在這塵垢之下還隱藏了這麽一個天大的秘密。


    如此說來,這青銅鼎極有可能便是古代皇室用來做法事,保佑宮殿屹立不倒,百年,千年基業穩固的法事之鼎。


    皇家用來保佑,辟邪的鼎器,這個名頭已經足夠嚇人了,價值更是不敢想象。畢竟,單單是兩千年的青銅器已經不得了了,如今還是皇家至高無上的風水法器,冠以此名,這一般人一輩子,九輩子都可能見不到。


    陸竹所驚,王天更歎。


    以前王天就獲得過一個琉璃透光法鏡,那麵鏡子也是皇家的法事之鏡,並且有祥瑞之氣,可以聚寶斂幅。


    可是那麵鏡子說年代,不過隻是漢代的琉璃透光法鏡,在年代上,根本不足以與此件青銅器相提並論。


    而青銅的材質比起琉璃鏡來說,本身更加珍貴。


    那一件漢代的鏡子當時拿到拍賣行拍出了三千萬的天價,那麽,當下的這一件螭吻青銅鼎呢?


    王天早已不敢往下想了,他是不敢想,因為一係列高大上的數字叫他有點得意,他在這個時候又不想表現那種忘形的得意,所以王天擬製著思維,盡量不去想象這樣一件國寶,它的價值究竟是多少?


    久久之後,陸竹恢複了鎮定,他鑒賞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青銅重器,沒想到,因為王天。自己今生有幸見到這樣的至寶。


    陸竹道。“王天,這件青銅鼎我看你就自己收藏吧,放在自家的宅院,可以保佑以後你一家祥瑞,宅固人旺,財源滾滾。至於說到底要不要拿出來在古玩店開業時候亮相,你拿主意。”


    陸竹有所擔憂。王天也曉得,這樣貴重的寶物,陸竹是害怕有人心生鬼胎,想要奪下。


    王天微微凝了凝神,正色道。“陸大哥,我懂你的意思。我敢問。這件青銅螭吻鼎大概有多少的價值?”


    陸竹似乎不敢講,麵色有些難堪的他遲遲才道。“王天,說實話,這樣的青銅鼎有價無市,螭吻雕刻在鼎身的我這輩子隻見到過這麽一件。如果真的叫我說個價格的話,我也隻能是大概估測,應該有七千萬到一個億吧。”


    “這麽多?”


    王天被這個數目怔住了。


    本來。王天心中也大膽猜測過,說這青銅鼎的價值是那麵鏡子的兩倍,達到可怕的六千萬。


    卻沒料得,六千萬也還止不住。


    七千萬是最少的,說不定能夠達到可怕的一個億?


    王天從印度收來這件寶貝,還不過是用其他一些不太昂貴的印度古玩換來的,當時的價格真心沒有多少,幾百萬吧。可用幾百萬換迴來了價值千萬。甚至上億的青銅鼎,難道說,這漏撿的還不漂亮,還不瘋狂?簡直是太狂躁了!


    陸竹也深感不可思議。


    “是的。王天,雖然說我具體的價值說不好,但是大概的我還是知道的。這件螭吻的青銅鼎乃是皇室所用,價值自然居高。現在你曉得了價格。最為關鍵的就是,你要不要把這件青銅鼎拿到開業典禮時候呈現。我可以跟你說一下,如果你拿出來,一方麵會有利於咱們古玩店以後的生意。畢竟這樣的重器會帶來不少的客戶,會贏得一定的關注和市場。但同時,如果寶物呈現,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也都會打寶物的主意,你的日子估摸著就不會太過安寧了。”


    “所以,這個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陸竹說話時分,王天在思量利弊了。這個時候的他突然陷入了寧靜,外邊一絲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深鎖的眉頭上。


    下一秒,王天舒展開來,昂起頭的他,發絲閃過一片金色的光芒,似乎充滿了一種肯定。


    王天淡淡道。“青銅鼎的話,還是依舊按照原計劃在開業典禮上展出,另外,敦煌遺書的金剛經,還有鴛鴦蓮瓣紋金碗,湊足三件重寶在典禮當天悉數登場,我想,既然是要幹,那就大幹一場吧!”


    陸竹內心何嚐不是希望這種結果,他點了點頭,一時間無不欽佩王天這個小青年的勇氣。“聽你的。”


    “好了,陸哥,這件事就這麽訂了。您先聯係一下北|京那邊吧,把舍利塔寶幢赴京辦展覽的事情先落實。然後呢,咱們今天製一些帖子,把收藏圈你認識的朋友都叫一下,我打算在這月的十號,也就是後天開業。”


    王天前段時間查過了,後天十月十日正是黃道吉日。


    像是這種開店,開公司,選擇吉日很重要,王天也不能不遵守規矩。


    盡管十號開業的話,王天就不能在準備第二天參加繪畫大賽前的練習,不過,王天也沒有辦法。


    比賽的事情和開店堆在了一起,王天不能因為比賽就壞了良辰。


    陸竹對這個日子自然也很喜歡,雙十,十全十美,取得就是這樣一個好彩頭,好兆頭。


    確定了日子,也確定了當日展出的寶物,帖子廣發,最後王天麵臨的一個問題就是牌匾的事情。


    王天之前想過要誰來寫這個牌匾,當時王天考慮的是蕭方元蕭老。


    因為蕭老不僅是在雕刻協會擔任會長職務,還在美術協會任副會長,對於美術精通的他,在書法上也有不小的造詣。


    王天想著就拜托蕭老給自己題一個牌匾,蕭老在收藏圈的名望,各位收藏圈的藏友是知道的。


    決定要找蕭老,王天便準備去了。第一次登門到蕭老前輩的家中,王天是不可能空手去的。


    可說要買什麽珠寶、煙酒,王天大抵不會。


    和陸竹分道揚鑣,王天是在工廠裏邊取了一株連翹的盆景,開著車,往蕭老家開去。


    雕刻店。


    謝斌和王子葉正在研究著王總從印度帶來的搖錢佛的雕刻,門口走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謝斌抬頭之間,發現了正是昨天來鬧事的兩個家夥。


    說昨天謝斌沒有太多過問,可今天兩人再次過來,謝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又來幹什麽?”


    本來謝斌昨天要給王子葉過生日的,但是出了這檔子事,葉子根本沒心情過生日,早早就迴了家。


    謝斌自是知道因為什麽,對這龍四和成彪子恨之入骨。


    剛走進店門的兩位,見謝斌咬牙切齒的,成彪子立即猙獰起來,挺著胸脯不屑道。“你管老子幹什麽,葉子,今天挺漂亮啊?怎麽樣了?”


    彪子靠過來,伸手就要去摸那彌勒搖錢佛,葉子害怕彪子和龍四在謝斌麵前說出自己欠錢的事,忙衝過來把兩人擋在門口,賠笑道。“阿龍,彪子,咱們換個地方說。”


    葉子說著推上彪子,謝斌可不幹,眼疾手快的他從櫃台內走出來,攔上來道。“不行,葉子你不能跟他們走。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在欺負葉子。”


    謝斌昂著頭,裝成戰神的樣子,但龍四壓根沒正眼瞧他。


    葉子道。“謝斌,這件事情你不要管,這是我的私事。”


    “什麽私事不能說。我看得出,這兩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一定威脅你了吧,你不要怕,有我呢,我現在就報警,叫警方來處理。”


    “我擦,你還要報警!”見謝斌掏出了手機,彪子噌的一下就到了謝斌身前,隻覺一股風吹過,謝斌還沒反應來,手腕已經被彪子反扣住了。


    啊的一聲,謝斌痛的手機咣當砸在了地上,彪子惡狠狠地看著前者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手扭斷!”


    “彪子,你快放開他!”見成彪扭住謝斌的手腕,後者瘋狂的嚎叫,葉子忙道。


    “葉子你不用求他。我才不怕呢,有本事你就把我的手扭斷啊。你今天扭不斷,我還是要報警。”


    謝斌掙紮著咬牙說道,成彪頓時再次加上了扭力。


    啊!


    看著謝斌慘痛的摸樣,聽他痛苦的聲音,成彪不肯罷手的兇狠,葉子無奈了,她拚命地搖頭,沮喪道。


    “好了,謝斌你不要再說了,是我欠了他們錢,我欠了人家三十萬,他們過來是要我還錢的,你不要管這個事情了,你報警的話,我也還是要還人家的錢!”


    “龍四,我說過了,一個星期內我會把你的錢還上,拜托你不要天天都到我這裏來鬧事。我答應你那個條件還不行?”


    葉子的眼裏分明有了晶瑩,這一度她泫然欲泣,可堅強的她還是把眼淚噙在眼角,微微抬頭,不叫眼淚落下來。


    龍四聽到這個答案滿意了,他不動聲色地彎起了嘴角,對著成彪吩咐道。“彪子,鬆開他吧,我說你以後別那麽粗魯。好了,葉子,我今後的幾天肯定不會再來打擾你了,隻要你答應了那個條件,一切都好辦。一切都好說!”


    龍四吩咐著,彪子下一秒鬆開了謝斌,可謝斌耳朵裏明明聽到了他們間有個交易,正是因為這個交易,葉子妥協了,所以他們才不再追究。


    “你們有什麽交易?”謝斌拉住彪子的胳膊,他知道那個交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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