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麵騰空而起,那酸爽簡直不敢相信(再做一次)但是騰空後落下的泡麵卻並沒有擊中吳星,而隻是在他的身邊一擦而過,可這已經足以叫吳星罵娘了。


    “靠,你個兔崽子膽賊了,竟然敢拿泡麵丟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吳星一招手,宿舍另外的四個家夥也虎視眈眈地瞪上王天,在為數不多的幾個男生中,王天和方成功是眾矢之的。


    看著局勢一發不可收拾,下一秒自己和王天會挨打,方成功連忙勸阻上。“吳班長,你別生氣,兄弟們也冷靜一下,大家都是一個專業的,在學校動手傳出去也不好,不是嗎?剛才是王天的不對,他這人是這樣,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這給你們說對不起了。”


    “橙子,你幹嘛這樣…”


    “王天,我說你給我閉嘴。”方成功是第一次這麽對王天說話,訓斥了王天之後,方成功忙衝到王天身邊,一把就拖住王天往外走。


    一邊拉著王天,一邊還討好地對著吳星道,“他不懂事,他不懂事,班長別生氣!”


    “滾吧!”吳星毫不客氣。


    王天此刻真想一拳打爆吳星的狗頭,但是,王天被方成功緊緊推著,自己的嘴巴也是被方成功一隻手攔住,王天真心發不出聲音。


    被方成功拖出了宿舍,王天再也受不了了,掙脫開來,狠戾道,“橙子,你幹嘛不叫我教訓一下那個吳星,他太欺負人了。”


    “你以為我不想抽他幾個嘴巴子,但你沒看到嗎,宿舍裏邊都是他的人,就算把咱兩在裏邊大卸八塊,也沒人管咱們兩。你以為咱們這身板打得過人家?他們可是五個人呢,是你能一打三還是我能?”


    “我可以。”


    王天大聲拍著胸脯道,他無不是想到了自己和鄭老虎、王三柱那次經典戰役,可此刻從他口裏邊說出來,方成功就覺得是個天大的玩笑。


    “就你?”


    方成功又不是沒看到過王天打架,就他,跟吳星單挑都未必能取勝,還想著一挑三,簡直是四個字:癡心妄想。


    “好了,別義氣用事了,咱們都忍了三年多了,不在乎多這半年。咱們好好努力,等著畢業了我成為小說網站大嬸,你成為雕刻大師…揚眉吐氣了,到時候這幫孫子看他們還敢小瞧咱們不?”


    “罷了。”


    王天剛才沒出手,現在衝進去教訓人家也不是個事。並且,真如方成功所言,就算自己現在有靈氣輔助,但未必真的可以取勝。


    對方可是五個人,上次自己隻是以一對三。對四,對五誰又說得清楚呢。另外,橙子還在旁邊,傷到他怎麽辦。


    “我去自習室練畫了,你要一起去不?”


    “不了,我還有點別的事。你去吧。”王天沒有和方成功一起去準備畫畫的事情,因為下午隻有一節無關緊要的英語課,王天決定早一些出攤,晚一些的時候,就帶著自己的馬踏飛燕去找一下董老,看看能不能賣給他。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王天必須在這最後的兩天時間裏把馬踏飛燕賣掉,拿到五萬塊錢,要不然自己就不能如期交付,而不能交付的後果很嚴重,那便是自己的老宅會如合約所說,賣給鄭澤虎,換到五萬塊錢。


    蹬著三輪車到了古玩街,這時候,古玩街已經是摩肩擦踵的熱鬧。


    古玩街兩旁的商鋪鱗次櫛比,古色古香之中,王天整個人都是格外爽朗。


    把自己雕刻的小擺件、小玩意呢取出來,整齊的放置在攤位上,王天特意給馬踏飛燕雕刻留了一個顯眼的中間位置。


    看著自己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馬踏飛燕,王天不無喜歡的豎著大拇指。


    真好!


    生意四平八穩,有人的時候王天就賣,沒人的時候,王天便拿出來前些天打的胚修光打磨一下。所謂的打磨其實指的是修光的一部分,它們都是對作品表麵進行處理。隻不過修光主要是用刻刀進行,而打磨則是用砂紙打磨,到最後甚至是用紗布或者棉布進行處理。


    王天正專心致誌地給一個“觀音”修光,耳邊陡得響起了一聲。


    “好一個馬踏飛燕的檀木雕啊!”


    王天停下手上的夥計,抬頭。


    說話的人五十來歲,精深爍悅,聲音滄桑老成,在這古玩攤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王天也遇到過不少。


    但饒是見多了牛鬼蛇神,王天還是對眼前的這個人不敢小視。


    老者渾身散發著一種藝術的氣息,齊耳的短發,雙鬢微白,精神抖擻有加,兩雙鷹目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下一秒他慈眉一卷,頓時推過來一股柔波暖流。


    “老先生,您看上這馬踏飛燕的檀木雕了?”


    王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先生神色頗為複雜,打量了一陣後搖了搖頭,“木雕的馬踏飛燕確實要比青銅鑄就的更形象生動,尤其是這飛奔的駿馬,本來這檀木雕所有技藝都很見功底,隻可惜啊,偏偏是最後這燕子的翅膀上缺了火候,要不然….”


    老先生一語中的,王天更是不敢小瞧這位老先生,和氣的站起身來,王天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這檀木雕我確是在燕子翅膀的雕刻上多下了那麽一小刀,您也知道,檀木的硬度,所以下刀才會有失分寸,不過,我對於先生慧眼識破的本領也是大為佩服。可不知,您是否還喜歡我這檀木雕,畢竟,這種檀木雕刻出來的藝術品很難再遇到的。”


    “哦?那你打算多少錢賣掉這馬踏飛燕的雕刻?”


    “我想您也是懂行的,就這塊檀木來說,它的市價都是一兩萬,一般在雕刻上邊,找到這個大小的材料基本很難。物以稀為貴這是一,而我雕刻出來這個馬踏飛燕的藝術品更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而且有位顧客說過我這保守都是五萬以上,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馬踏飛燕我最少要賣六萬。”


    王天的價格都是根據市場上同類檀木雕刻品的賣價定的,他也覺得合乎情理。可老先生對這個價格卻是不敢認同。


    皺著眉,老先生打量些許後,才放下了檀木雕。


    “你這馬踏飛燕的功底還是差了一點點,在鑿勁上略微不足,這胚型估計你製的時候也有一點大意失荊州。不過,像你這般年紀,能夠雕琢成這樣,實在也不容易。我呢,願意出五萬買下你這檀木雕,六萬不行。”


    老先生不缺錢,但他卻是看著東西給價,在他看來,這馬踏飛燕雖然雕刻的活靈活現,可是存在的一點瑕疵也必須放大,若不是那失誤的一刀,這雕刻品自己出七萬都可以買下,但當下,老先生最多給五萬,這裏邊還存在了鼓勵後生的意思。


    王天也很堅決。“五萬我不賣,最少六萬。”


    “那就沒辦法了。”


    老先生不多說,對方五萬不賣,他背著手就朝著遠處走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盡管六萬塊沒有成交,但王天心中的大石頭這會已經落地了,那就是自己的雕刻品還是被人承認了的。


    最起碼,那老先生是懂行的,他願意出五萬,就不怕有別人會出更高的價格。董必武董老喜歡雕刻藝術。自己可以帶到董老那給他看看,想到這,王天渾身如同打了雞血般振奮,拿起剛才的“觀音”繼續修光起來。


    王天可不會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畢竟還有“欠債”,王天有時間了就要打幾個胚,修光幾個藝術品。而王天打胚的時候,就是一把普通的刻刀,在腦海中勾勒後便大體一層一層的削,雖然麻煩,可是卻能夠保證胚型的完整,留出修改的空間,等到胚打成,再進行下一步的修光。


    當然,無論是打胚或者修光,王天現在都可以應用上靈氣流,有了靈氣流輔助的王天打胚、修光的速度可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沒多會,王天已經打出了好幾個胚,前些天的小玩意也經過了修光,更加美奐。


    時間越來越晚了,王天想著提前收攤去找董必武董老先生,叫他看看這個檀木雕時,他的攤位前又出現了蘇樂樂的身影。


    蘇樂樂看著收攤的王天,一時間一句話都沒說。


    王天想起那天蘇樂樂和吳星惡心的一幕,也懶得找蘇樂樂說話。


    收拾好攤位,王天把包裹扔上三輪車,走到三輪車前,一個“騎馬上鞍”就打算離開。


    而這時的蘇樂樂終於行動了,她一個健步攔在車子前,小手指著王天的鼻子便喝道,“王天,你到底是想怎樣?”


    “我…”王天不屑地看了看冷豔的蘇樂樂,看那雙趾高氣昂,蔑視萬物的眼睛,尤其惡俗。“我不想怎樣啊,迴家難道你也管?”


    “王天,你別跟我裝蒜,今天你沒上英語課也就算了,但是畫畫比賽的事情你為什麽這麽不上心,後天就要比賽了,可你….你的作品準備了嗎?你就知道賺錢擺攤,你難道就一點沒有咱們班級的集體榮譽感嗎?”


    去你md集體榮譽感!王天心中早已破罵,這個班級什麽時候把自己當做一個集體的人了?


    心中腹誹,王天表麵卻並不表現他的憤世嫉俗。“我的學習委員,我知道了,我迴去就好好練習,這總可以了吧,麻煩您讓開,我實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你!”蘇樂樂被王天說的有些生氣,她也知道,王天一直認為自己是“那種女人”,但是蘇樂樂不想多辯解。


    “明天,你早一點來學校,我要親自看看你畫的“我最愛的人”。”


    “我看吧,要是來晚了,可能是我忘記定鬧鍾了。拜拜!”


    王天說話的下一秒踏上三輪車,咯吱一聲,三輪車開動了,王天從蘇樂樂身邊經過,聞到的雖是一股香息,卻覺得依舊那麽惡心,就連那雪白的裙子都那麽不潔。


    這個女人懶得多想。


    嗬!先找董老辦正事要緊!


    到了董老家才用了二十分鍾。


    王天此時站在廳中,董老和董夫人坐在沙發上,而王天的馬踏飛燕正擺在茶幾上接受“檢閱”。


    王天緊張啊。


    要是董老喜歡,六萬塊,皆大歡喜。


    要是董老不喜歡,不出價,那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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