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現在已經淩晨兩點過了,周師傅居然很快就接了電話。而且周師傅聽了四眼的事情後,立馬叫我去接他,然後馬上趕去陳園家裏。


    我開上巡警隊的麵包車,直奔周師傅哪裏。周師傅上車之後就問我四眼走了多久了。


    我哪裏知道四眼走了多久了,我們迴來的時候才不到十二點,當時我和大頭倒頭就睡了,所以四眼很有可能十二點過就已經去陳園家裏了。


    周師傅微微皺眉,好像在算著什麽,我也沒學過算命,所以不懂,等周師傅算了一通之後,這才吐出一口氣,說四眼的生死劫到了,現在四眼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們兩個,若是我們晚去一步的話,四眼就沒戲了。


    我雖然當時在開著車,但是我聽到周師傅說話的時候,明顯擔心的不是四眼,而是另有其事,我問周師傅要是四眼被陳園殺了,那我們去就沒意義了。


    周師傅隻是叫我盡量開快一點,其他的並沒有說什麽。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是是淩晨三點了,路上並沒有什麽車,所以我不到四十分鍾就飆到了晉州城,直奔陳園的家裏而去。


    等車開到老君山墓園路之後,周師傅叫我停下車,我們走路進去。我也沒問為什麽,就按照周師傅的說法做了。


    可是我和周師傅站在墓園路的時候,發現墓園路和老君山並沒有什麽異常,而且整個墓園路看起來都很正常啊。


    周師傅拿出羅盤,小心翼翼的想墓園路深處的陳園家裏走去,直到走到陳園家的大門口,除了吹起的風很涼之外,啥事都沒發生。


    陳園家的門和院子都是重新修過的,周師傅拿著羅盤緊皺著眉頭盯著那門,我偷偷的瞧了一眼那羅盤,羅盤的指針雖然有一點點晃動,但是卻還算正常,根本沒有出現上次那種情況。


    我問周師傅怎麽辦,周師傅說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而且陳園若是在家裏的話,羅盤的指針不會這麽安分的。而且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是老君山旁邊,周師傅也沒法找出晉州城哪裏陰氣最重。


    周師傅再次想了想,這才說我們先離開老君山再去算算晉州城到底那個方位陰氣最重,隻能這樣找了。


    我看得出,周師傅很擔心這件事情,所以我二話沒說,上車之後,就直接開著車往晉州城的城中心駛去。


    等離老君山四五公裏之後,周師傅這才叫我靠邊停車,並將車子的火熄了。他跳下車拿著羅盤,在馬路邊上來迴走了三趟這才叫我將車往西麵開。


    周師傅說,現在他就算出兩個方位陰氣最重,一處就是老君山,那裏常年陰氣都重,加上之前我們已經去過一次,所以那裏就可以排除了。


    而這西麵,是唯一一處陰氣最重的地方,若是陳園真的在哪裏的話,周師傅就有辦法將其找出來。


    我開著車,周師傅拿著羅盤,不斷的叫我改變方向,最後繞的我都不知道方位,反正就按照周師傅說的,機械的完成命令就是。


    我們開了足足半個小時,周師傅才叫我停車,然後周師傅下車之後,拿出一張引路符,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那符就直接化作一道黃色的光芒,沒入了周師傅的羅盤之中。


    引路符沒入羅盤之後,那羅盤的指針忽然就指著一個方位不動了,周師傅看了看,說了句大兇之位,就叫我帶上家夥跟上,我想估計已經找對了。


    帶上家夥之後,周師傅對我說,一會兒若是發現四眼還沒死,就讓我帶著四眼趕緊離開,若是四眼死了的話,就讓我一個人先走,不要管他。


    我雖然答應了周師傅,但是若是四眼死了我怎麽可能一個人走掉,聽周師傅說話這口氣就猜得到,今晚的陳園估計不好對付,而且還有個煉化陳園的暗中人。


    我和周師傅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分鍾,我們才停下來,此時我們已經站在了一片荒地上麵,這半人多高的咋才已經將我們都的行蹤都給掩蓋了大半。


    而在我們的前麵不遠處,是一座廢舊的破舊廠房,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麽倒閉了的。


    而周師傅並沒有直接衝進廠房裏麵,而是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暗中人並沒有在附近這才帶著我向廠房裏麵走去。


    等我和周師傅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廠房的大門口的時候,我才從那門口的幾個字知道,這裏以前是個染布的染坊。


    而且站在大門口,還能依稀看到廠房裏麵還掛著一些破的不能再破的布在裏麵飄啊飄的,看著很很陰森的感覺。


    這時候,周師傅收好了羅盤,快速的衝進了廠房開麵。這個廠房不算很大,隻有獨立的一排,隻要我們從前麵一直往後麵找一定能找到陳園他們的。


    當然,我們一進廠房就已經開了天眼,所以隻要有髒東西,立馬就能看到。


    我和周師傅就這麽順著廠房的車間一間間的找了下去,等找了無間比較大的廠房之後,終於在第六間廠房裏麵聽到了動靜。


    那間廠房根本就沒有一台機械,唯一有的就是一個大的水池,不過這水池應該是染布用的染池,不過這麽多年沒用了,裏麵的顏料啊那些,早已化作一池漆黑的汙水了。


    在水池的那邊,有一堆火,那堆火的旁邊有一個黑衣人背對著我們盤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麽東西。


    在黑衣人旁邊,站著的是陳園,雖然是背對著我們,但是我能一眼認出來,那絕對是陳園錯不了。


    而四眼,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嚇得卷縮在一旁,驚恐的看著陳園和黑衣人。我知道四眼的那是四眼的魂魄,看來四眼已經被那黑衣人抽了魂魄了,但是若能將四眼的魂魄救出來的話,應該還有一線生機。可是這很難啊。


    可是令我很疑惑的是,站在黑衣人身邊的陳園居然渾身在顫抖,那樣子好像是在怕什麽一樣。


    這時候,那黑衣人似乎是在對陳園說:你永遠不聽我的話,哼,你想想當初你是怎麽死在這個水池裏麵的?哼,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要是再不聽話,別怪我不客氣!


    那黑衣人說道最後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陳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而且那黑衣人的聲音很蒼老,聽那聲音那黑衣人肯定是個老頭或者是上了歲數的人。


    見到這場景,周師傅遞給我一個木牌,跟我說他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讓我一定要快速的繞到後麵,將四眼的魂魄收走,千萬不能讓陳園將四眼的魂魄吞了,不然就麻煩了。


    雖然我不知道陳園吞了四眼的魂魄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聽周師傅的語氣就知道,陳園要是吞了四眼的魂魄,肯定會出大事的。


    周師傅說完之後,就悄悄的從破窗戶上跳了進去,還沒站穩,周師傅就直接對著黑衣人衝了過去。


    我看到周師傅已經動手,我也趕緊跳進去,趁著周圍的夜色,從水池的另外一邊向四眼衝過去。


    黑衣人在周師傅向他衝去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於是他猛的一轉身,罵了句該死,雙手飛快的結印。


    我看到黑衣人結印的時候,陳園的雙眼忽然變得通紅,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這時候那黑衣人大吼一聲,去將那魂魄給我吃了。


    於是陳園就這麽身形一晃就站在了四眼的前麵,一手將四眼的魂魄給抓了起來。


    我想要叫,可是周師傅之前跟我說過,若是行動失敗,我就千萬不能現身,馬上走,不然周師傅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護我。


    周師傅看到陳園的舉動,大吼一聲:陳園,不能吃!


    可是,陳園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抓起四眼的魂魄就張開了嘴。


    這時候,四眼看到周師傅衝出來,滿臉都是淚水的對著周師傅吼對不起,都是他自己的錯,要是我這麽死了,迴去告訴我,之前都是他錯怪我了,他有我這麽個兄弟,他很高興,若是有來世,他一定還跟我做兄弟。


    我當時就站在陰暗的地方,聽到四眼的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可是現在四眼已經被陳園抓到了手上,我就算是衝出去也不可能能從陳園的手裏將四眼給救出來。


    看到四眼掙紮著絕望的對著周師傅吼,我忽然感覺到自己好無能,若是自己更強的話,或許就能在陳園的手中將四眼給救出來了。


    可惜,四眼還沒說完,我就看到陳園的嘴裏麵傳出一陣吸力,四眼的靈魂瞬間就開始扭曲,我看到四眼很痛苦的掙紮,可是都是無濟於事,很快,四眼的魂魄就被陳園給吸進了身體裏麵。


    而就在四眼的魂魄完全被陳園吸完的瞬間,陳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一道道漆黑的陰氣從陳園的身子裏麵不斷的飄了出來。


    周師傅見此,大吼一聲不好,轉身就跑,我看到周師傅也跑,哪裏還敢逗留,也跟著向廠房外麵奔去。


    可是那黑衣人缺冷笑一聲,說你當老夫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成?正好拿你試試我這小妞的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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