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剛才不是你叫嚷著要開戰的麽,怎麽現在卻慫了?”袁洪諷刺的口吻反問道。


    程咬金撓著頭,訕訕道:“末將當然不是慫啦,我隻是覺得,主公你是不是該派個更擅長打水戰的家夥去啊。”


    袁洪冷笑道:“你方才不是還嚷嚷著,水戰哪有那麽多道道,既然這樣,自然也就沒什麽難的,派誰去不都一樣。”


    “那個……這個……”程咬金搔首撓頭,既是尷尬又是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袁洪心下暗笑,就知道這貨平時最愛打嘴炮,吹牛的功夫有一套,一到關鍵時刻就縮了。


    當下袁洪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


    程咬金一臉迷茫,隻得起身上前,把耳朵湊在了袁洪的嘴邊。


    “程傻子,到時候你就這麽幹……”袁洪不緊不慢,將自己的秘計,諉諉道來。


    程咬金尷尬的表情並沒有得以緩解,眉頭反倒是越凝越深,臉上的糾結迷茫也愈加濃重。


    聽完袁洪的秘計後,程咬金張大嘴巴,一臉質疑的嚷嚷道:“主公,你說的這招能行麽,萬一到時候出了差池,老程我這條小命可就沒啦。”


    袁洪故意把臉一板,不悅道:“我說程傻子,幾天前你還說徹底服了我,今後再也不敢對我有質疑的麽,怎麽今天卻這麽多廢話。”


    程咬金語塞,既尷尬又急迫,頭皮都快要撓破了,卻無可奈何。


    袁洪不耐煩了,案幾那麽一拍,喝問道:“我說程傻子,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膽,給句痛快話,莫要吞吞吐吐。”


    程咬金身形一震,被袁洪激起了雄心,手一拍胸脯,豪然道:“不就是去打水戰麽,去就去,誰怕誰啊,大不了我老程就是掉進水裏喂王八,有什麽了不起的!”


    袁洪哈哈一笑,讚道:“這才象話,這才是我認識的程咬金嘛,好,明天我就和將士們在岸上,坐看你的精彩表演。”


    “主公你就瞧好吧,我要讓你們都知道,打水戰,我老程不比鄭成功那毛頭小子差!”


    程咬金牛皮是吹的震天響,心下卻暗暗嘀咕:“什麽坐看我的精彩表演,我看你們是看我去送死才對,我那可憐可愛的大腳啊,隻怕年輕紀紀就要守活寡嘍……”


    眾將卻一個個嗔目結舌,滿臉的驚奇,顯然對於袁洪這個決定,充滿了質疑和費解。


    袁洪置敵我雙方水戰的優劣而不顧,硬是要跟呂布打水戰也就罷了,竟然還派出程咬金這隻純會打水炮的旱鴨子出戰,這哪裏是要開戰,分明是拱手把一場勝仗送給呂布。


    眾將對程咬金的實力心知肚明,焉能不為之震驚質疑。


    袁洪卻無視眾人質疑的目光,拂手道:“行啦,都散了吧,迴去早點休息,明天看程咬金的表演。”


    袁洪決意如此,眾將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紛紛告退而去


    唯有武則天卻留了下來,輕撫著懷中的桃子,一言不發。


    等眾將盡皆離去後,武則天才問道:“你當真打算派程咬金去跟呂布的水軍交鋒嗎?”


    “軍令如山,那還能有假。”袁洪不以為然道。


    武則天秀眉微凝,卻道:“我知你素來喜歡出奇製勝,隻是這一次我們的劣勢確實太明顯,我適才見你跟程咬金嘀咕了好一會,莫非你暗中布下了什麽妙計?”


    袁洪灌一口酒,淡淡笑道:“水上交鋒,什麽奇謀妙計都沒什麽用,當然隻有硬扛了。”


    “我不信!”


    武則天搖了搖頭,“據我對你的了解,你絕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怎麽可能明知我軍處於劣勢,程咬金不善長打水仗,還要派他出戰。”


    “如果你非要一個解釋的話,我說我覺的程咬金是一員福將,不知道你信麽?”袁洪笑的玩味。


    福將?


    武則天眉色一動,看著袁洪那一臉自信卻又詭秘的表情,心中狐疑叢生,卻不知再怎麽問下去。


    “哎呀呀,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我就先睡啦。”袁洪打著瞌睡,伸著懶腰,起身還往了內帳。


    武則天看著袁洪那懶洋洋的背影,端莊絕麗的臉上,卻難以掩飾深深的狐疑。


    ……


    翌日。


    天光大亮,“程”字戰旗飛揚在淮水上,程咬金率領著三千士卒,乘坐著以運輸船和竹筏為主,顯的頗為“寒酸”的袁軍水軍,逆流而上,向著當塗水域逼近。


    程咬金立在船頭,看著岸邊越來越遠,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心虛”二字,全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大腳啊,老程我是真不想讓你守寡啊,可誰讓我這張嘴不爭氣,牛皮吹出去了,又攤上這麽一個主公,還當真了,唉~~”


    程咬金心下嘀咕歎息了好一陣後,方才收迴神來,目光轉向上遊水麵,強打起精神,打揮水軍逆流而上。


    程咬金不自信,各船的士卒們,心裏也都虛的緊,臉上都寫著不安二字。


    雖說他們多是徐州人出身,水性都還不錯,但到底沒經曆了真正的水戰訓練,水戰能力遠遜於正規的水卒,如今被趕鴨子上架,“冒充”水軍,不心虛才怪。


    何況,率領他們出戰的,還是程咬金這位來自於北方,遊泳隻會“狗刨”的旱鴨子將軍。


    再加上他們腳下踩的這一艘艘破船,種種劣勢都聚在了一起,他們不忐忑不安才怪。


    縱然心虛,他們好歹是經曆過《戚氏軍律》洗禮的鐵血戰士,自當鼓起勇氣,抱著必死的決心出戰。


    一百殘破的戰船,載著三千決心赴死的袁軍將士,挾著悲壯的氣勢,直奔當塗敵營。


    十裏外,當塗水營。


    水岸邊,呂布正坐胯赤兔,徐行在岸邊,巡視著水營將士。


    正當這時,一騎斥侯飛奔而來,拱手叫道:“稟溫侯,袁軍水師已出動,正向我當塗逆流而來。”


    呂布神色一動,喝道:“胡說!袁洪的水軍都在青徐沿海,怎麽可能這麽快趕到淮水?”


    斥侯忙道:“稟溫侯,敵軍水師並非是正規水軍,而是用一百運輸船和竹筏臨時拚湊起來的水軍,看旗號統軍的將領應該是程咬金,並非鄭成功。”


    拚湊起來的水軍?


    領軍之將,還是程咬金那個旱鴨子?


    呂布神色一怔,刀削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狐疑之色。


    這時,水營統領侯成卻然叫道:“溫侯,那袁賊想以一百破船一戰,簡直是自尋死路,請溫侯允許我率水軍出戰,滅了敵軍水師,揚溫侯軍威。”呂布臉上疑色散說,旋即被狂烈不屑的傲氣取代,欣然喝道:“好!袁洪自己要送一場勝利給本侯,本侯豈能不收,侯成,你即刻率水軍出戰,務必要給本侯全殲來犯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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