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當真在奇襲他的糧營!


    看這陣勢,來襲之軍至少也有四五千之多,這個人數,幾乎已接近青州叛軍的全部。


    “袁洪這個逆賊,他竟然敢帶半數兵馬來襲我糧營,為什麽沒有任何示警,沿途的哨卡都眼瞎了嗎?”馬延驚疑的罵道。


    哢哢哢!


    鹿角被摧毀的聲音,很快把馬延從震驚中叫醒,倒抽幾口冷氣後,他稍稍恢複了鎮定。


    他當即拔刀在手,大叫道:“都他娘的給老子起來,速速趕往營牆拒敵,再派人去向主公求救,立刻!”


    當下,馬延歇廝底裏的大叫,喝斥著那些從夢中驚醒的守軍,連滾帶爬的奔往營牆一線拒敵。


    同時,數騎信使也被派了出去,飛馬奔往二十裏外的主營,向袁紹求救。


    敵營外,青州軍正拚死狂攻。


    馬延雖然疏於防備,但糧營重地他也不敢太過小視,除了營牆之外,還在外麵設了數重鹿角。


    青州軍將士們趁著敵軍鬆懈之際,一口氣砍破了重重鹿角,順利的衝至了營牆下,這時,才遇到了有效的抵抗。


    數以千計的敵卒被馬延驅趕至了營牆,一支支大戟從柵縫中遞出來,拚死的亂捅亂紮,阻止青州軍逼近營牆。


    同時,數雨的利箭也騰空而起,向著青州軍傾瀉而來。


    袁洪立馬營外,冷笑道:“馬延,你倒還有幾分本事,可惜,你以為你以擋得住桂英嗎?”


    話音方落,前方青州軍如浪而開,破軍營結成槍盾陣,洶湧上前。


    八百破軍輾壓上前,在穆桂英破陣天賦的作用下,敵軍箭矢的威力大減,根本傷不到他們分毫。


    轉眼間,破軍陣撞至了營牆,槍手們穿過盾縫,狠狠的紮向營牆那頭的敵卒。


    慘叫聲驟起,數以百計的敵卒,頃刻間被紮成了肉串,敵軍的戟鋒,卻無法洞穿破軍營的盾牆。


    “撞破敵營營牆!”陣中的穆桂英,揮槍大喝。


    破軍營後退幾步,突然間加速上前,如坦克一般轟然撞上了敵軍營牆。


    哢嚓嚓!


    一聲巨響,營牆被轟然撞破,來不及閃避的幾十名敵卒,直接被撞成了粉碎。


    看到這一幕,馬延駭然變色,驚道:“竟然這麽輕易就撞破了我的營牆,難道說,那就是袁洪擊破先登弩士的什麽破軍營不成?”


    驚恐之下,馬延幾乎就要萌生逃跑的念頭。


    但他很快就想到,此間可是袁紹幾十萬斛糧草,若是被袁洪攻陷,前方將士糧草絕斷,必定土崩瓦解,犯下這樣大的罪,袁紹不殺他才怪。


    “他奶奶的,沒辦法,隻有死拚了,撐到主公的援兵到了才行……”


    無路可退之下,馬延一咬牙,大吼道:“失了糧營,主公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都得死,給我拚死擋住敵軍!”


    他這麽一威脅,本是萌生退意的敵卒,不得不強行打起了精神。


    沒辦法,誰叫他們都是冀州人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想要不被袁紹秋後算賬,今天就必須要死紮在這裏。


    當下,幾千號鬥誌幾近崩潰的冀州軍,強行打起精神,拚死抵抗。


    可惜,就算他們再拚命,畢竟營牆已破,又豈能扭轉乾坤。


    破軍營開路在前,後續將士們洶湧而上,殺的敵軍是節節後退,一步步向著腹地的糧倉區逼近。


    退無可退的馬延,喝斥士卒拚死抵抗,決死不退半步,竟是稍稍阻擋住了青州兵的攻勢。


    ……


    二十裏外,冀州軍大營。


    夜色已深,袁紹早已入睡,正做著美夢,卻被親兵強行叫醒,說是有緊急軍情。


    被擾了清夢,袁紹很是不爽,強壓住火氣,草草披了衣袍,慢吞吞的走出外帳。


    帳中,顏良文醜等武將,許攸沮授等謀士,以及兩個兒子袁譚袁尚已齊聚帳中,個個神色焦急。


    一看這陣勢,袁紹便知必是發生了大事,睡意頓時一掃全無。


    “看你們一個個的樣子,天又塌不下來,說吧,發生了什麽事。”袁紹明知發生了大事,卻故作不以為然。


    袁譚忙道:“父親,馬延剛剛派人前來求援,聲稱袁洪那逆賊親率五千兵馬偷襲武亭糧營,請父親速速派兵迴救。”


    偷襲糧營!


    袁紹臉色驟然驚變,臉上殘存的一絲睡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一瞬間,袁紹眼中閃爍起了慌意。


    糧草,事關根本,哪怕是意誌再強的軍隊,一旦沒了糧草,也必定土崩瓦解。


    何況,袁紹手下這支軍隊,還經曆了數場敗仗,鬥誌本就消沉。


    他不震驚才怪。


    “父親,糧營事關重大,得速速發兵去救啊。”袁譚急是勸道。


    袁紹心下也急,當場就打算發兵。


    這時,逢紀眼珠子一轉,卻冷笑道:“主公莫急,這是天賜給我們滅了袁洪的大好時機,豈能錯過。”


    眾人一怔,驚奇的目光看向逢紀,皆想糧營有危,己軍都有崩潰的危險,怎麽反倒成了滅袁洪的大好良機,逢紀瘋了吧。


    袁紹眼眸卻是一亮,追問道:“你何出此言?”逢紀便手指青州大營方向,冷哼道:“袁洪兵馬本就不多,今又率五千兵馬去偷襲我糧營,那麽其大營中留下的兵馬,多半不足三千,主公此刻若盡起全軍攻打敵營,隻要能攻破,就算袁洪燒了我們的糧營


    又如何。”


    袁紹眼前一亮,驟然間省悟過來,眼中湧起興奮的神色。


    “主公,此舉萬萬不可!”


    沮授卻立刻站出來反對,正色道:“這麽做太過冒險,萬一我軍攻打敵營不利,糧營又被燒,到時候豈不是萬事皆休?屬下以為,還是先去救糧營穩妥。”“沮公與,你也太保守了。”逢紀諷刺道,“糧營有馬延和五千精兵,那逆賊也不過五千兵馬而已,能不能攻破還兩說,若是把這麽好的機會錯過,到時候又要陷入僵持不下,等到公孫瓚揮師南下之時,卻當


    如何是好?”


    “這……”沮授被問到啞口無言。


    袁紹一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眾人立時噤聲,不敢多言,大帳內立刻鴉雀無聲。


    袁紹眉頭緊皺,猶豫片刻,拂手道:“你二人所說都有道理,糧營不可不救,敵營也不可不攻,我決定兵分兩路。”


    當下袁紹便傳下號令,命顏良率七千兵馬,前去迴救糧營,他自己則盡起三萬兵馬,前去攻打青州大營。顏良領命,當即率七千精兵出營,直奔武亭糧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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