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眾出來的強匪,赫然是楚河的老熟人趙申!


    楚河想解決這個趙申許久了,奈何大伯傳迴來的消息,趙申率領大同縣的青壯去攻擊黃巾軍,大敗之後,就失去的行蹤。


    楚河無法,隻能吩咐薑維,一旦發現趙申,就設法鏟除這個清河村的威脅。


    以薑維現在的實力,加上射程超過兩千米的超級合金弓,隻要趙申離開大同縣,便能在千米之外射殺之,不會留什麽麻煩。


    楚河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遭遇趙申,這裏已經是大同縣和鳳來縣的交界之地。


    楚河這一路走來,遭遇了無數難民,強匪也見到不少,但那些強匪都隻敢在遠處窺探,並沒有真個對楚河等擄掠。


    荊雄這副文士打扮,對山民的震懾力還是異常強大的。


    雖說窮文富武,但三國武者數量卻是遠超文人,原因很簡單,一來是練武入門快,效果明顯,二來三國的文化傳承,主要集中在權貴士族手中。


    寒門子弟,雖然有機會修行文道,但能真正掌握真文聖言力量的書生學子,隻是極少數的一部分。


    荊雄這文士打扮,氣度非凡,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強匪也是有些眼力,哪怕不知道荊雄乃是四品學士,也不敢隨便動手,加上文人向來得到百姓的敬畏,沒有誰敢招惹荊雄。


    趙申出現在這裏,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他率領的青壯,這個上戰場,自是驚恐畏戰,趙申以強力壓製,將青壯驅趕上去,結果便是上千青壯死在黃巾軍的屠刀之下。


    這一下青壯肯定不願再上戰場,他們原本隻是以為擔當後期運輸之事,誰會想到要真刀實槍的和強匪搏鬥。


    趙申一怒之下,連續斬殺了好些青壯。


    然而,這些青壯都是來自大同縣各鄉,同氣連枝關係密切,趙申當下便引起公憤,使得青壯嘩變,最終趙申麾下的兵卒,被殺了過半,大部分青壯趁機逃竄。


    要是打勝仗還好辦,偏偏天水郡聯軍大敗,趙申很清楚上頭肯定要找替罪羊的。


    他那裏還敢迴去大同縣,幹脆一狠之下,便帶著一部分親信,夾裹了上百青壯和潰兵,到了這大同縣和鳳來縣的邊界之地,落草為寇。


    趙申率眾而出,攔住了楚河三人,見是楚河,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本將還以為是什麽肥羊,原來是楚小兄弟!”


    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楚河等人一眼,跟著笑道:“不過探路的兄弟說得不錯,果真是一頭大肥羊!”


    當初楚河給清河村青壯購買丁口,隨手就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這次逃難離開大同縣,身上肯定藏著大量珍貴財物!


    趙申還道楚河逃避兵禍,卻不知楚河是前往秦州求學,。但他也沒有說錯,楚河是頭肥羊,身上攜帶的金銀財物,鋼劍鋼弓等,加起來絕對超過五千兩銀子的。


    荊雄眉頭一皺,隨即冷聲喝道:“你是何人,看你打扮,乃是大蜀兵將,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趙申沒有理會荊雄,反而轉頭對手下的兵將嘿嘿笑道:“你們看,這家夥定是讀書讀傻了腦子,還問我們想幹什麽!你們大聲告訴他,我們要做什麽!”


    他麾下那個鋼牙野豬皮甲的馬三跟著嘿嘿笑了起來,一晃手中鐵刀,大聲喝道:“你們好生聽著,快快把兵甲馬匹錢銀糧食通通交出來,大爺心情好的話,可以留你們一條狗命!”


    荊雄頓時氣得胡子隻抖臉色發青!


    他堂堂一個四品學士,曾幾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


    豬狗都是賤物,馬三說留他一條狗命,豈不是說他這個四品學士為狗?


    楚河在一邊看著趙申等作死,口中不語,心中卻是冷笑。


    這趙申還真的不做作就不會死,他這個大同縣的軍將,居然不認得荊雄這個從秦州而來,幫助天水郡攻擊黃巾軍的學士?


    到底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在荊雄麵前叫囂?難道這就叫做有眼無珠?


    不過,楚河是冤枉了趙申。


    趙申這個兵將,說得好聽是將,其實不過是大同縣的一個兵卒頭目而已,並不是大蜀真正冊封的將領,連個一品的裨將軍都不是。


    大同縣將荊雄找來,是當成秘密武器的,準備給黃巾軍一個驟不及防的打擊,因此,知道荊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


    當初陪荊雄到虎牙嶺的,也是胡通這個主簿,趙申還沒有資格知曉荊雄之事。


    而且,如今的荊雄,並不是當初白袍羽扇高冠的高逼格造型。


    被黃巾道人追殺,荊雄的行頭早就不成樣子,高冠丟失,白袍破損,在清河村,找不到適合他穿戴的衣袍羽冠,隻能將就的穿了一身麻布袍子,隻有那把羽扇才能顯示出他文士身份。


    這份寒磣打扮,對普通山民強匪來說,震懾力還是有的,但對趙申這個多少見過世麵的兵將來說,就有些不夠瞧了。


    趙申萬萬想不到,大同縣內會出現一個四品學士,而且還是這副土老冒的打扮!


    荊雄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你們身為大蜀兵將,居然行強匪之事,可知大蜀軍法無情,若是本士稟告諸等上峰,定判你們個斬立決!”


    楚河一聽,更是大喜,荊雄這個學士,為人還是比較憨厚和自謙的,平時多是自稱荊某,如今居然自稱本士,可見他是動了真怒。


    趙申倒是沒有注意荊雄的自稱,他的心思都被楚河身上的鋼劍和鋼弓塞滿了。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在這個時候,一把鋼劍和鋼弓意味著什麽,尤其他以前還吃了鋼弓的虧,被楚河一箭射傷腰間。


    要是能得到鋼劍和鋼弓,拿出去售賣,幾千兩銀子不在話下,拿著這些銀子招兵買馬,建立一個上千強匪的山寨,那時候誰還敢對他動手?


    哪怕的大同縣令,知道他落草為寇,怕都會裝聾作啞,甚至還會請他迴去大同縣,幫助大同縣防護匪患。


    他聽得荊雄如此說道,還以為荊雄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在大同縣的窮酸學子不少,卻也沒有幾個能掌握真文聖言的力量,跟著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識抬舉,休怪本將無情!”


    “兒郎們都給老子動手,誰先砍下他的腦袋,賞銀十兩!”


    他停了一下,跟著陰笑起來:“對了,這楚小兄弟,可別傷了他的性命,砍下一條手臂就好,他在清河村有不少家業,將手臂送迴去,定然能換到不少錢銀的。”


    荊雄更是氣得怒眼圓睜,出身寒門的他,對這些輕壓百姓的兵將尤其忿恨,當初他家就沒有少被這些兵將欺淩。


    盡管自從他成為二品養魄書生,就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如今被黃巾道人傷了文心,本士憋了一肚子氣無從發泄,偏偏趙申撞上來,他那裏還能忍耐得住,手中羽扇一搖,便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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