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風嬈澈疑惑的看向倪風。

    “無澈哥哥,幫倪風套個吧,我要那個!”倪風撒嬌道,白嫩嫩的手指向一顆手掌大小透明的酷似玻璃球的小球。

    “嗯。”風嬈澈接過竹圈看了眼,瞄也沒瞄的就順手扔了過去。

    她可以發誓,她當時絕對隻是敷衍了事!隻是踩了狗屎運……

    竹圈華麗的在所有在場眾的小孩和大人麵前牢牢地圈住了那顆玻璃球,不多不少毫厘精確。

    倪風跑去拿走玻璃球,然後用崇拜的眼光火辣辣的盯著風嬈澈。無澈哥哥好厲害哦……

    “主子,走了。”風嬈澈抱起倪風突破‘重重障礙’離開人肉包圍。

    “無澈哥哥你好厲害哦,就這麽隨便的一投就中了誒!你教教我吧!”倪風在風嬈澈的懷裏不停地發表著自己的滔滔大論,令風嬈澈有些受不了眼前的小唐僧。

    “日後你若學會了武功自然會更厲害。”風嬈澈敷衍著,自己總不能告訴他是運氣吧。

    “那不是還要等好久……”倪風撅著小嘴嘟囔道。

    “無澈哥哥我們去遊湖吧。”倪風興致勃勃的看著湖麵上的一條條緩慢前行的船隻,拉了拉風嬈澈的衣襟。

    “那是花船,我們還是別去了。”風嬈澈瞟了眼粉紗連綿的船隻,淡淡開口。

    “什麽事花船?”倪風難得的發揮著鍥而不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優良精神,不過……用錯了地方。

    “水上妓院。”風嬈澈直白的說著,別指望自己會含蓄委婉。

    “……”倪風漲紅著小臉,無澈哥哥怎麽如此直白。

    迴到龍戰堡,這幾日風嬈澈皆平安無事的度過了漫長的養傷日子,感覺到自己的內傷痊愈了,風嬈澈獨自走到竹林間,揮出誅魂在林間持刃狂舞。

    風聲,刃聲夾雜著落葉被踩踏所發出的聲音一起交之奏響。誅魂所到之處皆泛起了一道道淩厲的血色流光,而林中狂舞的黑衣少年臉上的人皮麵具漸漸脫落於地,露出一張絕美到窒息的臉龐。

    風止,刃止,葉停。夕陽下,林中的絕美少年不見了,徒留一抹筆直的黑色聲音,鬼影再度綻放於夕陽之下,濃厚的殺戮氣息彌漫在風嬈澈的周圍,眼中的殺氣淩厲如劍。

    羅刹殿,享受閻王的報複吧……

    摘下鬼影換上了醜陋的人皮麵具,風嬈澈離開竹林準備離開龍戰堡。

    “無澈哥哥,你怎麽那麽晚才迴來?”倪風看到走進房門的風嬈澈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風嬈澈應道。

    “無澈哥哥陪我出去玩吧!我想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倪風終究是小孩子生性好玩,並未察覺到風嬈澈的動向。

    “嗯。”風嬈澈應了聲,跟著倪風一起到了倪風所說的特別好玩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風嬈澈感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跳芭蕾。

    這就是所謂的很好玩的地方,龍戰逆風那廝是怎麽教導兒子的?

    眼前‘美人居’三個金漆大字大刺刺的高掛著,妓院如斯猖狂。

    無奈的被拉進裏麵,風嬈澈看了看周圍淫穢的氣息,厭惡的皺起眉頭。倪風好奇的看著那些衣著暴漏的男女“爹爹不是說這裏最好玩嗎?都沒有玩的,騙人的!”

    風嬈澈無語的低頭看向一臉受害者表情的倪風,抽搐了下嘴角。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喲,爺,裏麵請啊。”老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臉上的胭脂又掉了不少。管這孩子多大,有錢的就是爺。

    隨著老鴇上了二樓的雅座,一些令人臉紅的聲音更是接連不斷。風嬈澈此時真想離開這裏,前提是倪風得放開她……

    “無澈哥哥,這裏都不好玩。”倪風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風嬈澈瞟了眼倪風。

    “或許等會兒會有花魁登場,看完舞蹈就走吧。”風嬈澈不急不慢的說道,這幾天也多虧了這小子纏著自己不讓別人靠近自己才防止了露餡的可能性,既然自己要走了那麽久再陪他一會兒吧。

    “太子殿下,你想怎麽做?”一道猥瑣惡劣的聲音傳入耳際,風嬈澈眉頭一挑。周琛!

    “哼,少奉承,快去吧軍事藍圖拿來才好。”風嬈澈清晰地辨認到隔壁的人就是天旭太子藍虛。

    “額,這……”周琛似乎有難言之隱。

    “什麽事?”藍虛不耐煩的問道,要不是這個家夥有利用價值早就除去了。

    “軍事都在風王爺的府內,我恐怕拿不到。國庫的流動和機密文件都在刑部裏麵,而刑部的執法者又是風王爺這……”周琛抹了抹冷汗,希望自己沒跟錯人,否則那姓風的小子發起狠來可比誰都絕。

    “這又有何難,去偷即可。”藍虛狂傲地說著,他沒有經曆過癲瘋的白馳的經曆自然不知道風嬈澈雷厲的手段。

    “……”周琛開始有點兒後悔了,自己似乎踏錯了路,亦或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不出所料,真的有花魁表演歌舞。

    彩袖飛舞編織如雲,倪風倒地是小孩子不一會兒就被吸引住了,看得目不轉睛。就在此時美人居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一位黑衣麵具男子和兩品尚書大刺刺的走了進來,好不威風。

    “王爺裏邊請。”那名尚書一臉奉承的說著,昭示了麵具男子的身份——風王爺!

    “嗯?”風嬈澈有些好笑,真沒想到有人敢冒充自己,而且還是在自己麵前啊。

    “無澈哥哥,我不喜歡他,我要迴家!”寂靜的空間想起一道稚嫩的童聲,都說童言無忌但是在閻王爺出言頂撞那……

    “那小孩不要命了!”在場的眾人低低的交談議論著。

    “天啊,那可是風王爺。”

    “不會吧,風王爺還是挺講理的吧?”

    “來人啊,將這個不懂禮節的小孩子拖出去斬了!”尚書看到氣的發抖的‘風王爺’趕緊拍馬屁,不過愚蠢的他似乎忘了,風王爺的冷血性子。

    “尚書大人過火了點吧?”風嬈澈冷聲開口抱起倪風。狠戾冷酷的淩厲眼神如同刀刃一般懾人,讓人感到一瞬間墜入冰窖。

    “你這個刁民說什麽!”尚書被點中心事,氣的雙臉紅如豬肝。

    “斬了。”那名‘風王爺’高傲的說著,在場的人聽著皺起了沒,這真的是那個冷血性子的風王爺嗎?是傳聞有誤,還是另有隱情?

    “對對對,拖出去淩遲處死。”尚書符合著,絲毫沒有主見。

    “嗤,素聞風王爺利器誅魂天下無敵不知可否一見?”風嬈澈狠狠地陰了他一把。誅魂可是在自己體內的武器,想要偽造幾率為零。

    “這……誅魂是本王的愛器怎可讓你隨意褻瀆。”男子的話似乎有點兒語氣不足,但依舊逞強。

    “沒有?那你什麽也不是。”風嬈澈挑眉反問道,倪風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觀看著。

    “哼,來人拖出去誅九族。”男子慌亂的說著,風嬈澈瞥了眼隔壁雅間,看來那兩人已經走了。

    聽到誅九族這句話,風嬈澈不自覺地想到了雲淡。想殺了雲淡?

    “誅九族?”風嬈澈冰冷著聲音問道,煉獄氣息悄悄蔓延。

    “是有如何?”男子很是囂張。

    “我若願意,就連風嬈澈從此不姓風都行。”聲,如冰。聽起來像是笑話,但是,這不是。

    風嬈澈放下倪風,讓倪風站在自己腿旁。伸出手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那張紅白相纏的象征身份的鬼影……

    “是不是,要連皇上,皇後也隨同本王一起被誅。”聲音就如同煉獄血海中浴血歸來的修羅,冷、絕、狠。

    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麽,所有的人都呆了,兩個風王爺孰真孰假?要知道冒充王爺的罪名,可不小。不知為何,眾人隻覺的比起那個囂張的男子,他們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如同浴血修羅一樣的黑衣少年才是真正的風王爺。冷血,無情,忠心為國。

    “你,你敢冒充本王……”男子呆了,要是這個人是真的自己就死定了,現在隻能搏一把了。

    “不知悔改。”風嬈澈的右手萌發赤色的紅光,光芒越來越大直到漸漸變淡,露出了足以摧毀一切虛假的強力證據——誅魂!

    “真的是風王爺!”驚天雷劈下,震驚全場,赫然是晴天霹靂!

    門外再次聚集無數士兵,這次倒不是小卒,而是象征著國家主力的鐵騎軍!

    “王爺!”穆夏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接到雲淡姑娘的消息,自己幾乎是沒命地在趕路啊。

    看了眼滿眼震驚的倪風,風嬈澈輕輕的歎息,輕到隻有倪風聽得見。

    “送這孩子到龍戰堡。那名男子先收押秋後處斬,至於尚書,革去官職出言頂撞,一下放上一同處斬。”風嬈澈冷漠的說著,就這樣兩條鮮活的生命不見了。

    一個月後。

    瑞年朝記,公元十二月二十五日,丞相周琛叛國證據確鑿,斬立決。

    瑞年朝記,公元十二月二十七日,周琛等一甘餘黨盡數如遇,斬立決。

    瑞年江湖聞,公元十二月三十日,江湖第二殺手組織羅刹殿被黑衣神秘男子覆滅鏟平。

    金鑾殿內。

    “老四,這幾個月來辛苦你了。”皇上欣慰的說道。皇祖母也不出來了,真是好險。

    “這是臣的本分。”風嬈澈冷漠道。這廝眼裏很狡黠啊,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事實證明,風嬈澈應該兼職做預言家。

    “是這樣的,有航海的商隊查到對麵大陸有一個女尊國。哪裏的人皆是女尊男卑,女子為帝。所以正想派你去看看。”皇上有些歉意的說道,自己確實很過火,讓老四連個新年都過得不安穩。

    “臣,即日啟程。”風嬈澈歎了口氣,雲淡看來不能和你一起過年了呢,不過也好,讓你和他好好相處吧。女尊男卑?很期待呢。

    走出大殿,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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