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貓貓。”禮玨咬著漂亮的手指, “叔叔說我藏好了, 天黑就來找我,給我帶糖果。”茭白的表情古怪,岑景末跟禮玨的年齡相差不大,哥哥輩的,到不了叔叔那個層麵,難不成是什麽y?“哪個叔叔?”茭白問。禮玨不知怎麽忽然嘬起指尖, 唇邊溢出唾液, 原本清澈而泛著童真的眼神變得粘稠,他白皙的臉頰跟脖頸都染了層粉色。茭白還沒搞清楚狀況, 就被一把撲到。身上有條毛毛蟲, 扭啊扭。就像是要產卵似的。茭白將毛毛蟲推開。禮玨被推得跌坐到地上, 他爬過去,抱住茭白的腳,柔軟的唇往上親。甜膩膩的聲音持續不止, 夾雜著“難受”“熱”“寶寶要死了”“寶寶要漲漲”之類的咕噥。茭白的腳踝一疼,他迴過神來,一腳踢在禮玨的肩頭:“滾開!”禮玨還要過來, 粉藍色的上衣被他自己抓扯得有些亂,他掀起衣擺又是抓又是摳的,一個勁地說他難受,好癢。而他暴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印子。茭白的耳朵邊轟隆隆,他猶如看見劇情那座山四分五裂,揚起的塵土塞了他一嘴。淦。岑景末的屬性是古早病嬌,喜怒無常,癡情種,偏執屬性95。漫畫裏,岑景末沒對禮玨用強,他的珍惜情感壓過原始欲望。除了牽手,抱,摸臉,岑景末就隻吻過禮玨的額頭,而且還是輕若浮毛的偷吻。但現在,岑景末碰禮玨了!岑景末的人設崩了!岑景末……他……黑化了!!!這得縱欲瘋狂到什麽程度,才能啃那麽多。茭白看著禮玨身上的痕跡,冷不丁地發覺到了異樣,不對。草!我草!那不是一個人啃的,齒印不一樣,有整齊的,也有亂糟糟的。茭白前傾身體,脖子伸向玩起來的禮玨,不動聲色地指了指他的腰:“這上麵都是誰弄的?”禮玨眼神迷離,微張的紅唇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哼聲,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一朵正在糜爛的桃花。茭白聽禮玨又是抽泣又是喘的,他青著臉夠到背包,拉開拉鏈從裏麵翻出一塊巧克力,晃了晃:“你跟我說,我給你這個,巧克力糖。”“是叔叔伯伯他們,好多的,唔……癢癢……”禮玨抱住茭白的腳,軟軟的身子黏上來。小狗狗似的,什麽也不懂,隻有本能。叔叔伯伯,還他們,好多?到哪一步了,別不是一套程序全走完了吧?茭白抖著雞皮疙瘩抓起禮玨,扯住他的褲腰。檢查完畢,茭白手一鬆,滿腦子都是驗證後的結果。禮玨的主角光環,裂了。茭白的腳上有濕粘觸感,他幹嘔著給外頭的章枕打電話:“哥!去喊岑景末,就說我要見他!”.片刻後,茭白單獨會見岑景末,聽到了岑景末給的說法。岑景末說幾個月前的晚上,他無意間碰見了被一群不法之徒殘虐的禮玨,就讓鬱嶺出麵救下對方。不知怎麽,禮玨引起他的惻隱之心,便帶迴岑家醫治。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是個很不錯的孩子。茭白聽到這,表情沒變化,岑景末還不知道他抱禮玨的那一幕被拍下來,他恢複一周目記憶的事情已經在我這個外來者麵前暴露了。岑景末身穿絲質睡袍,後腦勺的白色發尾抵著領子,他將指間魚食拋進魚缸裏,遲遲沒有往下說。茭白站在屋裏:“然後呢?”“我二叔鬥不過我,就對付才剛恢複聲帶的小玨,他的藥物被做了手腳。”岑景末文弱的眉眼籠住血氣,“小玨因此智力受損,還染上了那方麵的癮症。”茭白通過禮玨的反應猜到了,有這類主角設定,可都是跟男主,或者多個男主,無論如何都不會輪到什麽無名無姓的叔伯路人甲乙丙。禮玨的主角光環真的……“小玨治療癮症期間,我有要事處理,沒看住他。”岑景末靠在榻上,他咳起來,唇咳得嫣紅,嗓音啞得厲害,像被人硬生生割傷了喉管,差點死掉,“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他蠱惑,雞飛狗跳。等我發現後已經晚了,他的癮症再也無法控製。”茭白後退幾步,離周身陰沉的岑景末遠一點。岑景末應該是男三,戚以潦跑偏劇情,他才被頂替成了男二。可岑景末對禮玨的愛是真的,最後還因為思念他中了暗算,死在他的母校。有了記憶後的岑景末逮著機會得到禮玨,抱著他的眼神多複雜。不過,禮玨跟多人搞在了一起,岑景末這兩個多月還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經曆了怎樣的心境波折,他的情感,心態,以及執念或許都有變化。《斷翅》的主角攻受之間有根偏執的鏈條,互相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