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焉住進尚茗苑,沈寄對他的身體很著迷,幾乎每次伺候都是一整晚。那就是頭拉磨的驢,一輪接一輪,他裝昏迷才能歇會兒。薑焉以為差不多就那麽待著了,沒想到半路出來了茭白,還卷走了沈寄放在他身上的特權,導致他被趕出尚茗苑。譚軍非但沒怪他毀約,還很開心,說用不到他了。薑焉說到這,對茭白投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譚軍要他去接近沈寄,就是想他當禍國妖物,攪亂沈寄工作之餘睡個小情解壓,分寸把握得剛剛好的生活節奏。最好是能獲得沈寄的獨寵,被他的小情鬥個你死我活,導致他不能好好紓解,後院起火,分心分神,耽誤工作。茭白出現了,走上了他還沒走的那條路線,盡管有偏差,目的卻達到了。譚軍的確不需要再用他。.“就這麽迴事。”薑焉吃掉那串葡萄上的最後兩顆小扁貨,攤手。茭白嘖嘖,薑焉這部分在漫畫裏是隱藏劇情。譚軍是整部漫死的最慘的,也是最牛批的一個助攻人物。助的不是禮玨跟沈而銨的感情線,是沈而銨的事業線。茭白用餘光看薑焉,他後期愛上沈寄了。估計譚軍要他做的事,齊霜都搶在他前麵做了,他不需要行動。沈寄被他兒子搶走位置之後,就是個廢人,譚軍哪還需要防著他。薑焉沒挪窩,最後被沈寄趕走,給官配騰位置。沈寄到死都不知道,陪了自己十幾年的人,拿的兩份錢,一份是他付的,一份是別人付的。他還想著把人留在身邊,給他官配做個伴呢。茭白都懶得嘲諷了。病房外傳來腳步聲,醫生進來查房,說起茭白右臂的槍傷,叫他過段時間複建的時候好好做,將來想當醫生,還是有可能的。茭白自我安慰,沒事,沒事沒事,做完任務,老子就是一條好漢。醫生走後,病房裏很靜。靜得壓抑。薑焉看著茭白受傷的手臂,抿著唇,少有的沉寂。“聽說沈寄被沈而銨從南城送到了西城,你想好怎麽報仇了嗎?”茭白記得原著裏,那老東西也在這座城市,他躲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一邊苟延殘喘,一邊不死心,還想翻盤,到死都沒翻。“我知道一種藥,連續喂一段時間,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傻子,成天不會思考,隻知道吃喝拉撒,就跟一頭豬一樣。 ”薑焉的眼裏烏沉沉的。“不能讓他變成傻子。”茭白不讚成。傻了不就無憂無慮,想得美。就讓他清醒著知道自己有多失敗。薑焉明白了茭白的想法,他滿臉冷意:“你受過的罪,怎麽也要讓他嚐個幾遍。”“幹脆找一群猛男,按次收費,誰勤快誰賺的多,保準能讓他排泄物漏一地。”薑焉舔了舔唇,眼裏閃著惡意的光芒,“再把他栓起來,走哪漏哪,遛狗。叫他吃垃圾桶裏的殘渣剩飯,不吃就往嘴裏灌,讓他跪碎玻璃上麵磕頭,磕一臉玻璃渣,再把他的手腳筋全坎斷,浸鹽水的鞭子抽上幾天,上烙鐵,挖心頭肉,放血。”茭白聽著蠻爽的,小辣椒怕是沒少看古風漫,這一套齊活了。“物理攻擊起不到什麽作用。”茭白還是不認同,“那種人有一套毀天滅地的霸總世界觀,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對待,得看他最看重什麽,對症下藥,才能讓他感受到痛苦。”薑焉沒再提想法。茭白心裏有主意,這仇還是得他自己報。“你讓戚二聯係陳一銘,叫他過來,我有話問他。”茭白想了想,說。.陳一銘還沒到,戚以潦就來了。薑焉拎著行李箱走人,臨走前用口型對茭白說了“明天見”。戚以潦跟貓一起出現在茭白麵前,茭白先看的貓。那一身血,太紮眼。還有那代表著興趣跟求生欲的活躍度,不抽一鞭子,就不邁一步。茭白嚐試著把薑焉透露的事告訴戚以潦,和他嘮嗑,讓他感染自己的這份活勁。病房裏隻有茭白的聲音,他期間補了幾次水,嗓子都說啞了,終於感染到了戚以潦。活躍度從26蹦到了33.7。茭白心說,求生的欲望再強點吧,老變態。原著裏沒交代你的後續,章枕的世界屋有間接提到,他中年去你的墳頭看你來著,可見你的壽命真的……希望我的蝴蝶效應能讓你有個晚年。茭白不自覺地歎出聲,他要是死了,戚以潦十有八九會當場去世。這是有依據的。去年他受處罰昏迷,戚以潦來醫院看他,外表沒變,那白貓卻是渾身滴血,脖子斷裂,隻掛了層皮,死了。海上行那次,他一睜眼,看到的也是隻死貓。這迴依舊是那麽迴事。戚以潦比他慘,他起碼是自己殺出血路,戚以潦的脖子被勒住了,得被人救。可他選中的人是個孤魂,要做任務獲得身體,各種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