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高人一等,受人追捧,生來便在雲端,俯視這個世界。哪怕某天從雲端跌下去了,也會找無數個借口來躲避自己的失敗。如果躲避不了,那就全撥到別人頭上。這是不肯麵對現實的喪家犬。狗血漫裏最常見的一個東西。.安裝了多重幹擾屏蔽設備的小黑屋不能再待,喪家犬讓陳一銘扔掉茭白的佛牌,他們不停地挪換地方,換了好幾個,停在了南城一偏遠鄉鎮的一片爛尾樓裏。茭白躺在潮硬的老木板上麵,沒人管他,這讓他能享受難得的平靜。小黑屋安裝了多重幹擾屏蔽信號的設備,是沈寄精心為他搞出來的,料定絕對安全。小黑屋的地點能暴露,是因為沈寄帶人過去了。人一多,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的幾率可不就大了唄。茭白一直不妥協不屈服,沈寄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心,才會想用最拿手的那一套征伐他。渣攻嘛,真功夫都是那個。賤受呢,死去活來一迴兩迴,就習慣了。身體不屬於自己的了,所有感官都跟著渣攻走,好痛苦,可又不止是痛苦。時間一長,哪天渣攻沒來那麽一下,還空虛難受的diy,完了自嘲真是可悲。渣攻稍微一碰,秒化。一邊做出絕食流淚等行為厭棄自我,一邊控製不住地配合,最終愛上渣攻。在一起的幾年後還會想,人生好短暫,他們不該互相折磨那麽久,早在一起該有多好。不管是渣攻渣受,還是賤攻賤受,他們征服另一方,都是從身體開始的。老套路。沈寄沒成功的原因隻有一個,茭白的屬性跟他不匹配。這就導致,一切都反套路。沈寄自以為的嫉妒促使他要碰茭白,被茭白的眼神當場拆穿後,他隻好把母親的遺像拎出來,當護臉麵具。我母親因為你死了,你有什麽資格等我親自碰你?你隻配被我的狗玩。茭白想到這就閉了閉眼,慢慢睡去,他褲子上的血已經幹了,結成塊糊在一起,那是他裂了的證據。媽得。任務的本質就是喝狗血。每個好友進組,都是被一波密集的狗血送進去的。還差四個。茭白在睡夢中抱緊了自己,他看過無數虐身虐心,沒有最虐隻有更虐的劇情,千錘百煉出來的金剛心。感謝上輩子拉他進腐漫世界的小夥伴。感謝那些古早狗血漫。感謝他自己,還活著。.天很陰,雲是烏黑色的,一層疊一層。一場秋雨就要來了。樓下的茅草旁,保鏢們蹲在那抽煙。陳一銘也在其中,他蹲了會就地坐下來,硌到了坑坑窪窪的土塊,不適地挪了挪位置。結果發現不論往哪挪,都不平整。就像沈氏的處境。陳一銘拍了拍西褲上的石灰,如果換一個局麵,董事長把茭白接迴南城,甚至也是安排類似的死遁囚鎖,他都不會在麵對茭白時暴虐到那個瘋癲成度。董事長不碰生的,嫌不痛快,他可以讓專業人員帶上專業工具,幫忙教導茭白,教好了送到他身邊。怎麽都不會讓1個以上的底下人參與進來。可一切不是一天演變成的,是一年來漸變而成,可以說是沒有半點意外。董事長的人生軌跡首次脫軌,是他去兒子的出租屋,強行帶走茭白。要是客觀計算,那得再往前。茭白就該是在沁心園的兩年那樣,逆來順受沒有人格,入不了董事長的眼。他不該在“締夜”那晚換個活法,倔強不從。他有了人格,是這場多年未見的商界戰爭爆發的起因。現在的局麵是最壞的。董事長的壓力就好比天邊的雲,層層相疊即將爆掉。壓力大,睡眠質量差,睡眠不足,神經衰弱,神經衰弱,睡眠更差……惡性循環帶來的結果是,他的精神距離崩潰,隻差一個微妙的瞬間。沈氏不像齊家梁家,根基龐大。南沈西戚不是形容詞,代表著不可侵犯的地位和權勢。戚家和岑家聯手,董事長是有防備的,陳一銘也做足了工作,哪怕戚以潦提前醒了,他們也隻是有點意外,戰還可以打,勝算依舊是有的。可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一個變數。那變數還是沈家的少爺。他隻是個大一新生,沒接觸過商業,沒受過正統的繼承人訓練,可他身邊有一支絕對出色的團隊,零領頭人物是一員助攻的大將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