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兩周就會出結果,這個時間談不上夜長夢多。沈寄蹲下來:“小狗,你心裏很得意吧。”茭白平躺在地上,他對上老東西的目光,沙啞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能讓我對你這麽有興趣,一再破例。”沈寄撫摸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觸手濕滑且冷,“欲擒故縱這招玩一兩次就行,玩多了,很容易雞飛蛋打,什麽都得不到。”茭白心裏很清楚,他剛才跟這個老家夥對視的時候,眼裏如果露出一點害怕膽怯,那他就完了。沈氏的掌權者所到之處都是敬畏的眼神,顫縮的肩膀,低垂的頭顱,阿諛奉承的話語。他坐在那個位置上麵,放眼望去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人。票一個敢直視他,敢對他放屁的人出現的時候,可不就一下子被吸引了嗎。屁都是“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味兒。人要是想犯賤,十頭牛都拉不住。而且一旦破例犯了一次賤,就會有無數次。這一點可參考所有狗血漫裏的主配角,全部通用。茭白看著即將衝破50大關的活躍度,在心裏的小本子上找到沈寄,慢條斯理地記賬。一雙手臂將他抱了起來,他非快抓住能抓到的東西。沈寄掃了眼抓著他襯衣的那隻手,冷峻的眉峰上挑,戲謔道:“聽進去了,不玩欲擒故縱了?”茭白朝床的方向點點下巴,麻利兒的,謝謝。沈寄周身籠了寒氣,他的手臂一鬆。茭白早有防備,眼疾手快地掛在了老家夥的腰上。這個姿勢,噫……等等,皮卡丘那小萌神好像長,長胖了一圈?我草!服了,真服了。第25章 茭白忍著惡心往上攀了攀, 跟沈寄你看我,我看你。沈寄這迴沒再把人扔掉,但也沒伸手去托, 他微眯鋒冷的眼眸:“我今晚很累。”茭白一臉“你累就累,關我屁事”的表情。直到他察覺挨著自己的那幾塊肌肉不斷升溫, 他才一個激靈,滿心臥槽。對老家夥來說,情人是用來解壓的。越累,越兇猛。茭白抖著嘴皮子往下滑, 慢走不送了您, 給老子爬,拜拜!在茭白快要癱到地上的時候,沈寄撈住了他,隨意將他扔迴床上,眼底暗欲翻湧。茭白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抓得淩亂,襯著他毫無血色的臉跟唇, 像個髒兮兮醜了吧唧的小鬼。沈寄的胃口盡失, 他轉身就走。後麵傳來小狗的哼哼聲,聽起來非常虛弱, 不是裝的。“你怎麽在這裏?”這問題殺人於無形。被氣走了, 還大半夜的跑迴來, 挺狗的啊。沈寄沒迴頭,嗓音極冷:“我是你主子,不該你問的, 少問。”“主子?”茭白笑著說,“沈董,您先前說我是您的狗, 現在又這麽說,您是不是失憶了,我跟沈家,跟您早就沒有關係了。”“跟沈家,跟我沒關係?”沈寄偏過身,側顏成熟又明俊,“不還有我兒子,你們不是好朋友?”茭白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他搞不清老東西是嘲諷,還是想利用自己兒子,牽住他。不至於吧。老東西隻是掉進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裏,覺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麽與眾不同清麗脫俗,一身反骨吃起來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茭白摸著還有點疼的脖子,不知在盤算什麽。臥室的燈突然被關掉了,隻有窗簾縫隙裏淌進來一點月光,沈寄的身形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開口:“喜歡這套房子?”茭白的眼皮顫顫,點到為止就行,別說,別往下說。我不一定能扛得住。“喜歡就乖一點。”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涼。這是提包養了。隻不過沒直說。畢竟平時這類事情都是助理出麵,沈董事長隻負責拉褲鏈,他是頭一迴自己談。掉身價,別扭,但還是談了。沈寄想,這是他最丟麵子的一次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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