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不想迴,但架不住薑焉直勾勾的視線,他保守道:“一般。”“那不行啊。”薑焉把放在後麵的手拿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大袋子,他把裏麵的東西倒在了茭白床邊的地上。全是英文原版書籍。“我就是靠這些提高英語水平的,我離開西城的時候本想扔了,想想還是寄到了南城,覺得說不定以後能送給哪個朋友,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薑焉蹲在一大堆書籍旁,仰著頭對茭白飛吻,“為了感謝你為我提供靈感讓我寫完曲子,這些都送你了。”茭白一臉的絕情冷酷:“謝謝,我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不代表永遠不需要,多學點東西不是壞處。”薑焉眉眼飛揚,“你高三吧,明年就高考了,可以提高英文的閱讀量跟詞匯量啊,好處多多。”茭白無語,薑焉不會無緣無故送他原版書籍,難不成沈寄喜歡英文說得好的?不對啊,他對床伴的要求不是漂亮加騷就可以了嗎?還有個問題,茭白不動聲色:“你怎麽知道我高三?”“昨晚沈先生接到了他兒子的電話。”薑焉撩了撩頭發,“被裝昏迷的我偷聽到了。”茭白的嘴一抽:“裝昏迷是你的拿手絕活?”“隻有那樣才能中場休息,那可比喝十瓶紅牛帶來的效果都要好。”薑焉親昵地拍拍茭白的手背,像一個傳授經驗的前輩,“一般情況下,一晚上最好是裝兩次,不能少於那個次數。否則會累到顧不上做麵部表情,醜到金主,但次數也不能多,多了會讓金主不盡興,記住了嗎我的親愛的。”茭白一把甩開,滾蛋!薑焉眼底的揶揄隱下去:“你不問我偷聽到了什麽?”茭白反問:“你敢說?”“不敢。”薑焉站起來,彎腰貼近茭白,他就著這個如同跟情人纏綿的距離打量了會,輕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是個蔫壞的人,你會出賣我的。”茭白:“……”薑焉沒有拿出證據讓他的說法更有說服力,似乎並不在乎,他嗅嗅床上人衣服裏的藥味兒:“我第一次見你是在‘締夜’的包間,你坐在沈先生身邊,脖子上套著根無形的繩子,淩晨我在沈先生的房裏看到你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你在扯繩子,你想扯掉的急迫心情……”“一個活法活夠了,就想換一個。”茭白漫不經心地解答。薑焉不是他的好友,不涉及活躍度,他不需要為他們的接觸製定什麽計劃。他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就打打嘴炮。不是交心的那種。茭白突然好奇一件事:“他平時有讓你跪地上給他脫鞋,穿鞋嗎?”薑焉戳茭白凸起來的鎖骨:“那是狗,我是情人。”茭白無言以對。“現在的你已經脫離狗籍了。”薑焉的手往他衣領裏溜。茭白抓住那隻發騷的手往外一扯,嗬嗬兩聲:“那我升職了啊。”薑焉一愣,隨機大笑,他笑起來沒有半點做作矯情,很大方爽朗,十分的明豔動人。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茭白逗笑,就覺得開心。好久沒這麽開心了。也不知道這狀態能持續多久。薑焉哼著剛寫的新曲子迴房,阿姨跑來問:“焉少爺,我該準備晚餐了,可我不清楚裏麵那位的喜好,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忌口的東西。”“先按照斷骨病人的飲食來吧,網上隨便找個。”薑焉垂在身側的手在虛空中彈動,心裏還在琢磨曲子,“晚上等沈先生來了,會告訴你食譜的。”阿姨滿臉狐疑,不可能吧,先生通常是不會連續兩天都來這的。薑焉瞧出了阿姨所想,他打了個哈欠:“準備著吧。”薑焉自以為看透了一切,沒料到會出現意外。四五點鍾的時候,他被金主派來的車接走了,沒再迴來。沒人知道他被接到了哪,遭遇了什麽。到了晚上,尚名苑來了幾個人,搬走了薑焉的所有東西。阿姨在這棟房子裏給不少年輕男孩子燒過飯,知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會有這麽一天,她看多了,習慣了,還是不免唏噓。不說前麵的那些,就說焉少爺吧,除了喜歡穿女人的衣服其他沒缺點,會彈鋼琴會唱歌,長得也好。一笑那簡直了,比小區裏的花都豔。怎麽就不在外頭找份工作,腳踏實地呢。被人包養是來錢快也多,可終究不是個正經事啊。阿姨感歎完就去關門,雇主的身影出現在她視野裏,把她嚇一跳。她心道還真讓焉少爺說準了。“先生下班了啊。”阿姨忙給雇主拿鞋。沈寄換上拖鞋去北邊一個房間,到門口了,他又轉身離開,解著袖扣對阿姨道:“去喊人出來吃飯。”“出來吃嗎?”阿姨一邊觀察雇主的神色,一邊猶豫著說,“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暫時還是得臥床休息少走動才能養好。”末了阿姨補充:“我一遠房親戚骨折,後來骨頭沒長好,經常疼。”周遭靜得很,阿姨不是多嘴的人,隻是那小孩讓她別叫什麽少爺,直接叫他白白就行,乖得哦,很好說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拜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西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西特並收藏拜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