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琿想了想,“這一點不用擔心,要是懷疑的話,早就懷疑了,登位的事,不著急。”


    他想和穆鈺蘭一起共享那份榮耀和成功的喜悅,不僅有她,還有孩子。


    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著急登基,等孩子出生也好,這輩子,所有的榮耀,都是屬於他們一家的,而不是他一個人。


    宇文琿堅持,古忠最終也沒能勸服得了,隻得作罷,說起其他事情。


    “主子,承王那邊又有動靜了。”古忠問道,“咱們還不管麽?”


    宇文琿道,“先讓前朝打,等勢力鏟除到七成,再將承王的事曝出來。”


    總不能承王一出事,沒人求情也沒人落井下石吧?


    皇帝一脈的人,雖說是被古忠算計的,但表麵上都是被承王的人陷害。


    等承王出事,這些人就是落井下石的人,那麽承王自己剩下的人就是求情的人。


    這唱戲,總得有個雙方,一個人唱,那是獨角戲。


    不等古忠迴應,宇文琿又道,“你細細說說,是個什麽情況?王妃無聊,這點事兒可以給她講講。”


    女人愛八卦,這還是古玉容偷偷跟他說的。


    況且最開始懷疑承王取向問題的,也是她,是他得了她的啟示才挖了這個坑。


    “……”古忠整個人又不好了,這種汙耳朵的事兒,說給王妃聽,真的好麽?


    然而他麵前的主子,一派認真,不像是在說假話。


    於是,古忠隻得修繕修繕措辭,撿著能說的說。


    “承王將樓箐接進宮裏來,便再沒出去過,外頭別莊的人,也沒再見過了。”


    “就是咱們送到承王殿中的人,也不如以往得寵了。”


    宇文琿點點頭,“這很正常,樓箐若是沒出事,以他的姿色,還真就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猶記得穆鈺蘭第一次見樓箐,就跟他說,長的跟女子似的,很是俊美。


    古忠緊張了一下下,太不習慣主子這樣評價一個男人了。


    “咱們偷偷送去的藥見了效,樓箐的麵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身上也好了許多。”


    這個好,指的是皮膚,而不是內裏。


    畢竟,承王有了心思的時候,就是因為樓箐的長相。


    “前幾日,承王殿內有了動靜,最後說是宮人犯錯,處置了。可是咱們的人傳來消息,是承王得手了。”


    最後幾個字,古忠說的極小聲,什麽得手了,不能說破,意思到了就成。


    宇文琿還等著下文呢,古忠這邊就沒聲兒,“沒了?”


    “……”主子,您還想聽什麽?古忠誠實的點了點頭,“能說的就這些了。”


    “還有不能說的?”


    麵對宇文琿的追問,古忠硬著頭皮道,“主子,那些肮髒的,屬下就不用說了吧?”


    “可是你還沒說結果呢?”宇文琿繼續問,“得手之後呢?樓箐怎麽個反應?承王怎麽做的?”


    古忠倒吸一口氣,眼睛一閉,“樓箐失手殺了個人,還差點傷著承王,承王千哄萬哄才哄好,也虧得樓箐現在武功不如承王,心灰意冷之後,倒是也順著承王了。”


    “承王用了什麽手段?”宇文琿不太信會那麽順利,樓箐是多麽高傲的一個人?上輩子他就見識了。


    這輩子再差,也不會甘心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吧。


    古忠小聲道,“承王下了藥,樓箐哪裏受得住……”


    當宇文琿從殿內出來的時候,那是神清氣爽,心情美好得不得了。


    隻留在殿內的古忠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因為宇文琿臨走前留給他一個任務,要他多了解些有趣的事兒,好給王妃解悶兒。


    古忠就不明白了,聽聞主子和王妃最近在做什麽叫胎教的東西,這麽解悶兒真的好麽?以後小主子得什麽樣兒啊!


    宇文琿是想直接迴府的,結果人還沒出宮,就被暗衛牽絆住了。


    角落裏,暗衛早就想過了,跟主子說事兒,不能拐彎兒抹角,不然被鬱悶的,永遠是自己。


    “主子,後宮有位去年進宮的貴人,求古忠辦事。”


    “你把我攔下,就為了說這事兒?”宇文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暗衛就道,“是的,主子,因為古忠似乎……對那位貴人不太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法兒?”果然,宇文琿一聽就來了興致,當即問道,“具體說說。”


    古忠都說了不敢染指後宮的人,沒想到有情況。


    暗衛鬆了口氣,“那位貴人家裏,最近被抄家了,便去求古忠,古忠沒答應,倒是對那位貴人照顧有加。”


    “哦?”宇文琿思索著,最近被抄家的,無外乎就兩撥人,一撥是皇帝的人,一撥是承王的人,“古忠看上了?”


    暗衛低著頭,“屬下不敢確定,今兒古忠沒主動與主子提起,是有點不敢,讓屬下來請示,該如何處理。”


    “嗬嗬……”宇文琿沒迴答,反而笑了,把對麵的暗衛都笑毛了,心裏為古忠默默點蠟。


    結果,宇文琿很是大方的道,“他要是做太上皇,最終得敬著皇貴妃,你就告訴他,不妨礙我的計劃,他喜歡誰都可以,隻要那個人是清白的。”


    “屬下明白。”


    暗衛鬆了口氣,終於把這個燙手山芋給解決了。


    古忠得到宇文琿的迴答後,連夜寫了一封請罪的折子,讓人送去了賢王府。


    那位小貴人冒死來哭訴的時候,他動心了,這不該是一個暗衛應該有的情緒,但是不得不承認,動心就是動心了。


    古忠又不敢跟宇文琿說,隻得讓人幫忙問問。


    不管怎麽講,那小貴人也是皇帝的女人,他這樣有點不好。


    當夜,古忠剛將折子歸類總結好,準備送去賢王府,給宇文琿決定,外頭宮人就道,“皇上,柳貴人已經沐浴完畢,候著呢。”


    “……”古忠整個人又淩亂了,他什麽時候召寢了?


    站在他身後,暗衛假扮的宮人小聲提醒道,“這是主子的意思。”


    “……”見鬼的主子的意思!


    這不是在讓他擾亂後宮麽?他是喜歡人家了,但是也不至於這麽急色。古忠剛想說送迴去,又怕那小貴人傷心難過,想著給多少賞賜的時候,後麵的暗衛宮人又小聲道,“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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