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花絮師說。


    晚上殺青宴,導演、製片人、出品人都到了,演員也坐了幾席。尹森然隔著遠遠的地方就看到杜允文和人寒暄。


    尹森然欣喜地走過去,等著杜允文和人把話說完,上前道:「杜先生,沒想到你會來。我還以為......」還以為京梓軒不會放他出來呢。


    杜允文溫潤的眉眼打量了下尹森然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寬慰道:「梓軒雖然任性了點,但是不會限製我的自由的。前陣子哄好了,就讓我出來了。」


    尹森然放下心,眼睫低垂微笑道:「那就好。」


    「謝謝你把我的禦神清詮釋得這麽好。」杜允文在身邊的香檳塔中取了一杯酒,敬尹森然道。


    尹森然也拿了一杯:「我演技有限,承蒙先生不嫌棄。」


    正要碰杯,尹森然手中的酒杯被人奪了過去,喬珥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梳得光亮,眉眼睥睨:「他不能喝酒。」


    「是麽?那是杜某唐突了。」杜允文一看到喬珥就升起一陣棘手的感覺,扯扯嘴角道。


    「那邊還有事,我們先走了。」喬珥扯過尹森然的手就走。


    尹森然邊拉邊往迴看,走了幾步停下來:「有什麽事啊,我和杜先生還沒說完呢。」


    「今天晚上找你喝酒的人會很多,你跟著我,我都給你替了。」喬珥眸子沉沉,甚是認真。


    「沒看出來,喬影帝還是海量啊。」尹森然好笑地眨眨眼,他一看喬珥這副要把一切包攬的樣子,就仿佛看到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學大人說話。


    「森然哥!小珥哥!」清脆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夏維穿著粉色的馬甲,打著溫莎式的領結,踏著精緻的皮鞋從外麵跑進來。


    「慢點。」曾雨昕一身白色的抹胸小紗裙,跟在身後。


    「小維,好久不見。」雖然這部劇今天才殺青,但他們清涯山師兄妹組的前一陣子已經領了盒飯,各自出去接了大半個月的通告。


    和夏維一同進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元澤嘉,另一個不是劇組的演員,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是主題曲的演唱者程樂。


    「森然哥。小珥哥。」元澤嘉靦腆地道了聲,夏維笑著看向他,驚唿了一聲:「哎哥你這個領結怎麽迴事,我給你弄一下。」說完當著眾人的麵就把他的脖子扯過去重新係領結,元澤嘉也隻是無奈地任由他擺弄。


    元澤嘉和夏維又恢復了形影不離的樣子,看來矛盾已經解決了。


    曾雨昕沒眼看這兩個膩歪的人,指著身邊高挑的男人對尹森然和喬珥介紹道:「這位是程樂,和我、小維都是華年娛樂的藝人。他是個歌手。」


    「國民初戀,我知道的。」尹森然笑笑,「程樂先生好啊。」


    「叫我程樂就好。」程樂琥珀般的眸子認真地注視著麵前的兩人。


    輪番發言、敬酒之後,眾主演了落了座。程樂剛好坐在尹森然的旁邊,拿著平板調主題曲的demo。


    這樣的場合還堅持工作,尹森然難免多看了眼身邊這個膚色白皙,神情沉靜的男人,他眉頭微蹙,好像碰到什麽困擾,尹森然開口道:「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他也曾經玩過這個編曲的軟體,對作曲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我做了三個demo,但是選不出來哪個好。」程樂垂眸苦惱道。


    喬珥在尹森然的另一邊沉默地看著兩人,編曲的事情他插不上話,隻有一個勁地往尹森然的碗裏丟菜,堆了好大一盤子,拿胳膊肘捅他道:「先吃東西。」


    尹森然敷衍地吃了幾口,又扭頭對程樂道:「我幫你選吧。」


    程樂的眼睛亮了亮,抬頭道:「可以嗎?」


    「嗯,你把三個音頻拷給我,我迴去幫你聽。」尹森然說。


    身邊的人聊得火熱,喬珥眼角一垂,冷哼了一聲,撂下筷子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尹森然察覺到他不高興了,卻覺得莫名其妙的,也盯著前方發呆吃菜,不去哄他。


    殺青宴人來人往,好多人過來輪番地說話、要簽名、要合照,隻有兩人之間的空氣像是凝窒了一般,流動得不通暢。


    「森然哥,敬你一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搖搖晃晃地跑了過來。


    尹森然拿起杯子,輕輕和他碰了下,被喬珥強硬搶過去:「他不能喝酒,我替他。」


    「喬影帝?」演員驚喜道,他本以為喬珥不會願意搭理他這種咖位的人,所以才直接去敬尹森然,沒想到喬珥居然主動要和他喝。


    喬珥沒有多話,仰頭飲盡,「好了。」


    「那不打擾啦。」演員喜滋滋地走去別桌。


    「謝謝你啊。」尹森然迴頭瞄了眼喬珥冷峻的臉道。


    喬珥本打算繼續不說話,還是服了軟:「後麵的行程很緊,我們都要一起行動。」


    「什麽叫一起行動?」尹森然含了口菜。


    「就是吃住都一起。」喬珥嘴角的弧度彎高了些。


    「噢。」


    為了方便宣傳期跑活動,劇組的人定了好幾個高級酒店的套房分著住,尹森然和喬珥兩個主演分到了一間。


    當晚,尹森然拷貝好程樂手裏的demo,放出來聽。門咚咚的響了,開門一看是程樂。


    程樂抱了三個裝滿水的玻璃杯,眼睛微微睜大:「森然哥,你這裏有冰箱嗎?」


    尹森然一愣,點頭道:「有。」說完側著身子,給程樂騰地方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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