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岸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山民說的那所房子了。


    門沒鎖,白鶴舞打起手電推門進了屋子。屋子裏桌椅板凳,


    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主人的生活顯然沒有什麽特別的。一見


    到那寬敞的火炕幾個人也顧不得什麽禮貌,把鞋一脫便摔倒


    在炕上。幾個人雖然累得要死卻沒人睡得著。“老白你說這


    屋子的主人是不是陳明哲?”還是唐鐵嘴兒率先開了話匣子


    。“我看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人與


    我爺爺的師兄也就是我的太師叔是怎麽認識的?還關係這麽


    好?”白鶴舞答道。藍教授聽完道:“我覺得這個陳明哲肯


    定認識你太師叔卻未見得與他交往有多很深的。”“藍教授


    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胖大海問道。“這個也簡單,


    我們一路走來他都不與我們見麵,他身份特殊你覺得這是個


    直接原因嘛?我覺得最直接的原因是他怕我們一旦知道了他


    的身份會排斥他。而你看這個陳明哲雖然隻身住在此處,但


    就他家裏的情況來看也不是什麽世外高人。你說這個狐步先


    生為何會與他來往密切呢?但不管怎麽說他肯定會向我們引


    見這個狐步六。”“這麽說來引我們來這裏的人馬上就要現


    身了”唐鐵嘴兒問道。“對,就算不現身我們最起碼能從陳


    明哲口中得道一些這人的信息。”藍教授肯定的迴答。白鶴


    舞並不這麽樂觀:“我看事情沒這麽簡單,我這個太師叔本


    來可以繼續在暗處引導我們他他為什麽忽然就要與我們見麵


    呢?”…………


    幾個人正議論的激烈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幾個人


    一起閉了嘴。不多時一人推開了房門,蒼白的月光把一個細


    長的人影投放在門口:“屋裏的來人可是藍白唐劉四位?”


    來人的聲音頗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閣下可是陳明哲陳老


    先生。”其實唐鐵嘴兒這話問得有些多餘。說話間來人進了


    屋坐在了椅子上。“沒錯,老朽正是陳明哲,看來幾位是狐


    步先生請來的客人也確信無疑了。”白鶴舞聽到此處心中暗


    道:藍教授的推斷是正確的。最起碼能從這個陳明哲口中知


    道這個狐步六是人是鬼了。看來這個狐步六馬上就要顯形了


    ,自己家人的失蹤之謎也有望解開。想到此處白鶴舞急切地


    問道:“不知這個狐步六是何方高人?”“高人談不上,隻


    是老朽年老力衰沒有生財之道這十餘年來全靠這位朋友接濟


    才得以活命,所以今日代他傳句話。”陳明哲顧左而言他顯


    然是不想迴答。白鶴舞便直白的問道:“我現在就想知道這


    個狐步六有沒有什麽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據老朽所知


    沒有”“那這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你總該知道吧!”白鶴


    舞顯然有些著急了。“他是男的無疑,但你問我他的長相如


    何卻是為難我了。”此話一出好一陣沉默。“老白,這家夥


    不會與那個和尚一樣也是個瘋子吧!”胖大海的話聲音很小


    卻還是被陳明哲聽到了。“諸位不要胡亂猜想了,你們覺得


    我像瘋子嗎?”話音剛落唐鐵嘴兒又道:“你與狐步六相交


    甚深卻又不知對方長相。難不成你們是網友?”此時那陳明


    哲又道:“幾位寬心睡下,明日一早我帶四位去見狐步先生


    ,到時候一切自有分曉。”說罷陳明哲也脫了鞋擠到炕上。


    白鶴舞在聽了這一通沒頭沒腦的話後橫豎睡不著,便起


    身到了門的空地上。隻是到了空地上卻又不知幹些什麽好。


    忽然之間月光下的樹林裏隱隱現出一條車轍。白鶴舞忽然想


    起陳明哲迴來時的那一陣馬蹄聲,便跑到車轍旁蹲在地上仔


    細查看。“老白地上有啥寶貝啊?”白鶴舞一迴頭來得是胖


    大海。“我看看這地上的車轍。看來陳明哲這個人恐怕比那


    個和尚還邪門。”“怎麽個邪門啊!”“你還記得我們道孤


    僧和尚家裏去的那次嗎?”“怎麽會不記得?我還記得你也


    是趴在地上看了好半天。”“對,其實我就是在看車轍。隻


    是這種陰物留下的痕跡想在白天看出來基本沒有可能,在月


    光下倒是看的清楚。”說著朝地上指了指。胖大海順著白鶴


    舞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果然有一條泛著烏青光芒地帶。“如


    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與孤僧和尚家裏留下的那道車轍是同一


    輛‘車’造成的。”


    “你們兩個也睡不著啊?”說話間唐鐵嘴兒也出來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猜到這個陳明哲是怎麽迴事啊?受人十幾


    年恩惠,卻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胖大海道:“也許這個


    狐步先生與他走的根本就沒他說的那麽近,接濟他時也不是


    直接把東西送來,而是讓他交好運,就比如說中個彩票什麽


    的。”“也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狐步先生與他的關係應該


    沒你說的那麽差。首先說這個陳明哲他聽過狐步先生的聲音


    這說明狐步先生經常在他周圍出現,但又從來不走到他麵前


    。其次聽陳明哲的講話聲他年齡應該不小了,像這個年齡一


    人住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我想那絕不是有吃有喝就能活下


    去的。舉個例子比如他生病了這就必須有人照看,但他孤身


    一人又從不與村民來往,你說這種時候除了這個狐步先生誰


    會過來照看他。”說罷唐鐵嘴兒撓了撓腦袋:“可這也是最


    難解釋的地方,這樣關係密切朋友陳明哲居然說沒見過他。


    ”唐鐵嘴兒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白鶴舞,他忽然猜到了其中


    的緣由但沒有講出來。此時的白鶴舞心中一陣失落:他知道


    想從陳明哲口中得知狐步六的情況已經沒有可能了,同時他


    也更堅定了一個想法:這個太師叔不會見自己。接下來白鶴


    舞與唐劉二人天南海北的一直聊到大半夜才迴到屋裏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被一陣犬吠聲吵醒,起來一看陳明哲


    六十上下穿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戴著一副深色的墨鏡頷


    下長著幾根稀疏的胡須。左手抱著一隻中型的純白狐狸犬,


    右手提著一根齊肩的手杖。情況與白鶴舞昨天才猜想的毫無


    差別。


    ————陳明哲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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