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如此得意的彭山,呂安突然有種想要戲弄一下的衝動。


    隨即便是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彭山耳邊,“不過你猜錯了,我姓楚!”


    這句玩笑話直接讓彭山整個人臉色巨變,手中酒杯直接抖灑了出來,額頭上冷汗狂冒。


    “公子!公子!我剛剛說的也就是玩笑話而已,你看我剛剛都拿爹娘開玩笑,我哪裏敢瞧不起楚家!”彭山瞬間就求饒了起來,就差當著這麽多人麵直接跪地磕頭了。


    和剛剛那灑脫的行為相比,這個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之前都敢隨意開楚家的玩笑,現在卻是瘋狂的求饒,反差大的讓呂安有點難以接受。


    但越是如此,呂安就越看到了普通人對於楚姓人的態度,貌似並不是那麽友善和聽話。


    彭山的反應也讓整個茶館都是變得緊張了起來,一個楚家人出現在世俗的茶館,不管是對這個茶館還是茶館裏麵的人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好事情。


    誰知道這些閑著無聊的楚姓人想要幹嘛!


    關於某些曾經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的聽說過,甚至是經曆過看到過。


    所以這個地方出現一個姓楚的自然讓他們感到極其的慌亂,因為這不是楚姓人該出現的地方,這是他們普通人的區域。


    嫡係楚姓人該待的地方是主幹道,而不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偏遠區域。


    但是一想到曾經那些楚姓人傾巢出動,如同剿匪一樣的行為,為的便是清理那些不尊重他們的人,對洛水有二心的人,那段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出門。


    即便如此,楚家對於洛水的統治也並沒有達成鐵板一塊。


    越是如此,就越有人對其不滿。


    這也是為何有些會對楚姓隨便開玩笑的原因。


    同時在開完玩笑之後,這些人為何又會如此驚恐的原因。


    對其不屑的同時又對其極其的驚恐,這就是楚家給予這座城的印象。


    彭山的劇烈反應便是最好的寫照,呂安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這個笑聲在茶館中顯得格外的顯眼,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


    彭山的劇烈變化也是讓那些人感受到原因,他們各自的表情也是跟著變化了起來。


    對於呂安顯得更加的謹慎與緊張。


    彭山很是呆滯的看著呂安,不明白呂安為什麽要笑,而且還笑的如此的隨意與歡快。


    “大...大人?你這是怎麽了?”彭山有點不知所措的幹笑了一聲,整個人的神態都是極其的謹慎,生怕再一次刺激到呂安。


    呂安的笑聲戛然而止,默默的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姓楚,你之前猜的是對的,我並不是楚家人。”呂安似笑非笑的說道。


    隻不過這個時候彭山已經不敢相信這個說法了,就這麽直楞楞的看著呂安,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想法,生怕到時候又被呂安給逗弄了一次。


    另外那些人也是同樣的反應,一個個都是一副審視的表情,都不敢有太多的迴饋。


    看到彭山還是這幅緊張的情緒,呂安便是微微一笑,很認真的說道:“真的,前麵是騙你的,我並不是洛水城的人。”


    呂安再三的肯定聲讓彭山稍微變得冷靜了一下,“大人,你確定不是在說笑?”


    呂安點了點頭,“之前就是想逗逗你,誰知道你反應這麽大,我真的不姓楚,我姓呂。”


    看到呂安如此誠懇的目光,彭山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將酒杯中撒的差不多的酒都喝了下去。


    “唿!呂公子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如果你姓楚,我剛剛說的這番話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命!”彭山有點後怕的說道。


    呂安依然沒怎麽理解,“真的嗎?後果有這麽嚴重嗎?”


    “何止是嚴重,楚家對於洛水的統治異常的嚴苛,雖然現在看不出,但是一旦觸及到這一方麵,那麽這就麻煩大了,他們對於這種人極其的冷酷,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彭山依然有點後怕的說道。


    “這就是那些叛逆者嗎?”呂安隨口加了一句。


    提到叛逆者的時候,彭山整個人明顯不對勁了起來,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公子,這三個字可不能經常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但是這三個字對於楚家而言便是一個小小的禁忌,因為這所謂的叛逆者裏麵可不是我們這種外姓人,更多的還是他們姓楚的本家人,所以對於所謂的叛逆者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格殺勿論!”


    呂安眉頭一挑,“這樣的嗎?那你們呢?你們是什麽態度?”


    彭山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們的態度?我們能有什麽態度,隻能說是無所謂唄,你讓我們跟著他們一起去衝鋒陷陣,去送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覺得我們的命不值錢,我們可是很惜命的,自然不會跟著一起摻和,但是呢,這些人我們還是比較看重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還是會出手搭一把手的,前提是沒有半點後果。”


    “所以你們還是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是嗎?”呂安總結了一番。


    “算是吧,並不完全站在他們一邊,純粹就是想看看熱鬧而已,如果沒有這些人在這裏攪局,洛水還是太過無聊了。”彭山笑著說道。


    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嗯,說的很有道理,那你知道去哪裏找這種人嗎?”


    彭山連連搖頭,“如果這麽好找的話,這些人估計早就死完了,他們一般都藏的很深,可能是看守城門的守衛,也可能是街上擺攤的小販,甚至可能是這個茶館的老板,還有可能是楚家內部的人,這些人基本都會藏的很深,如果沒得到對方的認同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身份的。”


    “你說的這麽仔細,你是不是很了解這個?那你得到認同了嗎?”呂安笑眯眯的問道。


    這話讓彭山哈哈一笑,“公子,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地道了,我要是這麽厲害,我就不會在這裏和你討酒喝了。”


    說著便是自己動手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呂安也是沒有阻攔他,對於彭山的迴答也不是那麽的意外,因為不出意外就是這樣的迴答,總不可能直接點頭肯定。


    聊到這裏了,呂安也是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想法了,他倒是挺想找那些叛逆者,但是聽這人一分析,光靠他自己可能是找不到了。


    “多謝和我說了這麽多。”呂安自己出聲感謝。


    彭山也很知趣,自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多謝公子賞酒,如果公子喜歡喝酒的話,可以到對麵的酒館去,我經常在那裏喝酒,今天難得想喝點茶,結果被公子釣出酒蟲了,這裏的酒實在是太貴了!”


    彭山說完之後,便是雙手抱拳離開了座位,之後便是笑著離開了。


    呂安微微點頭,轉頭看向彭山所說的那個酒館,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像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


    這個彭山來過之後,茶館內的這些人對於呂安的關注點就少了很多,主要還是聽到了呂安很多的事情。


    那麽不再神秘的人自然很難引起他們的注意。


    當然如此這般的待遇,呂安還是很喜歡的。


    這個茶館的位置很好,裏麵待的人也都不算是普通人,都可以說是不同尋常之人,這裏麵的服務自然也是極為的完善,就如最開始的那兩個女子便是最好的證明,當然這裏麵的消費也是很高,就是不知道在洛水城中算什麽檔次。


    而且看四周的那些人貌似都好像是同一類人,算的上是上層人,隻是這些人不姓楚而已。


    呂安將酒喝完之後,便是將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


    小廝立馬笑眯眯的跑了過來。


    呂安倒也沒有含糊,直接甩下了靈晶精便是出門了,也是沒有半點講價的想法。


    走的時候,呂安順便還將茶館裏麵這些人的長相模樣都不經意的看了一遍,盡可能的多記一些,誰讓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呢?


    呂安一出茶館,就隱約聽到茶館裏麵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關於他來自哪裏的議論聲。


    “挺無聊的?”


    呂安輕聲嘀咕了一聲之後,便是笑著走向了對麵的那個酒館。


    在茶館找不到的事情,在酒館可能找得到。


    身後的那幾個尾巴依然還在,隻不過如今已經增加到了五條,這就有點古怪了。


    莫非是因為他的行事風格太過顯眼了不成?這才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呂安隨即便是轉身,用很是隨意的目光望了一圈,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力。


    同樣也是看到了那些躲在角落裏的尾巴。


    一個個都是緊張的收迴了目光,將身體隱藏在角落裏麵,盡可能的不跟呂安有什麽接觸。


    呂安倒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就隻是看看這些人而已,讓他們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行蹤。


    這個舉動還是很震懾的,這一眼過後,他們便是很直覺的後退了一段距離,盡可能的遠離了起來。


    除了有一個不怎麽長眼的沒注意到這一切,盯著呂安的目光還往前跟了一個路口。


    對於這種人,呂安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了,反正離得近了這些人肯定也不會看懂什麽。


    所有人都對呂安的行為感到極其的意外,出了茶館便又去酒館。


    即便是能喝,這個未免也太能喝了吧!


    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呂安太過財大氣粗了一點。


    進入酒館之後,呂安便是感受到了熟悉的酒香味,同時也是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都是在那裏開開心心的喝著酒。


    身上隻掃過了幾道審視的目光而已,下一刻便是收了迴來。


    兩個角落各一個,掌櫃一個,外加一個小二,最後便是剛落座不久正在和別人聊天的彭山。


    對於呂安的到來,顯然很多意外。


    呂安找了個靠牆的陰暗位置,隨手招唿了一下小二。


    很快便是端上了一壇子酒,價格也是同樣的一枚靈晶精!


    隻不過這個量可就大了數倍了,一壇子可以灌七八壺了吧?


    如此一對比,茶館的酒可就算是貴的有點離譜了!


    呂安無奈的搖頭一笑,對於自己之前的花銷顯得有點太過稚嫩了。


    喝茶找茶館,喝酒還得是酒館!


    很是豪爽的喝了一大口,發出了一聲極其舒暢的長歎,這種感覺還是很爽!


    夾雜著靈氣的清香,雖然不是烈酒,但是在靈氣的滋養下,這個普通的酒也是顯得如此的美味。


    彭山在打好招唿自耦,便是端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


    “公子這個酒量,這個效率還真是快呀,我屁股都還沒有坐熱,你就過來了。”彭山笑著說道。


    “你說的沒錯,喝茶去茶館,喝酒還得是酒館,想想我之前花的錢還真是有點像冤大頭,不過也值了,不花那個錢,可是聽不到你說的那些話。”呂安自嘲了一聲。


    彭山哈哈一笑,很是豪爽的迴道:“公子還真是喜歡拿人開涮,之前就差點被人給嚇傻了,嚇得我身上全是冷汗。”


    “是嗎?”呂安笑嗬嗬的說道,絲毫沒有半點的悔意,甚至還很想繼續看彭山表現出來的反應,以此來觀察一下洛水的普通民眾對於洛水,對於楚家的潛在想法!


    至少現在看來,楚家對於洛水的管製還是很嚴苛的,嚴苛到隨便一句玩笑都開不得,最後便是對於那些叛逆者的處境,貌似並不是那麽的受人仇視,至少彭山還是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當然這些訊息都是彭山的一麵之詞,並不能代表整個洛水城。


    但是呂安已經了解到一點了,那麽接下來的了解就不是難事了。


    和彭山的交談一如既往的輕鬆,和之前那般的隨意,並沒有任何的間隙。


    彭山也很是大方直接將呂安引見給了他的另外那些朋友,作為溝通的代價,呂安請了他們一壇酒。


    這番豪爽的行為立馬獲得了在場眾人的好感。


    大方還沒有架子,又是一個天賦很不錯的天才,這樣的呂安立馬收獲了好感無數。  願意和呂安喝酒的人從一個,五個,最後變成了十幾個,差不多半個酒館的人都是如此,朋友拉朋友,一個拉近了一個。


    呂安倒也沒有反感這種方式,反正一壇酒夠讓五個人喝,那麽也就是多花兩三枚靈晶精的問題而已。


    這樣的顧客對於酒館來說也是好事情,隻不過這一次對於呂安的到來,他就顯得很糾結。


    整個眉頭都是緊皺的,不時的和酒館內的某些人對視一眼,好像在判斷著什麽一樣。


    好在現在並沒有出現什麽不好的氛圍,不然的話,角落裏麵那兩個估計就要起身維持秩序了。


    這種和諧的氛圍稍微秩序了一段時間,眾人也是喝的有點微醺了。


    呂安從這種沒有意義的社交中脫身了出來,走到了吧台,掌櫃的對麵。


    掌櫃露出了一臉的笑意,“公子臉很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呂安倒也沒有找什麽借口,指了指彭山,“他讓我來的,如果你們酒館有什麽拉客的提成,可以給這個彭山。”


    “額?”


    掌櫃頓時無語,連忙搖起了頭,“公子說笑了,我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彭山算是我這裏老熟人了,所以他也會隨口介紹一句,可能也是因為我這裏比較實在吧。”


    “是挺實在的,我在茶館喝酒,這個可真是貴!一壺就要一枚靈晶精!你們洛水的吃喝真是讓人咂舌,也太貴了!窮人不配來這裏!”呂安很是感慨的說道。


    “公子不是洛水的人?那應該是最近剛來,準備來觀禮的吧?看公子氣質不凡,多半是大家族大勢力的繼承人吧。”掌櫃倒也會說話,直接拍起了馬屁。


    “為何這麽說?普通人就不可以嗎?”呂安好奇的笑道。


    “公子自己說了,普通人沒有資格來洛水,普通人可沒有這麽多錢,隨隨便便就能花去十幾枚靈晶精,估計也就一些勢力家族的傳人才有這種財力了,隨手花去也是麵不改色,這種氣魄可不是尋常人能裝出來的!”掌櫃又是隨口誇了一句。


    呂安微微一笑,也就沒再繼續反駁解釋什麽,默默點了點頭。


    掌櫃見呂安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的想法,便是從身後取出了一個很是老舊的酒壇子,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公子請,這個算是免費贈送的。”


    呂安鼻尖微微一動,一股極為熟悉的酒香瞬間飄到了鼻子裏麵,隨後便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飲而盡。


    辛辣入喉,整個人瞬間感到了一陣滾燙的感覺。


    強烈的酒氣直接衝進了腸胃,瞬間讓呂安的眉頭眼睛一皺,差點反胃反出來!


    “好烈的酒!”


    呂安長籲了一口氣。


    掌櫃嘿嘿一笑,“這是外麵帶進來的,和我們這裏的酒不一樣,純粹的烈酒,是不是很少見!”


    “這麽烈的酒的確很少見!”呂安倒也有點驚訝,他也沒喝過這麽烈的酒。


    投其所好在這一刻被掌櫃運用的極其細致,至少呂安很是滿意。


    “公子,你今日在這裏結交了這麽多的朋友,這個做法讓人有點擔心呀!”掌櫃突然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呂安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反問道:“為何?洛水城管的這麽嚴格?連一起喝個酒都不讓嗎?”


    “那倒也不是,隻是公子這麽豪爽,難免會讓有些有心之輩惦記。”


    這是一句善意的提醒還是一句小小的警告。


    呂安聽得不是那麽的清晰,想不明白這個掌櫃為何要這麽說。


    “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在我酒館喝酒的這些人,或者說沉迷喝酒的這些人並不都是好人,所以呢,我也是盡到我提醒的義務而已。”掌櫃很認真的說道。


    “你指的是那些看我的人嗎?”呂安隨手指了幾個經常注視他的人,其中就包括那兩個角落裏麵的人。


    看到呂安知道,掌櫃就沒有多隱瞞什麽了,直接點頭應道:“嗯,這些人都是我說的意思,我隻是怕公子太過招搖,畢竟這裏不是公子以前生活的地方,這裏可是公子沒來過的洛水城,可沒有公子想的那麽安全。”


    “不安全?也是,我聽說這個地方很亂,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安全,但某些酒館老板可能就是叛逆者也說不定。”呂安笑嗬嗬的說道。


    這三個字瞬間讓掌櫃的手都是抖了起來,一臉幹笑的說道:“公子你可真會說笑!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別人聽到,這個酒館指不定都要被拆了。”


    掌櫃的反應很普通,普通的讓呂安感到有點詫異,實在是太輕鬆了,隻能心理素質極其的強硬,可是要比那個彭山厲害多了。


    “掌櫃的,你說這些叛逆者真的這麽可惡嗎?”呂安突然開口詢問道。


    掌櫃有點不解的看著呂安,“公子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不是的話,為何你們都不敢提及,為何要被楚家剿殺呢?”呂安迴道。


    掌櫃連連搖頭,“公子此言差矣,對於我們而言楚家才是讓洛水變得不安定的源頭,楚姓人太多了,權利有太大了,洛水就這麽大,他們人一多,哪裏還會有我們吃飯的地方?大家都是人,隻不過我不姓楚而已,甚至於有些姓楚的人都看不慣這些方式,誰願意活著的時候頭頂掛一柄隨時會落下來的刀,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砍掉我的腦袋。”


    這個形容的很貼切,呂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方式的說法,隨即便是點頭,“說的倒是很有道理,隻不過每一個城不都是如此嗎?這個也不是洛水的特例吧?”


    “公子你是不知道而已,也就待的時間不長而已,如果時間一長,你就會知道洛水為何被稱之為楚家的洛水。”掌櫃說的有點模棱兩可,並沒有明說。


    但是呂安的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掌櫃,能否說說清楚?”


    “公子你對這些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好奇了?太好奇可不是一個觀禮的遊客該有的態度哦?”


    掌櫃對於呂安還是有點警惕的。


    不知不覺,呂安的兩側已經出現了兩個陌生人。


    看著無意,但又很像是有意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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