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酒喝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快樂,聽著胡勇酒後的埋怨聲,這酒好像有點難以下咽呀,也將呂安的計劃給打亂了,本來還打算去見一見江天的。


    通過胡勇的描述,江天那裏都不用去了,他就已經知道江天的想法了,必然希望自己能參與進去,幫他幫大寧解決掉這一切。


    隻不過他現在有點不想答應了,因為胡勇說的很現實,雖然寧政是承運之人,但是對於大寧來說,並不一定也是承運之地,最起碼對於這裏的百姓來說,可能沒有那麽幸運。


    按照他們的計劃,幾年之後,大寧的百姓還能剩下多少?呂安想都不敢想,直接搖了搖頭,心裏也是做好了打算,這件事情他會幫,但是也隻能淺嚐輒止吧,不可能幫到底的!況且有逍遙閣在,他也沒什麽需要擔心的。


    看著倒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胡勇,呂安將他扶到了坐塌之上,然後就離開了。


    本來還打算去找江天,但是聽胡勇這麽一說,貌似沒必要了,摸了摸牙月的腦袋,呂青直接看向了遠處那座宮殿,該去找一趟寧政了。


    看了看時間,天色好像也是暗了下來,剛好可以偷偷進去,沒想到這頓酒竟然喝了那麽長時間。


    呂安將牙月往空中一扔,“帶路!”


    牙月不滿的叫了一聲,又重新跳到了呂安的肩頭。


    呂安直接無語的彈了彈它的腦袋,搖了搖頭,直接禦劍朝著那座宮殿而去。


    牙月不時的伸手指了指,替呂安指方向。


    趁著夜色,呂安剛準備潛入宮殿,但是立馬就停下了,因為他感到有一道氣息在窺視他,換而言之,他被人發現了。


    這讓他直接想起了胡勇提到的那個方大人,保險起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呂安直接對著那個氣息的方向行了一個禮。


    可能是感受到了呂安的善意,盯著他的那道氣息直接消失了。


    呂安一愣,這也太好糊弄了吧?


    牙月這個時候也是咿呀咿呀的叫了幾聲,好像想要幫呂安解釋一樣,可惜呂安聽了半天,壓根沒聽懂。


    呂安拍了它一下,“別廢話了,快點帶路!”


    牙月直接吃痛,捂住了腦袋,氣唿唿的伸出了手指,指了個方向。


    呂安直接朝著那座大殿飛了過去,空中頓時出現了一道流光,隨後一閃而逝。


    寧政仿佛早就知道呂安要過來了,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呂安落地的瞬間,寧政異常恭敬的行禮,“先生!”


    呂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打了個招唿。


    隨後兩人直接來到了屋內,寧政開口問道:“這個點,先生吃飯了嗎?”


    呂安直接擺手拒絕道:“不了,剛吃完。”


    “先生是剛從胡大人那裏過來吧?或者是江大人?”寧政一邊詢問一邊給呂安倒了一杯茶。


    這話問的很有水平,呂安人都愣住了,好奇的看向了寧政,反問道:“你這是派人跟蹤我了?”


    “先生說笑了,塞北城中有幾個會是先生的對手,我哪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隻不過想到先生和兩位大人的關係,也就這麽隨口一問。”寧政笑著迴道。


    呂安同樣報以淡笑,“你是猜到了我會先和他們聊聊,想了解一下你,然後再來找你吧?”


    寧政沒有否認,也沒有讚同,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過這種表情在呂安看來已經算是默認了,呂安也是不廢話,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幫你可以,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程度,我最多保你繼位,幫你解決一些劍閣的人,其他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聽到這話,寧政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呂安說的話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隨即直接出聲詢問道:“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會幫你,但是也就是僅此而已,並不會幫你征服整個北境!”呂安又說了一遍。


    寧政嘴角稍微抖了抖,直接深吸了一口氣,臉龐上也開始浮現出了一絲絲怒意,“先生,此話當真?”


    呂安很是果決的點了點頭,甚至還勸道:“你的想法是好,即使你是天命所歸,但是你太急了,步子應該適當的放緩一點,在我腦海中,這大商和大漢也不是吃素的,如今也就大周稍微亂了一點,另外兩個王朝仍是鐵板一塊,你冒然起勢,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想法,還是步步為營比較好。”


    “先生的意思我懂,但是現在有這麽大一個機會擺在我麵前,我覺得我並沒有激進,而是順勢而為,我覺得可行!”寧政輕輕低頭,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呂安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自信,可能你是對的,但是對於大寧的百姓來說可能並不妥當。”


    這話直接讓寧政沉思了起來,他知道呂安的擔心是什麽,也是聽明白了呂安為什麽沒有答應後續的原因。


    隨後寧政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呂安現在不同意,不代表以後也會不同意,“先生來到塞北之後有何感想?”


    聽到寧政轉移了話題,沒再這個問題上據理力爭,呂安突然有了一種失望的感覺,他明白自己這番話並沒有說服寧政,寧政同樣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人,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能點了點頭,隨口迴道:“如今的塞北和曾經的塞北當真是天壤之別,曾經的犄角旮旯如今已經變成修士爭相前來的聖地了。”


    寧政笑了起來,同樣很是感慨的點了點頭,“是呀,我比先生更早離開這裏,等我迴來的時候,也是把我嚇了一跳,大寧的國都竟然變成了如此一副模樣,當真是讓我驚訝呀。”


    兩人隨口又聊了幾句,隨後有點急不可耐的寧政直接步入了正題,“這次迴來的原因,先生如今應該已經聽說了吧?劍閣和大寧的協議破裂了,另外西涼劍宗對大寧好像也有點想法。”


    呂安點了點頭,“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劍閣好像並沒有當大寧當一迴事,我隻是好奇為什麽西涼劍宗會在這裏,還有你們來塞北的路上,碰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誰?”


    “路上碰到的那兩個人應該都是西涼劍宗的人,劍閣的人可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幹這種事情。”寧政迴道。


    呂安點了點頭,這和他想的差不多,如果是劍閣多半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畢竟他們的目標可是整個北境,雖然他們的為人不怎麽樣,但是這種暗算的勾當還是做不出來的,多半會派一幫人過來。


    “那在你到了塞北之後呢?就沒發生什麽了嗎?”呂安繼續問道。


    “雖然大寧不咋樣,但是這裏好歹是皇宮,而且還有宗師守衛,西涼劍宗的人自然不會傻到進來送死,隻不過塞北裏麵應該已經有他們的眼線了。”寧政認真的說道。


    呂安點頭,“這不奇怪,塞北這麽大一座城,如今各方勢力在這裏應該都有不少的眼線了吧,這對大寧來說可能也是一個壞事情,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


    寧政嗯了一聲,“所以才需要像先生一樣的人才坐鎮,否則光憑方老一人可能有點應付不過來呀!”


    “既然逍遙閣對你有意,這方麵的事情他們會幫你處理好的。”呂安仍是委婉的拒絕了一聲。


    寧政又是幹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今父皇裝病已有不少時間,而我的迴歸也是一件隱秘的事情,現在先生也到了,我這個底氣算是稍微足了一點,也應該算是可以行動了。”


    聽到行動二字,呂安極為好奇,“你想幹什麽?”


    “自然是整合整個大寧,然後繼任皇位,順道組建獨屬於大寧的軍隊,最後再做一件事情,將大寧失去的土地收迴來,還有就是將隔壁的吳國吞並,這是我接下去的目標,這段時間還請先生多多出力。”寧政異常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幾句話,呂安吸了一口氣,和胡勇說的一樣,但是答應的事情他也隻能點了點頭,“我最多在這裏待兩個月!”


    寧政隨即稍微算了算時間,然後點了點頭,“兩個月已經足夠了!”說完直接拍了拍手。


    周叔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行了個禮,隨後異常敏銳的站到了呂安的身後。


    寧政指了指周森說道:“先生之前吩咐周森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替先生找了個一個地方。”


    周森符合著開口說道:“東家,太子找了個好地方,位於塞北城最繁華的地方,地方比之前的要大得多。”


    呂安微微點頭,沒有反對。


    “那個地方在鳳棲樓的隔壁,我想先生應該已經去過了吧?”寧政淡淡的說道。


    呂安想起了那個地方,確實算是塞北最為繁華的地方了,淡淡的說了一聲多謝。


    寧政搖了搖頭,“這是我送給先生禮物,先生不比客氣。”


    “送?”呂安直接看向了周叔。


    周叔露出了一臉難色,尷尬的說道:“東家我已經盡力了,但是太子一定要送,我也沒辦法。”


    看到周叔臉上的表情,呂安也是沒再多說什麽,又說了一句多謝。


    隨後兩人稍微又聊了聊,呂安就帶著周叔先行離開了,走前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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