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高建文的注意力顯然是太過集中，又或者，何薇本來就是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對於男人的目光，她有一種幾乎成為本能的直覺。
“這麽盯著我看，還說你沒有打我的主意？”興許是被人看習慣了，對於高建文的目光，何薇並沒有特別的不高興，因為這個男人雖然是看，但是和某些人有些不一樣。
他的眼神之中有訝然，有一絲驚豔，卻沒有那種猥瑣的氣息，讓人一看就會生出厭惡的感覺來。
高建文知道女人在某些時候，並不喜歡男人說假話，索性很大方的承認道：“說實話，我覺得你的身材真的很好……很少能夠見到年輕的女孩子有這樣豐滿的曲線！”
這樣大方的承認，顯然是有些出乎何薇的意料之外，她看了看一臉坦然的高建文，忽的嫣然一笑，“倒還有個男人的樣子，許多男人喜歡看我的胸，卻從來都是偷偷摸摸，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你雖然不是個好人，但至少是個有男人氣概的！”
高建文哈哈一笑，忽而盯著對方忽閃著的漂亮的大眼睛，說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隻要是我喜歡的，我總能夠得到！”
“哼！”聽到高建文這若有所指的霸氣的宣言，何薇心中一跳，微微哼了一聲，嘴上卻說道：“這話，你對別的小女人去說，別對我說！”
高建文嘴角微微一翹，“喜歡的，我就會去追！我可沒有考慮過那麽多！”
何薇看著高建文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
“怎麽了?”高建文笑道，“幹嘛這麽深情的看著我?”
何薇連忙收迴眼神，好氣又好笑的道，“少臭美了，誰深情的看著你了?”
半晌，卻又看了高建文一眼，緩緩說道，“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以前也是像你這樣，對著我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自信滿滿。”
“誰呀?”高建文好奇的問道，“能跟我說說嗎?什麽人能讓何小姐這麽掛念，勾起美麗的護士小姐如此動情的迴憶?”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何薇突然驚覺的問道。
糟糕，竟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高建文連忙解釋道，“我想請你吃飯，當然在你們醫院打聽了你的名字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打聽到你的名字好像也不是什麽費勁的事吧，看一眼你們的值班表就清楚了。”
“無聊。”何薇這才打消了懷疑，繼續沉入迴憶，說道，“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兒上，跟你說說也是無妨，反正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也就是大學那會兒吧，有個男孩，一直對我挺好的，他追了我很久，我才答應和他在一起，他打和我在一起，就一直說，要給我好的生活，一定會努力掙錢給我買房買車，隻是，後來我們還是分開了。”
高建文心裏清楚，她們這種女人，大概在追逐財富之前都有一段純真的愛情，當然，這種純真往往又是蛻變前的洗禮，是她們在通往拜金的路上，最後的純真。
此後，沒有任何物質基礎的愛情，對於這種女人來說，恐怕也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當然，也許在偶爾的某個時刻，當她們迴憶過去，感歎現在無聊生活的時候，能夠迴憶起某個刹那，她們也曾經為純潔的年代付出過的一些真情。
對於這種女人，高建文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
相信除了對她們的身體感興趣的男人，也沒有多少人會對這樣的女人真正抱有好感。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這種反感，而是問道，“既然對你那麽好，為什麽又要分手?”
何薇依然沉浸在迴憶裏，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因為他太在乎我了吧，連我提出分手，他也沒有任何勉強我，隻是說，如果離開我能讓你更幸福，那就離開我吧。”
不知道為什麽，高建文聽了這句話，心中忽然一陣莫名的悸動！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曾經的大學女孩兒趙媛媛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那是自己不平凡生活的開始，同時，也是他在大學時代經曆的最美好的一個夜晚，雖然，結局以他被抓進看守所而終結，不過，那種愛情的甜蜜，那種身為一個窮學生，對於白富美女孩兒主動追求的自卑和無奈，卻是曆曆在目！
此刻，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懷有類似命運的和小護士何薇有所糾纏的那個男生的無奈和悲涼。
當一個你愛著的女人，因為你的貧窮離你而去，那種絕望，那種無奈，高建文有著深刻的體會。
想到這裏，高建文的情緒波瀾起伏，一時間，感慨莫名！
莫名的，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更多了一絲反感的情緒。
“既然他那麽愛你，你就那麽跟他分手了，你不會後悔嗎?”高建文依舊不動聲色，似乎很隨意的問道。
“我想過。”何薇似乎是很認真的說道，“我想過我可能會後悔，但我又怕跟他在一起，我以後會更後悔！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他那麽愛你，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跟他在一起，以後會後悔呢?”高建文緊盯著她追問。
何薇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有些東西不是愛就能解決的，在女人的字典裏，愛情並非能夠代表一切的。”
高建文心裏一陣冷笑，他想起了可悲而又可歎的劉夢瑤，想起了那個依舊風流快活的女人張玉敏，雖然是三個完全不同的女人，在愛情麵前的懦弱和在物質麵前的屈從，無疑如出一轍，這讓高建文突然間就充斥著極大的失落。
難道，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說了半天，不就是錢麽。”高建文嘴角忽然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說道，“理由再多，無非就是嫌棄他沒錢吧。”
何薇一愣，雖然她心裏明白確實是這樣，但不管是在她自己，還是別人，還都沒有在她麵前如此挑明過。
此刻，高建文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
何薇不禁皺著眉頭望著高建文，忽然同樣冷笑著說道，“是啊，就是因為錢！你這樣的富二代，貴公子當然會這麽說，不就是因為錢麽！你自己過著鮮衣怒馬，醉生夢死的生活，興趣來了，就隨便找個女人泡妞，可你知道對我們來說，錢有多麽不容易麽？你知道，我在醫院每天累死累活，才能在這種你們看來很高檔的地方吃一頓飯嗎?”
“可你既然那麽看重錢，為什麽又要拿愛情來欺騙一個可憐的人?!”高建文麵無表情，他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憤怒，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憤怒的時候。
“或者你說得對吧，其實追逐物質也沒什麽不對，”高建文在何薇驚訝的神色之中，忽然改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女人要的也並不就隻是錢那麽簡單，而是這些物質背後帶來的安全感，你說對嗎?”
這幾句話是劉倩玲曾經說給高建文聽的，現在高建文又原封不動的說給何薇聽。
雖然他自己心裏清楚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是那麽的違心和虛偽，但是為了跟何薇達成共鳴，還是裝作十分理解的將它說了出來。
果然，高建文很快就看到了效果，何薇聽了這幾句話，幾乎是用一種十分感激的眼神望著高建文，那感覺好像是意外逢到一個懂自己的知己一般。
“你說的沒錯。”何薇點了點頭，說道，“女人在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其實我又何嚐是那麽狠心的人，我心裏也有愛情的。”
說著，這女人的眼中竟然微微盈著淚光。
但在高建文眼裏，這眼淚畢竟是不值錢的，說是鱷魚的眼淚也毫不為過。
這無疑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齷齪的事，連自己都有些難以釋懷，有些看不起自己，突然間有人給她的這件齷齪的事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遮蓋了它本質的醜陋，而且這個理由聽起來還那麽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尤其是令自己信服，她立刻便引為知己，信以為真，以為這一切果真如此了。
對於這種可笑又可悲的女人，高建文依舊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一絲反感來，相反，高建文還是取了一張紙巾，給何薇擦了眼淚，然後溫柔的勸道，“別再想了，這種事本來也沒有誰對誰錯，你也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生活本來就不容易，你並沒有做錯。”
何薇聽了更加感激，眼淚更止不住了，情不自禁的靠在了高建文的肩膀上。
這女人雖則漂亮，但此刻的情形下，高建文心裏對她多少有些古怪的情緒，不過，還是任她靠著，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她。
不過，時間一長，她溫軟的身體，和帶著高檔香水的香氣一直在高建文的鼻尖縈繞，弄得他心神搖動，竟然有了些反應。
服務員進來送菜，打亂了這一切。
服務員以為他們是情侶，看到了也並不覺怪，但何薇就顯得十分誇張，條件反射的從高建文的懷裏坐了起來，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一邊，這倒讓服務員不好意思起來了，以為撞破了什麽男女之間的‘好事’一樣，放下菜以後便急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吃飯，一直沒有再說一句話。
何薇顯然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想說什麽，但又沒有說。
高建文一麵吃飯，一麵也有些心思，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有感覺，正如那個老中醫所說，他現在的情形，顯然是過陽則亂，對於漂亮的女人那種生理上的反應，甚至壓製住了心底的厭惡。
吃了飯，高建文付過賬，兩人重新走了出來。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高建文問道。
“去哪兒?咱們?”何薇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說好就一起吃個飯麽，你這麽快就改主意了?”
“沒有，感覺跟你挺聊得來的，好像還沒聊夠呢。”高建文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膀，盡量使得自己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
何薇這才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實話，感覺你還挺懂女人。”
高建文聽了這話，心中一喜，說道，“反正時間還早，那我們找個酒吧再繼續聊聊吧。”
酒吧，那可是好地方……尤其是對一個這樣的女人來說，如果何薇跟自己進了酒吧，高建文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高建文的注意力顯然是太過集中，又或者，何薇本來就是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對於男人的目光，她有一種幾乎成為本能的直覺。
“這麽盯著我看，還說你沒有打我的主意？”興許是被人看習慣了，對於高建文的目光，何薇並沒有特別的不高興，因為這個男人雖然是看，但是和某些人有些不一樣。
他的眼神之中有訝然，有一絲驚豔，卻沒有那種猥瑣的氣息，讓人一看就會生出厭惡的感覺來。
高建文知道女人在某些時候，並不喜歡男人說假話，索性很大方的承認道：“說實話，我覺得你的身材真的很好……很少能夠見到年輕的女孩子有這樣豐滿的曲線！”
這樣大方的承認，顯然是有些出乎何薇的意料之外，她看了看一臉坦然的高建文，忽的嫣然一笑，“倒還有個男人的樣子，許多男人喜歡看我的胸，卻從來都是偷偷摸摸，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你雖然不是個好人，但至少是個有男人氣概的！”
高建文哈哈一笑，忽而盯著對方忽閃著的漂亮的大眼睛，說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隻要是我喜歡的，我總能夠得到！”
“哼！”聽到高建文這若有所指的霸氣的宣言，何薇心中一跳，微微哼了一聲，嘴上卻說道：“這話，你對別的小女人去說，別對我說！”
高建文嘴角微微一翹，“喜歡的，我就會去追！我可沒有考慮過那麽多！”
何薇看著高建文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
“怎麽了?”高建文笑道，“幹嘛這麽深情的看著我?”
何薇連忙收迴眼神，好氣又好笑的道，“少臭美了，誰深情的看著你了?”
半晌，卻又看了高建文一眼，緩緩說道，“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以前也是像你這樣，對著我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自信滿滿。”
“誰呀?”高建文好奇的問道，“能跟我說說嗎?什麽人能讓何小姐這麽掛念，勾起美麗的護士小姐如此動情的迴憶?”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何薇突然驚覺的問道。
糟糕，竟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高建文連忙解釋道，“我想請你吃飯，當然在你們醫院打聽了你的名字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打聽到你的名字好像也不是什麽費勁的事吧，看一眼你們的值班表就清楚了。”
“無聊。”何薇這才打消了懷疑，繼續沉入迴憶，說道，“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兒上，跟你說說也是無妨，反正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也就是大學那會兒吧，有個男孩，一直對我挺好的，他追了我很久，我才答應和他在一起，他打和我在一起，就一直說，要給我好的生活，一定會努力掙錢給我買房買車，隻是，後來我們還是分開了。”
高建文心裏清楚，她們這種女人，大概在追逐財富之前都有一段純真的愛情，當然，這種純真往往又是蛻變前的洗禮，是她們在通往拜金的路上，最後的純真。
此後，沒有任何物質基礎的愛情，對於這種女人來說，恐怕也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當然，也許在偶爾的某個時刻，當她們迴憶過去，感歎現在無聊生活的時候，能夠迴憶起某個刹那，她們也曾經為純潔的年代付出過的一些真情。
對於這種女人，高建文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
相信除了對她們的身體感興趣的男人，也沒有多少人會對這樣的女人真正抱有好感。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這種反感，而是問道，“既然對你那麽好，為什麽又要分手?”
何薇依然沉浸在迴憶裏，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因為他太在乎我了吧，連我提出分手，他也沒有任何勉強我，隻是說，如果離開我能讓你更幸福，那就離開我吧。”
不知道為什麽，高建文聽了這句話，心中忽然一陣莫名的悸動！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曾經的大學女孩兒趙媛媛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那是自己不平凡生活的開始，同時，也是他在大學時代經曆的最美好的一個夜晚，雖然，結局以他被抓進看守所而終結，不過，那種愛情的甜蜜，那種身為一個窮學生，對於白富美女孩兒主動追求的自卑和無奈，卻是曆曆在目！
此刻，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懷有類似命運的和小護士何薇有所糾纏的那個男生的無奈和悲涼。
當一個你愛著的女人，因為你的貧窮離你而去，那種絕望，那種無奈，高建文有著深刻的體會。
想到這裏，高建文的情緒波瀾起伏，一時間，感慨莫名！
莫名的，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更多了一絲反感的情緒。
“既然他那麽愛你，你就那麽跟他分手了，你不會後悔嗎?”高建文依舊不動聲色，似乎很隨意的問道。
“我想過。”何薇似乎是很認真的說道，“我想過我可能會後悔，但我又怕跟他在一起，我以後會更後悔！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他那麽愛你，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跟他在一起，以後會後悔呢?”高建文緊盯著她追問。
何薇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有些東西不是愛就能解決的，在女人的字典裏，愛情並非能夠代表一切的。”
高建文心裏一陣冷笑，他想起了可悲而又可歎的劉夢瑤，想起了那個依舊風流快活的女人張玉敏，雖然是三個完全不同的女人，在愛情麵前的懦弱和在物質麵前的屈從，無疑如出一轍，這讓高建文突然間就充斥著極大的失落。
難道，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說了半天，不就是錢麽。”高建文嘴角忽然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說道，“理由再多，無非就是嫌棄他沒錢吧。”
何薇一愣，雖然她心裏明白確實是這樣，但不管是在她自己，還是別人，還都沒有在她麵前如此挑明過。
此刻，高建文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
何薇不禁皺著眉頭望著高建文，忽然同樣冷笑著說道，“是啊，就是因為錢！你這樣的富二代，貴公子當然會這麽說，不就是因為錢麽！你自己過著鮮衣怒馬，醉生夢死的生活，興趣來了，就隨便找個女人泡妞，可你知道對我們來說，錢有多麽不容易麽？你知道，我在醫院每天累死累活，才能在這種你們看來很高檔的地方吃一頓飯嗎?”
“可你既然那麽看重錢，為什麽又要拿愛情來欺騙一個可憐的人?!”高建文麵無表情，他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憤怒，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憤怒的時候。
“或者你說得對吧，其實追逐物質也沒什麽不對，”高建文在何薇驚訝的神色之中，忽然改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女人要的也並不就隻是錢那麽簡單，而是這些物質背後帶來的安全感，你說對嗎?”
這幾句話是劉倩玲曾經說給高建文聽的，現在高建文又原封不動的說給何薇聽。
雖然他自己心裏清楚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是那麽的違心和虛偽，但是為了跟何薇達成共鳴，還是裝作十分理解的將它說了出來。
果然，高建文很快就看到了效果，何薇聽了這幾句話，幾乎是用一種十分感激的眼神望著高建文，那感覺好像是意外逢到一個懂自己的知己一般。
“你說的沒錯。”何薇點了點頭，說道，“女人在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其實我又何嚐是那麽狠心的人，我心裏也有愛情的。”
說著，這女人的眼中竟然微微盈著淚光。
但在高建文眼裏，這眼淚畢竟是不值錢的，說是鱷魚的眼淚也毫不為過。
這無疑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齷齪的事，連自己都有些難以釋懷，有些看不起自己，突然間有人給她的這件齷齪的事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遮蓋了它本質的醜陋，而且這個理由聽起來還那麽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尤其是令自己信服，她立刻便引為知己，信以為真，以為這一切果真如此了。
對於這種可笑又可悲的女人，高建文依舊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一絲反感來，相反，高建文還是取了一張紙巾，給何薇擦了眼淚，然後溫柔的勸道，“別再想了，這種事本來也沒有誰對誰錯，你也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生活本來就不容易，你並沒有做錯。”
何薇聽了更加感激，眼淚更止不住了，情不自禁的靠在了高建文的肩膀上。
這女人雖則漂亮，但此刻的情形下，高建文心裏對她多少有些古怪的情緒，不過，還是任她靠著，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她。
不過，時間一長，她溫軟的身體，和帶著高檔香水的香氣一直在高建文的鼻尖縈繞，弄得他心神搖動，竟然有了些反應。
服務員進來送菜，打亂了這一切。
服務員以為他們是情侶，看到了也並不覺怪，但何薇就顯得十分誇張，條件反射的從高建文的懷裏坐了起來，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一邊，這倒讓服務員不好意思起來了，以為撞破了什麽男女之間的‘好事’一樣，放下菜以後便急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吃飯，一直沒有再說一句話。
何薇顯然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想說什麽，但又沒有說。
高建文一麵吃飯，一麵也有些心思，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有感覺，正如那個老中醫所說，他現在的情形，顯然是過陽則亂，對於漂亮的女人那種生理上的反應，甚至壓製住了心底的厭惡。
吃了飯，高建文付過賬，兩人重新走了出來。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高建文問道。
“去哪兒?咱們?”何薇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說好就一起吃個飯麽，你這麽快就改主意了?”
“沒有，感覺跟你挺聊得來的，好像還沒聊夠呢。”高建文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膀，盡量使得自己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
何薇這才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實話，感覺你還挺懂女人。”
高建文聽了這話，心中一喜，說道，“反正時間還早，那我們找個酒吧再繼續聊聊吧。”
酒吧，那可是好地方……尤其是對一個這樣的女人來說，如果何薇跟自己進了酒吧，高建文的把握可就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