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站住!”


    婢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似乎是有人來了。


    蕭子慕轉過頭,朝著婢女看著的方向看去。因為喝醉了,再加上已經是深夜,蕭子慕根本看不出來人究竟是誰。


    盡管婢女已經向那個人提出了警告,可是那人並不為所動,仍舊向著蕭子慕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男人,不可能是霓裳,那麽,這就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而當著距離的逐漸接近,蕭子慕終於認出了那個人究竟是誰。


    是淩幽南,那個今天他們尋找了一天的人。果然像之前看到的一樣,淩幽南已經好了,起碼看上去是這樣的,他不再昏迷,而且,他的雙腿也完全好了起來,此刻正在朝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蕭子慕轉過身,他對身邊的婢女說道:“好了,你先離開吧。”


    “可是,您現在很危險,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婢女說著,並不打算離開。


    “沒關係的,我們認識,不會有事的。”


    雖然婢女還是一副警惕緊張的樣子,可是蕭子慕已經那麽說了,婢女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她隻能無可奈何地離開那裏。


    在婢女離開之後,淩幽南便直接走進了屋子,他坐到了蕭子慕的麵前,然後自顧自地拿起酒杯開始喝酒。


    蕭子慕沒有開口說話,而淩幽南同樣如此。倆個人隻是在喝著酒而已。


    終於,蕭子慕沒法忍耐現在的這種情況,可是當他正打算說話的時候,淩幽南卻是阻止了他,“先不要說話了,隻是喝酒而已,有什麽事情,等喝過之後再說吧。”


    淩幽南的身上有很重的酒氣,他同蕭子慕一樣,在這之前就已經喝過酒了,他是在喝酒之後來找蕭子慕的。


    怪不得他們找了一天都沒能找到淩幽南,如果隻是躲在一邊喝酒的話,無論蕭子慕和霓裳他們怎麽尋找都沒法找到的。


    即使在那之前已經喝了許多了,可是倆個人還是喝了很久。


    “東離已經陷落了是嗎?”


    淩幽南突然朝蕭子慕問了出來。  蕭子慕點了點頭。或許應該瞞著淩幽南,當時他已經暈過去了,如果不打算告訴他,那麽他一定不會知道的。隻是,可以瞞多久呢?他還是要知道的。整個東離都已經歸入了淩海的管轄,這件事情,


    現在已經變成了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隻不過昏睡了一段時間而已,便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嗎?”淩幽南仍舊在自顧自地說著,“連霓裳,都要和你成親了。”


    “是因為,你們已經認定我必死無疑了嗎?”


    “不是著個樣子的,霓裳她一直都在等著你醒過來,而且我們一直都相信你肯定會好的。”蕭子慕朝淩幽南解釋著,可是這解釋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不用再說了,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為什麽霓裳會和你成親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霓裳根本不必像現在的這個樣子,她為了你付出了很多。”


    淩幽南開始搖頭,他看著蕭子慕,卻是沒有繼續再說這件事情了。  “早在東離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可以跟你交手,或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惜的是,當時我沒能參加比試,而最後,你們也因為進入東海陵園沒能比試。沒能看看你的實力,至今仍然是一個遺憾。


    ”  “你是打算交手嗎?”蕭子慕抬頭看著淩幽南,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然,從一開始蕭子慕便知道隻是靠解釋的話根本解釋不通的,難道倆個人隻是坐著喝一次酒,然後就可以化解所有的矛盾了


    嗎?蕭子慕根本不相信,哪裏會有那麽的簡單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世上哪裏會有那麽多深仇大恨,和沒法化解的矛盾呢。


    “求之不得。”


    在得到淩幽南的迴答之後,蕭子慕便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他們都喝醉了,即使是淩幽南站起來時,同樣也是如此。  蕭子慕率先走到了院子裏,天氣有些涼,但是對於倆個喝醉了酒的人來說卻是毫不在意。蕭子慕站定,然後迴頭看向了淩幽南,“大家都已經喝醉了,點到為止,隻是過招而已,不要因為這樣,再鬧成


    什麽麻煩。”


    “希望如此。”


    一場本應該早就發生的比試,一直在幾個月之後才重新開始,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淩幽南仍然在輪椅上坐著,可是現在,他已經徹底站立了起來,這是一個質的區別。


    隻是,蕭子慕以為他們隻是點到為止,二人都不必下太重的手,但是淩幽南卻並不這麽想,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極為兇悍,再趁著酒勁,一時之間卻是給蕭子慕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原本淩幽南就已經算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了,更何況現在又因為心裏對蕭子慕有著很深的怨恨,所以出手之間完全沒有留情,也因此,蕭子慕卻是隻能默默地承受著。


    因為彼此之間已經有了誤會了,蕭子慕總不能再全力想向,那個樣子隻會讓矛盾不小心就更加深了,所以他一直在迴避著,希望可以盡可能地化解掉。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出全力的話,你會死的。”淩幽南的話並不像開玩笑,這讓蕭子慕一時嚴肅起來,也不得不嚴肅了。既然如此,那麽蕭子慕便隻能去全力麵對淩幽南了。


    倆個人棋逢對手,久久難分勝負,戰鬥酣暢淋漓,沒有人願意停,盡管說的是點到為止,可是二人卻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再加上二人全都已經喝醉了,戰鬥讓他們的血液徹底地燃燒了起來。


    糾纏到一起的倆個人,已經徹底地不留餘力,每個人身上都已經受了一些輕傷,但所謂的點到為止,卻始終都遙遙無期著。


    當脾氣上來之後,想要停下來,就已經很難了。  二人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因為大腦發熱,再加上已經到了興頭上,卻是一時都沒法停手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霓裳的聲音,她大聲地喊著,“你們快給我住手!


    ”


    霓裳的聲音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很熟悉了,無論是淩幽南還是蕭子慕,對於霓裳的聲音都已經很熟悉了,即使是沒有迴頭去看,可是他們知道,喊出話的那個人就是霓裳無疑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看到二人停手之後,霓裳便快步地跑了過來,她在二人身邊站定,然後動了動鼻子。


    霓裳愛酒,更何況他們已經喝了那麽多,霓裳隻是簡單地聞了聞,便知道他們已經喝酒了。


    “好你們啊,喝酒,打架,還打算幹嗎呢?真打算拚個你死我活啊!有什麽事情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聊一聊嗎?非得打架!”  霓裳看向了淩幽南,“你說說你,明明剛剛好,到處亂跑,還得我們一天都在找你,你倒好,自己喝了酒,然後還過來打架,你不知道自己剛剛好嗎,不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嗎?如果突然出現什麽意


    外怎麽辦?又得讓我擔心你!”


    霓裳的一番話說的淩幽南麵紅耳赤了起來,原本心裏的鬱悶和枯燥也因為霓裳的訓斥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在訓斥了淩幽南幾句之後,霓裳又轉頭朝蕭子慕說道:“你,你也是的,都已經要繼承西岐了,都是要管理一個國家的人了,怎麽能跟他一樣呢,他是在氣頭上,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難


    道你還不知道嗎,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解釋嗎?”


    蕭子慕低下了頭。  倆個人原本的戰鬥卻是因為霓裳的突然到來戛然而止了,霓裳從他們麵前經過,然後一直往前走著,之後她迴頭,然後朝二人喊道:“還愣著幹嘛,進來屋裏邊坐著吧,外邊那麽冷,難道要一直在外邊


    說嗎?”


    二人聞言便乖乖地跟了上來,在霓裳麵前,東離和西岐的倆位皇子卻是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都被幾句話說的沒有了任何的脾氣。


    而在迴到屋子裏坐下之後,霓裳便已經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酒,她直接拿起來喝了起來。


    因為一整天都在忙碌著找淩幽南,霓裳身上的喜服都沒有來得及去換,她一身大紅色,此刻大大咧咧地喝著酒,倒顯得特別的霸氣。


    霓裳喝著酒,她看向了二人,然後說道:“你們倆個不準再喝了,這些酒都是我的,有什麽事情等我喝完酒再說,今天就把話都說清楚了,打架,打了半天,你們倆個解決了問題了嗎?”


    霓裳的酒量極好,喝了沒有多久,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酒卻是已經都喝完了,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蕭子慕和淩幽南就坐在她的旁邊,倆個人看著麵前的這個霓裳,有些麵麵相覷。


    喝多了酒之後,霓裳便覺得熱,而且身上的喜服又有些狹窄,霓裳索性便直接將外邊一層大紅色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去,隻留著裏邊穿著的白色的衣服。  霓裳將喜服遞到了蕭子慕的手裏,“我已經為淩幽南穿過一次了,今天,也算是為你穿過一次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隻能喜歡一個人,而且,你也知道的,原本婚事便隻是演一場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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