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收迴手刀,重新迴到自己的位置。


    之後又是一次淩厲而快速的進攻,在經過提醒之後,這一次天訣並沒有著了道,他的反應很快,迴神的防備很快,隻是木葉出其不意的變招還是讓他著了道。


    在當胸被用力地推了一下之後,天訣後退幾步,稍後便穩住了身形,但是緊接著,他麵對的就是木葉的下一次進攻。


    黃老坐在擂台之下,他看著木葉接連不斷的進攻,竟也會在他的身上看到高易寒的影子,而且,跟高易寒不夠成熟的進攻相比,木葉顯然更加的強悍。


    “看樣子他真的要輕鬆取勝了。”西岐這邊,火風開口說道。


    蕭子慕有些困惑地看著台上的一切,天訣在木葉的進攻之下已經節節敗退,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了。


    “北漠不應該這麽弱的!這不合理。”


    “也許是木葉太強的原因呢?我在他的手下也撐不了太久。”


    蕭子慕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可是縱然他們怎麽猜測,也沒法改變現在擂台之上的事實,木葉取得了極大的優勢,天訣隻能一味地防範著,假以時間,木葉便能夠拿下這場比試。


    “你輸了。”


    在接連進攻之後,木葉和天訣分開身形,木葉看著麵前的那個人,笑著說道。


    “輸贏並不重要。”天訣平淡的表情倒是讓木葉有些意外。


    “我打算結束這場比試了,懶得再玩了。”


    同樣是聚集了全力的一擊,但是與高易寒不同,木葉的這一招快而且兇狠,轉瞬之間就到了天訣的身前。


    馮清然看著擂台之上的這一幕,第二次提前宣判了結果。


    “比試結束,西岐木葉勝。”


    盡管比試還沒有結束,但是馮清然已經宣讀了結果,上一次是在上午,他判了馮溢負,這一次,他判了天訣負,同樣都是即將麵對倆次進攻的那一方。


    他隻能把風險降到最低,硬碰硬的局麵如果發生了,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看之前的表現,就已經知道了天訣並沒有贏的可能。


    擂台之上風塵散去,木葉的那一招停了下來,天訣雙手橫在胸前,他看到了那一招的軌跡,把他擋了下來。


    木葉的麵上有一絲不解,他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天訣,天訣朝他微笑道:“恭喜,你贏了。”


    場下開始爆發出歡唿。


    結果已經宣判了出來,盡管木葉再有不解,也隻好收起攻勢,然後緩步走下擂台。天訣也緊跟著迴到了北漠的那一邊。


    火風迎接著走下擂台的木葉,他說道:“還真像你說的一樣,很輕鬆的就贏了。”


    自己勉強贏的比試,可是木葉卻如此輕鬆,這樣子又免不了被木葉嘲笑譏諷一番。所以火風恭喜的時候才會那麽不情願。


    木葉坐到了蕭子慕的身邊,整個人有些愣神。


    “怎麽了嗎?”


    蕭子慕看出了木葉的神情不對,開口詢問道。  “不對,我還沒有贏。”木葉說道,盡管之前的所有進攻天訣都隻是勉強地在防守,可是最後那全力要分出勝負的一招,卻是被天訣很輕鬆的接了下來,作為當事人,木葉當然能感受得到,隻是,因為


    天訣表現出來的勉強,馮清然在那之前已經宣判了結果。


    木葉清楚的記得,當自己的一招到了天訣身前,卻再也前進不得,好似打在了空洞的牆壁之上。


    木葉搖了搖頭,“真的是太奇怪了。”


    蕭子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麽好奇怪的,天訣隱藏了實力而已,走吧,我們贏下比試就好了,至於說怎麽贏的,這個並不重要。”


    木葉站了起來,他還是有些迴不過神來,北漠確實不應該那麽弱,可是既然有一個天訣那麽強勁,為什麽要故意隱藏實力呢?是為了之後的事情可以有一手神秘的牌?還是為了些什麽呢?


    在想了一番之後,木葉實在是想不通,便索性搖了搖腦袋,然後把那些想法全部都甩了出去。


    “皇子,我們是要今天離開皇宮嗎?”木葉湊到蕭子慕耳邊低聲地說道。


    蕭子慕點了點頭,“明天沒有比試,我們可以有時間出去看看。昨天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些什麽,隻是我們一直在宮裏待著,錯過了很多的好戲啊,這一次我們不能再錯過了。”


    “得嘞,在皇宮裏確實有點悶,你又讓我安分一點,實在是無事可做。”


    火風在旁說道:“在皇宮裏跟在皇宮外你不都是一個樣子嗎?說的好像這些天你在皇宮裏真的很安分一樣,每天那麽早出去,然後很晚又迴來,問你什麽你又不說。”


    “怎麽?”木葉朝火風挑了挑眉,“你也可以去做點什麽啊!還不是因為你體形太大,目標太顯眼,這個也跟我沒有關係吧。”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不要再鬥嘴了!”蕭子慕出聲製止了他們。木葉閑不住,可是火風又安分,他們倆個就沒有什麽可比性,每次鬥嘴木葉都會討得便宜,他在一邊聽得都無聊了。


    木葉湊了過來,他問道:“哎,我們出去以後先去哪啊?”


    蕭子慕抬手把木葉的腦袋挪開,他說道:“出去再說。”


    隻是,說話之間,迎麵就走來了一個人,一步一動搖曳生姿,但是與東離的古典溫潤的美不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會讓人臉紅緊張的那種妖媚和豔麗。


    蕭子慕在看到寧梓汐之後忍不住皺眉,他沒有好氣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難道這偌大的皇宮是你家的嗎?這又不是在西岐,我為什麽不能來?我想去哪裏就去那裏,難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寧妃。您說什麽都是。”木葉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


    “別叫我寧妃,聽上去惡心。”寧梓汐撇了木葉一眼,然後便朝蕭子慕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打算出皇宮去。”


    “知道就知道唄,”木葉笑了起來,“難道你還能阻止我們不成。”


    “我不會阻止你們,但是我要你們帶我出去。”


    “難道你自己沒法離開皇宮嗎?”


    “作為寧妃,每天都被人監視著,做其他的事情還好,想要離開皇宮,實在是太難了,我知道你們有辦法。”


    “辦法總是很多的,要想出去,不還可以硬闖嗎?”木葉始終沒有正經說話,他一直在揶揄寧梓汐。


    寧梓汐怒了,她朝木葉罵道:“小心我過去撕爛你的嘴。”


    木葉自知沒趣,便消停了下來,不再跟寧梓汐去打趣。雖說寧梓汐隻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畢竟還是絕殤嶺的人,實在是惹怒了她,突然過來教訓自己可就不好了,到時候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麽突然要離開皇宮呢?”蕭子慕開口問道。


    “隻許你出去,就不許我出去了嗎?我跟你的理由是一樣的!”


    “是嗎?你知道我為了什麽?”


    “你為了霓裳,我為了淩幽南,難道不是嗎?”


    蕭子慕頓了頓,這麽說,似乎並沒有什麽錯。


    在下午也沒有看到霓裳之後,蕭子慕就打算有機會溜進王府去看一看了。現在被寧梓汐說透,他倒也沒有覺得什麽。


    “出城之後各走各的,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們的事情,難道不就是我的事情嗎?大家都是從西岐來的,我們是係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們確實是一起來的,我們也確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還真的沒法帶你去,這個是真的沒有辦法。”


    “你們要去哪?”


    木葉湊到了寧梓汐的麵前,然後賤兮兮地說道:“難道你也有興趣到青樓那種煙塵之地去咯?”


    寧梓汐一臉厭惡地推開木葉,她的表情變得冰冷了下來。


    離開皇宮對於蕭子慕他們來說隻是特別簡單的一件事情,盡管整個皇宮裏都是巡邏的禁軍,他們一刻不停地進行著視察,但是對於蕭子慕來說,這隻是最簡單的事情而已。


    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想要攔住他們,僅僅靠著一些禁軍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離開皇宮之後,木葉顯得異常的興奮,他開心地大叫:“終於出來了,可以好好地玩一通了,在皇宮都快要被憋死了!”


    “你想去哪裏?”蕭子慕問他。


    經這麽一問,木葉反倒是愣住了,他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東離京城裏有些什麽啊,還不是隻能這麽隨便四處瞎轉悠。


    “那好,你跟火風先隨便走走,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匯合。”蕭子慕說道,他們的行動等到晚上的時候才會開始,在那之前,他打算先到王府去。


    “到時候在哪裏匯合呢?”火風朝蕭子慕問道。


    “這還用想嗎?就在京城最大的青樓見麵吧,到時候我跟火風在那裏等你。”木葉笑了起來,之後就拉著火風先行離開了。


    望著木葉他們離開的背影,寧梓汐冷哼了一聲,她不屑地說道:“醜惡的男人。”


    蕭子慕皺了皺眉,他想辯駁些什麽,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到最後就索性放棄了,反正寧梓汐對木葉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這在來東離的路上就已經被驗證了太多次了。  寧梓汐問道:“為什麽你們要到晚上的時候才匯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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