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淩幽南這麽想,但是霓裳卻不是這麽想的,她有些不開心地說道:“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想著比試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情況,就算你當時沒有因為老胡受傷,可是就你坐著輪椅的樣子,上去


    之後可以打贏誰呢?”  “你可以打贏木葉和火風嗎?你可以打贏蕭子慕嗎?還是說你可以打贏高易寒?也就麵對北漠的時候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可能去取勝,就算之前沒有受傷,在上台比試之後,也免不了留下一身傷,你就好


    好地養著自己的傷吧,不要再想那麽多沒用的事情了,反正都能已經這個樣子了。”


    霓裳惡狠狠地教訓著淩幽南,現在傷還沒有痊愈呢,就已經想著和別人到擂台上去比試了,還不知道等到他好了之後要做些什麽嗯!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還不行麽,我不想這些事情了,好吧。”淩幽南自知自己現在招架不住霓裳的伶牙俐齒,隻好率先認錯。


    看到平日裏都是冷著臉教訓別人的淩幽南被嗬斥成這個樣子,莫知於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不笑還好,他這一笑剛好被霓裳看在了眼裏。


    霓裳轉過頭盯著莫知於,“你笑什麽,你以為自己很好嗎?還好意思笑!要不要來過倆招,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莫知於被倆句話說得抬不起頭來,他隻能耷拉著腦袋任由霓裳教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莫知於想去反駁一下,但是他自知反駁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隻好乖乖地閉嘴了。反正隻是聽霓裳教訓幾句而已,這也沒有什麽。而且確實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淩幽南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


    樣子,聽幾句教訓也是應該的。


    “你也是,你們倆個都欠收拾。”霓裳重新把話題轉到了淩幽南的身上,這讓淩幽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為了轉移話題,淩幽南隻好說道:“好了,不要再說這個事情了,我有些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霓裳還沒喲開口說話,莫知於已經自己識相地去扶著淩幽南坐上了輪椅。誰知道霓裳是突然怎麽了,她現在的脾氣突然變得很暴躁,莫知於可是擔心自己什麽話沒有說對,什麽事做的不好,突然就迎


    來霓裳的一番風雨。


    在去往用膳間的路上,淩幽南開口朝莫知於問道:“上午的時候是東離對陣南轅,下午該北漠麵對西岐了吧?”


    莫知於因為要表現自己,所以是由他負責推著輪椅,他在淩幽南的耳後迴答道:“是的,西岐的木葉就要上場了,北漠則是一個小角色。”


    “北漠是因為真的沒有在意這場四國大會的比試嗎?他們並沒有帶什麽人來?隻是單純地為了來接你嗎?”  “也許吧,”莫知於不確定地說道,雖說自己已經確定了就是北漠走散的皇子,但是關於北漠的事情,黃老並沒有向他講太多,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畢竟也隻是接觸了黃老幾


    次而已,對於北漠的了解還隻是一個大概而已。  霓裳走在莫知於和淩幽南的身邊,她冷哼道:“你們猜這個有什麽用,也許人家隻是為了隱藏實力呢,他們不想暴露太多東西,難道就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了嗎?你們又說不清楚,而且也沒有什麽證據。


    ”


    確實是這個樣子啊,北漠黃老究竟在想什麽至今還是一個謎,北漠的目的也還是一個謎,他們隻知道北漠想要帶莫知於迴去,但是除此之外會不會還有別的事情,這一點是真的很難說清楚的。  而且,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事情未免太過於簡單了一些,聖女霓裳的身份已經暴露,而且斬龍劍又已經得到了大家的關注,可是一直都隻有一個白逸杉比較活躍,如果非要再說些什麽的話,那神秘的


    老胡也可以算作是一個,除此之外,就隻有南轅突然對莫知於下手,但是這個又跟這些沒有關係。


    風平浪靜的背後,也不知道究竟在隱藏著一些什麽。等到真的黑雲壓城的那一天,也許所有的事情就浮出水麵了,但是真的等到那個時候,他們是不是還可以順利地處理掉這所有的事情呢?


    淩幽南不清楚。


    想到這些事情就會讓他腦袋疼起來,那是一種龐大的無力感,那種感覺讓淩幽南覺得壓抑和痛苦,但是他沒有解決的辦法。


    淩幽南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皇,那個沉穩的東離皇,他說過,東離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他還說過,會帶淩幽南去看看真正的皇家陵園,那裏埋葬著自己的祖父。


    也許在那裏,自己可以看到傳說當中的斬龍劍,那一柄足以劈開虎江的利器,它會不會成為這一切的導火索呢?


    淩幽南想到了,之後一定得找個時間再去找自己的父皇了,很多問題得不到解決,積壓在心裏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也許是東離皇的那裏,自己的困惑可以得到解決。


    皇宮深處。


    此次的四國大會,為了接待其他三國的人,皇宮裏專門劃出了一塊區域,用來招待他們。


    南轅位於那塊區域的最裏邊,再往外是北漠,之後才是西岐,三國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出了庭院之外,再往外走不遠就是了。


    而此刻在屬於南轅的那塊庭院之內,局麵正顯得緊張而嚴肅著。


    之前的比試當中,高易寒那賭上全部的一擊事先並沒有說過,而且,整個南轅甚至是包括善大人在內,都沒有人知道高易寒身上已經有了那麽重的傷。


    本以為可以輕鬆贏下的一場比試,到最後卻那麽的艱難。


    不過,雖說南轅贏了,但是高易寒的狀態卻變得異常的糟糕,在被人台下擂台之後,他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當中。


    高易寒躺在床上,已經發起了高燒,他的精神狀態極差,嘴裏還在說著夢話。


    一個小小的房間裏擠著四個人。高易寒正躺在床上,有一個南轅自己帶來的大夫正在幫他檢查傷勢,站在旁邊的是善大人,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在此次的四國大會之上,他還沒有露過麵,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隻是,順著從窗外打進來的陽光看過去,那人的麵相與善大人似乎有一絲相似之處,倆個人的神情當中頗為相像。


    在一番忙碌之後,那大夫終於起身,他朝善大人恭恭敬敬地說道:“大人,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不會危及到生命危險,但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他身上的傷已經很重了。”


    “以他現在的情況,可以參加後天的比試嗎?”善大人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大夫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恐怕是很難的,後天的時候,他的傷勢還不能痊愈,能夠下地走路已經很好了,如果再去參加那種高強度的比試,怕是身體會承受不了。”


    善大人揮了揮手,“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鞠了鞠躬,然後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善大人和那個年輕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安靜下來,可以聽到高易寒沉重而且艱難的唿吸聲。


    之後,便是高易寒口中說出的胡話,他在喊著“母親”,善大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仍然在掛念著自己的母親,不得不說,高易寒確實是一個孝子啊!”那年輕人感慨道。


    “婦人之仁,擁有太多的感情,隻會讓自己出現更多的弱點,從而被別人利用。”善大人嗬斥道。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高易寒也就不會為我們所用。”年輕人對於善大人的嗬斥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永遠都成不了大事,隻能成為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我給你的勸解,希望你記得,不要變成他這個樣子。”


    “您知道的,我沒有母親,所以不可能和他一樣。”


    “斬斷所有的情絲,那都是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一個高易寒,一個白逸杉,都是被自己逼進了死路,他們注定隻能像一隻螻蟻般活著。”善大人握緊了拳頭,仿佛想要把那二人直接捏死一般。


    年輕人低下了頭,“是的,我的父親。”


    善大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仍舊在昏迷的高易寒,他說道:“走吧,讓他好好休息吧。”


    年輕人點了點頭。


    在走出門外之後,善大人便停住了,二人站在門外的一株大樹之下。


    善大人突然問道:“在你十五歲的時候,你可以坐到高易寒現在的這個地步嗎?”


    年輕人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如果是現在的我,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放到四年以前,我還差得很遠。”


    善大人的目光突得變得陰寒了起來,他說道:“四年前,你還不能在我手裏撐過十招。”  年輕人笑了起來,“那個時候的我可真弱啊,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處死,也無能為力,握緊的拳頭都沒有任何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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