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聽到霓裳如此說,想著事情或許有轉機,不禁破涕為笑,緊緊的抱住了章文,章文則若有所思的輕輕拍著綠蘿的背。


    霓裳等著綠蘿平靜了心緒,便對著芍藥道:“芍藥,你帶章生去離綠蘿最近的那間屋子住下吧,看看他缺些什麽東西給他添置上。綠蘿先留下,我有事情要問你一下。”


    章文擔憂的看了一眼綠蘿,綠蘿衝她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他便隨著芍藥離開了。


    章文離開後,霓裳並未開口詢問綠蘿什麽,兩人隻是這麽安靜的呆在一起。  過了一會,霓裳見綠蘿越來越平靜便開口道:“綠蘿,你和芍藥一樣,曾是我母親最信任的人,我也很高興你能找到幸福。隻是目前局勢有些不明,我總是希望謹慎一些的,不知你可願意今晚與我演一


    場戲。若你的章文真的如你對他一般,那我便成全你們並且準許你隨意進出憐蒼鏡,可好?”


    綠蘿眼前一亮,她自然是對憐蒼鏡充滿感情的,而且她也堅信章文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連忙躬身道:“謝鏡主成全。”


    霓裳看著綠蘿那驚喜的模樣,有些不忍,隻是抬手扶起她道:“不必謝我,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你且迴吧。”


    霓裳看著綠蘿越走越遠孤單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些許的苦澀,也許一個女子所求的並不多,她可以為愛人付出一切,隻可惜最怕的便是所托非人。


    芍藥看著霓裳那悲痛的臉也有些傷感,畢竟自己是和綠蘿一同長大的,隻可惜……但願事情並非她們所想吧。


    兩人在桃花林裏站了許久,霓裳歎了口氣,迴頭看向芍藥道:“迴房吧。”芍藥並沒有答話,隻是轉到前麵為霓裳引路,兩人一前一後各有所思誰也沒有開口,就這麽迴房了。


    芍藥見霓裳坐在桌子上發愣便問道:“鏡主可要用膳?”


    霓裳搖了搖頭,道:“不了,你切下去看著吧,若是有了動靜便來叫我。”


    “是。”芍藥躬身答完便退下了。


    這夜的憐蒼鏡別樣的安靜,大家都熄燈睡了。


    已是醜時了,就在霓裳為綠蘿高興時,芍藥來了。霓裳看到芍藥麵露苦澀,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霓裳拍了拍身上皺了的衣衫站起身和芍藥一起出去了。  章文迴到住處很是焦急,剛剛也是在賭鏡主與綠蘿情深定不會讓她傷心才敢如此大膽,但是他並不知明日的結果如何,偏偏他被困在著憐蒼鏡內,有不知如何與外界傳遞消息。他在房內來迴走動,全


    然沒有了剛才的半分悲痛。


    此時門口傳來兩個丫鬟的對話,一丫鬟攔住另一丫鬟道:“你這麽匆忙遇到什麽事情啦?”


    另一丫鬟似是剛剛跑著的,有些喘息的答道:“剛剛芍藥發現咱們境內最北邊的竹林處出現了問題,竟然能和外界聯係,芍藥讓我去稟報鏡主說是要到明日午時才能修複好呢。”


    “那你快去,可別誤了正事。”先前說話的丫鬟趕忙催促道。  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如了章文耳裏,他想著或許可以去試試,但是他又有些害怕是圈套,正好此時綠蘿走了進來。他趕忙環著綠蘿安慰,然後將綠蘿送迴她房內休息,走之前似是無意識的問了句:“聽


    說境內的北邊出事了,你知道嗎?”


    綠蘿聽到章文的話心中沉了半分,但她還是抱著些許的期望,希望隻是碰巧,便按照芍藥的交代迴答了:“是的,境內最北邊的竹林不知為何突然能和外界聯係了。你為何如此問?”


    感覺道綠蘿的緊張,章文立馬握住她的手真誠的看著綠蘿的眼睛道:“你不要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我定不會偷偷溜走的。”


    綠蘿點了點頭。  章文看著自己的信鴿飛起,轉身卻看到霓裳和芍藥,心中不禁一緊張,連忙迴頭準備看信鴿是否還在,如果信鴿飛走,他打算抵死不認。隻是當他迴過頭看到綠蘿那幽怨的眼神時,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費盡心思做的這一切算是都結束了。


    綠蘿此時手裏抓著信鴿,渾身都因為氣憤而顫抖著,她抖動著雙手取下了綁在信鴿腿上的紙條,通紅的眼睛看著章文,嘶啞著聲音問道:“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麽?”


    霓裳向芍藥使了個眼色,芍藥便走到綠蘿身邊接過了紙條,將紙條遞給霓裳後又迴到綠蘿身邊,輕輕的攬著綠蘿顫抖的雙肩安慰著她。


    章文此時也沒有再辯駁了,仿佛是突然解脫了一般,他並沒有迴答綠蘿,隻是看著霓裳道:“鏡主好眼力,讓章文好生佩服,不知鏡主何時看穿在下的?”


    霓裳先看向悲痛的綠蘿,而後又轉向毫不在意綠蘿的章文,冷冷的迴答道:“我並未看穿你,隻是不相信你罷了,今夜也不過是個試探,你若對綠蘿有真心便也不會入甕了。”


    章文聽到霓裳如此迴答不禁有些懊惱,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心急而導致前功盡棄啊。  綠蘿看著章文臉上滿是惋惜和懊惱的神色,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甚至好像不曾見到自己,全然沒有了往日裏的溫柔與體貼,已然是徹底死心了。她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而且利用她的人對她毫無情


    感可言,便推開芍藥的手,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道:“綠蘿糊塗,請鏡主責罰。”


    霓裳也沒有要責罰綠蘿的意思,遇人不淑而已,更何況遇到的還是個算計已久的狐狸呢,於是隻是輕聲對綠蘿說道:“起來吧。”綠蘿聽到霓裳的聲音,頓時哭成了淚人兒,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章文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霓裳用內力震飛,“哇”的一聲章文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便昏了過去。綠蘿看著章文那蒼白的臉上還帶著血跡,雖然知道了她不過是被利用的,卻終究還是恨不得,略微


    楞了會神便別過臉去。  霓裳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章文,毫不憐惜的將其扔出了憐蒼鏡。而後將紙條打開了,紙條上赫然寫著:“聖女在憐蒼鏡,綠蘿可棄之。”隻是看了一眼便遞給了綠蘿。綠蘿拿著紙條搖搖晃晃仿佛失了神


    ,終究是毫無感情,隻是顆棋子罷了,這樣的愛情該是多無助。


    霓裳看著綠蘿的背影感慨萬分,有時候愛情便是這樣,即便你付出了所有也不一定得到迴報。那麽自己呢?  處理完綠蘿的事情天已經亮了,霓裳也沒有準備離開。這些日子裏她已經明了自己的內心了,隻是她不知道淩幽南是真心愛自己還是想要那至高的位置,畢竟他不曾對她隱瞞過,他想要皇位。霓裳孑


    然獨立於清晨的竹林裏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過了一會兒,天邊剛剛暈起陽光的光環,一個丫鬟跌跌撞撞就衝到霓裳麵前稟報道:“鏡主,綠蘿姐姐她,她在自己的房間裏自盡了。”


    霓裳沉吟了片刻,兀自抬腳一邊往綠蘿的房間走去一邊問道:“還有誰知道綠蘿的死?”


    丫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霓裳的用意,隻是疑惑的看了霓裳一眼便誠實的答道:“好多人都知道了,奴婢剛剛去找綠蘿姐姐想安慰她的,隻是沒想到她卻服毒自盡了。”丫鬟說著便抽泣起來。  霓裳心裏暗自一顫,著憐蒼鏡怕是還有內奸。綠蘿和章文今夜的事情一共也就自己、芍藥和綠蘿知道,為何這丫鬟說是要去安慰綠蘿呢?想著便仔細打量起了這個丫鬟,丫鬟年紀不大,還是個孩子,


    純真的模樣倒不像是裝的,霓裳像是不經意的問道:“你知道綠蘿為什麽事情傷心嗎?就去安慰她。”  丫鬟聽到霓裳的話,像是有些不服氣鏡主嫌自己年齡小不懂事似的答道:“我當然知道,我聽她們說綠蘿姐姐喜歡的背叛她了,說那個章文哥哥是壞人。我見過章文哥哥,他不像是壞人,一定是人家亂


    說的,我準備去告訴綠蘿姐姐不要聽人家瞎說。”  霓裳苦笑了一下,這個章文到時演的不錯,不過此事又是誰傳出來的呢,看著小丫鬟那無謂的模樣倒也是好笑,就算是問她,怕是她也是迴答不出吧,幹脆不打草驚蛇了。想著,已經到了綠蘿的住所


    。  綠蘿靜靜的趟在床上,遠遠看去仿佛熟睡了一般甚是安詳,若不是她發紫的嘴唇、蒼白的臉和停止的唿吸怕是沒有人會發現異樣吧。霓裳看了綠蘿幾眼,轉而問帶她來的丫鬟問道:“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  丫鬟臉上的淚痕還未幹透,此時看到綠蘿又是抽泣起來,她是幼時被綠蘿撿迴憐蒼鏡的,綠蘿對於她而言更像是姐姐,平日裏綠蘿也特別照顧她。聽到霓裳的提問,小丫頭哽咽的迴道:“我剛到的時候


    就看到綠蘿姐姐躺在床上了,我以為她是睡著了,搖了很久她也沒醒,後來發現她沒有唿吸就去找鏡主了。”  霓裳掃了一眼床上的綠蘿,衣服平整無褶皺,身體筆直的躺著,床上沒有絲毫的被推動的痕跡,那麽這個小丫頭在說謊嗎?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小丫頭繼續問道:“你除了來找我,可還叫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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