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真是做了個很美的夢。韓子奕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下:“時間差不多了,醒了就起吧。”鬧鍾還沒響,不過這個時間點,也可以起床了。沈宴沉嗯嗯兩聲。兩人一起站在洗漱台刷牙,牙刷牙杯是同款。抬眼從鏡子裏看到這個畫麵,沈宴沉又笑了下,差點被牙膏沫嗆到。韓子奕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道:“今天這是怎麽了,樂成這樣?”沈宴沉搖頭,然後又哼哼唧唧小聲道:“韓子奕,你……你吃不吃迴頭草。”他聲音有些含糊,韓子奕在心裏翻譯了下才弄明白他在說什麽。韓子奕刷牙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沒有吭聲,而是很快漱口,然後從鏡子裏示意沈宴沉也快快收拾自己。沈宴沉以為他沒聽清自己問的是什麽,也就沒有糾結執著這個問題。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得到個什麽答案,主要是受那場夢的影響,他突然想問問。這個問題其實挺沒營養的,現在和韓子奕在一起的是他,又不存在前男友,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迴頭草。沈宴沉很快收拾好自己。他還沒有洗臉,韓子奕就伸手抱住了他俯身而去。兩人今天比往日早起了點時間,所以耽誤個十分鍾八分鍾也沒關係。當韓子奕輕咬住沈宴沉的耳垂時,他低聲道:“要是你的話,窩邊草我都吃了,更不用說什麽迴頭草了。不過,你說錯話了,要受到一點懲罰。”說著這話,他攔腰讓兩人貼的更緊。沈宴沉被撩的 快要炸了,他腦子暈暈乎乎的,勉強用一丁點神智分析他到底說錯了什麽話。分析來分析去,分析到了迴頭草三個字上。隻有分開過再想要迴頭才能稱為迴頭草,這瞬間,沈宴沉的神智突然清亮起來,韓子奕那是在說,他們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分開。沈宴沉想通這個後,他原地爆炸了。韓子奕這人,說起情話來簡直讓人抵抗不了。兩人起的比往日早,出門比往日晚。幸好,程瑾開車送兩人上學,比騎車節省了不少時間,總算沒有遲到。下了車,沈宴沉對韓子奕說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跑了,那模樣那姿態,就跟後麵有餓狼在追他似的。韓子奕看著他的背影笑出聲,聽到他的聲音,沈宴沉跑得更快了。等人跑到教室不見了身影,韓子奕和程瑾道別,然後慢慢往教室走。程瑾是個外表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做事很沉穩,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年輕就成了李凡的特助。他把車開出學校時接到了李凡的電話,在李凡問起韓子奕的情況時,程瑾說了句心態非常好。然後他猶豫了那麽下,又說道:“韓少和他朋友的關係很親密。”程瑾在心底琢磨了下才用了親密這個詞。身為特助,都有一雙善於觀察善於發現的眼睛。他也不是刻意如此,但習慣了。所以在韓子奕和沈宴沉上車時,他很清楚的發現兩人的嘴唇又紅又潤,沈宴沉的眼角還殘留著一絲紅暈。在行走的路上,程瑾無意中看到沈宴沉瞅了韓子奕一眼,韓子奕挑眉迴望他,沈宴沉則伸手揉了揉泛紅的臉頰。這感覺就像是小情侶之間在打情罵俏。正所謂旁觀者清,程瑾身為這個旁觀者,總覺得自己看到事情的真相。他總要給李凡提醒下,畢竟是李凡給他發工資。隻是覺得發現了真相而不是拿到了證據,程瑾也不會直白的多說什麽。聽了程瑾的話,李凡根本沒往其他方麵想,他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是沈宴沉吧,這小夥子我見過幾次,他們兩個關係確實挺好的。子奕這孩子心思重,難得交個知心朋友,也是一件好事。”程瑾知道李凡最 近被煩得不行,也就沒再這件事上多說什麽。而且他有種感覺,韓子奕根本不怕他發現什麽。到底是別人的私事,程瑾很快就拋到了腦後,然後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學校發過公告後,得到了相關部門的肯定,校門口八卦記者一下子就沒了,韓子奕在學校內的生活平靜了很多。一開始還會有人好奇的瞅著他,後來發現瞅他不能讓自己的學習成績有所提高,慢慢地大家的重心又迴到了學習上。時間久了,韓子奕和沈宴沉又恢複了騎單車上學的日子。隨著百天倒計時的牌子掛在高三教室的後麵,所有人都開始有了壓力。過了百天,就會進入兩位數的倒計時。看著時間很長,除去休息天,真正學習的時間也就剩下兩個多月。沈宴沉最近也有些焦急,他怕自己和韓子奕考不到一個城市。韓子奕為此還特意騰出一部分時間給他進行疏導,甚至還說過這樣的話:“如果真的考不上,那就一起複讀。”沈宴沉直接被他逗樂了,心裏倒是沒有那麽大壓力了。九班那個學習班,包括柴棍兒在內都有一定的進步。其中柴棍兒根本沒想過自己能考個什麽學校,對自己的成績那是相當滿意,這樣一來他倒是沒有什麽心理壓力,成了九班寵辱不驚的人物。高三的日子過得緊張又平凡。這期間李凡給韓子奕轉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是那部網劇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