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文航和韓子奕關係的人聽到這話,相互看了眼,準備撤。口頭上的癮他們已經過了,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容易被拉黑。知道周文航和韓子奕關係的人聽聞這話眼中露出揶揄之色,心中感慨著要說狠,周文航才是最狠毒的那個。隻是周氏的麵子他們還是要給,心底萬般想法麵上也不會說出來,沒必要得罪人。也有人覺得周文航並不是在護著韓子奕,他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圍在韓子奕身邊的人嘴裏說著周少說的對,看在周少的麵子上在緩一天之類的話,三三兩兩的散去。此處恢複平靜,周文航盯著韓子奕英氣的俊臉,低聲飛快道:“你來這裏做什麽?”語氣裏還有那麽一分擔憂,他害怕韓子奕是衝著韓念君來的。在他心中,韓子奕就是食人花,強硬的可怕,韓念君是隻吃胡蘿卜的小白兔,需要精心嗬護。韓子奕給周文航的迴答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離開去旁邊地方吃東西。他吃的很迅速也很坦然,給人一種很是饑餓的感覺,也給人一種臨死前吃個飽的感覺。周文航站在原地,臉色扭曲了下,他冷哼了一聲,背對著韓子奕離開。這行為就像是兩個孩童在童言童語的吵架,一個說我不理你,另一個說我也不理你,為了表示自己說的話為真,用各自轉身背對著來表達。一場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在拍賣會開始時,韓子奕坐在最角落處。無論參加哪個宴會,這排位都是有順序有說法的,韓子奕坐的這地方,位置可厚,視野很差,身邊的人沒有出名的,一看就是拿錢買的請帖,為的是走關係。看到這一幕的有心人,心微微放鬆了下。拿到這樣一張請帖的人,不值得看在眼裏更不說防備什麽了。不過這心思在慈善晚會進行到最後被打破,晚會最後一件物品是個藍鑽,很小的一隻,剛過一克。無名人士臨時捐贈,也是這場拍賣的壓軸品,。韓子奕第一次舉手。他舉手時,坐在前排的韓念君同時舉手。韓念君很喜歡這顆藍鑽,更何況在這種場合,他不可能退讓。兩人就這麽競爭起來,價格一再攀升。後來周文航攔住韓念君的加價,自己直接說了個頂天的數字,至少超這藍鑽價值幾十倍。大家都以為韓子奕會放棄,可事實正好相反,韓子奕眼睛都沒眨繼續加價。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一件事,他對這顆藍鑽勢在必得。周文航心底氣惱,並未看韓子奕所在的方向,他也沒有繼續舉牌子。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驚愕,唯一鎮定自若絲毫表情未變的就是站著拍賣師,他按照規矩吆喝三聲還有沒有人競價。現場沒有人繼續競拍,拍賣師一錘響起,同時宣布這個由無名人士捐贈的藍鑽歸韓子奕所有。眾人迴頭,都想看笑話,看背負幾千萬債務的韓子奕怎麽拿出這麽多錢來拍下這個藍鑽。這時,有人在已經下台的拍賣師耳邊低語幾句。台上的拍賣師皺了下眉頭,最後他看了看傳話之人,緊皺起眉頭神色略顯無奈。最後他再次走上台,拿起話筒道:“這位先生,藍鑽你已經拍下,是現金還是刷卡?”拍賣會的現場本不該出現這樣的場景,拍賣師這行為明顯是對韓子奕財力上的懷疑。如果韓子奕拿不出這筆後續的資金,那時大家才不會想拍賣師有沒有做錯什麽,他們隻會借機嘲弄譏諷打擊韓子奕。現場的人此時都光明正大的迴頭看韓子奕,等著他做出反應。韓子奕倒是十分平靜,坐立不安的倒是他身邊的那些陌生人。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又被這麽多人注視著,多多少少有點緊張。韓子奕抬了抬眼皮,他薄唇輕啟冷淡道:“怎麽,你是怕我出不起這個錢?”拍賣師忙那麽一笑,連聲道:“自然不是,這到底不是專業拍賣會,今日所有款項都是要做各種慈善的,我們主要是想盡快統計出善款。如果不方便,那先生請隨我們的工作人員去後麵……”“不必了。”韓子奕微微抬眼,光打在他沒什麽表情的臉上,讓他的眉眼看起來格外淡薄。“刷卡。”韓子奕很隨意的從兜裏掏出一張黑卡。五個字,兩句話,中間停頓了幾秒,留給人無限想象空間。拍賣師站在台上,臉色有些尷尬。他也不想這樣,隻是他是拿錢吃飯,老板讓他做什麽他就得做什麽,結果打臉的是他們。韓子奕在眾人變了的目光中慢慢悠悠的刷了卡,然後他漫不經心的道:“東西我帶走。”“哦,我們可以派人送到您的住處。”拍賣師客氣的說道。韓子奕嘴角輕勾沒有說話,拍賣師忙讓工作人員把藍鑽用鋪著紅綢的托盤端到他身邊。韓子奕拿起裝有藍鑽的盒子,看了兩眼後,他道:“我的手機號沒變,有誰想要找我直接打電話就是,不需要請江湖人士來催債。”說完這話,他轉身離開現場,留下表情各異的眾人。韓子奕離開後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停車場,他打開一輛普通黑色車子的後門,坐在裏麵之後,他把藍鑽和卡遞給身邊的人:“幸不辱命,東西我帶迴來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宴沉。“既然是你拍下的,就是你的了。反正……反正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沈宴沉正在看文件,聽了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韓子奕挑了下眉,恰好燈光入他眼中,仿佛有流光閃過。無名人士是沈宴沉,他捐贈這個藍鑽後對韓子奕說,東西對他很重要,無論如何都要拍迴來。***沈宴沉醒來時,身上還有汗。是氣的,也是急的。氣他不能幫韓子奕做些什麽,急的是想醒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