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葉銘眉眼含笑,踏著輕快的步伐迴到位於市區的公寓,看來今天早上的冷鋒讓她開心不已。

    “妹妹,妹妹,”一進門她就喚著貼心的妹妹。

    “聽到了。”,妹妹穿著叮當貓的圍裙,拿著鍋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迎接忙碌了一天的她。“今天又是麽事情發生嗎?看你高興的。”

    “嗯。”葉銘激動地點點頭,換了鞋拉著妹妹坐在沙發上,一幅長談的樣子。“他對我還有感覺!”

    “你說什麽?”妹妹瞪大眼睛吃驚看看著她,不確定得問。“你在清清楚楚地說一次給我聽。”

    “我說,冷鋒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葉銘一字一句認真地說給她聽。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冷靜沉穩的商界女強人,而是一個陷入情網的小女人。

    “你確定?”妹妹不安的問。

    “嗯。”她再次點點頭,很肯定地說,“我感覺得出來他對我是不同的,而且很重要。”

    “這麽肯定。”妹妹有些調侃地說,“何以見得呢?”

    “你知道嗎?他今天為了我竟然取消會議。”葉銘迴憶起當時秘書聽到他要取消會議是吃驚的樣子,心間湧起一股甜蜜。

    “是嗎?”這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還有他親自端咖啡給我喝,還向我吐露心事。”葉銘把今天的一切拿出來與妹妹分享。

    “冷鋒一向是個工作狂,在他的生命裏工作就是一切。這麽看一切都很順利,那祝賀你,願望成真了。”妹妹含笑看著她,真心地為她高興。姐姐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隻要她幸福自己就滿足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葉銘把身子靠在沙發裏,重重的喘口氣。“那天一聽說他和別的女人去了北海道,我的心真的好難過。”說著她的眉宇間泛起了哀愁,“不過今天一試探,才明白這不具任何意義。”

    “什麽!你和他提到過北海道的事情?”妹妹震驚的問她。

    “有什麽不對嗎?”

    “你不怕他認出你?”這人太粗心了,萬一節外生枝了怎麽辦?

    “不會的。”葉銘咧開嘴笑道,“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了。”說著她右手輕拂著自己的臉頰。

    “可是——”妹妹還是不放心,她心裏很清楚冷鋒不是什麽普通的任務,他精明得近乎恐怖。

    “不可能。”當事人倒是很樂觀。

    “那你提到北海道的時候,他是怎樣的反應?”妹妹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分析一下目前的狀況。事關姐姐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他說隻是和下屬出差,沒有什麽特別的。”

    “那個唐晨曦怎麽說?”

    “他說是談賣場股份的事,你也知道賣場是在她名下的嘛。她當然應當參與了,這沒什麽。”

    “不過——”

    “行了妹妹,我知道你很小心。但事情沒你想得那麽複雜。”葉銘拍拍她的肩,篤定的說。

    “還是小心的好,畢竟當初你那麽得傷他。”妹妹頓一下,繼續說。“要是讓他知道真相——。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

    “好妹妹,你放心。”葉銘說著抱著了她,很感動地說。“我感覺得出來,他對我動心了。他今天看看我的眼神就和當年愛戀我的時候一樣,那麽的深邃,動人。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那裏麵蘊含的情愫是騙不了人的。”

    這樣最好了,妹妹在心裏祈禱。“這樣就好。”

    “對了,我有沒有說他向我傾吐心事了。”

    “什麽心事?”妹妹不經意的問。

    “他說他很累,縱然有紅粉相伴也填不滿心理的寂寞。”

    “他也會說這種話。”妹妹的口氣有些調侃。

    “嗯,不知他還說他已經失去太多了,現在隻剩下財團和工作了。所以在累他都要撐下去。”說著葉銘性感的紅唇一抿,一臉的心疼。

    “他真這麽說。”妹妹先是一震錯愣,然後直覺搖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看到一張大網正向姐姐罩來。“姐姐,這裏麵好像有點問題。”

    “有什麽不對嗎?”

    妹妹一蹙秀美,“我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你擔心的有點過頭了。”葉銘說著用食指輕輕點點妹妹的俏鼻。

    “我也希望。”

    “放寬心。”

    “嗯,不過看來這些年他也不好過。”

    “嗯,要是當年我沒有那麽做就好了。”葉銘懊惱得說。

    “好了,你不要在自責了。”妹妹安慰道。“還有你最好看今晨曦,我總覺得她和冷鋒的關係沒那麽簡單。”

    “知道了,我的嘮叨妹妹。”

    “一定要記住!”妹妹再次提醒,這個姐姐平時很聰明能幹,但一遇上冷鋒的事就像吃了迷藥似的。

    “我記住了,大小姐。”

    “這我就放心了。”

    “我囉嗦的妹妹還要多久才開飯啊?餓死了!”

    “對了,我火上還有鍋呢!”妹妹慘叫一聲,衝進廚房。

    天哪!看來今天要吃泡麵了。

    辦公室了的冷鋒像往常一樣忙碌著,手中的筆在紙上飛快的滑動。雖然已接近午夜,但他依舊精神奕奕絲毫沒有倦態。

    咣——

    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緊接著天昕跟頭把式的衝了進來。他來到巨大的辦公桌前,雙手用力一拍。

    “冷鋒。”他喘著粗氣說。“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

    冷鋒手中的筆一頓,抬眼看他。“你迴來了,比預期的晚。”他淡然地說,又繼續埋首於桌案

    “我慢?你也不去看看中東那一帶的人有多難纏。我已經很快了好嗎?你換一個人試試,他要是年底能迴來我就給你寫個服字。”天昕皺眉抱怨著。

    “那我要你幹嗎?”冷鋒平靜得說,一句話把他堵得死死的。

    “呃,是啊。要是找別人來,我要幹嗎?”天昕幹笑兩聲,這個小沒良心的誇我幾句會少塊肉嗎?

    “這麽晚了你來找我幹嗎?”冷鋒和上最後一個文件夾抬頭問他。“要是沒什麽是我要迴去了。”

    “我來當然有事了,你以為我很閑嗎?”

    “我的確是這麽認為的。”冷鋒很不給麵子地說。

    嗚——,這個人怎麽能這樣詆毀我這個商業奇葩呢?我除了每天晚來一點,早走一點,工作時間去把把美美之外,還是很努力工作的。他這樣誤解我是會遭雷劈的!算了,我這顆商界明星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計較了,誰叫我倒黴認識他呢?唉——,獨自飲泣吧大帥哥,他這樣對自己說。

    “這個給你。”天昕從懷裏掏一一個黃色的紙袋,遞給他。“這是我今天派人去查的。”

    “這是什麽?”冷鋒把玩著紙袋不在意地說。

    “你見過葉銘了?”天昕難得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正色道。

    冷鋒嗤笑一聲,隨手把紙袋往旁邊一丟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你就為了這個忙到現在?看來你真得很閑!”

    “你不覺得他倆很像嗎?”天昕皺起眉不解的看著他說。

    “誰啊?”冷鋒咧開嘴笑問。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天昕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觀察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有證據嗎?他倆那裏像?”冷鋒麵無表情地說。

    “雖說從相貌氣質看她和她沒有一處是相同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她倆是一個人。葉銘就是崔凝。”天昕故意提起這個被冷鋒埋了這麽久的名字。即使有些殘忍他也要撕開他久久沒有愈合的傷口,該是麵對的時候了。

    “那你查到什麽了嗎?”即使心裏波濤洶湧,冷鋒看起來依舊平靜無波,淡然地說。

    “沒有。”天昕有些泄氣的坐在椅子上,像是想起什麽,他詫異的智者被丟在垃圾桶裏得紙袋說。“原來你知道。”太扯了吧,他是先知嗎?

    “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你查到,她敢這麽明目張膽嗎?”冷鋒斂下黑眸,對他說。“所以不用白費力氣了。”

    “噢。”但是看在我忙了一個下午的份上,你就不能和我說句謝謝嗎?慰籍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辛苦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冷鋒破天荒地對他說。

    呃,天昕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住心中的狂喜,我沒有聽錯吧。咦,不對我在想什麽呢。問題環沒有解決呢?“那你能群定她是不是崔凝嗎?我也不確定了,尤其在看了征詢社的那份報告。”

    “這個嘛?”冷鋒神秘的一笑,“得要她自己說出來。”

    “這就是你今天反常的原因。”關於早上的一切他已經停小秘書說得很清楚了,無需再對問什麽了。

    “或許吧。”他給了個模能兩可的答案。

    “你究竟要做是麽?”天昕擰眉看著他。“你有想證明什麽呢?”

    冷鋒轉頭看著落地窗外的燈火,沒有迴答他。

    又來了,天昕無聲的歎口氣。他的傷口到底什麽時候能愈合?或者說會愈合嗎?“如果葉銘真是崔凝你打算怎麽做?”

    冷鋒依舊沒有迴答他。

    “以現在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誘惑她,折磨她讓她也嚐嚐什麽叫做痛苦。第二種,誤會冰釋,你和她再續前緣。”天昕給他提出兩套方案任君選擇。

    “你說我會怎麽做呢?”冷鋒悠悠的開口,眼神有些飄忽。

    “我不知道。”天昕一臉嚴肅地說,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我隻知道,我隻知道你無論選擇怎樣做,都迴傷害到晨曦。”一想起這人纖細的美人,他的心中就一陣的內疚,當時他隻想到要為冷鋒療傷卻沒顧及到她是否會受到傷害。他倆之間的微妙的變化他並不是沒有察覺,他總以為即使現在受點委屈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兩會擦出火花愛上對方,誰知到半路又殺出這麽個程咬金。

    突然聽到晨曦的名字,冷鋒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晰定定得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著關她什麽事?”口氣不善。

    見他這麽大的反應,天昕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一揚笑了。“冷鋒,你是不是愛上晨曦了。”

    “你在胡說是麽?”冷鋒挑眉看著他說。

    “要是你覺得這樣好過你點,就當我胡說吧。”天昕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和她現在是什麽關係?”他好奇的問他。

    “你想一個你喜歡的答案吧。”相套我的話?你還嫩點。冷鋒抿嘴道。

    哦,讓我想試吧!那我想一定是——,“她睡在你身邊?每晚承受你的雨露?”他脫口而出。

    冷鋒滿臉春風,嘴角彎起弧度笑看著他,不置可否。

    “不是吧。”天昕驚唿,我隻是隨便說說啊。竟然一語中第!

    “很奇怪嗎?”冷鋒波瀾不驚的問。

    天哪!這不奇怪嗎?

    “那你倆——”天昕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不怎麽樣。”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麽,冷鋒直接迴答他。“在北海道我還打了她。”說著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似乎上麵環殘留著火辣的感覺。

    “你打了她?”冷鋒從來不會對人動手的啊,就連冷輝那樣折辱他,他都沒有還過手。等等,還有北海道?“你帶她去了北海道?你在北海道動手打了她?”天昕吃驚的看著他說。

    冷鋒微微頷首。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

    “呃——,你沒想過改善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嗎?”總是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吧,難道要這樣一輩子?

    “怎麽改善?”冷鋒自嘲,“她那麽恨我。”

    “那你為什麽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呢?其實她父母的事情——”他的話被冷鋒打斷。

    “沒必要。”他一口迴絕,“我還沒有卑微到那種程度。”

    “哦,那你對她好一點吧。至少讓她感覺到溫暖,不然的話他會冰封的。”天昕語重心長地說。這人就是嘴硬,連北海道哪個對他來說最神聖最純潔的地方都帶人家去過了,還這樣!

    “我有分寸。”冷鋒煩躁的說。

    “那就好。不過話又說迴來了,葉銘的事你要怎麽辦?”

    “順其自然吧。”

    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嗎?天要下紅雨了嗎?

    “你有打算就好。”天昕長出口氣。

    早說嘛?還我忙活了一個下午,隻查到葉銘的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料。可是能要加班費嗎?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呃,又變迴來了。

    “收起你那幅白吃的嘴臉。”冷鋒白他一眼,受不了的說。“加班費沒有,倒是可以帶你去吃宵夜。”

    “嗬嗬嗬——”天幹笑兩聲。“好啊。”有飯可以吃了。

    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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