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烈的雙眸中充斥著濃鬱的驚喜之色,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五十年,五十年啊,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五十年啊?


    等啊等,等得他頭發都開始變白了,終於,這一天,終於是讓他等到了。


    薑烈看著那神器,心中的熾熱再也掩飾不住,他伸出雙手,抓向了那神器鎮國玉璽。


    鎮國玉璽上的紋路幾乎都刻在他的腦海裏了一般,他雖沒有碰過這玉璽一次,但他卻已將這玉璽模樣牢牢記載心裏。


    他曾經私自打造過鎮國玉璽,還是一件法寶級別的玉璽,他日夜摩挲著那法寶玉璽,隻當是鎮國玉璽撫摸著。


    玉璽啊玉璽,比世間最美妙的人兒還要美妙。


    文王將薑烈眼中的熾熱完全看在眼底,此時此刻,文王的心底一片冰冷。


    一個被王權衝昏了頭腦的人,怎麽能當大曌的儲君?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文王周身忽然散出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


    文王那褶皺蒼白的麵頰忽然變得光澤紅潤起來,頭上的根根白發由白轉灰,最後變成滿頭的黑發。


    他渾濁的雙眸再度變得清晰了起來,變得銳利而狠辣。


    當年,那個剿除叛亂,親征叛軍,南擊蠻妖,北退戎族的大曌君王又迴來了。


    文王周身氣勢攀升到了極點,強橫的力量鼓起了陣陣的烈風。


    須發皆張,怒目圓睜,寒芒閃動。


    四周的百官頓時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嚇得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向外跑去。


    “大王子小心。”武老驚唿一聲。


    他掌中不知何時浮現了一柄紅色古劍。


    古劍通體血紅,劍身通透,好似是用紅玉製成的一般。


    其上有著一道道細小的紫色紋路,這些紋路匯聚成玄奧的陣圖。


    武老身子高高躍起,如一隻老鷹撲向了薑烈。


    其體內雄渾的靈力激蕩而出,注入到了掌中古劍。


    古劍上紅芒大盛,最後於劍尖處凝成了一隻拇指肚大小的紅色火焰小鳥。


    武老掌中骨劍刺出,那拇指肚大小的火焰小鳥,撲向了文王的鎮國玉璽。


    大王子薑烈愣了一下,緊接著,一種強烈的危險感湧上心頭。


    他的瞳孔驟縮,身子猛地倒射了出去。


    這個老不死的,不是已經要死了麽,怎麽還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個老不死的,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趁著他死前除掉自己。


    該死的。


    “去!”


    文王口中一聲大喝,掌中的鎮國玉璽狠狠壓向了薑烈。


    玉璽陡然從巴掌大小變成一丈大小,最後變成了九丈大小。


    玉璽表麵的四條金色龍紋散發出濃鬱的金光。


    金龍鱗甲都開始都懂了起來,金龍的龍紋,雙眸中陡然射出了八道金光。


    幾乎同時,那拇指肚大小的火焰大鳥射在了玉璽之上。


    玉璽輕微猛地一震顫抖。


    紅色的火焰,與玉璽上的金光交融在了一起。


    四周的空間都跟著扭曲了起來。


    下一刻,這扭曲的力量陡然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金色的光芒與赤紅的火焰驟然朝著四方噴發。


    轟!


    一聲巨響忽然響起。


    金色的光芒與赤紅的火焰猛地朝著四方激射而去。


    處於中心的那些個老臣在一瞬間化作了飛灰。


    在文王召他們來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他要在臨死時,將這些絆腳石給玄兒搬走。


    新的王朝,沒有了這些老東西,要好打理一些。


    不過,沒有了這些人,朝廷同樣也失去了一些支撐的力量。


    若是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會如此自毀大曌的根基,但如今不同了,有了甲、乙兩式靈器,如今的大曌經得起這樣的衝擊。


    強橫的衝擊力將整個延福殿衝擊得七零八落,不過在觸及到外麵時,整個昆木神樹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將這種力量給吸收了。


    昆木神樹樹葉一陣搖動,其上的光芒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昆木,乃神樹,在禁製符陣的作用下,凝成的半天然半人為的防護大陣,即便是元嬰老祖也難以輕易撼動。


    不過此刻,文王啟動了這大陣,將薑烈、武老與這一眾老臣都擋在大陣之中。


    強橫的衝擊後,整個延福殿完全夷為平地。


    除了那一眾老臣,那些宮女近侍也都死得幹幹淨淨。


    這些老臣與他共事多年,就讓這些人下去伺候他們吧。


    文王麵色肅穆,腳下鎮國玉璽四條金龍發出一聲龍吟,終於從玉璽中躥了出來,盤旋在文王身後。


    文王神色肅穆看著躲在武老身後的薑烈,含怒道:“畜生,還不出來受死?”


    薑烈麵色猙獰,看著文王咬牙切齒道:“老不死的,你竟然設局害我,這麽多年,我為了大曌,鞠躬盡瘁,放棄了仙道,熬得頭發都白了,可你竟然如此對我。”


    文王冷哼道:“畜生,你以為你,你的陰謀本王不知麽?”


    “你以征繳蠻荒為由,將軍權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一旦你獲得了鎮國玉璽,那個時候,便是本王的死期,也是玄兒的死期,我說的對不對?”文王怒道。


    “老不死的,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麽?本來我不想背負弑君篡位的罵名,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武老動手,殺了這個老不死的。”大王子含怒道。


    “殿下,就交給老夫好了,您退到一旁。”武老右手握緊了古劍,左手掐著一道印決,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間,整片天地都陰暗了下來。


    烏雲快速聚集,轉眼間,天色黑得嚇人,仿佛在那一瞬間就到了夜晚一般。


    王城中的百姓翹首望著天空。


    “這是怎麽迴事啊?”


    “是啊,這才什麽時辰啊,天怎麽忽然暗了下來呢?”


    “天地間的靈氣,怎麽忽然變得怎麽暴躁了起來?”


    “誰知道呢,不過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吧。”


    王城人議論紛紛時,在王城百裏外,一架飛舟正在快速離開王城。


    “侄兒,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飛舟上,薛母憂心忡忡地問衛雨庭。


    一旁小丫頭,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望著天空。


    她的感應敏銳,從那陰暗的天空之中,她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力量正在匯聚著。


    “姑母,我也是剛剛接到的消息,說是王城將有大動蕩,讓我接您離開。”飛舟上,一身戎裝的衛雨庭神色凝重道。


    此時此刻衛雨庭的麵色上多了幾道傷疤,一雙眼眸淩厲而狠辣,再也不見半點之前懦弱的影子。


    “雨庭,那,我們現在是去哪裏?”薛母問。


    薛家的家人與仆人,還有魏嬰等一幹將士,都在飛舟上。


    主將大人不在,這裏是魏嬰做主,衛雨庭不敢擅自做主,將目光移向了魏嬰。


    魏嬰麵色凝重,與薛母道:“迴夫人,卑職奉命前往東州城去接太子與主將大人。”


    “同時奉相國命,送夫人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魏嬰恭敬道。


    “嗯!有勞魏嬰將軍了。”薛母迴道。


    “不敢,卑職隻是奉命行事。”魏嬰恭敬道。


    薛母撫著小丫頭的頭,小丫頭安靜的站在薛母旁邊,沒有鬧。


    她雖然小,卻也感覺到了這壓抑的氣氛。


    薛母遙望著遠方,飛舟上氣流湧動,吹著她的發絲劇烈的搖擺著。


    她迴王城,王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而她與家人又該往何去何從?


    “二王子殿下,快隨我離開此處。”王城的某處府邸內鮮血橫流,屋裏屋外躺滿了大曌人的屍體。


    羽明國二王子羽塵麵前,站著一個羽人。


    這個羽人身材高大,一頭金色的短發,麵若刀削,眼眶深凹,一雙眼睛閃著精光,一雙羽翼是有著金邊的。


    金邊代表著這是羽明國王庭之人。


    “二叔,您怎麽來了,還殺了守衛,難道不怕引起大曌與羽明國之間的大戰麽?”羽塵俊朗的麵容,一片肅穆,明亮的眼眸中,浮現濃鬱的震驚之色。


    “侄兒,現在休要管其他,快快與叔叔離開大曌,迴羽明去。”那身材高大的王族羽人道。


    “二叔,你迴去吧,如今的大曌實力強橫,我們不能成為他們進攻我羽明國的借口。”


    “我的傻侄兒,現在大曌王庭動蕩,你若是再不走,隻怕就要被波及到了。”


    便在此時,天空陡然陰沉了下來,轉眼,如近夜晚。


    這羽人麵色大變,也不管其他,命令身旁的羽人道:“帶二王子走。”


    “二王子,對不住了。”兩名築基期的羽人上前便要擒拿羽塵,羽塵周身靈力一陣,將兩名築基期的羽人震開。


    兩名築基期的羽人麵露驚疑之色,他們可都是築基期的修為,而二王子不過煉氣期,他們兩個聯手,竟然被二王子給震開了。


    一旁的高大的羽人神色激動,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羽明國不世出的奇才啊,羽塵,你是我羽明國的寶,今天叔叔得罪了。”


    高大羽人身影一落,身影閃動,到了羽塵身後。


    他左掌切在羽塵的後脖頸上,羽塵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帶走。”高大羽人聲音落下。


    這羽人乃是羽明國的絕頂高手,金丹境的修為。


    此次為了羽塵,他自告奮勇,要將這個侄兒帶迴去。


    本來他想想要救迴侄兒,隻怕要費一番周折。


    但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遇到大曌的政變,這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本來他想讓兩個屬下將二王子帶迴去,自己留下觀察大曌的局勢。


    不過看到羽塵的根基竟然又深厚了一步,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不敢有半點差錯,準備親自護送羽塵迴去。


    隻是可惜,他不能親眼看著大曌的政變了。


    “大人,現在我們直接迴國麽?”其中一個羽人道。


    “不,去往東州城。”為首的羽人道。


    “是!”兩個羽人同聲道,他們也明白,東州城將有一場匯聚大曌、羽明、東州的大比。


    這一戰,將決定今後三國的日後的關係。


    這一隊羽人飛向了高空,借著雲層的掩護,朝著東州飛去。


    此時在王城內,文王也抬頭看向了虛空。


    虛空墨雲翻滾,偶有銀芒如龍蛇舞動,發出陣陣轟鳴聲。


    “引雷咒,你是太上宗的人?”文王臉色難看道。


    “哈哈哈,文王好眼力,不錯,老夫正是太上宗的護法長老肖玉。”


    “文王雖有鎮國玉璽在手能喚出金龍,但這並非是你本身的實力,假於外物,終非老夫之敵,放下鎮國玉璽,將王位傳與大王子,你也能有一個善終。”武老緩緩道。


    文王嘴角緩緩翹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匹夫,原來是你們太上宗在後麵搞鬼。”


    “老匹夫,今天,就讓本王送你去見你們的曆代宗主吧。”文王聲音落下,身後一條金龍撲向了武老。


    武老口中念念有詞,忽然天際一道雷霆降落,瞬間劈在了大陣上。


    大陣一陣猛烈一顫,將雷雷力震散了。


    “好強的大陣,該死,這個老東西,竟然早有準備。”武老臉色一變。


    看到引雷咒用不出來,一旁大王子臉色難看道:“武老,現在怎麽辦?”


    “大王子莫要著急,老夫定護大王子周全。”


    話音落下,武老周身泛起了金光,使出了太上宗的絕學,金光神咒。


    武老的金光十分濃鬱,經過了幾百年的錘煉,早已是硬若金剛。


    金色的光芒凝聚成九丈金身,雙目散著金光,聲若洪鍾,撲向了那一條金龍與這金龍戰到了一處。


    轟隆!


    一聲巨響,九丈金身一拳轟在金龍的頭上。


    金龍倒了迴去,武老的九丈金身也倒退了半步,金光一陣劇烈波動,但並未大礙。


    然文王哇吐出了一口鮮血,緊跟著手印一變,那一條金龍再度撲向了武老,其身後的其餘三條,有兩條動了。


    一條撲向了武老,另外一條撲向了大王子。


    被這堪比金丹後期的金龍盯住,大王子隻覺頭皮一陣發麻,驚唿道:“武老!”


    老者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驚怒道:“沒想到,老東西你都快死了的人,竟然還能驅動三條金龍。”


    “大王子,進入老夫金身之內。”武老的話音落下,便見其眉心處的金光大開。


    大王子想也不想,撲了過去。


    文王見狀眼中殺機大盛,催動三條金龍,阻止兩人匯合。


    轉眼間,三條金龍撲向兩人。


    轟!


    一聲巨響,三條金龍撞向了兩人。


    武老輕哼一聲,巨大的手掌抓住了大王子,將大王子抓在了掌心。


    那宛若玉質一般的金光將大王子牢牢包住。


    同時,三條金龍已撲了過來。


    轟轟轟!


    三聲巨響化作了一聲,三條金龍幾乎同時撞在了武老的身上。


    武老身上的金光猛地一陣劇烈波動起,幾乎要破碎了。


    而三條金龍則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傷,同時纏住了武老的九丈金身。


    三條金龍的實力相當於金丹後期的修士,雖然此時以文王的修為難以完全發揮金龍的威力,但仍是十分強大。


    三條金龍纏住了武老五丈的金身,三條金龍的龍頭頓時對準了武老的頭部。


    強橫的元力在三條金龍的體內開始波動了起來。


    “不好!”武老驚唿一聲。


    幾乎同時,武老九丈金身的身軀上的金光凝成了片片鱗甲,將武老整個人牢牢包裹了起來。


    與之同時,三條金龍體內的能量湧到了其口中。


    吼!


    三聲龍吟響徹天地,相當於三名金丹後期大修士的一擊,正中武老的金身。


    眼前的世界被金光充斥,漫天漫地裏皆是金色的光芒。


    金光過後,才是震耳欲聾的宛若開天裂石般的轟鳴聲。


    強橫的衝擊衝擊大陣,整座大陣泛起了水波一般的波動,好似一個水泡一般,隨時都會破碎。


    文王周身,那金龍護著文王的身軀,擋住了那恐怖的餘波。


    不過文王此時已再度恢複了那蒼老的模樣,滿頭的發絲盡皆化為白色,幹枯沒有一絲的光澤,如同朽木,風一吹,頓時化作了漫天的灰塵。


    之前那忽然變得紅潤的皮膚,此時也沒有半點的光澤,死灰一般顏色。


    他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了進去了,皮膚幹枯了起來,發黃發黑,沒有一點的肉色。


    那雙眼眸失去了光亮,變成了兩個黑洞,看去哪裏還有半點一國之王的樣子。


    剛才那一擊,已經耗去了文王所有的生命與生機,此時的他看去更像是一隻鬼物,一個陰森森的鬼物。


    “咳咳……。”文王劇烈咳嗽了幾聲。


    哇,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吼!


    文王身後的那條金龍飛入了鎮國玉璽當中。


    交戰的中心位置,三條金龍也飛了出來,歸入到了鎮國玉璽當中。


    鎮國玉璽上光芒瞬間收斂地幹幹淨淨,這個玉璽從九丈瞬間變成八丈大小,緊跟這變成七丈、六丈、五丈……四丈,轉眼間變成巴掌大小墜落了下來。


    砰!


    鎮國玉璽墜落到了地麵,砸在地麵的磚石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與之同時,文王的身軀也墜落了下來。


    砰!


    他的身軀狠狠摔在地上,緊跟著傳來哢嚓骨裂的聲音。


    文王雙腿斷了,灰白色的骨刺穿透了他的大腿,刺了出來。


    嘶……!


    文王倒吸了一口冷氣,劇烈的疼痛疼得他麵容一陣扭曲。


    他狠狠抽了幾口氣,這才緩緩抬起了那光禿禿的頭,黑洞洞的雙眸浮現了一點殘光,看向了交戰的中心。


    “應……該……死了吧!”文王蒼老而無比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


    “嗬嗬嗬,哈哈哈,啊哈哈哈……。”一陣笑聲緩緩響起,起初是低低的笑聲,隨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放聲大笑,笑聲瘋狂而充滿了戾氣。


    在那方才一擊交戰的中心,金光斂收,兩道身影緩緩浮現,正是武老與大王子。


    方才那笑聲,便是從大王子的口中傳出的。


    原本大王子最是注重禮節,人打扮得十分體麵,但此時大王子的模樣也極其淒慘。


    發絲大半都已被燒焦,那張英武的臉頰此時被毀了大半,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周身的護體寶甲也完全碎裂,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左臂更是不見了,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此時他雙膝跪在地上,雙腿已然斷掉了,左手撐著地,口中發出陣陣的笑聲,那是一種充滿怨恨與得意的笑。


    是的,盡管這個老不死的算計他,可他還是活了下來。


    隻要活著,就是他贏了。


    看著遠處地麵的鎮國玉璽與形容枯槁的文王,大王子忍不住再度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不死的,大曌,終究還是我的,我的,哈哈哈。”


    “我要親手殺了你這個老不死的,我要將薑玄、薑柔、薑語他們統統殺死,統統殺死。”


    “你不是很喜歡你的那蘭貴妃麽,這麽一個美妙的人兒,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她修為不弱,保養的也不錯,我會好好玩弄她,玩完了她,我會讓他去陪你的。”大王子瘋狂地大喊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怒與快意。


    “咳咳……哇!”文王再度吐出了一口鮮血,看著瘋狂的大王子薑烈,口中喃喃:“難道,連三龍吐息都殺不了他麽?”


    一旁的武老哇也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鉑金紙。


    他周身的護體金光早已散去,左臂與左胸更是直接被徹底的摧毀了。


    傷口處,泛著焦黑的痕跡,一種肉香不斷傳來。


    他雙腿站穩,將身子拔得筆直,右手杵著那不知名的紅色古劍,目光陰冷。


    “想不到,你區區築基大圓滿的修為,竟然能憑借鎮國玉璽的力量,將老夫逼到如此程度。”


    “這件神器,便歸我太上宗了。”武老聲音落下,屈指一彈一道流光射向了那鎮國玉璽。


    鎮國玉璽一陣劇烈的顫抖,其上的金龍紋一陣顫抖,發出陣陣龍吟抗拒著武老的靈力。


    “哼!”武老輕哼一聲,掌中靈力不斷加大。


    此次他前往王宮,一是為了守護大王子,但更重要的是,這件神器。


    文王沒有動,任憑那鎮國玉璽被武老攝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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