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忽然發覺,體內的不滅金身竟然有了悸動的跡象。


    他修煉不滅金身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奇異的現象。


    薛鵬心中一動,目光凝視著通往天際的青雲梯。


    他忽然有一種明悟,或許這青雲梯也是一種幫助東州修者錘煉肉身的,它既是通往更高一層的階梯,同時也是東州煉體修者修煉的一道階梯。


    薛鵬邁步繼續向上走,皮膚表麵的刺痛越發明顯。


    轉眼間,薛鵬已踏上了雲下橋。


    踏上這座橋,就意味著薛鵬的皮已經煉到了中成的境界。


    薛鵬四下看了看,幾乎所有人都攀登上了這中成,同時朝著雲中橋攀去。


    將皮煉至下成、中成是十分容易的,但如果想要煉至大成,那是十分艱難的。


    即便是虎子、紮爾都這樣的東州勇士,也是在數次進入血神塔之後方才完成的。


    通往雲中橋的青雲梯上,一名名東州的男女奮力的前行,逐漸他們的臉色開始扭曲了起來,那雄渾激蕩的歌聲頓時便弱了下來。


    大部分人停了下來,但仍有小部分的人咬牙堅持。


    薛鵬看去,前方,一名東州少年的皮膚出現了裂痕,其身旁的一名東州男子眼疾手快,一掌將那少年轟出下了青雲梯,讓那少年得以保存性命。


    上方,虎子見狀高聲道:“修煉難,難於上青天,一定要量力而行。”


    薛鵬心中一凜,先在雲下橋適應了一下,這才繼續攀登。


    不過剛登上通往雲中橋的第一個台階,薛鵬便感覺到那種刺痛陡然加劇,而他體內的不滅金身也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這種躁動被薛鵬壓著,他沒有讓其運轉。


    同時他取出一瓶用血丹熬好的靈液握在了手中。


    薛鵬發現,在那一瞬間,玉瓶上竟然出現了細密的傷痕,薛鵬又看了看自己下半身的褲子,還好他的褲子質地堅韌,倒是沒有出現什麽損傷。


    雲下橋到雲中橋共有三百六十階,薛鵬轉眼攀到了第三百階,不過但他攀到第三百零一階時,薛鵬便覺身體表麵仿佛是刀切劍割一般。


    一旁的一名東州煉體修者緊繃著身上的肌肉,看著薛鵬道:“嘿,兄弟,感覺怎麽樣?”


    薛鵬站穩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也繃緊了皮膚,承受著青雲梯上那無形的攻擊。


    “就像被刀子割一般,疼啊。”


    那東州煉體修者哈哈一聲大笑,“好小子,看你年紀不大,能夠走到這裏,可以啊。”


    薛鵬嗬嗬一笑,“兄弟你也不賴嗎,怎麽,還能繼續前行麽?”


    “行,東州的男人不能說不行。”那東州漢子再度邁出了一步,可緊接著,刺啦一聲,他的皮膚頓時撕裂開了。


    東州男子臉色一變,身體顫抖了起來,竟動彈不得。


    薛鵬愣在了原地,下麵有人喊道,“黑皮膚的兄弟,快把他推下去。”


    薛鵬這才反應過來,單掌一送,拍在了那東州漢子的胸口。


    咚!


    一聲若擂鼓的聲音響起,那東州漢子被薛鵬一掌給擊了下去。


    薛鵬看去,青雲梯外,東州漢子身影急速墜落,皮膚表麵有著道道裂紋,鮮血從他的皮膚滲出,灑落在這血神塔的世界中。


    薛鵬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高處,此時他前方還有二十幾人,第三百零一到三百一十層最多,共有九人,第三百一十一層往上每隔幾個台階才會有一人。


    越往高出人越少,越往高處能幫到你的人也就越少,越往高處就越是需要靠自己,強者永遠是孤獨的,也是最危險的。


    薛鵬繼續前行著,他看到一個個東州的人被同伴推了下去,薛鵬也親手又推下了一人。


    此時薛鵬已然踏上了地三百一十一層,在他前麵還有十幾人,每個人都分布在不同的階梯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三百一十一層上還有一個女子,女子看向薛鵬道:“大兄弟,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吧,如果我支撐不住,你就把我推下去。”


    薛鵬含笑道:“好,如果我支撐不住,勞煩姐姐也給我一腳,把我踹下去。”


    東州女子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個人,還真有趣,如果你先支撐不住,我就給你一腳。”


    當下兩人一起向上攀登,在蹬上第三百一十五層時,東州女子歎了口氣道,“大兄弟,我不能再王上衝了,你一個人多珍重。”


    薛鵬道:“姐姐,珍重。”


    說著薛鵬毅然決然朝著上方攀去。


    距離雲中橋還有四十五層,但薛鵬卻已感覺到他的肉身隨時都可能被割破。


    不滅金身覺越發躁動了起來,體內的氣血開始翻湧,不過卻被薛鵬狠狠地壓了下去。


    此時還不到爆發的時候。


    薛鵬踏上了第三百一十六層,一口氣攀上了第三百四十五層,此時此刻,薛鵬周身不斷發出咚咚的鼓聲。


    他的皮膚不斷顫抖著,皮膚的刺痛前所未有的強烈,比虎子給他的轟擊都要強橫得多。


    他黝黑的皮膚開始泛紅,更是溢出了絲絲的血津。


    在薛鵬上麵的一個東州漢子看了薛鵬一眼道,“大兄弟,不要逞強,再往上就沒多少人了,沒人能幫你了,就在那裏,別再往上攀登了。”


    薛鵬要緊了牙關,一隻腳踏上了地三百四十六層,緊接著第二隻腳也邁了上去。


    皮膚的刺痛陡然急劇加重,他的整個皮膚變得黑紅黑紅,青筋暴露,無形的細微的能量衝擊著他的皮膚,隨時都要將他的皮膚撕裂。


    薛鵬體內的不滅金身已極其躁動,薛鵬知道,是時候了。


    這一刻,薛鵬運轉起了不滅金身的金身決,他的身體表麵浮現金光。


    看到這一幕,下方有人驚唿道:“金身決,是金身決。”


    金色,是金身決的標誌,但他們確不知,薛鵬修煉的非是金身決,而是不滅金身。


    金身決一運轉,薛鵬頓時感覺到周身的壓力一輕,蹬蹬蹬,薛鵬連踏數階,來到了第三百五十五層,此時距離雲中橋隻剩下數層台階。


    下方,二虎與三豹兩兄弟看著薛鵬,二虎讚歎道,“難道,鐵石兄弟真的能衝到雲中橋麽?”


    三豹神色凝重道:“如果真的衝上去,那我以後也要在第一層好好練皮,把皮肉煉到大成然後再進入第二層。”


    在三豹身邊,一個東州人道:“他姓鐵?”


    三豹點頭道:“廢話,不姓鐵那能修煉金身決麽?”


    那東州人皺眉道:“隻是,這一次進入血神塔的,除了琪琪格,沒聽說過還有姓鐵的啊。”


    “他是上個月進來的,是鐵氏的分支,叫鐵石。”


    那東州人皺眉道:“我也是上個月進來的,可沒聽說過有個叫鐵石的啊。”


    二虎三豹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同時道:“不會是你記錯了吧。”


    那人東州人道:“這怎麽可能,上次進入血神塔的就三十一人,每個人是誰我都十分熟悉,現在他們基本都在第二層、第三層衝塔呢。”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對長生天發誓。”


    二虎、三豹相視一眼,麵露疑惑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東州人發誓道:“我如果有半句謊言,死後不入長生天。”


    二虎、三豹聞言眉頭皺得更深:“如果鐵石兄不是鐵石兄,那他又會是誰?”


    兩人同時看向了上方的薛鵬。


    第三百五十五層上,薛鵬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又攀了一層。


    體內的金身決快速運轉著,三頭六臂的神力散步全身肉體血脈中,薛鵬從乾坤袋中取出的一瓶用血丹化開的充滿血氣的液體吞入口中。


    青雲梯強烈的刺激下,血氣快速轉化為金身之力,存儲在皮膚之中。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皮膚有了鼓脹的感覺,加上青雲梯的錘煉,皮膚變得更加的堅韌,那種鼓聲也越來越厚重,咚咚咚,好似敲在眾人的耳畔。


    薛鵬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再一步踏出,緊接著第二步,第三步,終於,他一隻腳踏上了雲中橋。


    下方二虎、三豹等人都瞪大了眼睛瞧著薛鵬。


    他們從薛鵬哪裏聽來,薛鵬是第一次蹬青雲梯,如果第一次就蹬上雲中橋,豈不是說他將來有極大成為一名築基大圓滿的煉體修士?


    幾乎所有人都瞧著薛鵬,看薛鵬是否能夠站在那雲中橋上。


    此時在薛鵬上方,紮爾都、虎子、還有那女子也看向了薛鵬。


    虎子哈哈大笑道:“鐵石兄弟,加油啊,隻要再蹬一步,就蹬上雲中橋了,你在這第一層一月時間便沒有白費啊。”


    紮爾都聞言眉頭皺起,看向虎子道:“什麽鐵石,什麽一個月?”


    虎子得意道:“那個皮膚黝黑,就要蹬上雲中橋的就是鐵氏的支脈,也是我兄弟,叫鐵石,是上個月進來的。”


    “算算時間,他在這第一層可是帶了幾千個晝夜啊,就這麽一直練皮,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心智堅韌啊。”


    紮爾都皺眉道:“鐵石,我怎麽沒聽說過。”


    虎子瞥了紮爾都一眼:“那天你連琪琪格都沒認出來,鐵石你又怎麽會認得?”


    在兩人身旁的女子也是皺著眉頭道:“我也是鐵家的人,可我從我聽說鐵家有個叫鐵石的啊?”


    “而且據我所知,上次鐵家並無叫鐵石的進入血神塔啊。”


    虎子一愣:“你沒糊弄我吧?”


    女子瞪了一眼虎子:“我糊弄你作甚?”


    虎子眉頭高高皺起,看向了薛鵬,紮爾都、女子也都看向了薛鵬,這個渾身黝黑的小子究竟是什麽人?


    薛鵬一隻腳踏上雲中橋,便感覺似乎有道道劍氣朝著自己襲來,他的皮膚表麵頓時浮現一道道細密的傷痕。


    他渾身的血肉都在劇烈地顫抖著,一個唿吸間幾乎都能顫抖數十次。


    咚咚咚!


    一連串的鼓聲響徹著,人皮這張鼓,似乎隨時都會被捶破。


    薛鵬暗凜,雲中橋上空無一人,如果自己蹬上去支撐不住,隻怕連跳下去的就會都沒有,直接會死在上麵。


    難道,就要止步於此麽?


    不,絕不能止步於此,這是他第一次進入血神塔的機會,他相信,這也是他最後一次進入血神塔的機會。


    薛鵬咬緊了牙關,將三頭六臂施展到了極致,神力在體內運轉,同時將金身決換成了不滅決,腳下一用力,邁向了雲中橋。


    那一刻,刺啦一聲響!


    鼓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撕裂的聲音。


    薛鵬周身附著的金光頓時散去,那堅韌的皮頓時被扯開,身體頓時出現了十餘道傷口,鮮血頓時溢出,整個身體隨時都會分崩離析。


    下方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眼中浮現了一幕淒涼。


    在青雲梯上他們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皮肉撕裂,整個人的身體也四分五裂,葬身青雲梯上。


    紮爾都也歎了口氣:“不管他是誰,也都不重要了。”


    女子也歎了口氣,唯有虎子嚴總浮現了一抹傷感,一路行來,他對這個性子較為溫和的鐵石有了一些好感。


    盡管他沒有以真實的身份示人,但這這份敢於麵對自己死亡的勇氣,也讓他佩服。


    薛鵬要緊牙關,已被壓到極致,躁動不安的不滅決爆發出來強橫的能量。


    將金身決的能量轉化為了不滅金身的力量,充斥到了他的皮肉之中。


    薛鵬的皮肉的黑色逐漸淡去,變為灰色,四散的金光頓時朝著薛鵬收攏過來,壓著那些撕裂皮膚竟然在眾人的重新接到了一起,那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一幕看得眾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有人不禁喊道:“難道,是不死血靈決?”


    “不對,明明是金身決,你們看那金光。”


    “可我們從沒聽說過金身決有如此恐怖的修複肉身的效果啊。”


    一旁的鐵氏女子眼睛一瞪,吃驚道:“難道,是不滅金身?”


    虎子與紮爾都一愣:“不滅金身?”


    鐵氏女子神色凝重道:“不滅金身,乃是集合了金身決的至剛與不死血靈訣的靈決,不可能,不可能啊,不滅金身修煉起來要比金身決、不死血靈訣困難數倍,我修煉的不死血靈訣也是剛剛將皮修煉到大成,這個小子看著這麽年輕,修煉得又是不滅金身,怎麽可能修煉得這麽快?”


    “他到底是誰,我什麽我從未聽說過家族有誰修煉了不滅金身?”


    鐵氏女子凝望著薛鵬,紮爾都、虎子也都看著薛鵬,眼露震驚色,這小子修煉的竟然是那傳說中的不滅金身。


    雲中橋上,不滅金身快速運轉,體表的金光附著身體,讓他的身體看去仿佛漆了一層金漆,然而他皮肉的顏色則由黑色轉為了灰色。


    薛鵬就在雲中橋上修煉著,大約一個晝夜後,他這才停止了修煉。


    不滅金身第一層不死皮他終於煉到了大成。


    薛鵬停止了不滅金身運轉,任由雲中橋上那無形的力量衝擊著他的身體,他的皮膚隻是有些刺痛,但對他已沒有什麽大礙了。


    薛鵬運轉體內的三頭六臂,一條成人手臂粗細的手臂頓時浮現,不過第二條暫時還凝聚不出。


    不死皮大成,血神塔對他的威壓又減弱了幾分,如今的三頭六臂的實力,他已能發揮出一分了。


    而在據他估計,此時三頭六臂的神力注入體內,他的血脈應該相當於一丈的樣子。


    如果他能夠凝聚出另外一條手臂,三頭六臂便能發揮出三成的實力,到時候他的血脈應該相當於三丈。


    他聽聞,琪琪格的薛鵬當年測量時也隻是三丈多而已。


    休息好了以後,薛鵬繼續朝著上麵走,他倒要看看雲上橋到底是什麽樣子。


    薛鵬攬了攬發絲,抬頭看向還在延伸向上的青雲梯。


    此時薛鵬的麵容已與之前有了八分相似,他這麽一抬頭,頓時被紮爾都、虎子給認了出來。


    紮爾都目光一寒,“是你?”


    虎子也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怒道:“你,竟然是那個大曌人?”


    “額……。”薛鵬看了看自己的皮膚,變成了灰色,不禁道:“誒,考慮不周啊。”


    薛鵬看向虎子拱了拱手含笑道:“虎子兄,重新認識一下,在下陸小魚。”


    虎子大怒,雙目充血,一張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石,不,陸小魚你這個奸詐的大曌人,我非生撕了你不可。”


    薛鵬緩緩道:“虎子兄弟,我也不是有意欺騙與你,隻是你對我成見太深,我不得不暫時隱瞞姓名。”


    “你這個陰險大曌人,你給我閉嘴。”


    說話間,虎子從那青雲梯便要朝著下方跑去,卻被紮爾都一下拉住:“你這頭蠢虎,你瘋了麽?”


    “放開我,你別拉我,這個大曌的小人竟然騙了我一路,這一路我還給他錘煉金身,這口氣我咽不下,我要死了他。”


    虎子還要衝下去,紮爾都死死拽著不放手:“你這頭蠢虎,你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爬到這裏,難道就要因為一個陰險的大曌人就前功盡棄麽?”


    “現在就讓這個大曌人得意一會,他遲早會進入第二層,到時候我們再收拾他不遲,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繼續往上衝。”


    虎子雙目圓睜,怒目看著薛鵬,“小子,你給我等著。”


    威脅了薛鵬一陣後,虎子這才繼續向前攀登。


    下方的東州人也對薛鵬怒目而視,口中大罵不已。


    “為什麽無恥的大曌人會進入血神塔?”


    “這個陸小魚有著東州人的血脈,但隻有三寸。”


    “三寸?這怎麽可能,三寸血脈怎麽能將皮煉大成,這個該死的大曌人,他一定是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辦法,這才蒙混上去的。”


    薛鵬聞言歎了口氣,東州人有著他們可愛的地方,可也有著不講理的地方。


    薛鵬不再理會這些,朝著上麵看去。


    青雲梯不斷向上延伸,不過他卻看到什麽橋了。


    薛鵬踏上了通往雲上橋的第一階。


    然他左腳剛踩上去,腳麵頓時被一層寒冰覆蓋,一股冷氣侵襲著他的皮膚。


    薛鵬整個人站在了上麵,整個人皮膚上凝結了一層淡淡的冰層。


    寒意侵蝕著他的皮膚,薛鵬隻覺皮膚冰涼。


    然薛鵬踏上了第二層,皮膚上的冰層消散,一股熾熱燒上全身。


    薛鵬的身上頓時有了灼熱感。


    薛鵬一步步向前邁去,冷與熱相互交替著。


    大約攀登了三十幾步,薛鵬踏上三十一層時,皮膚頓時被凍得僵硬了起來。


    薛鵬再度運轉不滅金身決金身決,又行十層。


    十層後,薛鵬不支,金身決、不滅決輪番運轉,又行十層,止步於四十一層。


    薛鵬以三頭六臂的神力支撐,又行二十一層止步於六十二層,僅落後虎子、紮爾都、鐵氏女子三層。


    三人也正接受著這冰與火的考驗,時而渾身冰層覆蓋,時而渾身一片赤紅。


    此時四人是半點精力都不敢分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青雲梯上。


    這第一層的青雲梯就是為連皮而存在的。


    薛鵬的皮膚凍得發紫,凍得好像是一片薄薄的脆冰層,隻要稍微一用力,變會轟然破碎,化作一地的冰渣。


    薛鵬嚐試了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難道,他真的就隻能止步於此了麽?


    那雲上橋,究竟會是什麽樣呢?


    薛鵬咬緊了牙關,三頭六臂已運轉到了極致,不滅金身也運轉到了極致,他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


    向前,他可能被烈焰燒死,向後他不甘心。


    想到這,薛鵬咬了咬牙,艱難踏出了一步。


    而就在此時,他手腕上的金鈴忽然發出一道血光射入他的體內。


    就砸此時,他忽然感覺,身體一輕,血神塔對他的壓力減弱了許多。


    刹那間,在他背後又生出一臂,一顆頭顱緩緩浮現。


    一頭雙臂凝現出來,三頭六臂頓有了五成的威力。


    這一刻,本已經到了極限的不滅金身仿佛擁有了無限的潛力。


    薛鵬本體運轉不滅決,嚐試讓化身運轉金身決,結果化身運轉金身決要比他強太多太多,反而是他本體肉身限製了速度。


    不過在兩道靈決同時運轉下,薛鵬四周的寒氣在不滅金身的靈決運轉下飛速強化著薛鵬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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